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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军婚的秘密-第28章

小说: 军婚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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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严真很想说,它们离得都很远。
  很多东西看上去触手可及,其实只要一伸手,你就能感觉到距离。
  “那他现在……?”话说到一半,严真就忽然明白过来。
  “他现在就葬在这里。”顾淮越说,俯□,抹去了墓碑上覆盖的一层厚厚的雪。在这个七个月份都是雪季的地方,其实这是无用功。
  “十年前,他开车路过这里,正好遇到了雪崩。”他淡声说着,仿佛是在讲一个很久远的故事。“在海拔五千米以上还驻扎了一个哨所,每次送给养都是他开车去,结果只有那一次遇到了雪崩,连人带车,都埋在这里。”
  吃惊过后,严真问: “为什么连张照片都没有?”
  “当时连长找遍全连也没有一张他的照片。而他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地冻僵了。”
  那样一副场景,连回忆都会是件痛苦的事。
  严真顿时就抽了一口气,指尖一阵颤抖。
  他察觉到了,迟疑了下,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我十年以来第一次来看他。”
  “为什么?”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口。
  “我不敢。”顾淮越说,“在他面前,我总像半个兵。”
  有兵的表子,却没长出骨头。这是这个班副曾经说过他的一句话。确实,在他面前,他不敢说自己是个兵。
  他之所以现在敢来,不是因为肩膀上那个二毛四的肩章,而是想起了曾经新兵连训练时这个临时调任新兵连班长的人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那是他们训练休息时,他说的一句话,他管那叫命令。
  “不管你们以后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当多大的官儿,现在,你都是我手下的兵!在这当兵的人都渴望个啥?升官儿?发财?那都是扯淡!等你在这和尚庙待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你最渴望的就是成个家找个老婆!”
  “所以,哪天你们这些小南瓜要是有了老婆,别忘了知会你班长我一声,让我替你高兴高兴。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我可全看你们了,最好能带到这儿让我看看,我是扎根儿这儿不走了!这是命令!”
  这是命令,所以他必须来。更何况,他已经成了家,那个真正可以陪他一起来的人。
  想到这里他缓缓举起手,行了个军礼。
  举至齐眉处,沉重而肃穆。
  严真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觉得他很孤单。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她心头蓦地一软,却又让她手足无措。
  
  回去的路已经很长,可是走起来却比来时快的多。
  依然是握着的手,可是感觉却不一样了。严真告诉自己,那或许只是心里作用,其实没什么的,可是眼眶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毫无理由的。可是她也不能哭,因为流出的眼泪很快就会结冰,所有的苦涩都只能咽回去。
  路走了一半,意外地看见了老王开着的吉普车,他站在车前面向两人挥了挥手中的帽子。
  “首长,辛苦了!”
  顾淮越摇了摇头:“怎么把车子开到这儿的?”
  老王嘿嘿一笑:“连长派了两个兵把前面那段障碍给填平了,四个小时!”
  顾淮越静了一瞬,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向严真:“上车!”
  
  ……
  …………
  
  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严真又一次回头看了看这个地方。又开始下雪了,团部昨天又加急送了一次物资,整个七连的库房已经被堆满了。而他们两人,也将跟着送物资的车一起回去。
  在这里待了几天,严真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西藏的气候条件。可是这刚一适应,她就要离开了。
  就在装好行李卸下物资准备走人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嫂子!”
  严真转过身,看着身后七连的人整齐地列队,唰的一下行了一个军礼。那动作整饬有力,没有一丝地迟缓。
  这样的隆重是严真没想过的,也是不敢想的。她无以为报,只能再微微一笑后,上车离开。
  倒是顾淮越,上车许久后,说了一句:“这帮小子!”
  严真轻叹:“他们挺好的,这里,也挺好的。”往大衣里缩了缩,严真又添了一句,“不过就是有点冷,不知道夏天会不会暖和一点儿。”
  他微微侧头,笑了下:“喜欢的话,我们六月再过来。”
  她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地看着他。
  六月份是这里的雨季,绵绵细雨之后山中腾起的大雾会让这里更美,但是温度不会太高。要是来,还是得穿上一件又一件厚重的衣服。只是,这样的事情,只要想想,就会觉得很美。
   



30、30、 。。。 
 
 
  回去仿佛一瞬。眨眼间,就回到了C市。
  闸机入城时,严真忽然觉得这里暖和的有些超出她的意外。
  
  是冯湛来接的机。
  看见冯湛,严真就不禁想起某个小家伙,一边把行李装车一边问道:“这几天家里怎么样,珈铭还好吗?”
  她这么一问,冯湛立刻就苦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看着严真和顾淮越。
  严真就感觉不对劲,顾淮越则是处变不惊。顾珈铭这个小崽子是出了名的能折腾,他也不指望他能安分几天,于是坐上车后,他揉揉眉,才淡声问:“珈铭怎么了?”
  冯湛一边审视路况一边低眉顺眼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儿,您回去就知道了。”
  想了想,还是又补充了一句:“珈铭的外婆现在正在家里等着呢。”
  瞬间,严真就感觉到顾淮越身子僵了一下。
  冯湛自然也能透过后视镜看见顾参谋长的脸色,啥话也不敢说了,直接加足了马力,使劲儿往家赶了。
  
  车子停在顾园门口时,严真一眼就看见了一辆墨绿色的车。这辆车,严真从未在顾园见过。顾淮越匆匆扫了一眼那车,从冯湛手里接过行李,径直走了进去。
  刚迈进大厅的门,就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低微啜泣声。
  严真一眼看过去,就能看见某个小家伙正贴着大厅的墙面,哭得稀里哗啦。
  严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而顾淮越则是顿了下,回过头看了看她,很快又折回身向厅内走去。
  
  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位看上去很优雅的女性,应该是上了岁数的人,因为头发上有不少白发。齐耳的短发被打理地一丝不苟,服服帖帖。严真迈进门时,一下就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正端着茶杯,看见严真时礼貌地向她点点头。
  严真还来不及回礼,某个小家伙就嗖地一下跑了过来,抱住了顾淮越的腿,哭得更厉害:“爸爸!爸爸爸爸!”
  小家伙的声音很凄厉,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严真不禁纳闷,怎么每次去一趟外婆家都要这样灰溜溜的回来?
  顾淮越看着小家伙,眼皮都没眨一下。不过心里是清楚的,这小家伙肯定在外婆家犯了大事儿,不然也不会被外婆亲自送回来。
  他看了看严真,说:“你先把他带到楼上吧。”这算是取保候审了,小家伙顿时又扒住严真的腿,不肯松手。
  红军司令溃败千里,哭得长江都要决裂了。严真无奈,只能抱起他,向楼上走去。
  刚上二楼,就看见梁和和探头探脑地向外看去。看见了严真,她不禁一喜。
  
  “二嫂,你们回来了?”
  “嗯。”严真淡淡的点头,下巴向下面扬了扬,“怎么回事?”
  梁和皱着一张包子脸小声说:“我也不太清楚,淮宁把我们送过来刚走,小祸害就被外婆拎着上门了。”
  “那爸跟妈呢?”
  “他们都出门了。”梁和说,好看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一下,“所以说才麻烦,只剩我一人应付珈铭的外婆。额,那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啦……”
  严真笑了笑,看了看扒着她腿蹭了蹭去的顾珈铭,又看了看楼下仿佛两军对峙的谈话场面,不紧觉得头疼。
  
  顾淮越又倒了一杯茶放在珈铭外婆宋馥珍面前。宋馥珍喝茶讲究,面前那杯茶都已没了热气却还剩大半杯,一看就是不对她的口味。
  只是宋馥珍现在已经没了喝茶的心思,看着顾淮越,淡淡问道:“听小冯说,你去了西藏?”
  “嗯。”顾淮越简单应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下,并不准备多提这趟西藏之行,“珈铭这是怎么回事?”
  宋馥珍挑了挑眉,喝了一口茶,哼了一声说:“也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教育他的,这表子里子啊都痞的要命。”
  宋馥珍长期从事教育事业,在一所大学任教授,谈起教育这个问题自然是头头是道。而顾淮越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这回的事儿要说大也不算大,前年他外公过大寿,有喜好古董的小辈送了一个宋朝花瓶,结果你儿子跟家里最小的那一个闹腾,把花瓶给打破了。”
  家里最小的,是指宋馥珍小儿子家的孩子。跟珈铭差不多大,可混到一块儿了却总是两看不顺眼,看一眼想打架,看两眼想掐死。这种深仇怨恨大人们压根儿就无法理解。
  顾淮越只是沉吟了下:“老爷子怎么说?”
  “他倒是没说什么。”宋馥珍放下茶杯,说:“我来只是跟你提一提这个问题,儿子大了就要好好管教,不能总惯着他。”
  顾淮越点了点头,很是受教。
  是得好好管教了,不然老子还得跟着一起挨训!
  “对了淮越,刚刚那个女人是?”宋馥珍试探地问着,看见顾淮越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话锋不由自主地就改了,“我看珈铭跟她挺亲的。”
  “她是珈铭的老师。”顾淮越说,而后又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也是我的妻子。”
  宋教授立刻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淮越。
  顾淮越执起茶壶,不慌不忙地给她空了的茶杯续水:“前段时间刚领了结婚证,时间紧急,没来得及通知您。”
  宋教授眼睛简直要冒火了:“这么大事儿就不能打个电话说一下?”
  “老太太觉得,这么大的事儿还是当面说比较合适。现在我回来了,正好抽个空带着她去您那坐坐。”
  宋教授被自己的话堵了回来,一时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说啥好。哼!又是这个顾家老太太!
  
  二楼房间,严老师这个候补兵开始反过来教育顾珈铭小司令。
  小朋友一边抹眼泪一边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是这样的,小朋友一被遣送到外婆家,就发现林家那个小孙子也在这儿。不由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经过两天的电视争夺大战之后,顾小司令深觉得这样不行,于是两人签了一份儿和平协议。一三五我看,二四六你看。周日——猜拳决定!
  这个协议顺利执行了几天后,林家小孙子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仿佛是忽然想起来了,自己猜拳从来就没赢过顾家那个小孙子,不行不行!
  于是协议撕毁了,内战又开始爆发了,内战的结果就是老爷子那个宋朝花瓶给碎了。林家小孙子顿时就成了孙子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慷慨就义!
  小朋友很不屑:“你说,这种人,我怎么能不鄙视他!我最讨厌那种战场上临阵脱逃的人了,孬兵!哼!”
  小朋友说到最后不抹泪了,神情也变得愈发的坚定,就好像一勇士似地。
  严真听完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小朋友顿时不乐意了:“老师,你笑啥?”
  严真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我是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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