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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大唐探幽录-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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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崔晔掀起帘子看了眼:“请上车吧。”
  萧子绮一笑,轻轻地翻身上车。
  车厢里,两人对面而坐,崔晔道:“这么晚了,你为何会在这里?”
  萧子绮道:“我自然是在等你。”
  崔晔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为何失望?”
  “我对你毫无用处不说,且还可能坏你的事。”
  萧子绮自己取杯子倒了杯水,轻佻地问:“坏我的事,你指的是什么?”
  崔晔仍是不动声色道:“你心知肚明,何必又问我。上次我跟你说过了,让你限期立刻离开长安,你大概以为我是在同你说笑。”
  “当然不是,”萧子绮却仍是泰然自若,“毕竟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交情,我当然知道你哪句话是说笑,哪句话是当真。”
  崔晔道:“哦?既然知道我是当真的,为何还要碰上来?”
  萧子绮笑笑:“因为我有必须要做的事,对不住了。”
  “你若是一意孤行,就不必跟我道歉,”崔晔默然看他一眼,“你所做的那些事,已够罪不容诛,我绝不能再看你伤害到阿弦。”
  “说来说去,都是了那个小丫头。”萧子绮悻悻地说,又笑道:“这辈子只怕我都不会知道,所谓‘两情相悦’的感觉了。”
  崔晔道:“你本有机会,天下之大,芳草自有。但是你……”
  “但是我没有选择,”萧子绮敛了笑,凉凉地看着崔晔道:“假如你在我的位子上,你只怕做的比我还狠,玄暐。”
  崔晔沉默,萧子绮道:“哦,对了,你有事在身。我就不打扰了。”
  他起身将走,腰间忽然露出一样东西来,崔晔目光所及,道:“你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萧子绮低头看了眼,道:“你说这个?是个小朋友所赠,怎么,你喜欢?”
  崔晔道:“那小朋友是谁?”
  萧子绮笑了笑:“告诉你也无妨,是仇人之女,虽然是个机灵的孩子,只不过谁让她投错了胎呢。只能做个短命鬼了。”
  话音未落,崔晔出手如电,猛然擒向萧子绮肩头,而他反手拂袖,堪堪避开。
  萧子绮呵呵笑了声:“之前你元气不伤内力未损的时候,还可跟我一战,现在么……”
  他说着便欲离开,崔晔探臂挡住,萧子绮之前试过两招,知道他内力不足,所以不以为意,只用了三分力道要将他震开,谁知手还未碰到崔晔,对方的掌已迅雷般击在胸口!
  萧子绮浑身巨震,一口气就凝滞在胸口,痛彻心扉。
  “你!”他惊怒交加,不敢相信。
  崔晔沉沉看他:“你把公主……”
  话未说完,萧子绮咬牙一笑,振臂催动内力,只听得“咔嚓”声响,萧子绮从车厢顶上撞破而出!
  崔晔本要追出去,胸口一阵翻涌,举手捂住嘴,发出了咳嗽之声。而外间,萧子绮的笑声在瞬间远去,只听他说道:“今夜什么怨仇都要偿还了,痛快,痛……”
  后面两个字却没说完,就从中断了,只剩下一个“痛”在夜空中飘荡。


第354章 母女
  怀贞坊,那黑猫重又变为正常, 旁边玄影嗖地窜了过去, 张口咬住它的脊背, 叼着跑到旁边去了。
  逢生见了,尾巴摇了摇,就也随着调头走开。
  武后在旁边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此刻疾步上前,捧住阿弦的手, 望着那血淋淋地伤口, 冷静精干如她, 也忍不住心头痛颤。
  “你这傻孩子, 这是做什么?”虽是责备的口吻,却满含痛惜。
  阿弦道:“这不碍事,不用担心。”
  陈基跟桓彦范两人在身后, 各自心有余悸, 桓彦范反应最快, 道:“娘娘, 不如早点回宫吧。”
  武后望着阿弦受伤的手臂, 终于缓缓吐出一句:“不急。去找些伤药来。”
  桓彦范点点头, 对陈基道:“陈将军在此看守,我出去瞧瞧。”
  陈基垂首答应, 桓彦范出了门,往前而去,才走两三步, 就见牛公公跟两个侍卫跌跌撞撞地跑了来,身上脸上都带伤痕,牛公公声都变了:“小桓!娘娘怎么样?”又道:“方才不知哪里来了一大群的野猫,疯了似的见人就抓咬,几乎都把人吃了。”
  那左卫将军擦擦脸上的鲜血,气喘吁吁道:“幸亏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老虎,冲散了那些野猫,不然我们就真的性命不保了。不知皇后如何?”
  桓彦范道:“放心,娘娘凤仪无碍,只是女官受了点伤,要些伤药。”
  这毕竟不是宫里,牛公公就叫把这府里的下人放出来,快让他们取伤药。自己却一溜小跑地去见武后。
  牛公公跑到阿弦的卧房,却见陈基手按剑柄站在门口,身上也挂着彩,牛公公吃了一惊,先歪头看看屋里,又小声道:“将军伤的不轻呀!”
  陈基胸口被狠狠地抓了一记,此刻已疼得麻木了,见牛公公担心便一笑:“幸亏娘娘无碍,我这点伤其实不算什么。”
  “今夜晚真是有些邪门,”牛公公又悄悄地问:“娘娘在里头跟女官说话?”
  陈基点头道:“公公还是稍后再进去。”
  不多时,府里的下人送了伤药来,桓彦范也随着回来,因跟随的侍卫多半都负了伤,先前已经命人到药馆取药,又派人回宫传信,多传了一批禁卫跟御医前来。
  桓彦范知道陈基受伤不轻,就叫他先去敷药,自己守在门外,陈基迟疑了一下,略看一眼屋内,终于还是去了。
  剩下桓彦范跟牛公公两个在门口,牛公公道:“小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桓彦范道:“这个不太好说,且还是等娘娘吩咐吧。”
  牛公公是伺候武后的近身老人,当然知道当年的故事,又且明白武后忌惮猫,在外间见那些野猫出没,心里已经猜疑了,见桓彦范讳莫如深,倒也明白。
  于是点点头,不再追问,只小声冲内道:“娘娘,伤药来了。”
  里头武后道:“进来吧。”
  牛公公脚下无声入内,抬头看时,见阿弦袖子撸起,露出底下四个血洞,血把袍子都染湿大片,牛公公脸色煞白:“怎么伤的这个样?”
  武后见他帽子歪戴,脸颊带伤,袍子破碎,自然知道外间的人也遭了袭。
  武后不答,桓彦范把命人回宫请御医以及调拨侍卫的话又说了,武后道:“可别惊动了陛下。”
  桓彦范道:“已经特意嘱咐过了。”
  武后点点头:“再去南衙传命,城内加紧巡防,看见可疑人等一概拿下。”
  桓彦范领命往外,还未出门,就见崔晔迎面而来,脸色凝重。
  两人目光相对,却并没说什么,桓彦范向着他行了个礼,就仍是出外叫人传令去了。
  崔晔往内,门口略一站,隐约看见里头武后好似跟阿弦说话。
  牛公公离的远些,一眼看见崔晔,忙道:“天官来了。”
  武后抬头看见:“来的正好,快请进来。”
  崔晔拱手行了一礼,迈步入内的瞬间终于看清,原来阿弦受了伤,此刻脸色才为之一变。
  武后道:“你怎么这时侯来了?”
  崔晔忍不住瞥着阿弦的手臂,道:“今夜事多,听说阿弦忽然回怀贞坊,生怕有事所以想来探望。”
  武后道:“今夜果然是事多的很,你大概也听说了,这里发生的奇事。”
  崔晔道:“是。另外,臣在路上也遇到了一个人。”
  “哦?是谁?”
  崔晔一顿,继而回答道:“是萧子绮,他还说了一件事。”
  武后道:“何事?”
  崔晔道:“他并未明说,但是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跟太平公主有关。”
  武后神情立变,猛地站起身来:“什么?太平怎么了?”阿弦也惊得睁大双眼。
  崔晔道:“臣不能确定,娘娘可以派人回宫看一看,倘若殿下仍在宫中,也许是对方的疑兵之计。”
  武后手握成拳,回头看一眼阿弦。
  阿弦的心意却跟她一样,都极为担心太平,忙道:“娘娘还是快些回宫吧。”
  武后心中极为煎熬,一面担心太平,但另一面,却不舍的立刻离开阿弦。
  但终究是要决断的,武后皱了皱眉,终于道:“好,太平年幼,这两日对她疏于理会……我该回去看看,幸好天官来了,你帮我好好照料阿弦。其他的事就先不用理会了。”
  崔晔道:“是。”
  武后虽下定决心要回宫,却仍转回身子,她小心地握住阿弦的手:“待会儿御医会来,你好生听话,早早地把伤养好。改天……咱们到宫里相见。”
  阿弦道:“好。”
  武后眼中光芒涌动,终于伸出手臂,轻轻地将她抱了一抱,却又很快放开,转身出门去了。
  阿弦转头看着,忍不住走了一步,却又停住。
  崔晔恭送武后出门的当儿,阿弦走过来道:“阿叔,你帮我送一送娘娘吧,今晚上的事很诡异,我怕萧子绮还有别的安排。”
  崔晔本想说萧子绮被他所伤,应该没有后招了,可是却了解阿弦的心意,他看着阿弦手上的伤:“怎么又伤的如此?”
  阿弦道:“不碍事的,待会儿御医会来,你快去。”
  崔晔叹了声,把她的头轻轻地往胸口揽着靠了靠:“等我,很快回来。”
  ………
  崔晔出门的时候,武后已经上了车驾,桓彦范道:“天官要相送么?”
  武后回身看了眼,正要叫他回去,崔晔道:“是阿弦让我相送娘娘。”
  武后心头悸动,目光透过夜色看向屋内,仿佛看到那个小小地身影伫立在门口正依依凝望。
  眼睛有些湿润,武后一笑,转身进了车驾。
  路上已经宵禁,因先前的旨意,巡逻的禁军加了数倍,不多时马车到了宫门口,将入宫的时候,武后叫停了停:“崔卿。”
  崔晔上前,夜色里,武后看了他片刻,终于道:“我知道这萧子绮,之前跟你的交情很好,他在长安,你……之前知不知情?”
  崔晔早知武后会对这个起疑心,道:“臣知道,曾暗中跟他接触过,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如此死心不改。”
  武后道:“你既然知道这逆臣回了长安,为何不向我禀报?”
  崔晔顿了顿:“是臣妇人之仁,请娘娘责罚。”
  夜影中,武后叹息了声:“好了,我并不是要质问你什么,何况阿弦已经跟我说了,是她不想你告诉我的,并不是你的主意。”
  崔晔诧异抬头,武后道:“你快些回去吧,今晚上……那孩子受了伤,你好生地照看好她就是了,我只望她能够……”武后竟有些说不下去,唇角微动,却无声。
  最终,武后转头看向前方,重又恢复了昔日面色冷然的样子:“回宫。”
  崔晔目送武后一行入宫,心里想着武后那句话。
  当初萧子绮重回长安,阿弦问他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武后,是崔晔劝她先不要说明,毕竟这件事非萧子绮一人生死,而是事关剩下的所有萧氏族人,阿弦毕竟心慈,便答应了交给他处理。
  却想不到,在武后面前,阿弦竟把这件事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崔晔抬头看了看天色,经过这番闹腾,已近子时,弯月如纤眉,星子疏淡,秋夜本有几分冷意,崔晔的心头却一团小小地暖,又是愧疚,又是感念。
  他翻身上马,往怀贞坊急急返回。
  方才武后跟阿弦在怀贞坊的卧房里,武后执手相看身边的少女,从最初当她是男儿身,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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