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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瘦马阿福-第20章

小说: 瘦马阿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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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都这么说了,谁还敢有意见。燕王这才站出来,“臣徐州遇刺一事疑点重重,疑是前朝余孽作乱,臣奏请移交大理寺核查。”
  “准了,”皇帝没有犹豫,燕王一说完他就准许了,却道,“另着锦衣卫协同调查。”
  燕王低头谢恩,却是知道有锦衣卫插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他的父皇看重的终究是太子。


第26章 
  散了朝, 太子原想邀燕王一叙,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石潼就来请燕王。
  “父皇召见, 只有下次再叨扰太子了,”燕王遗憾地拱拱手。
  “四弟快去吧,我们兄弟有的是机会喝酒, ”太子笑着, 面上看不出丝毫不快。
  燕王就跟着石潼往殿后去了。
  太子在原地站了站, 面色如常出了太和殿。太子回到东宫,问过左右,知道皇长孙还在乾清宫读书, 心情才是好了些, 叫了皇长孙的生母孙良娣来陪侍。
  再说燕王随着石潼进了乾清宫, 就听西暖阁里传来清朗的读书声, “仲春之月,养幼少,存诸孤,命有司省囹圄, 去桎梏, 毋肆掠,毋竭川泽……”
  书声朗朗, 令人觉出几分与往日不同的热闹和生气来,燕王脚步一顿。石潼弯着腰笑道:“皇长孙这几日都在西暖阁读书。”
  燕王含笑点头, 跟着石潼进了东暖阁。
  乾清宫的窗上装的都是透明的玻璃, 即使没有开窗, 也比寻常的屋子亮敞,皇帝换了月白常服,穿软鞋,就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身后枕着明黄草龙纹的靠枕,拿着一本折子在看。
  “父皇,”燕王姿态自然地走过去,语气中也显得十分亲近。
  皇帝微眯着眼睛看着燕王俯身行礼,身长玉立,龙章凤姿,有种儿子忽然长大了,而自己老了的感觉。他摆摆手,叫燕王坐,“四郎过来坐。”
  “谢父皇,”燕王微微有些诧异,他虽是明面上最受宠的皇子,却已经很久没有跟他父皇这样相对而坐了。心下感慨,燕王还是在炕桌的另一侧坐下了。
  皇帝没有先问燕王南下的情况而是让石潼去把皇长孙叫了来。
  皇长孙年未及弱冠,还是个昭昭少年郎,穿着松绿直裰,像一棵挺拔的小白杨,进了门来未语先笑,“皇祖父。”又给燕王请安,“四叔。”端的是唇红齿白一个俊俏好少年。
  大孙子小儿子不仅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在老皇帝这里同样适用,皇帝一看大孙子就高兴,“书读的怎么样了?”
  “今日的功课,孙儿已经会背了,”皇长孙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矜贵之气,看起来有些小骄傲却不讨人厌。
  “你父亲他们几个里头,你四叔的书从小就学得最好,”皇帝想起早逝的儿子们,怅然之色一闪而过,年纪大了就容易回忆过去。他笑着让燕王考教皇长孙,“趁着你四叔在,让他考教考教你。”
  皇长孙便低头谦逊求教。
  燕王刚才进来听见皇长孙背的是唐《群书治要》的礼记篇《月令》,也就随意提了几个浅显的问题考教了侄子一番。然后笑着对皇帝说,“大郎学得扎实,我是没有什么可以刁难他的了。”说罢欣慰地看着皇长孙。
  叔侄俩目光碰撞,皇长孙微微含笑,也不戳破燕王的违心之言,他的四叔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沙场立功了,而他却只能被拘在宫里读书,连上朝听政的资格都没有。
  皇帝是武将起家,在学问上就差了些,也不清楚燕王和皇长孙的一问一答是什么水平,听燕王这么说,姑且信了,吩咐皇长孙回去继续用功,就让他回了东宫。
  “名医找得怎么样了?”待只剩下两人,皇帝喝了一口茶,问燕王可有请到名医。
  “倒是请了几个有名的来,还未曾给慧姐儿诊脉,”燕王回答,神色有些忧虑的样子。
  虽然慧姐儿有病,但因为皇帝他只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是以对慧姐儿也是极为上心,就道:“缺了什么药材,宫中有的,只管来要。”
  “儿子代慧姐儿谢过父皇了,”燕王起身道谢。
  皇帝拍拍燕王的手,“尽人事听天命罢。”慧姐儿那样的痴症,就没有听说过能治好的,皇帝心里叹气,慧姐儿小时候看着也是玉雪可爱的,谁知却是个痴儿。都是那钱氏不好,否则他们老李家的根底也不会生出个傻孩子。
  这么一想,皇帝就对钱皇后提过几次的,把钱蕴仪许给燕王做继妃的事有些犹豫。
  然而儿子已经二十五了,就是寻常人家死了原配,也没有不继弦的,皇帝关切地提起来燕王的婚姻大事,“钱氏已经去了五年了,你也当新娶一个正妃了。”
  燕王就神色黯然,“儿子暂时还不想娶妻。”
  儿子重情,这一点像他。皇帝看着燕王俊美修长的凤眼,真是像极了他的生母,眼神便越发温情,“你若是念着钱氏,朕看钱蕴仪长得与她胞姐很有几分神似。”
  言下之意,可以娶了钱蕴仪代替钱蕴柔。
  燕王摇头,“儿子视蕴仪如亲妹,确实没有旁的想法。”言辞恳切,后半句绝无掺假。
  “也罢,待到端午,御河之上赛龙舟,你自己留心可有中意的闺秀,”皇帝也不强求,端午时节去看龙舟的闺秀那么多,总能见着中意的罢。
  燕王低头应是,他是不介意对亡妻继续深情下去的。
  父子亲情都叙过,皇帝手指轻敲在他刚才看过的折子上,笑问燕王,“都说江南好,朕却不曾亲至,未知江南民风如何?”
  折子是燕王亲写的,内容花团锦簇,落在纸上的,却不如亲耳听见的直接。
  “江南鱼米之乡,仓廪足,而知礼仪,百姓们十分安居乐业,”燕王的回答很官腔。他明面上是奏请为女儿寻访名医,皇帝怜惜孙女,许他出京。暗地里却也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下江南暗中访寻前朝余孽的踪迹,只是真余孽没有找到,假的倒是杀了不少。
  父子俩默契地没有提徐州遇刺之事,只谈了些江南风物。中午皇帝留了燕王用膳,席间戏谑地提起燕王从扬州买了一匹瘦马之事,笑他还给爱宠假作身份。
  燕王也没想过阿福的背景能瞒过皇帝,微赧道:“儿子见她年幼,不免多疼爱了些。”香如故无端失火,他父皇究竟知不知道内情呢,还是这里面就有锦衣卫的手笔?只可惜梦里他也不知阿福身世。
  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皇帝并不放在心上,他提起那瘦马,主要是敲打一下儿子,他的行踪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顺便又督促了燕王一番,娶个继妃才是正经大事,皇室人丁单薄,很需要年富力强的四儿子多多努力。
  饭后喝了茶,皇帝看了看怀表,不知不觉大半天就过去了,“这个时候你母妃必是在礼佛,你明日再进宫看她罢。”
  贤妃每日下午都要做功课,燕王早就习惯了,点头应是,辞别了皇帝出宫来。
  ————————
  阿福一觉醒来,床上已不见了燕王,她搂在怀里的是一件雪白的中衣。是朱公子昨晚穿在身上的衣裳,阿福鬼使神差地拿起衣衫捂在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跟朱公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很迷人!
  然后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的阿福刷地红了脸,她好像越来越不矜持了。啊啊,阿福捧着脸,在宽广的大床上滚了几圈才是平静下来。
  跟着她就开始懊恼了,她怎么可以睡得那么沉,都不知道起床伺候朱公子穿衣,真是太失职了,要是妈妈知道她出了门子以后这么懒,一定要罚她坐缸的!
  想到坐缸,阿福惊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做功课了,忙翻身从床上下来。
  翠眉其实在阿福打滚的时候就听到了床内的动静,她避嫌地候在帐子外头,等徐夫人打开了帐子出来,才是冒出头,“夫人,你醒了。”
  她这才瞧见徐夫人身上薄透的衣裳,此时日头已高,天光下,那薄纱跟透明的没什么差别了,只是一层朦胧的红,更显得肤白胜雪。徐夫人这样,饶是女儿家也不好意思多看啊。翠眉心口微跳,别开眼。
  “王爷是什么时候起的,你应该叫我的,”阿福没发觉不对,随口道。
  徐夫人嗓音娇软,官话也能说出吴侬软语的娇嗔感,翠眉忙取了衣裳给徐夫人披上,“王爷上朝是寅时就起了,特意吩咐了我们不要吵着夫人。”
  寅时那就是天都还没有亮,阿福好心疼,又想幸好朱公子已经不需要再长高了,也不会长丑了,真是万幸。
  她拍拍胸口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昨晚上预谋色。诱朱公子的衣裳,低低惊叫一声,慌忙躲到了屏风后头去,简直是落荒而逃。翠眉不会误会她很放。荡吧?她跟朱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躲到了屏风后,阿福又发现问题了,她探出一张红扑扑的脸,“翠眉,帮我拿一下衣裳吧。”
  翠眉看她这样,好笑压过了惊艳感,哎,还是小姑娘呢。


第27章 
  清晨薄日疏朗, 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几只长尾巴喜鹊跳上了海棠花枝头, 叽叽喳喳地叫着。
  都说喜鹊登枝, 好事临门,海棠站在花树底下,却担心那乱叫的喜鹊吵醒了徐夫人, 挥手赶着喜鹊, 口里发出轻声的, “去、去。”
  昨日王爷留宿是个什么情形,早上王爷起来上朝又是个什么模样,能够近身伺候的人都看明白了, 本来被拨到淑景园来还有些忐忑的众人顿时精神一振, 在后宅里, 最怕的就是跟着的主子不受宠, 连带着下人也受欺负。昨夜王爷刚留宿,今儿去厨房提膳的侍女回来,都悄声议论厨房多给了几碟点心。
  厨房多给的点心就像一个信号,说明徐夫人在内院里是真的挂上了号了, 只要徐夫人继续受宠下去, 淑景园的地位更加的水涨船高,下人们也跟着鸡犬升天。海棠想得更多, 徐夫人身边除了翠眉并没有得用的侍女,而翠眉又是从外书房来的, 她有机会成为徐夫人自己的心腹。
  好不容易驱散了叽叽喳喳的喜鹊, 院子里就清净下来, 海棠就折了几枝海棠花,打算拿去给徐夫人插瓶,供在堂屋的青瓷花觚里。
  刚回身走到门口,海棠红绣粉色桃花的门帘子一动,穿着一件淡粉衫子的徐夫人迈出门来。
  海棠忙俯身蹲下。身子道了个万福。趁间隙打量了一下徐夫人,真真是人比花娇呢,只希望这样的颜色,能多留住王爷几年,徐夫人还是太小了,估计不容易受孕,等日后有了子嗣傍身,就不怕是失宠了。
  阿福遇见侍女拜她,随意地摆摆手让那个穿着蓝色比甲的侍女起来,她目光落在廊下的几口大缸上,抬脚走了过去,围着那养着碗莲金鱼的大缸转了一圈。
  不行,太大了,阿福用手比划了下缸沿,都比她的手掌宽了,再说缸这么大,她不小心会掉进去的,那就很丢人。
  “翠眉,有没有更小一点的缸,可以摆在屋子里的?”阿福扭头问跟着她出来的翠眉。
  翠眉在淑景园也是新人,闻言摇摇头,“奴婢这就让人去寻。”
  海棠趁机冒出头来,问道:“夫人可是要在屋子里养金鱼?”
  差不多吧,阿福没好意思说是自己要练功,点了点头。
  “耳房里有几个这么大的缸,”海棠比划了个怀抱大小,“是白瓷彩绘的,奴婢拿一个来给夫人看看?”
  那么大,也勉强能用了,阿福点头,“你拿来了送进我屋子里来。”
  海棠积极答应了,把怀里抱着的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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