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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大唐探幽录-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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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弦哭笑不得:“少卿……”
  袁恕己在她头上摸了一把:“我倒要问问你,我之前问你周国公因何捉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他一问,你就乖乖地全说了?”
  阿弦没想到他居然在外偷听:“我、我……”
  崔晔道:“阿弦只是不想你关心情切,越发插手其中受到牵连而已。”
  袁恕己道:“那她怎么不怕牵连你啊?”
  崔晔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阿弦叫我‘阿叔’。”
  袁恕己无言以对,——阿弦叫崔晔“阿叔”,叫他却始终是“少卿”,的确是“亲戚”有别。
  但不知为何,这种想法让他心里莫名地舒坦了几分。
  袁恕己笑道:“噫,终于有做人长辈的自觉了?可喜可贺。”
  当初袁恕己因崔晔不管阿弦,曾也这般冷嘲过,如今见他揶揄,崔晔只又一笑,道:“我方才告诉阿弦该如何行事,接下来,就有劳少卿了。”
  “好说,小弦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崔晔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阿弦竟觉不舍:“阿叔!”
  崔晔回头:“好生呆在大理寺,事情未曾进展之前不要离开少卿身旁。”
  对上他的眼神,阿弦蓦地想起另一件压在心底的事,拔腿跑到崔晔跟前:“阿叔……”
  崔晔察觉:“怎么,还有事?”
  刹那又觉口干,阿弦咬了咬唇,终于说道:“先前、先前是我……错怪阿叔了,我不该……曾经怀疑阿叔……”
  阿弦所指的,自然就是卢烟年之事。
  只是没头没脑地忽然说起来,袁恕己在旁一头雾水,也不知崔晔能否明白。
  忽然他道:“我知道。”
  “知道?”阿弦愣愣。
  “我知道,”崔晔温声回答,望着她疑惑的眼神:“昨日阿升回府后,曾说见过你,还说你问我好不好。”
  阿弦仍旧不解。
  眼底有一抹光明的笑意,崔晔道:“以你的脾气,既然问我好不好,自然是因为知道了来龙去脉,对我放心的缘故……兴许还如现在这样觉着有一些愧疚……”
  唇角一扬,他笑了笑:“不然的话你心中存有芥蒂,是绝不会理我好不好的。”
  这个道理,昨夜崔升跟他提起阿弦问候的时候,他已经明了。
  望着呆若木鸡的阿弦,目光扫过她的右手,崔晔道:“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不想你再伤着自己的,你既然不会对我失望,也别叫我对你失望。”
  抬手在阿弦肩头轻轻一按,他转身而去。
  阿弦望着那道卓然背影,想要追过去,双脚却无法挪动。
  袁恕己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来龙去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他明明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偏偏这一句句地合起来,他却半点也不明白,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说这些他不懂的话,这种感觉太讨厌了。
  阿弦举手,在额头抓了一把,忽地笑笑:“我只是高兴……并没有信错人而已。”
  袁恕己眼珠转动:“你信他?那……你是不是也信我?”
  阿弦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也信少卿啦。”
  当然也相信袁恕己。
  可是,大概不会像是方才同崔晔面对面……被他看穿心迹,读懂每一个小小情绪、那种油然而生的舒适自在之感了。
  隐隐震撼,又如此奇妙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叔: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如鹿撞”,奇妙~
  书记:她力气太小不够劲儿,过来我撞一下,让你感受啥叫“心如虎撞”,更奇妙~
  玄影:还有汪!


第151章 皇后钦点
  这日清晨; 渐渐地雨散云收。
  又是一个大好晴天。大理寺卿下轿之时; 抬头看一眼头顶晴空,心情上佳。
  但就在他步入大理寺之后; 正卿的心情就从晴空万里转作阴云密布、雷声轰响。
  起因是两个人。
  公房之中,正卿看着面前的袁恕己; 心想:“当初陛下点此人到本部的时候,为什么我并未竭力劝阻?”
  大理寺卿觉着自己大意了。
  当初留袁恕己的时候就该知道这是一个刺头; 偏偏后知后觉,如今他屡屡惹祸上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是强接手人头案牵扯到梁侯身上,好容易跌跌撞撞惊险万分地度过难关,他非但不知收敛; 反变本加厉,又开始琢磨更棘手的人了。
  正卿心里乌云同惊雷滚滚之际; 被他腹诽的这位却是面不改色; 通身无惧天地的气质。
  实在碍眼之极。
  大概是见正卿沉默不言,袁恕己道:“原告毕竟是户部正职的官吏,这件事不可等闲视之,若周国公果然有掳劫人口私自囚禁官员的罪行; 大理寺责无旁贷。”
  然后他看着身旁的阿弦:“你放心,正卿并非那等畏惧权贵之人,若此事属实,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阿弦看着袁恕己一本正经的模样; 怀疑他这种说法,却佩服他的演技。
  之前崔晔同阿弦所说,就是让她在大理寺将周国公强掳官员之事告发。
  毕竟贺兰敏之一旦盯上她,绝不会善罢甘休,要截断他的后路,就要将此事张扬出去,最好闹得人尽皆知,上达天听,才能约束他收手。
  所以就在方才大理寺卿进门之后,袁恕己便陪着阿弦来到,当面告发周国公贺兰敏之掳掠人口私自囚禁。
  大理寺卿正头大,听了袁恕己这句,浑身一抖,觉着对方又毫不留情地给他心头插上一刀。
  “你!”大理寺卿忍不住,举手指向袁恕己,却又强忍,只对着阿弦挥挥手:“朱给事先退下,我有话要跟袁少卿商议。”
  阿弦遵命退了出门。
  袁恕己道:“当务之急,是要快往周国公府一趟,毕竟按照原告所说,那虞娘子还被囚禁在周国公府,若是迟误前往,有个万一的话……”
  大理寺卿打断他的话:“少卿你到底想干什么!”
  袁恕己道:“您这是何意?”
  大理寺卿道:“据我所知,十八子原先是周国公府的侍从,我甚至听说周国公相待甚厚,怎么会转眼作出这种掳劫囚禁之事,应当是他们私底下有什么龃龉,又何必大张旗鼓闹到这里来?”
  袁恕己道:“若非昨夜我正好经过周国公府,发现府中起火……只怕小弦子已经陷在府中了,何况小弦子已经提告,于情于理,您都该接案才是。”
  “袁少卿,我拜托你不要再害我了!”大理寺卿忍不住,唉声叹气,“之前梁侯那件事已经赔了我半条命,如今又是周国公,你是跟长安城的皇亲国戚们八字相冲不成?”
  袁恕己笑道:“大人,这可不是我找上他们的,他们若是不涉案,我又如何敢招惹呢。”
  “那你就避开些,躲远点儿,”大理寺卿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再说你挑谁不好,梁侯跟周国公,可都是天后的人……上回梁侯的事,是皇后大度,不计较,但是周国公跟梁侯又不一样,何况魏国夫人新丧,你就消停些,不要总是跟他们对着干!”
  袁恕己敛笑正色道:“若不是人命关天,属下又怎敢惊动大人,何况如今小弦子乃是户部官员,您若是不管,就是纵容皇亲国戚欺压朝中官吏,等这件事捅到陛下跟天后面前,您觉着依照皇后的脾气,是会如何处置?”
  大理寺卿心头发寒。
  虽然敏之是皇后所宠爱的人,但是武皇后的心思到底如何,却并非是能被人臆测到的。
  何况上次梁侯犯事,武皇后也并未表露出袒护之意,反是陛下相护……
  避祸自然是正理,但如果马屁拍到马腿上,被皇后以“不作为”的罪名踢上一脚,那又往哪里说理去。
  大理寺卿心头掂掇,犹豫说道:“这个……你且再让我深思。”
  袁恕己道:“按照小弦子所说,她担心周国公还会对她不力,大人若是怕得罪周国公,不如先将此案接下,记录在册,若将来陛下跟皇后问起来,好歹我们有个正在调查的借口。”
  大理寺卿斜睨他,总觉着有种要上贼船之感,然而他的内心仍是拒绝的。
  两人在内相持不下,阿弦站在门外,不知大理寺卿是个什么决断。
  她仍是担心虞娘子,沿着廊下缓步而行,不时回头看看,然后再向着门首张望一眼,恨不得立刻前往国公府讨人。
  正徘徊间,忽然听见前方有人道:“你果然是来任职的?”
  一人答道:“正是。”
  “为何我们并未听说今日有什么来任职的人?”
  “呵呵,原本是我心急来早了一步,稍后自有旨意跟吏部的文书递送。”
  “笑话,既然都没有任何文书,我们怎能相信你是何人?莫不是哪里来的混子……”
  阿弦听着那人声音沉稳,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便往门口走了几步。
  将到门口的时候,阿弦扬首看去,却见大理寺的门卫拦着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汉子,那人国字脸,三绺长须,身量魁伟,被门卫如此盘问,却仍只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忽然侍卫问道:“对了,方才你说你叫什么?”
  那人呵呵一笑:“狄仁杰。”
  阿弦听着这个名字,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她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身不由己前行几步,门外的狄仁杰也察觉有人靠近,便抬头看了一眼。
  目光相对,阿弦心头一震。
  “……会有个厉害的大人物来到长安。”
  “十八子在想事儿呢,不要扰他……对了,你说的厉害的大人是……”
  “当然是狄公狄老爷,你难道没听人说,他在汴州跟并州的时候,断案如神,名声在外。”
  “啊,是狄仁杰!”
  这是那天在户部的库房里,黄书吏跟那两个新鬼闲谈的话。
  当时阿弦因心心念念想着卢烟年之事,并未在意,如今听见这个名字,这才记起来。
  这会儿门口的侍卫哼了声:“狄仁杰?没听说过。”
  忽然身后有人道:“这位狄老爷的确是来上任的。”
  侍卫回头,却见是阿弦快步走出门来。
  侍卫忙笑道:“咦,十八弟,你莫非认得这位先生?”
  狄仁杰正也看着阿弦,双眸里流露温和笑意。
  虽然是初次见面,却像是早就认识。
  阿弦心里觉着奇怪,当着众侍卫的面儿,只好扯一个谎话:“是,而且袁少卿也正等候狄老爷呢。”
  侍卫们这才忙道:“原来如此,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狄大人快请入内。”
  狄仁杰一笑,向着两人拱手作了一揖,这才迈步进了大理寺的门。
  陪着下了台阶,两人往内而行,狄仁杰道:“多谢小兄弟替我解围,不知如何称呼?”
  阿弦道:“我叫朱弦,人家都叫我十八子。”
  狄仁杰面上笑意更胜:“原来果然是十八子。”
  阿弦诧异:“您知道我?”
  狄仁杰又是一笑:“何止知道。”眼底竟大有深意。
  阿弦不解这话,狄仁杰却问道:“那不知十八弟又如何知道我?”
  咳嗽了声,阿弦自不能说是听鬼们说起的,便笑道:“我常听人说起大人,说你断案如神,听说你要来,都欢呼雀跃呢。”
  狄仁杰笑道:“是么?我向来都在外地,本以为长安城无人知道我是何人呢。”
  阿弦便也笑道:“不是有那一句话么,酒香不怕巷子深。”
  两人对视,狄仁杰仰头笑了数声。
  说话间将到大理寺卿的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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