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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画地为婚-第9章

小说: 画地为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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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卑劣的灵魂。
  可他绝不会因此而停下来。背叛了亲密的手足,抛弃了固守的原则,甚至处心积虑地与卑鄙为伍……
  只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他这么为自己辩解,他武装完美百毒不侵,唯有她能在他身上劈开这一条细而长的缝隙。他再也无法修补好自己,于是坦然放弃抵抗这个女人带来的所有诱惑。
  这一生,也只这么一个而已。
  陆东跃到苏家时刚过八点。苏若童刚刚醒来,可能还未睡饱便被吵醒,因此脸色不太好看。
  陆东跃看她不掩困顿的模样,又见她的头发乱翘成一团便很自然地伸手要去梳理,她却受惊似地扭头避开,男人的手悬停在半空中数秒后缓缓收回。
  毕竟不是故意要给他难堪,她低声道:“我自己来。”又:“这么早来,有事吗?”
  他却是答非所问:“昨晚没睡好?”
  她昨晚到家已经很晚,打叶行楚的手机又关机,她惴惴不安地猜想各种可能性,一直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着。
  “你有什么事?”
  他笑了笑,说:“之前说好的,会安排你和你父亲见面。”
  她萎迷不振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所有的烦恼忧虑瞬间抛之脑后,“今天!现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匆匆跟下楼。
  这突如其来消息将这阵子累积在心头的愁苦冲去了些许,但是她很快也意识到,自己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无法摆脱陆东跃。她必须依靠甚至是依赖他,并且容忍他对自己的予求予给。
  车子很快便驶出市区。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交谈,车子的主人是一个极简的实用主义者,车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可供她发呆发愣,也没有音乐可以调节气氛。她的双手绞扭在一起放在膝上,大拇指的指甲无意识地磨着牛仔裤的纹路。
  车子终于停下,她透过车窗往外看。不远处的灰白色建筑透着肃穆与威严,即使不久之前她来过一次,但门口的警戒线依旧刺痛她的眼晴。
  出示通行证后车子被放行,又往前行驶了一段后停下。这不是上次来的那一处,她的手心渗出密密的汗。他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她迟疑了几秒,下车“换了地方吗?”
  “不要紧张,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陆东跃替她整理领口拉链,语气淡然,“真算不上什么事。”
  他的举止太过亲昵了,她不太自然地将脸偏了偏。陆东跃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低下头:“若童。”
  他这样叫她的名字,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得极慢:“我已经和行楚解释清楚,他不会再见你,你也不必联络他。”
  她呆呆地看着他,他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她不知该如何理解。男人的脸渐渐模糊成一团,继而汽化成了白雾。她在白雾里跌跌撞撞地走着,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来。
  似乎过了很久她才缓过神来,男人的面孔再次清晰起来。他神情冷漠,却是在和她解释:“……由我来告诉他,你会比较轻松些。”
  他在撒谎!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所说的每个字都言不由衷。
  苏若童愤怒地浑身都在发抖,可是能怎么样呢?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她能质问他吗?她能因为愤怒而一走了之吗?她能不管不顾地在这里拉下脸下和他争辩吵闹吗?
  晚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陆东跃,你是有多恨我。”
  有那么一刻,他扶着她肩膀的手用力按了按,可神色却依然平静。他将她鬓边翘起的发压绕到耳后,这个温情脉脉的动作在他做来是极为自然的,她却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寒意由他指尖传来,令人不由自主地颤栗。
  “该进去了,若童。”他说,“伯父还等着你呢。”
  圆润的紫砂壶用热水浇透,趁着云蒸雾绕的时候抓进一把茶叶焖泡。少顷便有浓浓茶香透出,第一泡的茶汤烫过杯,第二泡才正好饮用。
  “前几天刚寄来的,我自己也才吃过一次,”罗致将茶杯往前推了推,“便宜你了。”
  在陆东跃喝了几口,说道:“还行,味淡的。”
  罗致笑骂道:“泡二十块一斤的你也是说还行,牛嚼牡丹。”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为他添了茶。
  陆东跃摩挲着杯身,说道:“里面那位,该差不多了吧。”
  罗致哧地笑出来,“这事你不比我清楚啊。”他压了压被舒展开的茶叶顶得浮起的壶盖,“要正经来的话,那位就不是该往我这儿送的。”
  “做监察的,应该事无巨细。”
  罗致手指凌空虚点他两下,“我就讨厌你拿大帽子压我,一压准没好事。不是催我干活呢,就是给我找活干。”
  陆东跃将茶杯放回茶盘,说道:“倒得差不多了,适可而止。”
  罗致险些失笑,心想着当初这事是谁挑起的头,现在倒说上便宜话了。不过他这情绪没敢露在面上,只是点头,“该补的都补了,也就没什么事。不过人进来这事要掩住是不太可能的,多少漏了些风声出去。那位倒是提供了条挺新鲜的线索,估摸着能顺着再挖出个把祸害来。这么一来也算是将功赎罪,最后弄个警告处分什么的也就够了。”
  陆东跃垂下眼,“你看着吧,别太过。”
  罗致眨眨眼,笑道:“你别说我,我倒是觉得你这次做得有点过。”认识他几十年,从没见他以权谋私,也没见过他为女人动过歪脑筋。这次倒是齐齐破了例,怎么能让人不在意,“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姑娘就那么好?”
  “说不好。”
  “说不好?这是怎么个意思?”罗致脸上的表情凝固住片刻,“你这是想娶她?不能够吧。”
  陆东跃似笑非笑地反问:“男未娶女未嫁,怎么不能够。”
  认识这么多年,早摸清楚彼此的脾气,自然听得出对方是动了火气。罗致都忘记上次见他动怒是什么时候。这几年陆东跃仕途坦顺,处事愈发沉稳,喜怒亦不形于色。往下的弟弟妹妹们提起他,少了不打个哆嗦,嘀咕着说陆家老大那脸绷起来比家里的老爷子还要让人发怵。
  就这么个人,听了句‘这不能够吧’立马就窜毛。罗致掂量了一下,决定不再延续‘婆娘’和‘过日子’这话题。
  都是男人,听那话音就知道什么是能说,什么是不能说的。陆东跃不比别个,他是即管不着也说服不了的。横竖他已经把交代好的事办妥,其它的也就不操心了。
  茶到了第四泡已经寡味,而探访的时间也快要结束。陆东跃起身告辞,罗致刚送他到门口,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便狂响起来。
  陆东跃说道:“还上着班呢,忙你的吧。”罗致也不和他客气,摆了摆手就回去接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 =,挑在这个时间地点告诉苏说,我和人摊牌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啧……



☆、第 11 章

  苏若童其实早已经出来了,陆东跃不在车上她又没带手机,只好在车旁静静等候。她出来的匆忙穿得单薄,近午的阳光并没有提供给她多少温暖。等到陆东跃下来时,她已经冷得瑟瑟发抖。
  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冻红的鼻尖顿时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递了张纸巾过去,责怪道:“等不到我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她按了按眼角,哑声说道:“开门见山吧,你要我怎么做?”
  陆东跃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先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她本想叫外卖可马上被一口否决:“家里有什么,随便煮一点就好。”
  最近鲜少在家里开伙,冰箱里面只有鸡蛋和一些腌渍食品,保鲜柜里还有一包没开封的生拉面。她取了小葱和鸡蛋,很快便煮出两碗鸡蛋面条,又拣出腌萝卜条切碎一起端上桌。
  陆东跃是真的饿了,很快便将面条消灭个干净。反观对面坐着的人,碗里还剩了大半。不知是不是胃口不佳,她吃得很慢。中途有几次都停下了筷子,可最后还是吃完了。
  陆东跃起身要收拾碗筷,她按住碗沿,说道:“我们谈谈。”他看着她,慢慢地坐回位置上。
  “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这是我的错。”她停顿一下,说道:“可是,不管你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告诉他……我们的关系,我都无法理解。”
  “你是觉得我这么做损人不利己?” 他的目光从她纤白的手指移到她脸上,“我明明可以一边占着你的便宜,一边继续和叶行楚称兄道弟。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意外。”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陆东跃对她的兴趣会随着时间而消退,他们的关系总会结束。然而叶行楚与陆家的关系却不是轻易了断的,就算陆东跃不将叶行楚当成兄弟,叶行楚仍算是半个陆家的人,无论如何在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所以他们的关系非但见不得光,还要隐瞒得严严实实。
  “我们的关系就这么难以启齿。”
  她嘲讽地笑了笑,“难不成你还想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脸面?”
  陆东跃正了正坐姿,说道:“若童,你告诉我,你把自己摆在了什么位置?”
  “情人,……床伴。总归不会是正常交往的女朋友。”她咽下屈辱,“不如你告诉我我的位置在哪儿,我会乖乖地走过去,安份地坐下来。”
  他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你刚才不是还在奇怪,为什么我要告诉叶行楚我们的关系。”他看着她的眼,声音异常地柔和,“并不是为了报复你的言而无信,而是因为以后你的位置将是在我身边。”
  她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慌乱中将手边的碗碟推到地上,发出一连串的破碎声。
  这样的反应显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扫了眼狼籍的地面,平静地说道:“我要让你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面对所有的人。”
  “你——”她想说‘你疯了’,可是结结巴巴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曾经有过的所有设想里,哪怕是最荒唐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都比不上她刚才所听到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东跃笑了起来,他的眼里荡漾着一种对他而言太过于旖旎的色彩。素来锐利的眼神因此变得温情而柔和,也更让她胆战心惊。
  “我知道,”他说,“我正在向你求婚。”
  苏若童觉得事情的发展完全跳脱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围。她本以为陆东跃是个品格低劣的卑鄙小人,但现在看来他就是个疯子。
  这个疯子很认真地向她求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不可能。”
  他语气平缓,“我未娶,你未嫁,这再正常不过。”
  “正常?我和行楚——”她怒极攻心近乎语塞,缓了几秒后才压抑着怒火继续说道:“伯父伯母还有……你的家人们都认识我,他们都知道我是,我是什么身份。”
  “每个人社会身份随时都会改变,时间也好,生活也罢。你会有很多身份,它们都代表你。某人的女儿,某人的前女友,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他平静看着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记着,我从不开空头支票。”
  “你想得这样理所当然,”她嘲讽地看着他,“可他们不会——” 
  “他们没有把柄在我手里,受我威胁任我摆布,我不可能随心所欲。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洞穿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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