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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大唐探幽录-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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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弦把门掩起,拔出银针试了试饭菜。
  虞娘子走过来:“是怕里头有毒么?”
  阿弦举着银针瞧,却见并未变色:“这庄子很是古怪,不能大意。”
  正在此刻,忽然听见“嗤啦嗤啦”的声响,从门外传来,玄影突然发狂似的吠叫了声,冲向门口,等阿弦打开门的时候,门外却空无一人。
  虞娘子也奔过来:“是什么?”
  玄影显得有些狂躁,阿弦摸了摸它的头,此刻地上已白了一片,有的甚至飘入廊下,但放眼看去,并无任何脚印踪迹,也不见鬼神之迹。
  阿弦道:“大概是风吹。不必在意。”
  两人重回屋内,虞娘子看着桌上饭菜道:“既然无碍,我们就先吃饭吧。”
  阿弦拦住:“姐姐,我们还有干粮,不如……别吃这些。”
  虞娘子一怔,然而她自是唯阿弦之命是从,当即点头道:“谨慎为好。”果然翻出包袱里的饼,同阿弦一人一个,坐着吃了。
  两人才吃完,外间乌管家声音传来:“英郎君,我们家主人有请。”
  阿弦回头看向虞娘子,虞娘子挽住她:“我跟你一块儿……”
  “不必,姐姐就留在这里,不要出门。”阿弦拍拍她的手臂,低头摸摸玄影的头:“你在这里守着姐姐,不许乱跑。”玄影叫了声,仿佛答应。
  当即阿弦出门,果然见乌管家揣手立在门外。
  阿弦将门带上,随他往前而去,乌管家道:“听说郎君不喜欢住先前那房间?”
  阿弦道:“是我自己的一点怪癖,让您见笑了。”
  乌管家笑道:“没什么,人人都是有点怪癖的,只不过有人显而易见,有人掩藏的好而已。”
  阿弦笑道:“这话说的好。”又抬头看向四周,“贵庄既然能将那为恶多端的贼人杀除,想必护院们的武功是极高强的?”
  乌管家道:“虽然会两招,但都是些粗手笨脚的,只是多用来自保而已。”
  阿弦问道:“这里距离泊州并不算很远,如今又是盛世,难道不太平么?”
  乌管家闻言,似笑非笑道:“十里不同天,比如就像是今夜这般情形,外头的人进不来,庄子里的人出不去,岂不是像个法外之地?”
  阿弦心头凛然,正此刻,她若有所觉般抬头,却见前方的一栋楼上,风雪中似有个人影立在二楼栏杆处,灯笼光下,一张雪白狰狞的鬼脸格外惊悚。
  阿弦悚然惊动,乌管家却从旁问道:“你说是不是,英先生?”
  这眨眼之间,那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
  就在阿弦随着乌管家离开后,虞娘子按照她的吩咐,将房门关了,把火盆往床边拉了拉,便抱着玄影坐等。
  不多时,耳畔又听见“嗤啦嗤啦”的声响,仍是从门外传来。
  虞娘子记得阿弦说是“风”,起初并不在意,然那声响却逐渐更大了,而她怀中的玄影也越来越按捺不住。
  最后,就算虞娘子轻声训斥,玄影还是挣扎跳出来,跑到门口汪汪大叫。
  虞娘子不敢去开门,只颤声叫道:“玄影,回来!”
  偏这时,一阵狂风猛烈鼓来,就像是有什么在门外撞动,随时将破门而入。
  顷刻风停了些,忽然……那抓门的声响却又传来,但是这次却并不是在门口,而是出现在窗户上,“唦唦啦啦”地有条不紊地响起。
  虞娘子毛骨悚然,浑身筛箩般抖,但一想阿弦不在,她只能强令自己镇定下来。
  眼见玄影还守在门口,虞娘子咬紧牙关握拳起身,走到门边上,她屏息盯着眼前门扇。
  想了想,终于探手出去,将门闩抽了。
  两扇门在眼前打开的刹那,一阵猛烈冷风先挟裹着飞雪扑了进来,玄影则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
  虞娘子要叫住他已来不及,玄影狂吠着,迅速消失在廊下。
  虞娘子呆立门口,她的眼前空空如也。
  但就在虞娘子怔然之际,裙摆却被什么从底下拽住……
  虞娘子魂飞魄散,僵硬地低头看去。


第282章 生死问答
  虞娘子因跟阿弦相处久了; 深知世间有许多鬼鬼怪怪; 在听见那抓门声的时候; 就已经惊心; 等开门之时; 心底却也做足准备; 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看见什么令人骇然欲死的“东西”。
  可是一想到阿弦经常会看见这些东西,虞娘子心里的惊怕退却; 反生了一股不知哪里来的胆气。
  既然是阿弦时常会见到的; 阿弦能“习以为常”浑然不惧的; 她怎么能胆怯至此,岂不是给阿弦丢脸。
  所以虞娘子强忍惧怕,仍是选择了直面。
  但就在虞娘子低头; 终于看见此刻出现在身前的是何物之时; 原先的那不安惊悸在刹那消失无踪; 虞娘子甚至哑然失笑:“哈,是你?”
  原来这一刻在虞娘子身边出现的; 竟是一只通体乌黑的猫,还像是只小猫而已,爪子搭在她的裙摆上,正用力抓挠。
  一看见此物; 虞娘子顿时明白了先前的抓门声是从何而起,一定是这猫儿看见了光亮; 所以想进内。
  而玄影的反常也可以解释; 自古猫狗很不对付; 玄影必然是嗅到了猫儿的气息,所以才一反常态狂躁不已。
  只是如今……却不知玄影跑到哪里去了,虞娘子不禁有些忧虑。
  那小猫儿似玩耍般勾着她的裙摆,虞娘子俯身,将猫儿抱了起来:“大冷天的你如何在外头?”
  左右看了看,仍不见玄影回来,虞娘子只好先抱了小猫入内,轻轻地给它梳理毛发。
  小黑猫甚是惬意地躺在她怀中,伸出爪子不停地舔来舔去。
  虞娘子看出不妥,握住小爪子看了会儿,却见爪子上不知怎么弄破了一处,渗着血渍,虞娘子见这小猫如此可爱,不由心疼。
  因阿弦时不时地会受点小伤,她们身边带的伤药是足够的,当下忙翻了出来,给这小猫儿把伤处清理妥当,又上了药,仔细包扎起来。
  黑猫似乎知道她在为自己疗伤,乖乖地并不挣动。
  虞娘子喜欢道:“你跟我先前养的那只老黄一样乖。”
  老黄是虞娘子之前在长安捡了的一只流浪街猫,年纪大了,不爱动弹,只是吃吃睡睡,年前却不知所踪了。
  虞娘子暗自伤感了一阵子,但她却也知道,据说猫儿狗儿若是到了年纪,会对自己的生死有一种预感,一旦知道寿限将至,便会悄悄地离开,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度过剩下的时光。
  此刻见了这可爱的黑猫,虞娘子不由感怀,越发喜欢这猫儿。
  在这个诡异古怪的庄园,阴冷可怖的夜晚,因为有了黑猫的陪伴,虞娘子一时也不觉着害怕了,专心一志地逗着小猫儿,一边等待阿弦跟玄影的归来。
  ………
  且说乌管家领着阿弦进了一重堂中,阿弦才进门,便察觉此处的不同。
  跟寻常百姓家的宅邸陈设布置不一样的是,无愁山庄的这殿内,其装饰摆设等,竟给阿弦一种极为眼熟之感,起初她还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等乌管家将她领到主人坐下一张桌前之时,阿弦总算惊觉。
  原来这堂中,从格局到陈设,竟都极为类似如今大明宫中的朝堂!除了上头并没有御座,只是摆放着一张寻常坐席,后面竖着一面纱制屏风,细看,竟然是阎立本的《太宗步辇图》。
  阿弦唇有些干,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乌管家道:“英郎君请稍作,我家主人顷刻便至。”
  乌管家说罢离去,阿弦缓缓落座,听到外间风做虎啸之声,又想起先前所见的那鬼面人,心中疑虑重重。
  呼呼作响的北风,越发衬得堂下静寂,直到极轻的脚步声传来,阿弦抬头看时,却见来者竟是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宽衣博带,束发木冠,从屏风之后转了出来。
  他的两鬓已经斑白,双眼中依稀透出些憔悴颓伤之意,但就算如此,仍让人不禁想到,他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
  阿弦本怀疑他就是方才自己在楼上惊鸿一瞥者,但却又立即知道不是,因为两人的身形不同,先前楼上所见者,身形较为纤弱。
  但是不知为何,阿弦一见此人,居然想到了远在长安的崔晔。
  阿弦起身见礼罢,中年男子望着她,写满了倦怠的眼中隐约透出一丝惊讶之色,旋即举手淡淡道:“英先生请坐。”
  两人分主宾落座,中年男子道:“先生姓英?雍州人士?”
  阿弦道:“是。”
  中年男子道:“我是这山庄的主人,先生可以唤我无愁主。”
  阿弦微微挑眉。
  无愁主淡淡道:“怎么了,先生觉着这名字可笑么?”
  阿弦道:“贵庄管家见面,连我跟内人的名姓都问了去,庄主却不肯以名姓相告么?”
  无愁主道:“我的名姓丑陋,不似先生的名姓好听,就不必骇人听闻了。”
  阿弦道:“名姓乃是父母所赐,就如身体发肤一样不容毁损,先生看似是个饱读诗书的人,为何竟然发这样浅薄的话?”
  无愁主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说的好。但是英先生想必不知,这本是父母所赐的名姓,其实是可以改的。”
  阿弦不解这话,正欲再问。无愁主忽然说道:“我先前听乌管家说,先生问起庄子外的人头?”
  阿弦道:“正是。”
  无愁主道:“听管家的意思,先生对我庄子所做,有不能苟同之意……”
  阿弦道:“我只是觉着,这种手段有些过于激烈了。”
  “那是先生没见过真正激烈的手段。”他道,声音里透着浓烈的无力之感,让人听了,仿佛也随之陷入了深深地绝望。
  阿弦耳畔忽然响起奇异的惨叫,一声声,此起彼伏,无休无止,并非一个声音,而似千百声音连在一起。
  撕心裂肺,像是什么抓在心头,一阵连皮带肉的刺痛。
  无愁主忽道:“唉,不提那些无趣之事了,我一向隐居此处,竟不知外头是什么世道,先生从外头来,可否跟我讲解一二?”
  阿弦敛神:“庄主想听什么?”
  无愁主略一思忖:“不如,就说说如今天下……到底如何?”
  “庄主的意思我并不是很明白。”
  无愁主蹙眉:“先前经过庄子的人也曾说起过,什么如今天下黑白颠倒,牝鸡司晨,弄得国不像国,朝不成朝,也难怪盗贼频出,百姓不安,先生觉着呢。”
  阿弦摇头:“庄主的话我不敢苟同,就算是当初太宗在朝,天下之大,臣民们良莠不齐,也不能保证每一个地方都繁荣安泰,每一个臣民都禀性良好。只能一步步地改变、教化罢了。”
  无愁主的眉心锁的更深了些:“是吗,这么说,你难道觉着皇后干政是对的?”
  阿弦哑然,只得说道:“这种朝廷大事,我们这些小本经纪的平头百姓们又哪里有资格过问呢?”
  无愁主凝视着她:“就凭先生方才所提‘太宗’的那句话,你就不是什么小本经纪的平头百姓。”
  阿弦心头咯噔一声,面上却还不动声色:“我偶尔会听些教书先生们讲授,所以不知不觉跟着学了几句。”
  “哈哈,”无愁主长笑数声,眼角的鱼尾纹也随之浮现,“到底是什么样的教书先生,会替武后那种人说话呢?”
  “武后”二字入耳,阿弦双眸微微眯起。
  无愁主又叹道:“可惜啊可惜,我看你人物不错,本还以为是个孤高之士,没想到也是个黑白不分的谄媚之徒,罢了罢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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