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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大唐探幽录-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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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鬼有别。
  一般来说,鬼煞之气或能冲撞伤人,但若说将淳于氏从李义府的别庄里“摄”出来,放在轿中,于大街上堂而皇之地走动……那就匪夷所思了。
  那夜目睹那队鬼嫁的李府之人,在接受审讯的时候招供的极为明白,甚至每一个细节。
  阿弦曾特意看过那些证供。
  所有的描述,竟然都跟她在景城山庄里所梦一般无二。
  但阿弦不信在长安夜行那一队人马……真的是景城山庄的那队“鬼嫁”。
  可若非鬼神,如此相似的情形却又如何会人为的发生?
  除非有人知道鬼嫁的详细情形。
  李义府知道,可他不会对人泄露,他那位同党,也不至于自取灭亡。
  剩下的只有阿弦自己了。
  但关于此事,至多将脉络告诉过英俊,就算是对陈基,阿弦也是三言两语描述而已。
  只有那次,老宋问她李义府拿住陈基的起因之时,阿弦将此事告知,但凡有含糊之处,老宋便详细询问,甚至连那“鬼嫁女”身上是如何打扮都问到了。
  那时阿弦只以为他是当差之故,天生谨慎而已。
  直到阿弦转身,她仍能感觉老宋在背后盯着她,目光森然。
  作者有话要说:
  1,杨炯的字一直有争议,“盈川”据说是以后他在外地为官的地名,后人以此代指,本来还有一说,但那个字不如“盈川”好听,于是这里便用这个了。
  2,有一件事还是说一说吧。有些同学在上帝视角看了文案,有点类似阿弦的“天赋”发挥,比如看见书记的“结局”,恐惧忧心。
  其实有些剧情会让你们意外……我也不能剧透,所以大可不必如此偏激。
  我很希望看见大家正常的讨论,可是总无中生有地说阿弦如何如何,阿弦明明是这样可爱正直勇敢的女孩子(…3…)……实在让人有些难受。
  

第96章 不服输
  将走出巷口的时候; 阿弦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悄悄地说:“他好像知道什么。”
  阿弦一愣。
  将要回头之时; 背后却无端地升起一股寒意。
  那声音又若有所思地说道:“等等,我认得这个人……他是桐县的十八子。”
  “十八子”三字; 似乎是贴在耳畔说的。
  那股森寒之意也从耳洞钻了进来。
  身边儿的玄影躁动地低鸣起来,阿弦看见自己呼出的气息; 隐隐泛白。
  手暗中一攥,阿弦低头看着玄影; 故意道:“陈大哥等我们呢,回去迟了要挨骂的,快!”
  玄影撒腿就跑。
  阿弦忍着那股毛发倒竖之意,紧紧跟着狂奔。
  她一口气离开府衙地界,一路到了人多的闹市之地,背后那股贴的很近的冰寒气息才退减不见了。
  怪不得说“长安不易居”。
  环肆周围的; 不仅有明枪,防不胜防的还有暗箭。
  阿弦想起; 从陈基府衙养伤、老宋来探望的时候; 他就表现出对景城山庄的留意。
  到后来他屡屡表现的十分热心义气,甚至在陈基被李义府带走后,不惮陪着阿弦前往李府——就算是义气为重想要相帮,一个八面玲珑的牢头; 竟有这样天大的勇气对上权臣?
  除非他一定有必须如此、甚至死也不怕的理由。
  更借着阿弦六神无主之际,终于问出了鬼嫁女的种种详细。
  阿弦存疑,却不敢当着老宋的面儿说破。
  直到听见了那个声音后……阿弦确信,出现在长安街头的“鬼嫁女”; 的确跟老宋脱不了干系!
  大理寺,班房。
  陈基正跟一众同僚围着桌子歇息说笑,阿弦在门口探头:“大哥!”
  屋内众人见她回来,都招呼进去,阿弦摆手:“我有急事,稍后再说话。”
  陈基见状,只得撇下众人出门,只听身后有人道:“十八弟跟陈兄弟未免太好了。整天腻在一起,偏还不是亲生兄弟。”
  另一人笑道:“人家是打小儿的情谊,这你也要眼红么?”
  陈基笑笑,出外道:“你不是去找那什么卢先生了?又有什么急事?”
  阿弦又把他拉开两步:“大哥,你觉着宋牢头为人怎么样?”
  陈基诧异:“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宋哥……自然是个极热心又讲义气的人。”
  阿弦道:“若我说他的热心跟义气……都是另有所图呢?”
  陈基一惊,忙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弦本就怀疑那将李义府吓得神魂失据的鬼嫁女乃是有人暗中布置,也曾把这种怀疑跟陈基说过。
  可一来李义府府中那些下人们将此事传的匪夷所思,二来李义府的确是从那夜之后就开始神思昏昏走了霉运,而那些百姓们对于鬼神之事向来是又惊又怕、又喜闻乐见,是以一分也都传出了十分来。
  故而这一桩异事,坊间的口径都是一致地说李义府作恶多端,连鬼神也看不过去,才夜间撞鬼、自杀爱妾,终得报应之类的话。
  陈基对阿弦的话半信半疑,也曾问她若不是鬼神之举,那又是何人会有如此能耐将淳于氏从别院悄然带出,又能驱动纸人送亲……阿弦自然无法回答。
  可是现在,阿弦已经知道:“是不系舟。”
  匆匆地把豳州钱掌柜鸢庄灭门一案跟陈基说罢,阿弦道:“我听袁大人说过,这个不系舟是昔日长孙无忌他们的门生故旧等……他们一心想要为长孙无忌报仇,而当初长孙无忌之所以流放身死,却跟李义府等人脱不了干系,而长孙无忌当初也曾追查过李义府跟景城山庄的事,所以那天他在府衙听我叫出此事,才格外关注……”
  陈基惊疑:“你是说,宋哥也是不系舟的人?”
  阿弦道:“是!”
  陈基道:“你怎么如此确信?又无凭无据。”
  阿弦道:“有凭据的。我见着在钱掌柜灭门案里、替钱掌柜死的那个黑衣人了。”
  其实并不是亲眼见到,而是听见。
  就在府衙后门里,看着宋牢头送走了那头戴斗笠的人后,阿弦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因为那声音对她的印象太深刻了,一下子就让她想起来在桐县那个雨天,她立在檐下避雨的时候,那黑衣人无声心语的诡异场景。
  如今黑衣人的魂魄出现在宋牢头的身旁,再加上老宋头打听景城山庄的事……这自非偶然。
  阿弦道:“还有一件事,我怀疑今天出现在府衙的那个人,就是之前失踪的钱掌柜,我们能不能追查……”
  话未说完,陈基脸色凝重:“弦子,这件事只怕不是你我能插手的……李义府已经是这样只手遮天的权臣了,现在却沦为阶下囚,如你所说不系舟的人做事狠绝,如果发现我们沾手他们的事……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阿弦却忽然想到鸢庄那些死去的众人,他们的死至今还是一个悬案,如果今天她见到的那人真的是钱掌柜,他在长安又是在做什么?他已经把自己惨死的家人们都忘了吗?
  陈基苦笑:“而且若人家问起来,难道你要说看见鬼了么?唉,大哥虽然很想要得一个大案子,却绝不是这种,你答应我,不许沾手,知道么?”
  阿弦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又过数日,临近年下。
  按照律例,京都的衙门也都要到了休班过节的时候,大家欢喜雀跃,眺首以待新年的到来。
  阿弦已习惯了大理寺当差的日子,只不过眼见两个月将过,再有一个月就是选拔之日,还不知自个儿是去是留,略觉忐忑。
  ——别的人却也跟阿弦是一个想法儿,陈基尤甚。
  陈基对选拔日的来临忧心不已,当差之时越发尽心谨慎。
  别的捕快不肯做的,陈基毫不犹豫,立刻替上,并无怨言。
  有时候就算是休班,而身体倦极了,一旦听闻有哪里需要,就即刻有折身回来。
  这些同僚们见他如此,暗中不免啧啧,或讥讽,或笑赞。
  阿弦也觉着他有些太拼,说了几次,陈基道:“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我不想有一丝的差错,不然若是大理寺不收,难道再灰头土脸地回去京兆府?唉……只可惜这几个月都只是庸庸碌碌,并没怎么建功。”
  陈基自知道跟其他人相比差距甚大,所以心里极渴望能破个大案子,那样的话他一定就可以在大理寺里立足了。
  只可惜其他众人都跟他是一样想法儿,是以一丝风吹草动也不肯放过,哪里有案子,便以最快速度赶去处理,手脚慢耳目不灵的,只能落后。
  这二十人之中,的确有几位十分“拔尖”者,比如一名叫周兴的,才来大理寺一个月,就破了一宗案子,人人说其必留的。
  陈基暗暗羡慕。
  阿弦见陈基心意坚决,便不再多嘴,只是但凡她休班的时候,就多挤出些时间陪着陈基而已。
  这一日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地上落了很薄的一层雪。
  热闹的街市也显得冷清了很多,其他的捕快因劳累了两个多月,觉着选拔日将到……急切中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突破,索性认命就是。
  何况天气如此之冷,不如在班房里烤火歇息最好。
  阿弦缩着头跟在陈基身旁,被风吹得鼻头眼睛都发红,脸,嘴,手指都僵硬无觉。
  正也是黄昏将至,风更加阴冷,阿弦哆嗦嗦嗦问道:“大哥,还要再巡么?”
  陈基止步,看着她冻得可怜的模样,举手在她脸上揉了揉,道:“弦子,你先跟玄影家去。我再巡过前头,到寺里复了命便也回去了。”
  阿弦摇头:“那我再陪着大哥走完了就是。”
  陈基笑道:“你可知道那些人都说我们哥俩儿‘迷了心窍’,想当官儿想疯了?”
  阿弦呵着手:“管他们做什么,他们是嫉妒大哥能干。”
  陈基道:“我若真的能干,就不至于这般劳碌了,还连累你。”
  阿弦道:“嗐,你可真是烦,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可知我最喜欢大哥这般不服输的劲头。”
  陈基这些日子来疲于奔命,虽看着还一派镇定,心里的焦急跟失望却几乎满了,此刻听了阿弦这句,心头鼓噪的东西才又安稳缓和下来。
  陈基在阿弦肩头拍了拍,感慨道:“弦子……幸亏是你来了,不然我……”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陈基对这声音十分敏感:“莫非有事?”立刻忙不迭地直奔过去。
  阿弦不由暗笑,这些日子陈基都是如此,一旦上街便通身戒备,略有什么异动就第一时间赶到……这般急切之意,让阿弦也忍不住有些着急,恨不得有个大案子从天而降落在他手里才好。
  阿弦跟在后头,一边儿张望,正打量中,却忽地看见右手侧的巷口似有异样。
  阿弦站着不动,只眼睛悄悄地往那边儿瞥去,果然见有道灰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这会儿玄影也低低叫了声。
  阿弦咳嗽,正要目不斜视低头赶上陈基,忽然听见有人道:“许敬宗家里出事了。”
  阿弦一愣,本能地想回头,却又忍住。
  前方,陈基正赶到那起了争执的两人身旁,很快便问明情形。
  原来只是两个人走路,一个人脚滑摔倒,正另一人从旁侧经过,那摔倒的便说是对方撞倒了自己,对方斥其无赖,两人由此吵嚷。
  这种寻常小事,连京兆府的巡差都懒得管,陈基大失所望,却也只得耐心分开两人,那跌倒的因并无大碍,又看陈基是大理寺的公差,不敢再多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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