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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乘鸾-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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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邻座再无话传来,很快,他又重新听到了街上的声音。
  玄非略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傅今倒是慢悠悠坐到夜市时分,才带着一肚子的卤肉回去。
  他在巷子里拐来拐去,最终进了吕相府。
  吕骞见他又来了,恨得想拿奏折砸死他。
  “你又来干什么?老夫上回已经分说清楚了。这事最好冷着,大家都不当回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你越当回事,就越会出事!”
  傅今一句话不辩,“扑通”跪了下来,一脸凄切:“老相爷,这回真是求您救命了!”
  他上门向来一副无赖样,突然这个样子,倒把吕骞给弄愣了。
  “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
  杨殊心满意足,过了中午才从屋子里出来。
  宁休在军医那里忙了一早上,回来就瞧见他坐在那里吹风喝茶,一脸春意。
  突然很想杀人怎么办?
  不想要这个师弟了,师父能不能原谅他?
  怎么个死法比较解气?
  如上几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遍,宁休面无表情把蠢蠢欲动的手按回去。
  “哟,师兄早啊!”
  宁休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早吗?”
  杨殊哈哈一笑,招手道:“师兄你来得正好,我从胡人那里弄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正打算送给你。看,这是胡僧的秘药,据说吃了能锻骨,我还弄来了药方。这个,好像是什么天音宫的乐谱,听说是西域那边一个专修音波功的门派,你看看有没有用。还有还有,你的剑好像不怎么样,我弄来了一大块陨铁,找个时间去锻造一把新的吧……”
  宁休徐徐吐出一口气。
  好吧,师父,你的小徒弟保住命了。
  听他啰啰嗦嗦介绍完来历,宁休把东西一件件收进去,问:“你这次回来,还要出去吗?离冬天可不远了。”
  杨殊道:“至少还有两个月呢。”顿了下,又笑眯眯看着他,“师兄,下次出去,可能需要帮忙,你和我一起吧?”
  宁休:“……”
  他就知道东西没那么好收。
第450章 无赖
  “先生。”蒋文峰进了书斋。
  傅今揉了揉通红的鼻头,打了个喷嚏,有气无力道:“你来探病啊!”
  “是,听说您病了。”蒋文峰瞅着傅今这样,奇道,“还没到换季,您怎么就病了?”
  傅今用帕子捂着鼻子,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不到饭点不会饿一样。”
  蒋文峰已经习惯这位老师私底下的习性,面不改色地问:“听说您去了一趟吕相府,就病了?”
  “是啊。”傅今唉声叹气,“在吕相门口站了半夜,可不就病了吗?”
  “为的何事?”
  “还能何事?太子殿下如今正受罚呢!”
  对,前阵子太子接了河工的差事,结果自作主张,出了问题,把皇帝气得,到现在还不想搭理他。
  为了这事,傅先生接连去了吕相府好几回。
  那些人都说,太子殿下有这么一位老师,真是太幸运了。
  蒋文峰默默在心里改了一个词。
  应该是太倒霉了才对。
  他看了眼外头,吩咐:“雷鸿,我与先生说说话,你到外面等一会儿。”
  雷鸿意会,回道:“是。”
  待他出了门,蒋文峰低声问:“出了什么样的大事,先生您要故意把自己弄病?”
  傅今又擤了擤鼻涕,声音有些哑:“你马上送信去西北,告诉他,皇城司的密探已经动身,皇帝要杀他!”
  蒋文峰大惊:“什么?”
  可傅今的神色再正经不过,他是认真的。
  蒋文峰默默想了一会儿,问道:“您不用杨家的线?”
  傅今摇头:“以防万一。”
  蒋文峰知道,杨殊离京之前,将自己一应人手都留了下来。这两年,他们借此建立了完备的情报系统。
  按说,先生这样自信的人,对自己亲自过手的情报系统很信任才对,可他却说以防万一,这说明连一丁点风险都冒不起。
  “所以,您才连夜去求吕相?”
  哪知傅今一脸不以为然:“怎么应对我已经想好了,不过逼那个老家伙上贼船罢了。”
  “……”蒋文峰问,“先生,您要怎么做?”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样?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傅今目中闪过冷意,“反正这流言不可能消了,那就让它传得更猛烈些,最好是天下皆知,沸沸扬扬!”
  蒋文峰大惊:“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闹大了不好收拾啊!”
  傅今不为所动:“你还没看出来吗?皇帝,已经不是两年前的皇帝了。”
  蒋文峰怔了下。
  “两年前,他还是个仁君,处处想着青史留名。可是这两年,或许是身体差了,或许是许多事越来越不如意,心狠了很多啊!你看看,他一点余地都没留,表面上斥责流言,私底下却派人去西北。不过明路,就是根本不给公子活着的机会。皇帝杀人竟然动用密探,这说明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是鱼死网破。”
  蒋文峰默然许久,轻声问:“您这是要用舆论逼迫他放弃杀人?”
  “想什么呢,舆论只能煽风点火,实力才是真正有分量的筹码。”傅今勾起一抹笑,“我要叫他想杀不能杀!”
  “先生!”
  “马上传信去西北,夜蝠已经动身,他们脚程快,过不了多久便会抵达。要怎么避过夜蝠的追杀,还得看我们这位公子的本事。他要是躲得过,说明老天都愿意给他机会。要是躲不过,那咱们就洗洗睡吧,就当这两年闲着没事玩了一个游戏。”
  蒋文峰脑壳有点痛。
  一开始,他只是觉着,这伙人里太多疯子了,自己不跟着,谁知道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来。
  哪想到一掺和,就拔不出来了。
  他现在这样,与叛党何异?
  说好沽名钓誉当青天的呢?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我们要做的事多着呢!嗯,还得想办法跟宗家联系上,这才是最重要的。宗叙不但知道内情,还很欣赏公子,这一步少不了他的配合……”
  傅今一边擦着鼻子,一边磨墨开始写信。
  蒋文峰一看,老师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算了算了,就当还明姑娘的人情吧,如果不是她,他和茜娘现在已经天人永隔了。
  ……
  不过短短半月,京城的流言不但没有平息,还传得更离谱了。
  譬如——
  “杨三公子怎么可能是先太子后嗣?这太离谱了吧?他爹是杨二爷,有名有姓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有什么不可能?他祖母可是明成长公主啊!谁不知道长公主爱护弟弟?要真的出了事,将弟弟的后人藏在自己家中,冒孙子的名,一点也不奇怪啊!”
  “这样说,好像有点道理……”
  “说起来,先长孙妃也是裴氏女,与杨二夫人是姐妹。”
  “咦,是不是和宫里那位一样?”
  “对对对。”
  “听说宫里那位便是杨二爷的遗孀,也就是杨三公子的母亲,现在说杨三公子其实是先太子后嗣,难道……”
  虽然谁都没有说出那句话,可意思人人都听明白了。
  流言再次传到皇帝耳朵里,他在早朝大发雷霆,将蒋文峰申斥了一顿,喝令他三天内解决。
  于是府衙出动,连着抓了好几拨人,总算把舆论压下去一些。
  可明面上不敢说了,暗地里反而更汹涌。
  如果这事是假的,为什么皇帝要生气?他可是难得的仁君啊,官民犯事向来从轻发落,这回只是传几句话,就生这么大的气,里头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皇帝听得皇城司奏报,气得头疼差点发作。
  而傅今,被吕骞主动叫过去了。
  “这回总是你干的吧?”吕相爷脸色铁青,恨不得拿砚台砸他脑门上,一了百了。
  傅今却一改态度,比以往更流氓了。
  他往吕骞面前一坐,笑道:“谁叫相爷您不肯帮忙呢?我不够聪明,可不就把事情做过了吗?”
  吕骞看着他冷笑:“你上回还说,这是把他放在火上烤,这回就糊涂了?你把事情闹得越大,他的命就越保不住!人一死,便什么都解决了。”
  傅今笑眯眯地看着他:“老相爷,倘若人他不能杀呢?”
  吕骞皱眉:“有什么不能杀的?”
  傅今笑而不语:“您不如等等看,京城到西北,消息传过来有点久。”
第451章 对峙
  京城发生的事,杨殊半点不知。
  回到砾石坡休整,他一样忙得很。
  伤兵需要安顿,新兵需要整编,还有草原上的战局,时时都要关注,免得贻误了战机。
  等到他出发了,明微这边才收到了蒋文峰传来的信件。
  宁休看她脸色不对,便问:“出事了?”
  明微点了点头,将信递给他,说道:“我们恐怕要去一趟了。”
  宁休越看脸色越凝重。
  看完了,他把信扔到炉子里烧了,说:“照信上写的,夜蝠半个月前就已经出发,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
  蒋文峰的信是后来发的,连他的都到了,专职暗杀的夜蝠,指不定已经在附近潜伏好几天了。
  明微轻轻点头。
  “小师弟身边虽然有不少亲卫,可他们都是战将。这种事,还是我们更擅长一些,这一趟必然要去的。”
  “多谢先生。”
  宁休淡淡道:“虽然有时候很想弄死他,可他毕竟是师父的徒弟,断没有死在别人手上的道理。”
  说罢,他起身:“我去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就出发。”
  “好。”
  宁休又停了停,从他的琴里抠出那只箫:“哦,再借你用一回。”
  明微不客气地接过:“多谢。”
  ……
  杨殊去凉川,表面上是换防。
  白门峡那边出了点问题,宗叙需要回程,便由他和宗锐合兵,守住凉川。
  当然,这只是表面。
  其实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诱使纳苏出击。
  拿下纳苏,等于砍了苏图一条臂膀,如此便能有所交待,继续对草原用兵。
  听说他们一打起来,南边的防线就开始紧张。只要战事进行不顺利,皇帝肯定马上打退堂鼓。
  失去这次机会,等苏图缓过来,那可真是养虎为患了。
  行军到一半,杨殊左右四顾。
  “公子,怎么了?”阿玄问他。
  杨殊道:“你有没有空气不对劲?”
  “没觉得。”阿玄说,“难道您怀疑有埋伏?”
  “也不像……”杨殊想了一会儿,说道,“反正你留心着些,这几天别离我太远。”
  “哦。”
  阿玄心道,我明明是个随叫随到的好侍卫,再尽责没有了,什么时候离远过了?
  等到顺利合兵,杨殊与宗锐各领一队人马,守在凉川的隘口,摆出长期对阵,宗叙不回来不开战的架势。
  而宗叙一走,雪狼军里便有人鼓动纳苏,趁着老的回去,把小的拿下。
  纳苏却道:“宗叙是齐国第一大将,他敢走,肯定做好了准备。现在出击,肯定要出问题。他想回头救援,也快得很。”
  等了几天,宗叙终于走远了,纳苏还是按兵不动。
  草原上长大的少年,或许没学过什么兵法,却有着狼崽子一样的直觉。
  从某个层面而言,这种直觉比理论分析更加准确。
  宗锐耐不住,扭头问:“你确定他不是瞎猫碰着死耗子?”
  杨殊躺在斜坡上,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是死耗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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