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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大唐探幽录-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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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弦忙回头,果然见身后不愿,有一辆车徐徐停下。
  阿弦当然认得那是崔府的车驾,知道是崔晔来了,便扭头张望。
  正瞪大眼睛盼望,果然见崔晔从内下地。
  想到前日他教训的那些话,阿弦不由一笑,心里略有些暖意。
  正敏之道:“这可真是稀客了,崔晔不是从来不爱参与这些饮宴行当么?今日是怎么了?”
  许圉师忽道:“且慢,那是……”
  众人驻足相看,见崔晔下地,却回身举手,似乎在迎什么人。
  与此同时,车厢里又有一人露面,身着浅绿色的缎服,乌黑的鬓边簪着一朵淡粉色的绢花,显得清而不寡,秀而不艳,气质极佳。
  敏之双眼盯着露面的女子,口中啧啧:“今日是怎么了,崔晔居然把他那才女夫人都带来了。”
  阿弦也看出这女子正是当初她第一次去崔府的时候,惊鸿一瞥见过的,原来正是崔晔的夫人。
  不仅仅是贺兰敏之这边儿的人,其他才来的,下车的那些宾客们,也正打量彼处,各自惊讶赞叹。
  许圉师早向着敏之告罪,留下次子许自遂作陪,自己带许自牧迎了上去。
  阿弦正盯着看,耳畔敏之道:“小十八,崔晔的夫人怎么样?是不是郎才女貌,极般配的?”
  阿弦点头道:“这是自然啦。”对她而言,英俊如此出色,他的娘子也该是个百里挑一的女子,才是理所当然。
  敏之偏发惊人之语:“人人都这么说,我却觉着不然。”
  阿弦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敏之道:“这卢烟年乃是个有名的才女,最能吟诗作对花前月下,偏偏崔晔是个不苟言笑的,哪里有时间陪她卿卿我我,岂不是冷落了佳人?”
  阿弦嗤之以鼻:“阿叔是个正经人,难道都像是殿下一样……”
  敏之道:“我怎么了?”
  阿弦道:“没什么……也不错。”
  敏之喝道:“好了,难道都要站在这里等着迎他?咱们先进去。”
  他才要转身入内,忽然许自遂喜出望外笑道:“殿下恕罪,卢先生也到了。”
  敏之一怔,顺着许自遂目光看去,却见有一人骑马而来,身着淡黄衣衫,头戴软脚幞头,斯文一表,气质风流,正是卢照邻。
  阿弦见状,不由也撇下了敏之,同许自遂一块儿迎了上去。
  许自遂远远地便拱手笑道:“卢先生大驾光临,昨日家父还在担心您不肯赏光呢。”
  卢照邻翻身下马,向着许自遂回礼,又看向阿弦,双眼发亮:“十八小弟也在?”
  许自遂没想到卢照邻竟认得阿弦,疑惑回头,阿弦已笑着拱手道:“我是随着周国公来的,先生原来也跟许侍郎是相识?”
  卢照邻尚未开口,许自遂道:“家父同我等均十分倾慕卢先生的才华,故而一早相邀。”
  这边儿正说着,许圉师已经陪着崔晔等徐徐而来。
  卢照邻似也看见了,因对阿弦道:“十八小弟,我先入内了,待会儿找你吃酒。”
  阿弦道:“先生请自便。”
  许自遂竟亲自陪着卢照邻先行入内了。
  阿弦目送卢照邻进门,见他身形虽仍挺拔如松,但举步之时,肩头略有些倾斜。
  阿弦咽了口唾沫,眼中透出忧色。
  忽然敏之道:“小十八!发什么呆?”
  阿弦回神,正要赶上敏之,却听是崔晔的声音道:“阿弦,且留步。”
  阿弦忙回身站住,崔晔向着她一点头,同许圉师一块儿来至身旁,卢烟年也在侍女的搀扶下一块儿来至身前。
  阿弦正要行礼,崔晔转头向卢烟年道:“夫人,这就是我同你说过的阿弦。”
  卢烟年微微一笑:“果然是极出色的英雄少年。”竟向着阿弦垂首行了一礼。
  阿弦惶恐,忙作揖回礼。
  “失陪了,”卢烟年眼底带笑向着阿弦点头,又对崔晔道:“夫君自便,我先入内了。”
  阿弦见她言语温柔,容貌出色,正暗自替崔晔喜欢,谁知两人目光相对的刹那,望着卢烟年平静温和、似乎有些类似崔晔的眼神——
  幽幽咽咽的哭声在耳畔响起,卢烟年不施脂粉,釵发散乱,独坐在暗影之中。
  她低低地哭了会儿,掏出帕子擦了擦泪。
  纤细修长的手掠过鬓角,然后在头顶上轻轻抚过,摘下了一枚钗子。
  尖细的钗尖儿朝下,慢慢地抵在了手腕处。
  然后微微用力。
  一星血点涌了出来,在雪白的手臂上如此醒目,血点迅速扩大,最后顺着手臂蜿蜒滴落。
  阿弦双眸圆睁,手足僵硬,屏住呼吸。
  此刻许府里有女眷迎了出来,自请了卢烟年进内去了。
  阿弦身不由己,直直地盯着卢烟年的背影。
  忽听敏之的声音说道:“小十八,你只管瞪着人家的夫人看什么?可别在这里想入非非,留神崔天官吃醋。”


第118章 情
  经敏之提醒; 阿弦转开目光; 却见身侧,崔晔跟许圉师站在一处; 两人竟不约而同都看着她。
  许圉师是个忠厚长者,又对阿弦格外青眼; 虽觉着阿弦年纪小,跟崔晔关系又非同一般; 料想崔晔不至于因敏之的话而如何。
  但前些日子有关卢氏的传言还在沸沸扬扬,到底还要避忌些。
  “殿下说话还是这般风趣,”许圉师看一眼崔晔,果然见他神色如常,便又笑道:“大家就不要都站在这里了,还都请入内坐了说话吧?殿下请; 天官请。”
  诸人入了许府。
  阿弦一路张望,并不见卢烟年的身影; 原来她早就随着许府的女眷进内相处去了。
  阿弦心中有事; 未免露出心神不属的模样来,敏之近在身旁,看的最真,便趁人不备; 笑着问她:“小十八,你在乱睃个什么?真瞧上人家的娘子了不成?”
  阿弦不悦:“殿下,这种玩笑不可以乱开。”
  敏之道:“这有什么?那样的美人儿,自是人见人爱……当王妃也绰绰有余; 我还要赞你眼光高呢。”
  阿弦怒视他:“之前是阿叔心宽不计较,但是被人听去像是什么。”
  敏之道:“又不是真有其事,怕个什么,难道你当真存有色胆?”他嘻嘻而笑。
  阿弦错愕,因人多眼杂,不便同他认真辩论,于是只狠瞪一眼,忍性闭嘴。
  许圉师人缘甚好,今日来祝贺的宾客云集,多半都是些城中名流。
  当然也不乏身居高位之辈或皇亲国戚,比如同朝为官的姚崇,魏元忠等赫赫有名的臣子,并贺兰敏之,杨思俭等皇亲。
  因许圉师跟杨思俭向有私交,杨思俭来也是情理之中,敏之却是在意料之外。
  许府并没为他准备席座,幸而临时安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苦了其他前来祝贺的众人,见了敏之,都暗怀惊啧而不敢吱声。
  谁知除了敏之之外,还有一位不速之客,赫然正是梁侯武三思。
  若说敏之的身份只是略有些尴尬而已,那梁侯武三思的出现,对众人而言,就似鸡群里进了一只狐狸。
  许圉师为照顾众人,特意将敏之跟武三思安排在内厅,又安排了几个稳重老成的朝臣在上面陪列,其中自也有崔晔。
  这样才让其他来赴宴的众人得了自在,横竖不用跟梁侯和敏之两个刺头同处一室了。
  所以在开了宴席之后,厅内厅外,就如两个世界,外头不住地有喧哗笑闹的声响,里头几个却端然稳坐,像是进了肃穆的寺庙,个个不苟言笑。
  别人倒也罢了,敏之自是坐不住,于是频频地回头同阿弦说话,一会儿说这样菜好吃,一会儿又要添酒。
  许府本来安排了侍候的小厮,敏之偏偏不用,许圉师在上瞧着,见不惯敏之如何使唤,阿弦都是一言不发,“尽心尽责”。
  敏之对面坐着的,正是梁侯武三思。
  因众人都少言寡语,敏之的表演几乎成了焦点,武三思又是最佳的位子,不看都不成。
  如此瞧了半晌,武三思道:“周国公,你这位小侍从倒是很善解人意,长的也干净出色,怪道你片刻都离不了他。”
  敏之瞥他一眼:“梁侯眼馋了吗?”
  武三思笑道:“的确有点,我身边儿也有几个能干伶俐的孩子,却都比不上周国公身边这位,周国公的眼光实在是叫人钦羡,从哪里找了这样一个妙人。”
  这会儿武三思的声调已有些不对了,许圉师原本还笑眯眯的,这时却敛了笑容。
  魏元忠姚崇等对视一眼,也都流露不以为然之色。
  阿弦在后听着有些不对,就瞥了武三思一眼,却见他正也斜睨着自己,眼神里却透出些森然不善。
  敏之却仿佛不以为意,笑道:“说起来话就长了。只是梁侯很不必嗟叹,毕竟你的眼瞎,手又慢,好东西当然轮不到你。”
  武三思听见这句,脸色变得很难看:“周国公,你说什么?”
  敏之不再理他,只回头对阿弦道:“小十八,我说的对不对?”
  阿弦正诧异贺兰敏之居然当面儿给了武三思一巴掌,却听许圉师笑道:“来来来,大家吃酒,这是新酿的石冻春,听说最是性烈,酒力浅的人一杯就会被放倒了,在座都有谁不胜酒力?可要小心了。”
  魏元忠笑道:“我跟姚相年高,就不奉陪了,嗅一嗅就好。”
  崔晔道:“下官新病,恕罪也不奉陪了。”他竟起身朝上一揖,便后退两步出门去了。
  敏之目送他的背影出门,哼了声,才要说话,却见阿弦正也看着崔晔离开的方向,神不守舍。
  敏之不由笑道:“小十八,你看完了人家的娘子又盯着人看,你难道是想一箭双雕?”
  阿弦一怔,在座众位也都寂然无声。
  沉默里,对面武三思先笑了出来。
  阿弦回味过来,便白了敏之一眼,转身甩手离开了这席上。
  敏之回头:“小十八!你去哪里?”
  阿弦只当没听见,反而加快步子走开。
  对面武三思趁机嘲讽起来:“我的眼瞎手又慢,捞不着好东西倒也罢了,只是要提醒周国公一句,得了好东西在手里,还要好好地调教着守规矩才是。万一这好东西自己长腿走了,得而复失,这滋味却比一无所得更难过。”
  许圉师见两人一言不合,又怼了起来,正冥思苦想该如何开解,敏之晃了晃杯中酒,忽然道:“许公,这酒不好,都已经坏了。”
  许圉师忙道:“这……不合周国公口味?”
  敏之笑道:“若不是坏了,哪里来这么大的一股子酸臭之气,直冲天际,难道你们都没闻出来?”
  武三思正也随着众人看他,听了这句,才明白敏之又是转弯嘲讽自己。
  梁侯愤怒,起身喝道:“周国公!”
  敏之笑道:“你想怎么样?”
  梁侯指了指他,终究没有发作,只对许圉师道:“许侍郎,我的眼前有妨碍之物,不堪入目。如今酒已经喝过,我告辞了。”
  许圉师忙道:“如何这样快就要走?”却并不十分拦阻,起身相送。
  敏之兀自在后笑道:“咦,你的眼明明都瞎了,怎么还能看见不堪入目之物,多半是你自己的心脏,心里有什么,看见的就是什么。”
  武三思正转身,听了这句,脸色更是铁青。咬牙切齿地拂袖去了。
  许圉师陪同武三思出厅往外,却见外间的这些宾客正十分尽兴,围在一张桌上不知在哄闹什么。
  隐隐地听见有人说道:“我最喜卢升之先生的那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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