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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白玉流光-第80章

小说: 白玉流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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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恩哥摇着头,眼神暗昧忧伤,他拿出手机,拨出了号码,“段青梅在我手上,想她活,叫程致逸和叶凤亲自来。”
  叶恩哥弃了车,换了个造型,又给了青梅一套孕妇装,两人便乔装成恩爱的夫妻,又上了另一辆常见的三轮,出了城,直奔沉塘。
  十里沉塘,如今已经是绿浅墨深的景致。梅花未开,青梅又想起了去年一起来野餐的景致。叶恩哥也望着沉塘发呆。良久后,他开口道,“和你一样,我想知道一个答案。”
  “我知道的,我会全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被拐卖?”
  青梅惊了一下,随即安然,道,“老许你认识吗?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许海天,一个叫许海山,海天7岁时候,带着还一岁的海山在路边玩耍,没想到被人贩拐卖,两个小孩,突然间都失踪了。虽然报了案,但是,没有一点线索。老许听说,两个小孩曾经来过武汉,老许便寻到了这里。他听说,有人曾经一个女人给他大儿子买衣服,他便以为,孩子卖到了武汉。从此,在这里扎根。”
  叶恩哥眼望着远方,又问她道,“陈涛真的是蒙古族?”
  “有什么问题?”
  “我查过,两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家族已经将他除名,因为这,才投奔岳丈。”
  “这个我并不清楚。”
  叶恩哥吸了口气,道,“我小的时候,名字就叫许海天。我的父亲,名叫许兴文,我的母亲,名叫刘翠香,她有一头自然卷的头发,我还有一个一岁的弟弟,我和他常常在街边玩耍。
  “我还记得,那天太阳很大,很大,晒的地面发烫,人很少。弟弟刚学会走路,歪歪倒倒追着我跑,我们玩的很开心,我没顾及他小,离他有些远了。远处有人骑车过来,我没防备,那骑车的两人,一人抱着弟弟就跑,我傻了,拼命的追。自行车骑的快,我跑的也快,便追边叫救命。那人停下身来,把我弟弟扔给我道,不要了不要了,我正去抱他,突然眼前就黑了。等我醒来时,是在一间黑屋子里,和我一样被拐卖的孩子还有很多,其中,我最大。我一直护着我弟弟,想着怎样才能逃走。那时候想,就算拼了命,也得保护他周全。可我太小,无论怎么维护。第二天,我弟弟还是不见了。我知道,越小的孩子越好卖,尤其是男孩,价钱很高。
  “我竭尽全力讨好那个叫老金的人贩子,只想知道,他们卖了我弟弟去哪,我想着,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他。我恨透了老金,但我却不能不为他做事,终于有一天,他松口,告诉我,我的弟弟卖到了北方,是一个很显赫的家族,叫我放心。我会放心吗?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我跟着老金辗转了近一年,终于争取到了他的信任。他东躲西藏,我知道他有仇人一直在追他,我暗地里将许多消息透露给警察,他爱吃烟,每次都让我去买。每次我买就告诉卖烟的,我给老金买的。终于,他归案了,被判死刑,而我,进了孤儿院。
  “我在孤儿院呆了半年,我只能记得父母的名字,却不记得回家的路,更没有家乡的概念。半年后,程致逸的母亲,领养了我。她告诉我,在我父母亲找到我之前,她想当我妈妈,好好疼爱我,如果,我父母找到我,一定送我回去。我随她去了美国,接受最好的教育。她待我很好,比待程致逸还要好。怕我孤单,常常不管哭闹的程致逸,过来哄我。知道我为什么叫恩哥吗?因为他告诉程致逸,‘这是你哥哥,哥哥总是照顾弟弟多一些,所以以后,你也要好好疼你哥哥,要对他感恩,回报他,妈妈给他取名叫恩哥,是为了提醒你。’
  “你能想到,这句简单的话是多么大的力量吗?恩哥,记得感恩的哥哥,多么嘲讽的一件事。那么多年,我把所有对我弟弟的爱都付给了他,对叶凤,我甚至比程致逸还要敬爱她。她忘记不了程叔叔的仇恨,总不开心,为了让她开心,我自告奋勇,想去帮她完成。她不希望程致逸沾上满手血腥,那好,我去。
  “如果不是那天,我可能永远也被蒙蔽了。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复仇的阴谋。父母爱子,总为其计长。她或者早料到了将来的结局,因而物色了我,用恩情浇灌我和李骞。由我们去完成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程致逸,只当一个名义上的主事,纪慰良心便可。”
  “你的意思是,你父亲……是老许?”
  “是!”
  “那陈涛……”
  “那天,你走后,我本来想着撤退。大门那面是出不去,我退到后门。陈涛那些人手上功夫不如我,被关在一个隔间里面。没想到,你的先生罗晋夏又折回来救他们四个。他功夫太差,和我才过了两招。我嗅到了引线点绕的气味,这才知道,有人点炸弹。炸弹是我埋的,但并没想点燃。罗晋夏也嗅到了,他死活不肯抛弃里面的四人,拼命蹬开了门。我正想跑出去,才发现,先我一步走的人关掉了门。罗晋夏很快踹开了门,领着那些人砸掉隔间里的窗户,跳窗而下,我随在他们后面。那个叫高枫的挡住了我的路,对我说,‘炸弹炸的一刻,我从这越下,零点零一秒的时间,你能逃生吗?’旁边的……老许见状,推开了高枫,拉着我就要先跳窗下去。而我,却反手将他当成了人质。陈涛一边暗中动手,朝我开了一枪,那一枪,本应该必然打中我,只是,老许回身挡在了我面前,临死的一刻,他泪眼迷糊,看着陈涛指着我说,‘他是你哥哥’。可惜,我还来不及思考,姓张的那小贼便喊着,要爆炸了,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姓张的先一步出去,高枫紧随其后,我也跳了出去,陈涛拉着老许,想着把他带出去,罗晋夏本可以跑掉,他见陈涛没出来,又折回去救他,就在那一刻,引线烧完,我被炸飞。我受过训练,在地上滚了两圈后,马上逃了。”
  “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叶恩哥道,“我佩服他重友重义。”
  这个消息来的太可怕,简直毁天灭地。
  青梅强撑着头晕目眩的念头,她惨然回头,问道,“你想见程致逸?”
  “是!”
  “叶凤抛弃了你,你不甘心?”
  “也许吧…”
  “也许?”
  “你知道,我逃不掉,我本来想见那个姓张的小毛贼,想知道我父亲的往事,他也来了这,我追到这,好在看到你,而你,恰好也知道内情,我也没必要见他。”
  “那程致逸?”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他来,阿……叶凤也一定会来。”
  青梅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程致逸,会来。那好,我等你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都是在交代结尾,总觉得这个结尾有点不好,鼠标想改,可是自己看自己写的东西有时候也会哭,实在无力呀!
  发誓以后再也不写这么忧伤的东西!

☆、第七十六章  青扬

  万里之外,太平洋彼岸,地球的另一端,正是晨光熹微撒满大地的时刻。谢知云从睡梦中醒来,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下午。她一人坐在足球场边的树林里,悄悄抹着眼泪,沈元泽微微洒着汗水,从球场奔跑而来,捡起掉落在她身边的那颗足球,抛给他的同伴后,问她,“同学,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她摇摇头,对母亲的思念,需要谁去帮助?
  她以为他会走,没想到,他却停了下来,认真的对她说,“同学,有不开心的事情想想开心的事情。此时的不开心,未必不是以后的开心。”
  那一刻,地点转换到了水云间的包厢,灯光下的青扬对她说,“此时的失,未必不是以后的得。”
  此时的失,未必不是以后的得……此时的得,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侧了身,往身边的男子身上靠了靠,轻轻抬手,抚过他的脸,俊朗的面容,在沉睡中,依然紧蹙着眉。她知道,他和她一样,又忆即了前尘,梦到了楚华。。她手向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柔柔的,却很用力,慢慢的,他松开了眉头,她笑了。
  她想起盛夏的那天,她伏在他床边睡着,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她脸上,似有微风拂过,那样轻柔温暖。清风徐来,原来是这般美好。她轻轻睁开眼,却见到青扬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那清风般的感觉,是轻抚她面颊的他的手。
  那是青扬清醒的第一天,他紧握着她的手,不停的摇头。然后,在她手上写了个“谢”字。接着,他又写下,“瞒”字。她知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已经快要彻底恢复。那是他们的转折。
  他的恢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那开始后,他从每天头脑清醒一两个小时,到清醒三四个小时。清醒的时候,她将外界重要的消息讲给他,等待着他布置各样的任务。不清醒的时候,她便就这样,紧紧握着他的手,哼着小时候她母亲哄她入睡时哼的曲子,让他平静,进入梦乡。
  直至有天,他完全恢复,拉她到怀中,轻吻着她,说“这辈子,有你,心安。”
  她摇摇头,告诉他道,“你我只是,守望相助。”意在拒绝。
  他笑了,很轻松,继续说道,“那就守望一辈子!”
  一辈子,不仅仅是时间概念,它更是一个终身的诺言。只是,她没有勇气,去接受这样的诺言,去守护这一辈子的时间。
  然而,她也知道,这辈子,只有他懂了她,也只有她懂了他,没有任何动情的瞬间,也没有互相之间的爱慕,更没有烂漫的海誓山盟,有的只是那份患难时的相守相望。这样的相守相望,足够支持她和他携手一生吗?她犹豫了。
  她确实佩服他,不动声色叫来罗晋夏,让程致逸的势力成功插入。利用青梅,借程致逸送他出国。她知道,他暗度陈仓,能一举摧毁程致逸和叶凤。只是,没想到,刚和王仲德接洽,却接到了那样震惊可怖的消息。
  她按着他的指示,一张张画着风景画,用着她和青梅之间的暗号,告诉青梅,他常说的那句,“不要放弃。”
  她知道,青梅不会听,那样的切肤之痛她经历过,所以她懂。这个世界上的劝慰和道理,用来说服旁人,实际是可笑的。道理,我们都懂,而能不能做到是两回事。
  叶凤归国,将他和她困在宾馆。也正是这时候,他终于也闲了下来,陪着她看《千与千寻》。迷途的千寻,误入禁地,失去了回家的路,忘记了名字,就意味着永远回不到她的世界。
  她本以为,他会和沈元泽一样,认为这仅仅只是动画片,没想到,看了一遍,他就看懂了。动画里,反反复复告诫我们,任何时候,不要迷失自己。也就是那刻,她突然觉得,知己难得。
  那天,她和他主动讲起她的小时候,她的母亲,她儿时的囧事。他主动讲起,青梅母亲对他的爱护,主动讲起小时候如何欺负宋岩,讲起那天,他姥姥过世时对他说的那句,“你一定要好好回报段祖国。”讲起那天他如何困惑,怎么不说,“好好回报你爸爸。”而是只称段祖国?也讲起他如何隐约怀疑自己的身世,胆大心细,利用体检得到所有人的血液样本后,发现真相。
  他淌着泪说,“我很矛盾,我该告诉他们真相吗?会造成什么后果?爸爸对我寄了那么高的期望,而我身上根本没有他的血。我那时候,只能隐藏真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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