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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乘鸾-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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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锐捂着被他砸疼的脑袋气愤不已:“你还打人!”
  “打的就是你!”杨殊怒道,“什么叫纳?你当她是姬妾么,要不要脸?”
  拿硬饼子砸完了,他犹嫌不足:“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京城有老婆,这边还带两个小妾?别拿我跟你比啊!我可没这么龌龊。”
  宗锐气得够呛:“你说什么呢?我老婆是堂堂正正八抬大轿娶的,小妾是正正经经写了文书纳进门的。总比你睡了人家还不给名分的好,居然有脸说我龌龊!”
  “本来就是,你东睡一个西睡一个,不龌龊?本公子比你干净得多,从来不乱睡!”
  宗锐疑惑:“照这么说,你就这么一个女人?”
  “那是当然。”
  宗锐更奇怪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好好娶进来?她的家世虽然低了些,但也勉强能相配了。”
  这一说,杨殊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她有个未婚夫,死都不肯退婚。”
  宗锐大惊:“杨三,你居然睡有夫之妇!”
  这内容太惊悚了,他又叫得大声,周围的将士纷纷看过来。
  杨殊气得差点想掐死他:“什么有夫之妇?又没成亲!再说,她那未婚夫已经出家当道士去了,反正也是成不了亲的。”
  “那他为什么不肯退婚?”
  杨殊扯了扯嘴角,万般不愿地说:“不是未婚夫,是她自己不肯退婚。”
  “……”
  宗锐脑补了一万字的内容,最后同情地看着他:“原来是她不肯给名分啊!”
  杨殊不开心了:“你什么眼神?给我收回去!”
  “啧啧啧,”他不开心,宗锐就开心了,还向他道歉,“我先前误会你了,还以为你太渣了,真是对不起。”
  杨殊怒:“收回你的道歉,老子不需要!”
  “哈哈哈哈,”宗锐幸灾乐祸,“睡都睡了,人家还不肯嫁你,可怜哟!”
  “滚!”
  杨殊十分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渣就渣嘛。
  男人,宁愿渣,也不能被人笑话!
  ……
  纳苏提着一袋酒囊,找到了山坡上眺望的苏图。
  “七哥!”
  苏图瞟了他一眼,继续眺望。
  “这是西戎的葡萄酒,我从王宫弄到的,你喝喝看怎么样。”
  苏图没回绝他的好意,接过来往嘴里倒。
  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囊酒分完了。
  纳苏感叹道:“七哥,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吗?我们偷了大汗的酒,偷偷躲起来喝了个精光。怕被人知道,一晚上不敢回去,差点给冻死。”
  “嗯。”苏图应一声,情绪不高。
  纳苏继续道:“我那时候就想,总有一天,我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再也不怕别人。”他露出笑容,“你看,我们现在做到了。”
  苏图沉默良久,最后拍了拍他的肩:“你的心意,七哥明白。”
  这是担心他受的打击太重,一蹶不振。
  纳苏拉着他,坐在山坡上,劝道:“七哥,只是输了那一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的人都还在,你看我把战士完好地带回来了,王庭那里还有我们的大部队。其实我们损失的人并不多,只要合兵一处,仍然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至于那几个不守信用的部族……”
  纳苏冷哼一声,这个开朗单纯的少年,露出狼一样凶狠的眼神:“他们既然敢背弃我们,就等着灭族吧!”
  苏图却没有应声。
  纳苏挠挠头,不解:“七哥,难道你想放过他们?”
  苏图道:“不是,而是我们眼下要面临更大的危机。”
  “什么?”
  “那一战败了,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说,“我早有心理准备,宗叙没那么容易弄死。只是后续的话,他们肯定会趁机出兵。”
  纳苏道:“这不能吧?早几年,我们八部内乱的时候,齐国都没出兵,怎么可能现在出兵?”
  “早年是早年,现在是现在。”苏图说,“早年没有借口,而且他们的皇帝还年轻。现在,砾石坡那一战,就是最好的借口,而他们的皇帝已经不年轻了。”
  纳苏奇道:“他们的皇帝不年轻了,那不是应该更没有斗志吗?”
  苏图摇头:“那要看他本来是个什么样的皇帝。他从来就没有过斗志,年轻的时候还能节制手下将领,反而不会有事。他不年轻了,可能对下面的约束就放松了。”
  “这样啊……”
  “不过,对我们来说,这是好事。”苏图慢慢道,“中原的皇位交替,总是伴随着腥风血雨。我听说,齐国皇帝这一年来身体不太好,我们想度过这个难关,说不定能从那边下手……”
第445章 高人
  杨殊走后,明微每天过得极悠闲。
  四月的西北,才刚刚进入春天,她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吃喝喝。
  然后不是晒太阳,就是跟宁休闲聊。
  宁休问她:“那管箫呢?”
  都这么多天了,不问她也不还。
  明微掏出来,却没有递过去的意思。
  “这箫是谁做的?手艺挺好的。”
  宁休道:“我只是认识箫的主人,怎么会知道制箫的人?”
  就像弹琴的人,大多不会斫琴一样,吹箫的人,不一定懂得制箫。
  “是吗?”明微一寸一寸地摸着这支箫,她发现自己闭着眼睛,都能准确地摸出每一个细节。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仿佛这箫她已经摩挲过千遍万遍。
  譬如她手指往下一挪,就知道箫管的尾部,会有一个轻微的凹痕……
  “怎么会这样……”她低喃。
  宁休觉出不对,问她:“怎么了?哪里有问题?”
  好半天,明微才松开手,说道:“我曾经有过一管和它一模一样的箫。”
  宁休回想了一下,她此前用的箫与这支并不相同,便道:“你问我是不是认识箫的主人,是想知道他与你那管箫的制作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明微道,“他们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宁休一怔:“为何?”
  这个问题,明微如何回答?难道说,因为她知道,制箫的人还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不对,按时间,他已经出生了,只不过现下仍在襁褓之中。
  “先生,您能说说这管箫的主人吗?”
  宁休点点头:“其实我遇到他,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未出师,跟着师父寄住在一座道观里。那座道观位于名山大川,景色壮美。我极喜欢山顶一块巨石,便时时在那里抚琴……”
  “有一天,我去山顶的时候,看到巨石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他正在吹箫,虽然并未用上内力,但我可以察知,他的音波功一定也很厉害。他见我带着琴,问我能不能合奏一曲,我应了。那是我生平与人合奏最痛快的一次,也深深从中体会到,自己的琴音有哪些缺失。”
  “从那天起,我们日日在山顶相会,有时合奏,有时谈论音律。经他的指点,我在音律上突飞猛进。”宁休问她,“你还记得那首叫绝弦的曲子吧?便是在他指点下谱出来的。”
  明微一愣:“是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大岁数?相貌如何?可有姓名?”
  宁休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曾问过,但他并不回答。年龄么,大约四五十,又或者六七十,拿不准。相貌平平无奇,但举止极有高人风范。”
  有些世外高人,修为精深,保养极好,是以看不出具体年龄。
  明微追问:“他脸上有没有一道疤?大概在这个位置。”
  她伸出手,从右边颧骨划到耳朵。
  “没有。”宁休肯定地说,“就是很平常的相貌。”
  见明微失神,他问:“怎么,你说的是你的熟人?”
  明微低声道:“那是我的……师父。”
  宁休讶然看着她:“你师父?”
  他知道明微一身玄术来历古怪,然而她的身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地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谈起她的师父。
  明微已经摇头笑了:“是我想多了,我师父怎么会在这里呢?他……”
  宁休看着她手里的箫:“你说的那管箫,是你师父做的?”
  “嗯。从我开始学箫,他亲手择了材料做的,我用了很久很久,直到……”
  直到爬上邙山,穿越时空,回到现在这个时代。
  那只箫,陪伴了她十几年,那触感她绝对不会忘记。
  “那后来呢?先生与那位高人可还有联系?”
  宁休遗憾道:“没有。他大概与我共处了一个多月,便不再来了。最后一回,我在石头上看到了他的箫,却没见到人,此后就再也没遇到过。”
  “一直到现在?”
  “一直到现在。”
  尽管依依不舍,明微还是把这管箫还给他了。
  “若是换一种情况,或许我会向先生讨要这箫。但这箫是先生的念想,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了。”
  宁休取回这箫,放进琴身的暗格里,缓缓道:“虽然再也没见过,但我想,那位前辈一看便是有大本事的人,肯定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
  明微点点头,将话题告一段落。
  或许,此人与师父有所渊源吧?师父从他这里学会制箫的,也说不定。
  ……
  草原的战事如火如荼,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收到前方送来的战报。
  刚开始,杨殊还会给他们写信,说一说自己的经历。后来,因为战事激烈,他寄回来的信越来越少。
  苏图回到王庭,快速整顿兵马,趁着齐军没到,将背叛的小部族狠狠收拾了一顿。
  然后带兵回防,与齐军在草原上遭遇。
  也不知道他怎么收拾的,那几个跑掉的部族,最后还是与他合兵了。
  而后便是你争我夺的拉锯战。
  胡人凶悍,且宗叙只带了十万兵马,一时之间吞不掉对方。
  明微很忧虑,她知道今上是什么性子,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出兵草原,肯定心中不悦。若是几个月后,没拿到足够亮眼的战果,说不定就会命令撤兵。
  这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啊!有宗叙这样一个大将,北胡八部又是势力最弱的时候,如果再调来十多万兵马,说不定这就是一场灭国之战。
  但她也理解皇帝的犹豫,毕竟南边还有个楚国虎视眈眈。若是不能一口气灭掉他们,万一楚国来犯,便是双线作战,那对整个国家,都是沉重的负担。
  西北与京城,消息传递甚久。
  直到两个月后,明微才得到消息,说皇帝勉强同意了这次出征,但是,必须在入冬之前,有突破性的进展。
  这其中少不了郭栩的手笔。
  听说,他只身入敌营的事迹,已经被说书人编成故事,在酒馆里大肆宣讲。
  此战过后,他回政事堂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
  时间过得既慢且快,时序转眼到了秋天……
第446章 流言
  又是秋雨连绵的季节。
  吕相府前,门房不知道第几次出来赶人了。
  “傅先生,我家相爷真的很忙,您请回吧。”
  和第一次踏进吕相府一样,傅今撑着一柄伞,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你已经说过了,鄙人也听到了。”
  “那您还不回?”
  “相爷很忙,偏偏鄙人又有很重要的事,那只好在这里等了。”傅今含笑,往旁边让了让,“此次淋不着雨,不过秋风凉了些,不过某身体康健,无妨的。”
  还真是……体贴啊!
  门房嘴角抽了抽。他要是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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