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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病娇春-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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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的人,后来被折磨得做不了活,就被人直接活填了进去,他们死前,还一直伸手叫救命的。”
  陆持带来的这群人中,不乏手中染了鲜血的。可听了这话,仍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是要有多恶毒,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们一个村子的人,就保了我们五个人出来,让我们逃走去通风报信。我们五个人一路被追杀,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
  四个人的血都溅了他一脸,温热的,都是铁锈的血腥味。再次提及这件事情,他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什么东西,他怕一伸手,摸到的就是同伴的鲜血。
  他后面几乎都说下去,不停地给面前的官老爷磕头,“世子爷,你一定要去救救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救救他们。”
  “不然他们真的会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和朋友提到某些话题,气得我心肝脾肺肾都疼,但是,我要做小仙女


第64章 
  所听所闻都过于骇人; 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浅慢起来; 生怕惊扰了这位沉浸在巨大悲伤里的孩子。
  他年纪不大,却已经历过这个世界里最深的黑暗。黑暗的上头是所谓的“光明”; 严严实实将“黑暗”逼在角落里,将饥饿、劳作和无数人的死亡积累成财富,然后更加光鲜亮丽地活着。
  陆持最后让侍卫将孩子身后的绳子解开;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 下颌似乎是一笔勾勒而成。他敛了浑身的冷气,同叶生陈述着一个事实,“我可以帮你救他们出来; 但是中间也需要你参与。这条路很苦,甚至有可能丢了性命,你也愿意吗?”
  “只要爷能救他们出来,要我做什么都是成的。”叶生的嗓子像是被树枝刮过一遍; 声音粗哑,眼睛里都是像要出血的。
  他佝偻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面前的男人磕了三个响头; 抢先说:“叶生谢爷救了众人一命。”
  陆持让人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带他去整理干净。他个子小,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挂着长布条; 也没个形状。他长相只算七分,又过于消瘦,七分又生生被拉下来一二。眼睛倒是生得灵; 大大的眼睛四处转动着,一副机灵的样子。
  良辰见他可怜,找出了一些干粮和热水递给他,他接过说了声谢谢,便自顾自地坐在火堆旁,狼吞虎咽起来。
  半大的儿子吃死老子,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这一个月来又是在山里挖着野菜生活,见着了吃的,就像那狼崽子见了肉,吃相有些吓人。
  身旁的侍卫在火堆里又添了几根柴火,撇了他一眼,笑骂着:“你这小子,也当真是个胆子大的,若是今日你碰到的不是我们,而是旁的人,你就不怕把你直接抓起来,送给汾阳县令吗?”
  “那就是老天爷不给活路呗,要是命了定了这么不走运,就认了呗。”叶生含糊不清地说着,接着冲他眨了眨眼睛,“你看,老天爷还是讲一些道理的,你看,我这不就是遇上各位爷了么。”
  侍卫笑了声,喉间咕哝小出一句话,也听不真切。
  今日听到的事情过于震撼,沈棠抱着一个汤婆子,同陆持回到马车里,想了想还是没有能够忍住,偷偷问了他,“那个孩子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么。”
  她知道陆持是过来查贪墨的事情,料想中间的水深得很,可也没有想要官吏竟然会有的这么大的胆子,踩着无数人的白骨来获取自己的功名利禄。
  “是真是假说不好。”陆持从用银片将烧焦的烛心挑开,马车里又亮堂了些,脸上的阴沉便暴露无疑。
  禹州地处偏僻,汾阳更甚,山高皇帝远,官员仗着无人送信,便圈地为王,为非作歹。朝廷拨下几千万两的银钱,只为修建起梁江观一带的城墙。日后若是有胡人来犯,可庇佑一方百姓免受战争之苦。这本是一件利民的好事,最后却成了一道催命符,要了万千民众的性命,这又是谁能够想到的事情。
  陆持虽无心怀苍生的悲悯,可此时仍旧忍不住动怒,“若是真的,便就是株连九族的罪名,一个人都跑不了。”
  他拿了一个帕子,将银片前端的黑色擦干净,交代沈棠,“汾阳到底不如盛京安稳的,若是出门的话,多带几个侍卫。”
  “我知道。”沈棠应声。
  她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却已经显怀,小腹的地方凸出来一小块,将腰身绷得紧紧的。她本就生得好看,起初身上还有些青涩,有了身孕之后,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开来。明明还是之前的相貌,可是却平添了一份女儿家的媚态。
  烛火之下,五官更显柔和,仿佛所有的时光在这一瞬间停滞下来,只有烛火在跳跃。陆持的心里忽然就软成了一片,忍不住去吻她的额头,温声说:“我尽量空出时间陪你,听说汾阳的雪景独好,到时候我陪你去看看。”
  “不必了,你有事情便去忙你的,不必如此迁就我。”沈棠手撑在后面的榻上,身子往后面挪了挪,和男人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她见到男人抿着唇,也知道自己的话过于生疏了些,这才打了圆场,“良辰美景都在这边陪着我呢,你不必担心了。”
  陆持盯着她的脸,半晌,倏得欺身上前,抬着沈棠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他明显是带了些火气,吻里面都掺和了几分惩罚的味道,不管不顾地闯进有牙关里,□□着敏感的上颚,然后含住一小节粉舌,不停地吮吸,抢夺着每一分空气。
  沈棠有些被吓到,直接要往后面躲,却被人按在了的榻上。
  吻越发深入。
  在这些事情上,陆持向来是霸道惯了的,似乎要用这种方式逼着身下的女子服软,让她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可身体上越发亲密,他心里却越发清楚,沈棠当真将之前的话执行地彻底,半分没有在意过他。她将自己包裹在一座孤城里,冷眼瞧着他在城外挣扎着。他从一开始的恼怒,想要将人拉下来同他一起沉沦,到现在却成了一种无可奈何,而后便是一种悲凉。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孩子真的能够将沈棠留下来吗?
  埋在女子的颈间,一贯上挑的眼尾的安静垂下,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他的眼神暗淡下去,过了半晌,才响起他略微沙哑的声音,“沈棠,我们。。。 。。。”
  “我们这样算是什么呢。”沈棠接过了话头,双手抵着男人的胸膛,缓声说:“世子爷,日后你若是有了世子夫人,看在这个孩子也是你亲生骨肉的份上,对他怜惜些。”
  陆持的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勾着嘴角,笑得有些冷,“这是自然,总不能他娘亲不要他,父亲还不上心。”
  沈棠脸上的血色消退干净,半晌都没能够说出话来。
  外面的天渐渐亮堂起来,林子里笼着一层薄雾,偶尔听见一两声鸟叫声。歇了一段时间,众人便收拾行李,准备往汾阳城去。
  叶生还被人盯着,陆持怕打草惊蛇,就让他躲在后面的行李车上。他倒是也听话,二话没说,身子往后面一缩就藏了进去。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城门口。有机灵的人在城门口守着,瞧着这一行人气势非凡,立即就抄了近道往刺史府中送消息。
  陆持早早地就让二三在汾阳城置办了一座宅院,还没有过去一趟,在半路上就被人拦截下来。
  禹州刺史项理全带着一群人赶到,在路边将一行人拦了下来。项理全年过五十,长相很是文雅,宽大的一挥,双手叠放在胸前半臂距离,礼貌问着:“可是伯恩王府的世子爷,下官禹州刺史项理全前来拜见。”
  陆持将车帘挑开一角,露出一张稍带清冷的脸,眼神在他身后人的脸上扫过一遍,“刺史这是何故?”
  何故?借着机会来笼络陆持而已。禹州本就偏僻,谁知圣上突然派来一个世子爷,说是来磨砺一番,可他早就得到了消息。这位爷来磨砺是假,准备盘算禹州的政务是真。禹州里多的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倘若真的查到了什么,那便是要了命的事情。
  他心里弯弯绕绕已经想了一遍,下决心要将陆持笼络住,面上越发诚恳起来,恭敬地说着:“下官知道世子爷旅途劳顿,特意在天香楼摆了一桌宴席,替世子爷接风洗尘,不知世子爷可否赏个脸。”
  这样子与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传闻有很大差别。
  陆持没立即应声,将车帘放下。
  项理全去盛京述职时,曾经见过这位爷一面,也知道他的性子阴晴难定。现在见人不露面,也不知是何意思,心里面就敲起了小鼓。
  而后就看见男人下车,冷声说:“如此便麻烦大人了。”
  项理全连声说这不过是自己的分内之事,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车上,试探着问:“可还有旁人,不如一同前去?”
  陆持低声说:“内子身子有恙,不便同去。”
  说着便带头往前面走,丝毫不给项理全再问的机会。
  项理全心中疑惑,没听说这位世子爷是成了亲的,也没多问,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进了天香楼,里面已经几个人在。见刺史带了一个人过来,瞬间就知道了陆持的身份,连忙上前行礼,并主动说了自己的官职和姓名。
  六司里面来了三司,还有汾阳县令同在。陆持扫了一眼,便明白今日在座的怕都是项理全的心腹,此次宴会不是单纯的给他接风洗尘,怕是另有所图。
  他装作不知道,酒过三巡之后,装了薄醉的样子,闲散的靠在椅背上,只是身上的气质依旧是清冷的。
  项理全见差不多了,便使了一个眼色,坐在下首的汾阳县令上前,讨好的笑了笑,小心问着:“世子爷觉得今日的菜色如何?还有一道菜,厨房在温着,可要现在呈上来,世子爷尝尝看。”
  他话里有话,陆持看向他,手搭在腿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拖着声音,“哦。”
  介于一声和二声之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县令打着胆子,拍了拍手,立即有人端着一个长碟上来,上面覆盖着一层未煮过的水菜,隐约露出点金色来。
  陆持用筷子将上面的水菜一拨开,赫然是一根金条。他看着下首的男人,似笑非笑,“县令这是什么意思?”


第65章 
  “不过是下官的一点点心意; 下官听说这黄鱼的味道最是鲜美; 特意让人呈上来让世子爷尝尝。”县令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持的表情,大着胆子说:“世子爷若是喜欢的话; 下官的家里的还有一小筐,不如明日就给你送过去?”
  陆持没有说话,伸手将金条拿在手里颠了颠; 便知道这分量都是实打实的; 没有掺和一点水分。俗话说,三年清知县,万两雪花银。可着别说万两雪花银了; 怕是万两黄金都给昧了下来。
  他原是对叶生的话有些怀疑,现在却是相信,将金条随意往桌上一扔,古朴的实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在场的人都没了话; 将自己当成了一个陪衬,眼观鼻鼻观心,就等着看京中来的这位世子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陆持微微眯着眼睛; 里面透出来一股凌厉,“县令家产颇丰啊; 我竟也不知汾阳县令的俸禄如此丰厚,千万两黄金都是可以随意许人的。”
  他说着像是玩笑话; 却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冷意。
  县令额头上立即就渗出了一层的细汗,双腿忍不住发软,“下官内人家里稍有产业;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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