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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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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跟他计较。

    男人的目光太过柔和,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当真乖乖吃下他喂来的粥。

    高烧后,是满嘴的苦涩,她其实尝不到粥的味道。

    晚夏背后垫了个枕头,靠在床头享受着男人的喂食,即使身体还是不舒服,但享受的待遇很是可以。

    咽下最后一口粥,低声问,“这、这是你做的?”

    他是会做饭的,而且比她的厨艺要好太多,在成功商业人士中很少见。

    但其实很少做,即使那段时间并不长的婚姻期间,也很少做。

    顾邵之把空碗放回桌面,扯了张纸巾,细心的帮她擦拭着嘴角。

    习惯性的揉了揉她本就不整齐的长发,唇角的弧度让人看着很舒服。

    瞧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道,“你已经吃了,不喜欢也没办法。”

    “我可没这么说,”晚夏不太自然的移开视线,声音极小,“……谢谢。”

    她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但脑子还没坏,隐约感觉到有人给她擦身子,换衣服,量体温……

    还……还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跟她说话,具体说的什么她不记得了,但是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她很难忽视。

    伺候了她一晚上,现在还亲自煮了粥,她如果再不识趣的嫌弃,就显得她很没良心似的。

    顾邵之原本以为,她多少都会讽刺他几句,不仅没有说一些让人生气的话,还很温顺。

    他心情很不错。

    “不舒服就躺着,我下楼给你倒杯水,一会儿把药吃了再睡。”

    “我想先洗澡,”晚夏从睡醒就在想这件事,忍着喝完一小碗粥,已经是极限了,“你能出去一下吗?”

    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可病一场后,她连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洗澡都觉得很不自在。

    即使隔着浴室的门。

    她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

    听到女人的话,顾邵之去拿碗的动作就停下了。

    他本来是准备出去的,但现在……

    欣长挺拔的身体依靠在衣柜旁,姿态慵懒随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床头的女人。

    缓缓慢慢的说,“你洗你的,我又不会干扰,隔着一扇门也看不见什么,虽然我很想……很想……”

    他故意的停顿,还有那嘴角带着邪肆的弧度,都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晚夏觉得自己好想又烧起来了,男人的眼神始终都游移在她胸口的位置,就像她没穿衣服光着似的。

    言语和眼神都不是绅士该有的样子,但那痞雅的气质又跟‘下流’这两个字完全不沾边。

    晚夏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手边的枕头就已经扔过去了。

    顾邵之反应敏捷,帅气的截住迎面砸来的枕头,并随手扔回到床尾。

    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明显,嗓音低沉慵懒,“虽然很想那什么,但也没有禽兽到乘人之危的地步,你如果实在是不相信我的人品,直接把门反锁就行了。”

    晚夏,“……”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她决定把对方当成空气。

    这几天除了睡在一张床上,偶尔的亲亲抱抱也不过分,许是看她整天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提不起兴致,所以即使她以交易为目的勾引他并提出要求,他也没对她做什么。

    晚夏也不看他,掀开被子后,就准备下床。

    然而等她穿好拖鞋,刚站起身就两腿一软,整个人都往地面倒。

    惊呼出声,“啊!”

    顾邵之的目光始终都在晚夏身上,反应很快,在她的身子失去重心摇晃不稳的时候,就已经做出反应。

    大步跨到床边,有力的手臂勾住女人的腰,当把她消瘦的身子捞到怀里的时候,他是松一口气的。

    但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秒钟之前的担心。

    嗤笑着问,“想让我抱就直说,你勾勾手指或者撒撒娇我就过来了,用得着故意装柔弱么?”

    晚夏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我没有,你别冤枉我,行了行了,用不着你抱,放我下去。”

    病来如山倒。

    以前即使她病得比昨晚更严重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昼夜颠倒,很多时候一天就只吃一顿饭,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糟糕了……

    顾邵之低眸凝着女人红白交错的脸蛋,眼神的里的温柔千丝万缕,如果她不逃避他的视线,就一定能发现。

    勾唇笑了笑,抱着她走进浴室,漫不经心的道,“都已经抱上了,也不差这几步。”

    怎么好像又瘦了些,以她的身高,不应该是这个重量。

    又或者,是他的错觉?

    顾邵之把睡衣和毛巾都放在晚夏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调试好水温后,跟她说,“别泡太久,有事叫我。”

    男人挺拔健硕的身体立在晚夏面前,很有压迫感,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浴室的门被带上。

    浴缸的水只放了一半,晚夏就站在洗手台前,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双眼无神,脸色很糟糕,微卷的长发也是乱蓬蓬的。

    她低声喃喃,“以后,是不是都得靠安眠药才能睡觉了……”

    浴室里有‘哗哗哗’的水流声,她的声音完全被盖住,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

    晚夏洗完澡之后觉觉得舒服了很多,但吃了药困意就又来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又缺觉,一直睡到傍晚才醒,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

    顾邵之下午没有去公司,处理完重要的文件之后,也回到了主卧,在晚夏不知道的时候,躺上床,并将她揽到怀里。

    因为药物的作用,晚夏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没什么意识,睡的很沉。

    现在,此刻,她的脑袋枕在男人的臂弯里,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两人是相拥而眠的模样。

    距离很近,晚夏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借着日落的光辉,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

    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五点。

    她的手刚碰到男人搭在腰肢的胳膊,耳边就响起了不悦的嗓音,“动什么动?”

    晚夏的身子被男人更深的压到怀里,两人之间的缝隙比之前更少。

    她有些呼吸不畅,只能轻轻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低声说,“我躺的浑身疼,想起床走一走。”

    顾邵之一晚上都没合眼,晚夏白天睡觉的时候,他都在忙。

    其实才刚刚睡着一会儿,被吵醒心情不是很好,但第一反应还是抬手去摸女人额头的温度。

    眉头皱的很深,嗓音是初醒的沙哑,“你软跟没长骨头似的,准备瘫在地上磨?”

    撒的谎被毫不留情的戳穿,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晚夏抿了抿唇,跟他实话实说,“我约了直播访谈的主持人八点见面,迟到很没有礼貌,再说了,我也没虚弱到连路都走不了的地步。”

    他什么都知道,再瞒着掖着也没意思。

    还有三天。

    还有三天就可以让人们知道真相。

    还有三天就能让沈唯一尝尝从云端跌入沼泽的滋味。

    听到女人的话,顾邵之混沌的睡意顷刻间如同潮水般褪去,睁开黑眸的时候,瞳孔里是深不见底的复杂。

    对视了良久,他都没有在对方眼里捕捉到任何的犹豫。

    很清淡,淡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约在什么地方?”顾邵之掀开被褥下床,打开衣柜拿衣服,嗓音沉淡没有起伏,“人我替你去见,你要交代的事情我都明白,会给你办好。”

    时钟不会停止,秒针每转一圈,就过去一分钟的时间。

    昨天晚上,像是偷来的。

    太过美好,让他差点忘了他们之间隔着什么。

    该来的都回来,只是早晚而已。

    男人毫不避讳的开始换衣服,晚夏不自然的翻了个身,并且拉起被褥盖住自己的脑袋。

    是他帮的忙没错,但这是她的事。

    别说她只是发了个烧,就算是病到两眼昏花的状态,只要没残没死还能走路,她都要去。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不用了,你没睡好,我自己去就行。”

    顾邵之扣好皮带的暗扣,转过身,目光淡淡的看着露在外面的那颗后脑勺。

    他没睡多久,所短发也没有很乱,只是比起平日里的妥帖差了那么一点点。

    生活气息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西装革履矜贵的疏离感。

    不止是穿着的改变,那遥不可及的淡漠,是因为那双平静深邃的黑眸,情绪隐藏的滴水不漏,没人能窥探到一分一毫。

    顾邵之像是没有听到晚夏的话一般,冷峻的五官毫无波动。

    或者说,他即使听到了,也不会让她现在这副随时都会倒的模样出门吹冷风。

    在开门走出卧室之前,他留下这样一句话,“佣人在做晚餐,你再睡一会儿,可以吃了会上来叫你。”

    根本就没有给晚夏拒绝的机会。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强势,所以晚夏知道他是去见那个主持人了,即使她没有说见面的地点,他打个电话就能知道。

    男人离开卧室很久,晚夏都依然闷在被褥里。

    夕阳落山,没有开灯的空间,光线变得很暗。

    如果她不说话也不动,应该没人能发现她在。

    佣人是在六点准时上楼叫晚夏起床的,她嘴里都是苦涩的药味,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

    勉强能吃两口,也总比不吃要好。

    整栋别墅里,只有晚夏和佣人,佣人知道晚夏不舒服,时时刻刻都很小心。

    吃饭的时候,晚夏除了‘嗯’和‘哦’几乎没说其它的,佣人看得出来她不想说话,也就不再继续。

    每一个空间都很安静。

    晚夏吃了药就上楼,在回主卧睡觉之前,她去了书房。

    她和顾邵之两个人之间,其实没什么秘密,她做什么,见什么人,什么时候见的,他都知道。

    所以晚夏也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所有的‘证据’都放在书架上的一个盒子里。

    现在,里面的东西都不在了。

    顾邵之说会给她办好,那就一定会给她办好……

    晚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确定,但她就是知道。

    ……

    顾邵之深夜才回家的,很之前一样,他是在次卧洗的澡。

    回到主卧后,他在床边站了很久,黑眸的表层平静无澜,但内底深邃而复杂。

    卧室里开着一盏小小的壁灯,发出微弱的光线。

    太过安静的环境,晚夏睡的不深,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后,视线还很模糊,看到立在床边的黑影,吓得本能的往后缩。

    没好气的斜了男人一眼,“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吓死我了!”

    晚夏被吓的不轻,顾邵之却勾唇笑了笑。

    迈开长腿走过去,掀开被褥躺上床后,就翻身将晚夏压在身下,低头去吻她,“吓着你了么,那我给你道歉,我只是想看看你,没想吵醒你的。”

    他洗过澡刷过牙,酒精的味道不是很浓烈,但也是能闻到的程度。

    似乎觉得女人被他吓到这件事有点滑稽,他无语的低笑,“这里是我家,你当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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