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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大唐探幽录-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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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心焦,便见崔府的家人赶来,翻身下马,对相识的公公道:“劳烦入内通禀,说是公主殿下要出城去伽蓝寺。”
  那传话太监也吓了一跳:“什么话?怎么擅自出城?”
  家奴苦笑道:“因我们少夫人如今在城外烧香还愿,公主殿下急着要见她,所以执意要出城去。”
  传话太监听了,这才匆匆往内报信。
  阿弦在旁自然也听得分明,只是不以为意。
  崔府的家奴报信完毕正要上马返回,一眼看见阿弦在此,便笑道:“咦,小兄弟,是你。”
  阿弦见他还认得自己:“哥哥有礼了。”
  那人忙拱手换了个礼,笑道:“我们还正在猜想如何你多日不曾去府上了呢。原来是在这里高就了?”
  阿弦道:“惭愧惭愧。”
  那家奴看着她,显然竟是满肚子的话要说,奈何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只意犹未尽地告辞去了。
  在那家奴前脚刚走,里头便有一队禁军侍卫匆匆而出,呼啸着冲出了丹凤门,往朱雀大道飞驰而去。
  阿弦诧异,不知这是怎么了,正在打量,里头两个小太监并肩而过,一个道:“听说了没有,公主殿下私自出城,天后发了雷霆之怒,派金吾卫立刻去将她带回来呢。”
  另一个道:“其实公主殿下经常偷偷往宫外跑,也是常事,如何这次天后竟一反常态?”
  “你难道没听说?最近……长孙无忌的那些……”
  声音压得极低,两人且说且远去了。
  阿弦听了这只言片语,正暗中揣测,里头又有一个太监出来道:“哪一位是周国公的伴当?”
  阿弦出列:“在这里。”
  太监道:“周国公尚且有事,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吩咐你先行回去就是了。”
  阿弦只得答应,转身往回而行。
  天不知不觉有阴了下来,空中又有雷声轰隆隆响起,阿弦抬头看了眼,居然莫名有些心惊肉跳。
  “骨碌碌……”那人头从车中滚落,弹跳到自己跟前儿,不偏不倚对对住她。
  阿弦咽了口唾沫。
  那人头却忽然睁开双眼,哑声笑道:“十八弟,别来无恙啊。”
  阿弦“啊”地失声,手握成拳看时,面前却空空如也,只有行人匆匆自身边儿经过。
  但她的心却慌乱不堪,几乎无法自持。
  “我是怎么了?心怎么这样慌,”阿弦喃喃,“难道是被风吹病了么?”
  她仔细回想今日所见所遇的人,所经历之事。
  一张张脸孔自心头掠过,最后留下来的,是太平看似娇蛮的脸孔。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在丹凤门口,而是在一处空旷之地,林间尚有积雪。
  太平尖叫——她转身似要逃走,裙子却被树枝曳住,发出“嗤啦”一声。
  阿弦不知是什么让太平如此恐惧,但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人已经在明德门前!
  城外,伽蓝寺。
  太平笑道:“来啊,看我们谁跑的更快。”
  卢烟年见她提着裙子,跑的飞快,又因下坡,整个人几度踉跄,烟年忍不住道:“殿下且慢些,摔了不是好玩儿的。”
  太平道:“这样才刺激好玩儿呢,横竖摔不死人。”
  卢烟年啼笑皆非:“殿下,这种话万万别在宫里乱说。”
  太平道:“怕什么?我在宫内时常胡言乱语,母后早就知道,她还让我不必理会别人说什么,横竖我高兴就是,难道这一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不成?”
  卢烟年心头一动,细细咀嚼“难道这一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心中觉着十分沧桑凉薄,却不失倔强洒脱,但这些之外,却又有说不出的几许难过。
  两人且说且行,不知不觉距离伽蓝寺更远了些,太平所见前方一棵松柏低斜,上覆盖皑皑雪色,便跑过去,摩拳擦掌想要攀高。
  卢烟年怕她出事,急要上前来拦着,就在此刻,只听得“刷刷”声响,树上跃下两道黑色身影!
  

第110章 绝世奇葩
  明德门前; 先前在宫中丹凤门处见过的那些禁军风驰电掣般狂奔而回。
  行人车马纷纷让路; 虽不知发生何事,却明白非同等闲。
  阿弦随着众人站在路边儿上; 紧紧地盯着队伍,她在找寻一人。
  但一直等到禁军离开; 也终究没有看见她想见的那人:太平公主。
  随着队伍远去,人群才恢复正常。
  有路人道:“看样子是出了大事; 今天在路上的官兵都比平日多了一倍。”
  “前不久那个人头案还没解决,死的据说还是公门中人,正值节下,还是朱雀大道上,不知是什么凶犯那样大胆。”
  次日,坊间有一则极诡异的流言四起。
  据说是当朝崔天官的妻子卢氏; 去城外烧香还愿的时候遇到一伙强贼,卢氏不幸; 竟被贼人所辱。
  顿时间; 长安城内掀起了轩然大波,街头巷尾,人人传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长安城的治安戒防更加严密; 街头巡逻的禁军比比皆是,连皇宫中的金吾卫也都出动了不少。
  这流言如此轰动,以至于竟无人留意,大明宫里少了一个举足轻重、武后心坎上的人。
  这日; 周国公府。
  贺兰敏之喂完了那只绿孔雀,拍着手对阿弦道:“事情变得有趣了,崔晔的老婆给他戴了一顶偌大的绿帽,这真是我活这么大所见过的最匪夷所思的事。”
  阿弦不语,她正在为此事烦心。
  阿弦不知此事真假,但若是真的话,身为女子,卢氏遇到这种事,实在比杀了她更加难堪,何况这件事居然还沸沸扬扬地传了出去,简直雪上加霜。
  阿弦虽跟那女子素未谋面,却不禁心生忧虑怜惜,如果事是子虚乌有,当然天下太平,但是流言犹如覆水难收,却叫人无法收拾。
  且更不知道崔府的情形如何,崔晔又是如何。
  阿弦在听说这传言的时候,就想去寻崔玄暐……但转念一想,见了他该如何开口?纵然她有询问真假之心,慰问安抚之意,然而遇上这种事,却不是寻常的伤病等可以好心慰抚的,唯恐弄巧成拙才是真。
  正犹豫中,下颌被人轻轻一挑。
  阿弦抬头,对上贺兰敏之带笑的双眸:“又在出什么神?”
  阿弦将头转开:“公子,这若是流言自然无碍,若是真的,岂不是人间惨事,又何故是那种幸灾乐祸的口吻。”
  贺兰敏之笑道:“这就幸灾乐祸了?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想到这里,忽然又道:“既然如此,你想不想知道另一件儿更匪夷所思的事?”
  敏之个高,微微俯身低头,在阿弦耳畔道:“你知道么?太平那妮子出事了。”口吻里居然有几分古怪的得意。
  阿弦心头一颤!
  从昨日到现在,除了被崔府的事挂心,阿弦心头疑惑的还有一件儿,便跟太平公主有关。
  阿弦记得自己看见太平跌倒在地的那一幕,虽然身为旁观者,但仍觉心惊肉跳,似乎能感觉到那种身临其境的恐惧。
  而且阿弦明明知道,那种恐惧其实并不属于她自己。
  她感受到的是当时太平的感觉。
  又加上禁军出宫,阿弦直觉太平或许出事了,可是所见所闻,并不曾有任何一个字事关“太平公主”。
  没想到这点疑惑,在此刻被揭开。
  阿弦脱口问道:“是什么人对公主不利,公主如今可回宫了么?”
  敏之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他眯起双眸:“我不过是说太平出事,未必是有人对她不利所致,你又如何知道她不在宫中?”
  阿弦的心又有些空落而张皇,如同昨日在丹凤门前的感觉。敏之见她双眼放空,一把又捏住她的下颌:“说话!”
  敏之手上用了三分力,阿弦吃痛,挥手将他的手打落。
  贺兰敏之却笑道:“你可知道凭着你方才那两句话,你差不多就是死罪了?”
  阿弦道:“为什么?”
  敏之道:“太平是皇后娘娘心尖上的人,平日里谁敢弹她一指甲都是死罪,今番太平失踪,你猜皇后是如何心情?”
  阿弦道:“为何外头毫无消息?”
  敏之道:“这也是皇后的高明之处,原本陛下想要满城搜找。皇后却怕逼急了贼人狗急跳墙,故而不许人声张,只暗暗地加紧搜寻。”
  阿弦低头,敏之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是为何知道这绝密内情的?”
  阿弦知道贺兰敏之不像是崔晔袁恕己一样相信她的天赋之能,事实上,除了崔玄暐一开始就信她外,袁恕己起初非但不信,几乎当她是无稽的恶作剧一流,后来也是经过数次经验,才终于对她深信不疑的。
  幸而崔玄暐是君子无碍,袁恕己则如阿弦所说,“外厉而内热”,就算知道她的能为,也并无他意。
  但是敏之的性情跟以上两位皆不相同,依稀是个邪大于正,邪意凛然的人,所以阿弦始终对他极有保留,当然也不想在他面前把自己所能一一说明。
  如今见敏之问,阿弦便道:“我其实是是猜的。昨儿我在丹凤门前等待公子,公主正好出宫,还跟我说要去崔府,今日崔夫人出事,故而我便有此联想,不料歪打正着了。”
  昨日太平劝阿弦跟她的时候,只说了一个“崔”,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阿弦也并未在意。
  如今回想,才知道太平当时要说的是去崔晔府上。
  敏之听了这番说辞,倒是没什么怀疑:“原来是这样,你倒也聪明。”
  阿弦道:“公子,如今可有消息了?”
  敏之摇头:“昨儿我甚晚回来,还无任何消息,这会儿也无人送信来,只怕仍是凶多吉少。”
  阿弦道:“是什么人敢对公主下手?”
  敏之道:“自然是跟皇后娘娘有深仇大恨的人了。”
  阿弦吃了一惊,敏之道:“你不信?你想想看,太平的身份何等尊贵,若是动手的人为求利,不至于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唯一的解释是有仇,还是大仇。而太平年纪尚小,虽然刁蛮不至于跟人结下如此血仇,但我那位姨母就不同了。”
  阿弦讷讷道:“怎么不同?”
  敏之呵呵道:“这还用问么?天下之大且不必说了,单是这长安城里,只怕就有一大半儿她的仇敌呢,光是长孙无忌他们……”
  敏之及时停了下来。
  阿弦抬头,敏之却不再说下去,只笑道:“总之,我们就只隔岸观火就好了,他们打的越热闹,我越高兴。”
  阿弦不由道:“公子,太平公主毕竟是您的表妹,你难道不担心她的安危?”
  敏之笑道:“我当然担心,只是我这个人不善于表达,所以你没看出来。”
  阿弦叫道:“你方才明明在幸灾乐祸!”
  敏之道:“我天生说话就是那样的,不然你要我哭么?”
  他竟说做就做,立刻换了一副沮丧伤感脸色,掩面道:“我那苦命的表妹,你现在在哪里受苦?哈哈哈!”
  阿弦目瞪口呆,怒道:“公子,你太过分了!不管如何,公主都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敏之放下衣袖,衣袖背后的脸仍然极为艳丽,敏之淡淡道:“小孩子又怎么样?小孩子……就有特赦令么?哼?”
  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之事,唇边多了一丝冷笑,“我看未必,小十八你大概也深有同感,如果小孩子就该被关爱保护,娇养的密不透风,那请问你又是怎么成了孤儿的?”
  这明明是歪理,但却不得不承认,也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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