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兽人-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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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森没来得及有第二个念头，心脏就一阵剧烈的绞痛，随之而来的是四肢百骸如同一万只虫子在噬咬的痛苦。
“TRE－UI……TRE－UICKIS－PER……T……”希克森试图吟唱一个完整的咒文，但是剧烈的痛楚数次打断了他的持咒。而灵魂阻断是一个非常高阶的法术，他从来没有试过默发这种咒语。
可是现在不得不这么做，默发灵魂阻断有很大的失败几率，而且这个法术只能用恶魔语，导致失败的可能更上一层楼，但是现在他的舌头痛得打结，没有别的选择了。瞬发是不可能的，希克森清楚自己的斤两，换成黑魔王还差不多。
尝试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成功用了出来，灵魂和肉体的联系被单方面的屏蔽了，所有的痛苦都好像是幻觉一样一去不返。
希克森终于有力气做别的事情了。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刚才身体的异常状况足以证明这个预言的真实性，希克森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痛苦。他拿过一个银盆，默默地等待着。
一口鲜血不由自主地涌上喉头，希克森立刻把它吐了出来。
正当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又是一口鲜血反冲而上。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好久，希克森足足涂了半盆血。
应该是没了。
他撤去了灵魂阻断，这个法术可以在关键时刻使用，但如果保持太长的时间，有可能会让灵魂出窍，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血都吐干净了，痛感也好了许多，至少不像刚才那样无法忍受。
皮平也随之悠然醒来。
“希克森！”皮平一眼就看到了那半盆鲜血，顿时明白他们成功了：“预言是什么？告诉我！”
希克森被几乎要扑上来的皮平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皮平教授。
“教授，冷静一下！”看着皮平银色的眸子里面闪着的恶狼一样的光芒，希克森顿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没法告诉你，除非你不想活了！”
“暗示！希克森！”皮平怒吼道：“你可以暗示的！”
“皮平！”希克森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控制自己的求知欲，我刚才在你的火种里面打败了你的求知欲，这是灵魂的自我保护和反弹。你实际上并没有这么急切想要知道！告诉你自己！”
“我当然想要知道！”皮平愤怒地吼道：“我们一起策划了这个预言，可你居然不让我看到成果？”
希克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要想办法，但是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像塞瑞纳斯一样对灵魂有着那么深刻的理解。
慌乱之下，希克森口不择言地说：“皮平，为什么想要知道那么多东西？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敬畏，那就是虚无缥缈的命运。该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的。”
“对阿隆索来说并非如此！”希克森有一种错觉，皮平银色的眼睛突然烧起了银焰，而皮平则化身为一个恶魔，依稀让他看到了那个求知欲化身的怪物老人。
怎么办？
希克森从自己的身体状况来判断，他是通灵者，皮平对预言的反应至少比他激烈一百倍，这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要经历第二次，皮平要是知道了预言绝对会暴毙，绝无幸理。
塞瑞纳斯说过什么？好像没什么能够用的。
该死！
阿隆索！对了，阿隆索说过什么？
皮平已经把希克森逼到了角落里面。
阿隆索说……查拉图斯特拉！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如果有什么能够对抗灵魂，那就只有灵魂。
“皮平！”希克森拉住皮平的领子，猛然一拽，两个人立刻换了个位置，皮平被希克森按在了角落里面。
“我知道你想要知道这一切，皮平。”希克森低声说道：“但还有更值得你去知道的东西。”
求知欲让皮平陷入疯狂，但是又让他安静下来。
只有灵魂能够对抗灵魂，阿隆索，你真是太可爱了！
希克森一阵狂喜，也不去想写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时候，阿隆索还什么法则都不会这样的漏洞。
“那是……那是……什么？”
“我们的这个预言将会改变历史。”希克森来不及多想，胡言乱语下去，“你难道不想看到我们的预言改变历史吗？”
希克森一边希望皮平能够回答得更长时间，好让他想对策，可惜皮平只是茫然道：“想！怎么做？”
“皮平，”希克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懂灵魂，你队灵魂法则的理解还太浅薄了。我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
“我……”希克森脱口而出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我要去杀了雷文顿。”
皮平大吃一惊：“为什么？”
不吐露关于阿隆索的部分，皮平就没事。希克森略一犹豫，说道：“雷文顿，雷文顿背叛了联军。”
皮平愣了半晌：“这也是预言里的？无关于阿隆索的那一部分？”
“是的。”希克森点了点头。
皮平的脸色难看起来：“那么，雷文顿命格里面的邪恶王者之意是这么来的？”
希克森和皮平都一下子愣住了。
希克森立刻道：“天呐，就算阿隆索是改命者，他没有死，他归来之后雷文顿会给他造成多少麻烦。”
想到这里希克森更加愤怒，恨不得立刻就手刃了这个叛徒。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事情没解决。
“你不再好奇了？”希克森盯着皮平的眼睛。
“好像……好奇啊。”皮平茫然道：“不过好像分散了注意力之后，就不太好奇了——”
皮平停了下来，眼神顿时清明。
“对不起，希克森。”皮平拿过一个新的盆，往里面吐了一口血，开玩笑地说：“预言到雷文顿的未来的代价，不太值得，哈？”
“皮平，关于阿隆索的未来，你不能知道。”希克森松了一口气。
“嗯，我想明白了，希克森。”皮平点了点头，“但你是不可能杀了雷文顿的，你不可能改变他的未来，你不是改名者。”
希克森和皮平又一次面面相觑。
“你忘记了，皮平。”希克森露出一丝邪笑：“我可以。”
“是的。”皮平也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你可以，希克森，通灵者在命运之力下面也有特权。”
“给我星图！”希克森猛地站了起来。
皮平二话不说，找了一张最精致的星图递了过去。
蛮藤谷联军营地。
“拉里，每个人都有工程学坐标定位发射器了吗？”阿隆索问道。
“嗯，”拉里点了点头。“阿隆索，深入敌人大后方，如果计划不成的话，先跑了再说。反正风投公司这么有钱，不用为了这几百万金币拼命，大不了把那些坐标定位什么什么的玩意儿都给退了。”
“……”阿隆索哭笑不得：“我像是那种死要钱的人吗？”
拉里用一种极度不信任的眼光在看着他。
“哈，作准备吧。”阿隆索点了点头，“传令官，告诉各营地的长官，等到定位器红灯亮了之后，就做好战斗准备，绿灯亮了，就准备穿越黑暗之门。”
“是。”
雷文顿的帐篷里面一片阴影笼罩，黑魔王站在他的前面，手里面拿着一个工程学坐标定位发射器。
“就是这个东西？”黑魔王看了看。
“不错。”雷文顿脸色有些狰狞，“50银币买阿隆索一条命。”
“你赚了。”黑魔王收起了定位发射器。
天府学院天文台上。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皮平问道：“希克森，通灵者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啊。”
“我确定了。”希克森肯定地说，看了一眼日历：“我不知道我预言的那些事情是已经发生过了还是尚未发生，但无论如何，杀了雷文顿都会对阿隆索大有帮助。”
皮平点了点头，道：“那好，开始吧。”
希克森看着星图，突然不好意思地说：“教授，我只知道我可以降下厄运诅咒，但是不知道怎么做啊。”
皮平笑了笑：“你会知道的，这里是天府学院。”
希克森眼睛一亮：“造物者引擎？”
皮平点点头：“造物者引擎三层在一个月之前被打开了，我从里面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本很薄很薄的书，上面写着厄运诅咒四个字。
希克森接过之后，看了两眼。
“技术上面来说没有难度。”希克森更加兴奋，“我先诅咒他，然后就过去杀了他。”
“我想命运不会阻止你的。”皮平点了点头。
他们重新回到了星图的前面。
“这里是雷文顿的主星。”
“看到了。”希克森将眼神牢牢地锁死在那颗星上面，眼睛逐渐变成浓浓的黑色。
“我是通灵者J。R。希克森，我是灾难、毁灭与厄运的化身。”希克森缓缓地用上古魔文念诵道：“我愿将我一生的所有灾祸降临于此人之身，让他被厄运环绕，与灾祸为伴。”
皮平兴奋地说：“看星图，他的星在移动！从帝门挪开了！”
希克森也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不只是这张星图，世界上所有的星图都在同一时刻发生着改变。
“会挪到哪里？”希克森死死地盯着：“如果是灾祸，应该是挪到伤门？”
“应该是，或者是坎门。”皮平抿着嘴唇。他觉得作为一个预言师，参与到了受到命运特别眷顾的通灵者与改命者的行动之间，他已经再没有遗憾了。
雷文顿的主星停了下来。
“不可能！”皮平大为吃惊。
“这……”希克森的眼皮一跳一跳地：“这个厄运诅咒，也太厉害了吧。”
就算这是他弄出来的，可是他依旧对结果无法接受。
雷文顿的帐篷里面，雷文顿突然出口询问：“耶古桑提亚先生，我听到谣言说，你无法伤到阿隆索一根汗毛。”
黑魔王轻声道：“他有三头犬魔王的庇佑，的确是这样的。”
雷文顿暴跳如雷地吼道：“那你说什么要取他性命？你骗我？”
黑魔王声音骤然转冷：“注意你的态度。”
雷文顿有些失去理智了：“黑魔王！你到底能不能杀死阿隆索？”
“50银币一条人命。”黑魔王冷冷地说，扔了一枚金币过去：“不用找钱了，愚蠢的王子。”
皮平不能接受地说：“厄运诅咒会杀死人吗？”
希克森也不理解：“雷文顿的主星居然停在了死门里面……他死了？可是我还没动手呢。”
“应该是你的诅咒让他失去了命运的庇佑。”皮平猜测道。
“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希克森抬起头：“不过刚刚失去庇佑就死了，这也太……”
“所有的高位秩序神都被愤怒的主神封印在了扭曲虚空里面。”皮平叹了口气，“只有命运女神逃脱。她将自己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幸运，一个是厄运。幸运之神继承了她母亲还有善变，厄运之神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并将终生精力都用在毁灭自己的姐姐身上。所以受到幸运眷顾越多的人，幸运之神翻脸之时，就会成为越多的厄运。或许正是因此吧。”
“这……或许吧。”希克森顾不上茫然：“不管怎么样，皮平，我现在必须要回到蛮藤谷了。该死的，只能坐风投公司的飞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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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隆索对于这一切毫无所觉，他调整好旅行者圆盘，设定坐标之后，就直接传送到了落星海岸。
旅行者圆盘只能来到大致的位置，并不能精准定位，但就算如此这也是最辉煌的工程学杰作之一。阿隆索再次出现并不是在落星海岸，而是在落星海的上空。刚刚进行完空间旅行，立刻就自由落体，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种情况，海上那么强烈的海风，还是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