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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白玉流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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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样的苦恋就此谢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映雪

  命运注定是场无疾的等待,相逢的一刹那,若没有好好珍惜,留下的,是往各自的轨道缓缓驰驱,即便留恋不舍,也终抵不过此后生命平行滑蹚悄逝的那份注定。青梅知道,他不可能查到,当年救下关荷的宁浩早为关荷改头换面,变了姓名。如果当初,他选择的不是事业,不是听从宋怀良的安排前去香港,他又怎会错失如此珍贵的她。
  古今而来,多少痴男怨女问着,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这一命题,也似早就注定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亦如爱情与事业难以双丰收一般。择了爱情便淡了事业心,男儿功业重于情。择了事业,少了那贴心问寒的那一人,如此江山纵美景千般,也难敌那娇羞的一笑。人生总也有残缺。
  青梅冷淡的看着眼前的狼藉斑斑,围观的同事还兀自叹息,只感人生无常,世事多变。谁曾想,一向不和的ROY和段青梅会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此刻正坐下地上深思冥想的ROY会是青梅鸳鸯牌上的罗晋夏,谁曾想两人经历着有分到合又由合到分的巨变,牵扯着那么多身家与利益;谁曾想那么美丽的沉塘有着那么凄美的爱情故事;那么雅致的度假山庄有着那么浓厚的思念。
  总说世上无真情,若有,怎会无法相守到永久,若无,怎有相思十年间。
  还是林子那句话说的好吧,这年头,谈什么爱情,要谈就爱钱,多实在。想当正人君子也可以谈爱国,殊不知,最爱不得的就是变幻莫测的世间之情。
  青梅取下那么光滑流转的羊脂白玉,抛在罗晋夏面前,红色的地毯衬着羊脂白玉愈发婉转。她似在劝解着道,“你该为它找个像样的主人!”说罢便转身离开。
  那一秒,似有天堂在瞬间倾塌的声音,轰轰然,摧枯拉朽,一泻千里。他拾起玉佩,望着朦胧中远去的背影,突然站起,发足狂奔。放弃不是他的信条,即便有雷霆万钧的摧毁,他决定的事,决不轻易说不。
  白杨看到晋夏向那个体态颇为臃肿的老张要来车钥匙,用力抱过反抗的青梅走远,看向芳姐。“他借鉴着别人的悲悲合合的故事,如今,他何尝不是别人该借鉴的故事。”
  芳姐听言,抿了口酒,沉思片刻后,突然展颜一笑,平素里冰冷的脸上让这抹笑多了许些色彩,她认真道,“我和你去武汉!”
  冬日的雪花向来是南国难能可贵的景致,晋夏坐在青梅身旁,抱着臂,看着举着画笔的她,和她身后窗外下簌簌飘零的雪花。那夜,他从沉塘把她带回来,便如今天这般,不哭不闹,默默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对他,视如空气。
  她画的是绳索,草编的粗壮麻绳条条经络分明,她把那凸起的经络出勾勒的极致有力,立体有形,似真而不似真。
  雪花变胀大成了雪朵,风卷着,滋润而美艳。青梅放下手中的笔,望着那漫天飞舞的精灵,青梅映雪,青梅还在,映雪还没回来。
  她走下桂园,裹了一团雪,狠狠砸到一颗树上,树受震动,更多的雪团从树叶上跌打下来。
  晋夏看着雪花纷扬下的青梅,也裹了一团雪,轻轻砸向她,雪团捏的不紧,还没碰到她,便落了下来,只觉得有一番凄楚。
  学校的考试向来是一天一科,这天,她考完了最后一科。罗晋夏依然在教室门口等着她,有女生上前招呼着,“这不是那名单么?好久不见呀!”晋夏笑笑不理会。追上前面行进的青梅道,“你走慢点,下雪路滑。”
  青梅依旧还是她的步调和速度。考完就意味着放假,她该收拾东西回家了。
  老大回来考试完,早将物品收走李玫那里;林子和映雪的考试比她的要早,给映雪办完了缓考,林子便匆匆带着老郑回老家见父母去了。那次之后的思思又换了宿舍,晋夏早早将思思妥当安置在连她也不知道的地方。空荡荡房间,昔日的欢声笑语只剩下冷冷清清。
  她又想起拷问林子和老郑的那一幕,林子擦着油嘴吼着,“请、勿、模、仿。”她也想起那次她问的她们,“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会选择谁了?”
  宿舍的情谊弥足珍贵,到头来也是暗淡的离开,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什么是永恒了?什么是该她追求的呢?以前什么都圆满,有朋友,有家长,唯一的不圆满的便是不爱她的罗晋夏,因而最期待的便是有一个能爱她的伴侣。如今,应了那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圆满的罗晋夏也会圆满后滑向残缺,圆满的宿舍姐妹也散去的散去。人生无常这句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然而,生于此世,握不住指尖滑过的时间,却可以在这些时间的滑动中做些能铭记心间的事情。
  她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最后郑重的挂上了锁,奔向长途汽车站,向着映雪老家湖南的方向。
  映雪接到青梅电话的时候也是大大的惊吓了一番,连滚带爬急忙赶到县里的车站。
  “死女人,害我等那么长时间!”一边水果摊那等着的青梅愤恨着。
  映雪一边心里感激着青梅的探望,一边为青梅的自作主张而闹心。琢磨着,看来,她回去务必得宰头肥壮的母猪。
  青梅一面翻动着油布毡搭出来的简陋的路边小屋,一面啃着手中的鸡腿。一旁的杨宇博忍不住白了一眼道,“这位大姐姐,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提醒青梅收敛她的夸张的动作。青梅回头看那小不流丢的杨宇博直想笑,明明才十一二岁,却少年老成的模样。
  油布毡子里只有一张床,想来姐弟一直挤在这张床上睡着。锅碗瓢盆全都摆在外面,怕夜间邻家顺走几个盆盆罐罐,映雪晚间睡的很轻。青梅打量见,映雪虽瘦了许多,但眉宇间并没有哀婉凄怆,有的是那股倔强和不服,尤其眼一扫的样子,很有战斗力。
  映雪叹了口气,没好气道,“你想问就问吧!”
  青梅回白了一眼,哼哼着,“你该说就说吧!”
  映雪继续白一眼,唾道,“你该憋就憋着吧!”
  青梅仍然白回去,“你不怕憋我还怕么?反正我是客,憋坏了得你赔!”
  映雪一声笑出来,时时刻刻都不忘记算账,偏偏数学差的出奇。这一笑,两人又滚做一团。映雪也才将她目前的难题说出来。
  “其实,也不算什么了。我那个二妈是个泼妇。不过显然她没我泼,我爸爸走后,她嫌我不是我爸爸生的,说什么也要把我撵出去。切,想得美,法律上可是有明文规定,养子养女和亲生子女待遇是等同的。只是我比较大意,让她霸了我们家的房子,这才住这里,我打电话报了警,来的警察是她家亲戚,敷衍了事,作壁上观。我想着,虽然世道黑暗,她霸道乡里,但一物降一物,偏偏遇着我,就跟她对着干起来了。”
  “对着干还住在这个油布毡子里?裹的跟蒙古包似的。”
  “这是策略,博取人民群众的无限力量,你懂什么?我和小博在这里住,周围的人都看见了,虽然没得到警察叔叔的帮助,但舆论现在很支持我。现在村支书也好几次出面,都站在我这边。”
  青梅知道映雪是口吃黄连也叫甜的硬脾气,也懒得揭破她,柔声问着,“那你总不可能一直住这里吧,冬天天又冷,都逢过年了。”
  “也快结束了,那天,我都已经去县里公安局上访举报了。我二妈心贪,可我二爹懦弱,本来我也有许多办法对付他们,只是要是我下手太重的话,我担心二爹。我爸爸抚育我,供我念书,可爸爸就那么一个兄弟,我不能那么没良心的。”
  青梅靠住映雪,想搂住她,映雪白了她一眼。“少来着矫情,说罢,凭你的面子,能不能让雷硕帮我打场官司了?”
  “打官司?”
  “是呀,我想过了,之所以二妈想要房子,是因为她听说有条高速公路要通过我们村子,我的房子应该是在拆迁之列。说白了,她想要的不过是丰厚的拆迁款。我和小博也商量了,要是说她愿意付钱,我可以把房子卖给她,拿到钱后,我和小博去县城里买套商品房,将来小博也能有城市户口,上县城里的好学校念书。而我二妈,凭她那胡搅蛮缠的手段,估计能弄到更多的拆迁款。互利互惠,不是更好。”
  “那为什么要打官司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声东击西了。我二妈就一纸老虎,吓唬一下就菜了。我用官司不过是吓唬吓唬她,逼她就犯。”
  “哦,我联系雷硕看看。”
  “提前和你说明。”
  “你说。”
  “我付不起诉讼费。”
  青梅一面要接受杨映雪的请求,一面要鄙视杨映雪盛气凌人的做派,白了一眼映雪,两人又呵呵笑开。一晚上,映雪和青梅头抵头,私语到很晚。青梅细细讲述了这些天老大和遭遇,思思的异类爱情,也讲述她和孟娜的那次交锋,她和程致逸的彻底分手,她和罗晋夏的重遇,末了映雪感叹着,“都说情是劫,堪的破是智慧,堪不破是灾难。”
  青梅嘟囔着,“映雪,只希望,你和林子永远不要像我们三个。”
  映雪嗔到,“飞蛾明知前方是火也振翅一飞,我本来了也对这些无动于衷,可叫你说的难么缠绵悱恻,我突然想当这飞蛾,尝尝飞蛾扑火的滋味了。”
  “什么滋味,噗嗤一声,火一燎,油焦味,还不能吃!”
  映雪呵呵直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断网断电,今天才放上来。
  为弥补,多放几章。

☆、第四十一章  群架

  第二天,天清气明,山中的风光比起城市远甚不知多少倍,尤其是在这湘西的小村庄里。雷硕已经应下了,在来的路上,映雪继续去各方奔走,留下小博当导游,领着她到处爬山。
  青梅没爬过山,兴致高昂,看着不高的山峰登上去,又陡又远,小博早藏身在大石头后头笑话她,她自乐的高兴。
  风送来阵阵松香,山间的阔叶林已经成了光杆的公鸡,针叶林还如亭亭的少女坚韧不可弯曲,她拍了一张照片,传给老大,附着话语,“我在映雪这,看到这挺立的青松,想到了你。”她想借着青松劝老大振作,不知老大是否会懂。
  下午青梅在河边帮映雪洗衣服,小博拿来一面古色古香却满是尘土的镜子递给青梅。青梅意会,也帮着一起洗起来,正遇着映雪的躯体庞大一脸横肉的二妈,青梅见到这个二妈,只感觉映雪二爹营养不良。
  二妈见是映雪的同学,讽刺道,“小博,你姐姐可真大能耐,一会报警,一会找金支书的,这会从哪找来那么个浪蹄子,怎么,想往那姓金的床上塞呀?”
  偏偏遇到了青梅也不是好相与,回道,“哟,看来这个二妈也是明白人,金支书还和我说了,二妈是想爬也爬不上去,怎么,我帮你美言几句。”
  二妈冷哼着,“浪蹄子!”
  青梅突然一正色,肃容,面容上是异样的光芒,似有水光晃动着,她突然语重心长道,“她二妈,虽然不是我闺女,好歹有小博,我忍让你,你就别过分了。”突然有泣泣啼哭的声音道,“……我走的早,对不住…。。”
  二妈一听,身体一震,看向青梅,脸上阴森可怖,大呼,“鬼上身呀”便屁滚尿流的跑了。
  青梅强撑半天,哈哈大笑起来,抑郁的心情全发泄在二妈身上,她一面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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