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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大唐探幽录-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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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弦便问那驿馆的差官道:“他们在说什么?”
  那差官咳嗽了声:“没说什么,只是他们的国内从没有过女子当官,所以不开眼觉着奇异罢了。”
  其实这些留在驿馆内的倭人,多半都会大唐的官话,差官回答阿弦的时候也并未刻意低声。
  副使大岛诸跟主神小野一郎就在身旁,听个正着,大岛诸因回头用倭语厉声呵斥了几句,那些议论的倭人才一个个垂首低头,口里唯唯诺诺说些“嗨要嗨要”之类。
  大岛诸呵斥完了,回头用官话对阿弦道:“请您见谅,这些人无礼,我替他们向女官阁下赔礼道歉。”
  阿弦笑道:“不打紧,反正我也听不懂。”又问道:“其他的诸位都去了哪里了,几时才能回来?”
  阿弦一边儿问这,一边儿张目四顾,面上虽然轻松,心里却着急的很,原来她从下车进门直到现在,居然连一个鬼魂都未看见,对阿弦而言,看不见,自然反常。
  正在焦灼审视,外头有属官来报:“大使跟阴阳师回来了!”
  说话间,果然见一名身材矮小的倭人从前方进门,身后跟着一人。
  阿弦还未细看这位河内鲸大使,一眼看到他身后的人,顿时怒从心底起。
  原来这遣唐正使河内鲸的身旁随行的一位,居然不是别人,正是胡人索元礼。
  正所谓“狭路相逢”,又叫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阿弦虽心里牢记崔晔的叮嘱,但不期然在这里看见了索元礼,仍有些本能地怒发冲冠。
  两人目光相对,阿弦冷然转头,不去看他。索元礼却望着阿弦笑了笑,很有些肆无忌惮之意。
  在索元礼的身后,慢慢而出的,才是阴阳师阿倍广目,风采依旧出色。
  这三人鱼贯来到跟前,河内鲸道:“不知道户部的女官来到,实在是失礼了。”
  虽然这正使五短身材,其貌不扬,但一口官话说的甚是流利,人看着也很是和善圆滑。
  阿弦道:“大使不必介怀,我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索元礼却道:“我听说户部上下已经休班过年假了,为何女官忽然又来例查?”
  阿弦不看他:“怎么,户部办差,还得向不相干的汇报?”
  阿倍广目在河内鲸的身后,闻言抬眸看向阿弦,双眼里却透出淡淡地笑意。
  阿弦盯着他,这瞬间,眼前忽然出现那根在崔府见过的降龙木,被搁在酒桌之上,模模糊糊中,明崇俨道:“这种咒术,整个长安,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人具备。”
  而在明崇俨对面,阿倍广目苦笑:“知道……瞒不过……”
  忽然,阿倍广目又道:“另外有一件奇怪的事,梁侯……跟我要过两次牵丝白蛛。”
  ………
  阿弦敛眉瞪着阿倍广目。
  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而已。
  但阿倍广目若有所觉,他的脸色微变,回视阿弦。
  就在他凝神回看之时,阿弦所见的幻象之前仿佛在刹那起了一层冰雾,冰雾又迅速化成冰层,遮住了她所看见的一切。
  阿弦眯起双眼。
  阿倍广目双眸里的笑意更浓了。
  两人虽未言语,但却隐隐地心意相通——阿弦知道阿倍广目也许是意识到什么,所以才用反制之术,令她无法再继续窥视他的相关。
  这人果然不可小觑。
  此时索元礼因见两人彼此相看却不言语,竟笑道:“虽然阴阳师貌美,女官也不至于就为之神魂颠倒了。”
  阿弦还未说话,就听到有人道:“索元礼,你竟敢对女官大人无礼?”
  众人闻声齐齐回头,却惊见门外来了个意外之人,竟正是尚书奉御武承嗣,身后跟着两名侍从。
  索元礼一见是武承嗣,陪笑低头道:“奉御怎么会来驿馆?”
  “你能来,我不能来么?”武承嗣径直走到跟前儿,道:“你方才对女官说什么了?她乃是二圣钦点的官员,岂是你能随意轻薄的?明日我一定要亲自向陛下跟娘娘禀奏,治你个亵渎官员之罪!”
  索元礼微微色变:“奉御……不必如此,我不过是一时失言罢了。”
  “你明明是故意!”武承嗣哼道:“若不是我正好撞见,不知你还能如何放肆欺辱女官呢!你好大的胆子!”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索元礼脸色紫涨,此刻也似乎听出来武承嗣是故意针对,但偏偏他方才所说的那句的确是可大可小……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虽下不来台,但也不敢真的闹大,毕竟对方可是皇后娘娘近来的新宠。
  索元礼只得陪笑道:“的确是小人说错了话,求奉御大人就饶恕小人这次吧?”
  武承嗣淡淡道:“你羞辱的又不是我,要我饶恕干什么?”
  索元礼怔住。
  武承嗣则转头看着阿弦,忽然向着她使了个眼神。
  索元礼虽是小人,却是狡狯之极的小人,迅速明白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阿弦道:“是我一时口快失言,请女官见谅。”
  阿弦还未开口,武承嗣皱眉道:“你还敢放刁,轻飘飘一句就要揭过了么?”
  索元礼皱眉,抬头看向武承嗣。
  武承嗣冷笑道:“你不赔礼道歉正好,明日宫里说话就是了。”
  索元礼终于一咬牙,回过身来,向着阿弦屈膝跪地:“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女官,求女官高抬贵手,饶恕了小人这一次。”
  ………
  阿弦诧异之极。
  她虽然记得武承嗣曾说过替她出气的话,但丝毫并未放在心上,此刻见武承嗣竟直接同索元礼对上,未免意外。
  又惊见索元礼冲自己跪下,实在受惊匪浅,阿弦虽憎恨此人,但也并不因他向自己下跪而心头快慰,因为知道索元礼的所作所为,本是死不足惜的。
  阿弦道:“你跪错人了。”
  武承嗣见状,便道:“以后且记得不要口没遮拦,还不去呢?”
  索元礼这才起身,悻悻地后退而去。
  武承嗣冷看他的背影:“胡人就是胡人,无礼粗鲁,野性难驯。”
  他说着回头,正要跟阿弦攀谈,阿弦却拔腿向前,一边道:“阴阳师请留步。”
  原来方才趁着索元礼下跪之时,阴阳师阿倍广目悄然后退,竟往内院而去,谁知却被阿弦发现。
  听见阿弦召唤,阿倍广目止步,缓缓回头:“女官还有何吩咐?”
  阿弦走到他面前:“阴阳师走的这么快,可是有事?”
  阿倍广目道:“没有,只是觉着此处不需要我而已……”
  阿弦皱眉凝神,忽然伸手向着他胸前抓去!
  阿倍广目一震,及时抬臂挡住阿弦:“女官这是做什么?”
  ………
  怀贞坊,崔晔略坐片刻,终觉不妥,正往外欲去,忽见老门公手中捧着一个包袱,对虞娘子道:“娘子,之前车夫收拾马车的时候看到这个,他说是女官忘了拿回家的,所以给了我,我一时也忘了转交给您。”
  虞娘子惊奇:“是什么?”
  崔晔闻言止步,回过头来。
  此刻虞娘子接了那包袱在手,随意拨开看了眼,忽然怔住:“这个……”
  崔晔本不是有心窥探,但虞娘子拨弄之间,揪了一个衣角出来,那粉白色的绫裙角在天光下格外醒目。
  虞娘子则惊喜交加,若不是有所顾忌,只怕立刻就要抖开来看。
  又因瞧见崔晔也在瞧看,虞娘子嘀咕道:“这怎么看着像是跟之前的大氅一套的……从哪里得了的,她也不知道说声儿……”
  原来虞娘子知道那大氅是崔晔给阿弦买的,如今见包袱里竟是同一套的裙子,心里不免认为这一套兴许也是崔晔送的。
  崔晔竟觉有些口干,佯作无事道:“你替她……好生收着就是了。”
  虽虞娘子有心挽留,崔晔仍是出了府门,才入车内,竟不禁咳嗽了声,抬手试了试额头,果不其然,火热烫手,但想到方才所见的那绫子裙,刹那间连心也跟着火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叔终于get到自己的新技能了,鼓掌
  众:大叔啊,确定这不是物理作用加心理作用?
  书记:这个人本来就虚,这样一来会不会死的更快啊
  某叔:你嫉妒,我乐意~


第255章 产房驱鬼记
  崔晔本不放心阿弦,想要去崇仁坊看看; 但一想到她此刻忧心如焚; 贸然前去若是坏了她的事,却不好说。
  若是在之前; 他又何必顾忌这些,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马车并未返回崔府; 而是往吏部而去。
  因百官都已经休了年假,吏部只剩下门公跟侍卫们; 见崔晔来到,众人却并不十分惊诧,只因崔晔常常会处理些紧急公文之类; 这一次前来; 多半也是如此,故而人人都不敢过问。
  崔晔入内; 径直往存放档册的库房而来,他自行检看了半晌; 终于挑出了一份遣唐使的人员名单,以及自正使河内鲸往下,一干首要之人的详细记录卷宗。
  顺势在桌边坐了; 半个时辰后,已经将所有卷宗都浏览完毕,最后摊在崔晔面前的,赫然却是阴阳师阿倍广目的一卷记录。
  崔晔望着“阴阳师”这三字,想到阿弦之前说“我怀疑周国公的失踪跟此人有关”。
  修长的手指垂落; 在阿倍广目四字上轻轻地敲了敲,崔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崇仁坊,驿馆。
  且说阿弦猝不及防出手,而阿倍广目反应甚快,将她挡住。
  才来得及问了一句,阿弦已经变招,一记“顺水推舟”,引得阿倍广目的手臂往外一荡,这瞬间,他胸前便空门大开,阿弦抬掌拍了过去。
  一掌摁落,阿倍广目闷哼了声。
  与此同时,竟有许多蝴蝶从他的胸前翩然飞出,蝶翼迷离闪烁,几乎遮蔽了阿弦的双眼。
  阿弦举手挥了挥,定睛看时,阿倍广目已经站稳身形。
  两人电光火石间过了数招,身后的那些人已然看的呆了。
  见两人停手,河内鲸跟武承嗣几乎同时反应过来,忙往此处奔来。
  河内鲸用倭国语同阿倍广目说了几句,武承嗣却忙不迭地举手在阿弦手肘上一扶:“怎么样,吃了亏不曾?”
  阿弦顾不上看他,只是盯着阿倍广目,却见他轻声对河内鲸用倭语说了几句,便又抬眼看过来。
  两人目光相对,阿弦冷道:“方才那是什么?”
  阿倍广目道:“是我的一点玩意儿,女官先前不是见过么?”
  两人打哑谜一般一问一答,武承嗣一头雾水:“到底在说什么?”
  他皱眉瞪向阿倍广目,却见对方生得容颜秀丽,武承嗣便觉碍眼:“你且说明白,你怎么得罪了女官?方才又弄的什么妖法?”
  河内鲸忙用官话答道:“大人不必着急,这其中是有一丝误会,其实并没有大事。”他又看向阿弦:“女官您说是不是?”
  阿弦道:“阴阳师身上还带着何物?”
  阿倍广目一笑,举手入怀中,居然掏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古镜:“女官好奇的是此物么?”
  阿弦还未细看,武承嗣却毫不客气地举手接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有些年头了,镜面竟也有些灰蒙蒙地,武承嗣举起来照了照,只看见自己的脸在里头模糊扭曲,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阿弦却觉着那古镜上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森冷。
  正皱眉间,阿倍广目道:“恕罪,这不是什么鬼东西,乃是家母的遗物。”神色冷然。
  武承嗣一听“遗物”,忙将古镜还给了阿倍广目,又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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