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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瘦马阿福-第60章

小说: 瘦马阿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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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成亲就想着生女儿,阿福这真的是很不矜持了。
  送走翠珠,顾氏从阿福手里拿了那首饰盒子,打开来细看。这镯子本该有一双,这一只是被她磕了一个小疤的那只。顾氏柔嫩的指尖摸到镯子上细微的疤痕。
  “娘,这个镯子好衬你肤色,”阿福看见白玉无瑕的镯子在顾氏纤细洁白柔嫩得像花蕊的手指上更漂亮了,眼睛亮晶晶地。她不用苦恼将来给哪个女儿了,镯子借花献佛给娘亲就完美了。
  顾氏微微笑了,把镯子放回去,盒子给阿福盖好,“这是贤妃给你的,你自己收好,以后进宫戴着。”
  戴着,给贤妃娘娘看了高兴吗?阿福捂着脸害羞了。
  想着往事,顾氏有些出神。


第73章 
  再说长兴伯府便寻不着的长兴伯, 因与周老先生一见如故, 被热情的周老先生请到了周府上欣赏老先生的私藏宝墨。
  路上, 苏治嘉见气氛正好,就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来周老先生为何要在燕王府教书,“先生博学多才, 如何去了燕王府教书?”
  两人喝了一顿酒, 彼此都有了些了解, 苏治嘉从周老先生的谈吐中感觉得出来,这是个很有学问的老先生, 再看他身上的衣裳虽不是十分富贵却极为精致,尤其当老先生谈起他的收藏时, 苏治嘉就知道老先生家资颇丰, 并非是为了糊口才去王府教书的。
  周老先生笑笑, 只道:“年纪大了, 教小姑娘不费神。”说完就闭口不言了。就算他有些醉酒,什么话不该说还是理得明白的。
  见老先生不肯多说,苏治嘉知道急不来,只好转移了话题,操着酒后的大舌头道:“原来先生住在古槐巷,与我家只隔了一条朱雀街。”住在朱雀街东边的往往是勋贵人家,西边的则多是朝中官员,看来老先生是哪家的老太爷了。
  殊不知他这样欲盖弥彰的, 反倒让周老先生警惕起来, 他就说怎么会有天降的好事, 苏墨的制作人看上了他这个糟老头子呢,原来是拐着弯儿想要打探人家小姑娘。那日他就觉得这家伙不对劲!
  且看他有什么阴谋,周老先生眯了眯眼。
  苏治嘉不知道为什么周老先生忽然就对他冷淡了,明明大家喝酒的时候还是哥俩好来着。
  两人脚步微晃地来到了一个黑漆大门前,苏治嘉还记得看一眼门上的匾额,匾额上是斗大的两个字“周宅”,看起来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寻常人家。不过光天白日的也关着大门,莫非是无人在家?
  周老先生已经上去扣着门上的铜环敲门了,咚咚咚一阵门响,里头传来个小童子清脆的应门声,“来了来了,老太爷等等。”
  周老先生这才大爷似的背着手,安分了。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吱呀一声从里面出来个十来岁的扎着童子辫的小书童,小书童长得唇红齿白格外讨喜,刚蹦出来,就闻到门口两个酒鬼身上的酒气,立时就朝门内大声喊:“老爷,老太爷又喝酒啦!”
  “胡说,我哪有喝酒,都是这位小友喝的,”周老先生说着一指苏治嘉,在苏治嘉目瞪口呆没来反映过澄清的时候,对随后出来的儿子道,“长兴伯太热情了,我招架不住喝了两杯。”
  苏治嘉看着那个穿着藏青色直裰,就连走路的步子都格外方正的人,有点儿虚,早知道是这个周家,打死他也不会傻乎乎的上门啊!
  “父亲,让你解酒也是为了你身体着想,”周正则平静说道,看起来是一点也没有生气。
  周老先生却缩了缩脖子,背着手望地,像是被罚站的调皮学生。
  训完了父亲,周正则才是转过眼看苏治嘉,“长兴伯。”
  身为让朝臣勋贵闻风色变的都察院御史大人,周正则自带一身凛然正气,就算只是被他很平常地看一眼,苏治嘉也忍不住绷紧了皮子。
  他拱手回礼客气道:“周大人。”
  因为苏治嘉一直不肯给太夫人请封诰命,却给妻子请封长兴伯夫人的缘故,苏治嘉每年都被查缺补漏的周御史逮着一顿狠喷。
  偏生苏治嘉的功劳大,皇帝一概不管,周正则就只有语言教育,期待苏治嘉能幡然醒悟了。御史语言教育人最刁钻,被骂多了,苏治嘉现在是看见周御史就觉得头皮发麻。
  果不其然周正则下一句话就是问:“不知长兴伯何时为母尽孝请封?”
  苏治嘉梗着脖子,“这是我家事,周大人就不用操心了。”他不能把内情说出来,只好压着母亲的请封,免得她出去交际的时候,抖露了阿福曾经丢过。
  周正则皱眉,听说苏治嘉爱妻如命,恐怕是恶妻不孝了。
  “长兴伯是我客人,你堵着门像什么话,”周老先生看气氛不对,记起来他还有几块墨需要苏治嘉这样的行家里手帮他鉴定真伪呢。至于苏治嘉孝不孝顺,周老先生深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儿子就是太爱管闲事了。
  周正则无奈地让开了路。
  苏治嘉抱着继续打探女儿上学情况的信念,坚强地进了周家的大门。
  周老先生直接带了苏治嘉去他藏墨的书房,把所有藏品都搬出来给苏治嘉品评。
  “这是我花了重金从一落魄读书人手里买的李廷珪松烟墨,小友看如何?”周老先生有点紧张。买下这块墨之后,他怕自己看走了眼,还请了几个好友帮忙掌眼,结果说真的也有说是假的也有。
  “是假的,”苏治嘉只看了一眼就确凿地道。
  周老先生惊愕,“你再看看?”有人能只看一眼就辨真伪了?
  “这块翰林风月在我家,”苏治嘉如是说。他能肯定妻子的陪嫁是真品,这块自然就是赝品了。
  “不过,”苏治嘉伸手摸了摸墨,又掂了惦重量,补充道,“这墨虽是仿制,但是应当出自行家之手,也是难得的好墨了。”
  得了个安慰,周老先生平常心了,墨好就行。
  苏治嘉欣赏着周老先生的藏墨,忽然看到了自己的苏墨也在其中,甚至有他秋韵的秋日十景一整套,他那秋日十景分明是当作贡品送进宫了啊。
  “先生,你这秋韵是假的啊,”苏治嘉说着拿起来,但是一上手就知道这还真是他的墨。
  “怎么可能是假的?”周老先生这就不乐意了,是他女学生送的,燕王府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假货。
  苏治嘉觉得脸有点痛,“秋韵本该在宫中,是以我以为是假的。”
  真是,自己都不认得自己做的墨。周老先生吹了吹胡子。
  苏治嘉为了避免尴尬,假装拿着墨看,忽然他连连摇头,“不对,这墨不对,有人动了我的墨。”
  他闻了闻墨香,把十块墨锭都检查过去,最后肯定道:“这些墨都被人动了手脚。”
  “可,这墨是女学生送我的,”周老先生说着与听见女学生三字就立刻提起精神的苏治嘉双目相对,两人都想到了一处去。
  王府内院太脏了,竟然有人想要害他乖乖巧巧的女学生!
  王府内院太脏了,竟然有人想要害他香香软软的乖女儿!
  周老先生需要苏治嘉当证人,苏治嘉也需要周老先生的墨当证据,两人达成共识,走,去找燕王告状去!
  燕王府的门房很稀罕地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长兴伯和徐夫人的教书先生居然携手来了。
  通报进去,更稀罕的是王府大太监总管王公公亲自来接了。
  两人心里存着大事,没有罗嗦,抬着一匣子墨就走。
  王承恩就纳闷了,长兴伯怎么有空来,听说宫里好些娘娘都给苏小姐送了生辰礼,长兴伯不该是在长兴伯府候着么?还抬了一个看起来就很重的匣子,王承恩忙叫人帮两人抬匣子。
  结果被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了,“这东西贵重,要亲手交给王爷才放心。”
  多看一眼,王承恩就觉得眼熟了,那不是王爷拿给徐夫人练字,徐夫人又送给了周老先生的苏墨吗?
  王爷危险了,未来岳父居然亲自上门帮别人退礼物了,莫不是对婚事不满?王承恩想得有点多。
  等见到了燕王,两人重重地把匣子往地上一放,这个三尺来长的匣子砸在地上,似乎把地上的金砖都砸了个坑。
  “这是?”燕王不解地看着地上的匣子,他也认出来装的是那套秋韵了。本来一日给阿福发了三封信,一封回信都收不到,已经很郁闷了,又看见岳父大人一脸严肃地来还墨,燕王觉得今天的天气不太好。
  “王爷,这墨被人动过手脚,”苏治嘉打开匣子,“虽是我亲手所制,这墨上的香气却变了。”
  周老先生跟着补充,“徐夫人把墨送给老夫后,老夫就收藏着,没有用过。”顶多拿出来摸摸,闻闻墨香。
  话说到这份上,燕王立刻就明白了,让王承恩去把刘良医请了来。
  刘良医来了以后,折腾了半晌,在三个人炯炯的目光下,说出了结论:“这墨被人掺进去了一种苗疆毒虫的毒液,此毒微微有些异香,不易被人察觉,若是长期用这墨,日久月深,身体就会渐渐虚弱,最后体虚而亡。”
  “太歹毒了,”苏治嘉怒而拍桌,这是要害她女儿丧命啊,若不是阿福尊师重道,把墨给了周老先生,日日用墨练字的乖女儿岂不是要中毒!
  周老先生心有戚戚焉地点头,幸好他阻止女学生用墨,他也从来舍不得用墨。
  这墨,是年初开笔之后,父皇赐给他的。燕王深知这墨在自己院子里不可能被动手脚,那就是从宫中出来就带毒了,显然毒害的目标是他。
  阿福差一点就代他受过了。然而看岳父这么生气,燕王明智的没有立时说出真相,沉声道:“长兴伯还请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给您一个交代的。”
  苏治嘉还是很信任燕王的人品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周老先生有点看不懂了,燕王做什么要给长兴伯交代?


第74章 
  送走了长兴伯和周老先生, 燕王又让刘良医把他书房中御赐的文房四宝都检查了一遍, 所幸有毒的暂时只有那一套苏墨。
  “若是用了这墨,多久才会毒发?”燕王站在书房里,想起自己把墨给了阿福就是一阵后怕,若非机缘巧合, 谁会注意到奇香扑鼻的苏墨上有问题。
  刘良医略思索片刻,才道:“若是日日都用这毒墨, 一般人也要三五年之后才渐渐显出体弱衰败的症状来,然一旦显出症状, 就已经药石罔效了,犹如空中阁楼, 只要寻常一个风寒就能摧垮一个人的身体。”
  原来如此, 燕王渐渐记起梦中最后那一年,他就是一场风寒之后, 身体莫名衰败下去, 他只以为是默默不得志的原因,原来祸根在此。
  打从他提前寻到了阿福, 一切就与梦中不一样了。燕王想着远在郊外的阿福,目光柔软下来。
  啧啧, 刘良医觉得好稀奇, 刚知道自己被人下毒了, 王爷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不过阴差阳错逃过一劫, 确实也该笑。刘良医点了点头。
  燕王念着阿福, 就想到了阿福身上的迷心香, “不知先生迷心香的解药研制得如何了?”红莲教的人太过狡猾,联合了苏景明的势力也只抓到了几个虾兵蟹脚的角色,对迷心香这种东西,都是闻所未闻。他拿给刘良医参照的,还是从如意绸缎庄抄来的一炉香灰茶水。
  “已经有些眉目了,”刘良医显得很从容。
  “劳烦先生费心了,”燕王一听刘良医这话头,知道刘良医并非信口开河之辈,他说有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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