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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阿sir,嘘,不许动-第361章

小说: 阿sir,嘘,不许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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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竟然都记得;而且,竟然全都说得这样清晰。”
    许心箴登时有些尴尬,想要转过身去,像个小姑娘似的害羞。时年却一把抓住,低低地笑:“妈,我没猜错,是不是?”
    “其实,从上回妈有意无意说出段胜轩来,让我留意到他有可能就是协助皇甫除了老佛爷的人……我就觉察到妈也许已经康复了;或者说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那样病重。”
    夜色月光里,许心箴幽幽地叹了口气。
    “终于回到家了,就也终于可以说了:没错,我已经好了。最初的一年病得很重,可是我知道你爸爸不在了,如果我也跟着这么倒下,就更没人能护着你。所以我总在跟自己说,我得好起来,赶快好起来。”
    “可是等我好起来才明白你还是已经跟向远结婚了,而且当时看你的模样是很爱向远,很依赖他,所以我也就想那也许没关系了吧……”
    时年点头,想起皇甫华章在“回响”里留给她的话,才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更为理解。
    “妈,我知道向景盛其实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他是有自己算计的人……可是在向家的四年,他却对我真的是比较呵护,才让郭正梅没机会更伤到我。现在想来,妈其实是早看懂了这些,于是用自己的病情来让向景盛觉得于心不忍,来换取女儿的平安吧?”
    许心箴轻轻闭上眼睛:“……还有,原来向远到中国来师从你爸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向景盛的儿子。等到了M国,知道了这层关系,我便对向景盛心生了警惕。最开始我甚至以为当年的事与向景盛脱不开干系,所以我继续装病,我需要借此来观察向景盛。”
    时年深深点头,伸臂抱住了母亲:“妈,都过去了……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活在曾经的梦魇里了。如果爸还在的话,他也一定能听见。妈,安心地睡吧。”
    。
    翌日时年一家人去了时浩然的墓地。
    时浩然因公殉职,牺牲后享受到的是烈士的待遇。这块墓地上沉睡的都是气质高洁的人,时年心下也略觉欣慰。
    时年先将解忧带到墓碑前,告诉解忧这是外公,然后说:“爸,不孝的女儿回来了。爸您看,这是解忧,是我的女儿呢。爸,您的女儿也有了女儿啊,您都作了外公呢。”
    解忧还好说,介绍到汤燕卿的时候,时年还是有了一点小小的犹豫。
    他当年还是燕七,如果一切果如他自己所说,她被顾勇他们抓走是他的授意……那么爸的牺牲,便与他脱不开干系。
    那她该怎么跟天上的爸解释,又该怎么对妈解释?
    汤燕卿看出了她的为难,便走过来。
    他今天还正正经经地穿了全套警服来,还将他所获得的勋章全都挂上,然后脱帽,郑重向墓碑里的时浩然敬礼。
    然后,他托着警帽,竟然双膝跪倒在了墓碑前。
    ………题外话………【还有一更,稍后哈。】

☆、471。471最好的决定(4更)

看见汤燕卿这样双膝跪倒,时年的眼泪便也跟着掉了下来。
    她明白,他这一跪,就也是承认了当年的许多事。
    祈修齐则眯起了眼,狠狠盯了汤燕卿一眼。
    许心箴长叹一声,回转身拢住解忧,柔声说:“呦呦乖,外婆去给你买糖。”
    许心箴拢着解忧走,经过祈修齐身边,也拉了祈修齐的手臂:“小齐,孩子眼睛净,不宜在这墓地里呆太久。你帮我抱着她,咱们先往外走走。”
    祈修齐便也明白师母是想让时年和汤燕卿两个,单独在老师的墓碑前说说话鞅。
    他们说的,也许就要涉及到当年的事。作为当年的亲历者之一,祈修齐这几年也努力还原当年的事,只是有些事还是无法一时廓清,于是也十分想留下来,十分想听汤燕卿都说了什么……
    可是显然,他的存在已经多余了。
    回眸,看见师妹就站在那跪在墓碑前的警服男子身边,面上身上写满了紧张,却也同时更是写满了——疼惜。
    祈修齐便轻轻闭了闭眼睛。
    既然心有疼惜,那么在这种感情面前,也许什么仇恨、埋怨便都不重要了。就算当年还有汤燕卿做错了的事,可是也许师妹都早已经全都释怀,只是在等待一个答案,而不是追究不放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必要。
    他抱起解忧,扶着师母,迈下那条长长的阶梯而去。
    再长的路,也终有走到尽头的一天。
    。
    许心箴、祈修齐带着解忧先走了,汤燕卿却仿佛并未察觉。他全副的精神都凝注在眼前的墓碑,凝注在那张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面上。
    时年更像许心箴一点,五官柔媚灵动;可是时年的眉宇之间却继承了时浩然的一副凛然正气。他见过她专注推理时候的模样,也见过她坚持自己观点的时候,那些时候她眉宇之间的这股子正气就更为明亮,叫人不敢质疑。
    汤燕卿叹了口气:“老人家,咱们爷俩儿今天终于见面了。今天不管怎么说,我都占了个大便宜,因为您老已经没办法再跳起来反对,更没机会抓住我痛骂一顿了。所以今天不管我是请求什么,您老也没办法拒绝。”
    他说得笑谑,可是时年却看得见,他的眼里还是隐隐闪烁起了泪花。
    他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情绪,然后又缓缓说:“今儿我啊,是来跟您老请求,把您那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我当媳妇儿呗?”
    时年便觉喉头一梗。
    他含着泪,摇着头带了点孩子气的无赖冲着照片里的时浩然笑:“您老没办法反对,那我就当接受了。再说就算您老有办法跳出来反对,那我也还是不会放开她的手。总之啊,老爷子,您的女儿这辈子我要定了。不管谁拦着,也不管有什么人要来抢,都没用。”
    山风吹来,林梢飒飒地响,像是有人在不满地哼声。
    汤燕卿便笑了:“您老吓我也没用,要么您老就直接跳出来,打我一顿也行。”
    他深深吸气,垂下眼眸:“我知道我当年办的事儿有多渣,我都觉得当年应该死的人是我。怎么可以让您老替我去了呢?”
    “您老可知道,当我两个月之后清醒过来,知道您老的噩耗的时候儿……我多想一头撞死。该死的人是我啊,是我,我跑回中国来想要最后看您一眼,或者也跟着死在您眼前儿算了。可是我回到中国来却听说就连……她也不在了。警局的人告诉我,说她也葬身在那场大火里了……如果他们不这么说,那我兴许就真的陪您一块儿去了。”
    “那个对我这么说话的警员,我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撒谎。那时候中国的警方还从来没开展过微表情分析的课吧?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掩饰表情,就连你们局长也一样不会,所以就让我看出来这当中定有隐情了。”
    “我想,我陪着您一起去死简单,可是如果我也一起死了,那如果真的是她遇见了危险,那该怎么办?所以我得厚颜无耻地活下来,我得,找着她。”
    “虽然……那时候她也不认得我,就算我站在她眼前,她也未必能认得出我;更何况……我欠了她您的命,我也没脸去自我介绍。可是我想,我总归得找着她,总归得看见她安好,总归得——代替您老,在旁悄悄儿地守护着她。”
    “在她心里,您老是正义的象征,是她的保护神。可是您不在了,她的信仰就也崩塌了,那她就会变得不再是她,所以必须得有个人成为像您那样的人,像您曾经那样地守护在她身边,那她才会找回原来的她自己。”
    “所以,我就这样厚颜无耻地继续活下来了。并且厚着脸皮一步步走回了她身边,一步步让她找回了对我的爱……老人家,我知道我真的是个厚脸皮的人渣呢。本该到您的墓碑前来自杀谢罪,却反倒还请求您赐下最珍贵的珍宝。”
    他眼中的泪早已悄然滑落腮边,他转头看向早已哭成泪人儿一般的她。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不能放开她,就是不能不将她留在我身边……所以我还是厚颜无耻地来了,厚颜无耻地向您请求,请让我再多守护她几十年,让我再晚去陪您几十年。等这一生我守护着她走完了,我到时候一定会去陪您,一定会当面向您叩头赔罪。”
    他抹了一把眼泪,依旧努力地在笑:“哦对了,现在有个人先到您身边去了,您老要是闷了,可以找他下下棋、喝喝茶。”
    他将额头抵在墓碑下的土地上:“您老知道么,千错万错,当年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不知天高地厚,就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
    “于是后来,我跟念念分开那么多次,分开那么久,包括中间出现过的向远,以及皇甫华章,我都把他们当做是您对我的考验,所以我从来就没怕过,从来也没急过,我知道只要我通过了这些考验,说不定有一天就会这样鼓起勇气来到您的墓碑前,向您提出这样的请求。”
    “如今,我终于做到了。所以不管您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会带念念走了。我会让她当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我会尽我全力让她这一生再也没有离乱、伤悲。”
    汤燕卿说罢,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时年也哭着走过来,与他并肩跪倒:“爸……女儿也请求您原谅他。谁让,女儿是这么爱他。爸,求您了……”
    已是初冬,阔叶树的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可是松树上还挂着小小的松塔。一阵山风猛烈吹来,竟然垂落了他们头顶松树上的松塔,一二三落下三颗来,分别砸到了时年和汤燕卿的头。
    时年被砸一下,汤燕卿则左右各挨了一下。
    两人都被砸得一愣。
    时年不由得扬起头来,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望向空寂的天空。
    她想起小时候,那时候的零食还没有现在这么丰富,于是小学门口就有老大娘将松塔拿回去煮了,成了五香味儿,然后放在搪瓷盆子里端到学校门口来卖。
    松塔小,里头的松子儿就更小,很是食之费劲,弃之可惜。
    时年也跟同学一样,忍不住受那味道的吸引,却又懒得自己剥,便每次买了都揣回家去让爸帮他剥。
    这样想来,好像从小到大这些琐碎的事儿,剥松子、嗑瓜子儿、吃泥螺,都是爸陪着一起做的。
    而爸,有时候心里想着案子,也被松塔折磨得忍不住心烦了,便抓两颗轻轻砸在她头上,说“你这个小丫头啊……”
    汤燕卿看她神色,便也笑了,“一二三,一定是岳父在说‘知道了’,或者说‘这样吧’,要不就是说‘快滚吧’……”
    时年忍不住破涕为笑:“我看是‘厚脸皮’。”
    “不管。”他捉住她的手,将她按进怀里:“不管脸皮薄还是脸皮厚,总归这一次我是怎么都不让你再逃跑了。我们回M国就结婚。”
    。
    时年临走的那天,还是想再回到当年那片地方去看看。
    祈修齐开车带她到了那里,时年却完全找不到了记忆里的模样。
    祈修齐叹了口气:“早就没有了。当年这里是郊区,周围都是山林,房子也是老式的欧式洋房;现在那片山林早被推成了平地,变成了新市区,整片土地上都盖满了新小区。”
    祈修齐说完,自己也有些伤感地走上前来,伸手盖住时年的肩头。
    “小时候我们都叫你时间,你瞧,时间真的已经替你做出了决定: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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