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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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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温柔,有无奈,还有……委屈。

    这是高冷淡漠的慕先生本尊没错吗?

    南湾依旧是他去洗澡之前的模样,平静,安和。

    慕瑾桓没有等到任何回答,凝着臂弯里女人干净美好的眉眼,眸色更深了一些。

    从她坐进他的车开始,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也没有看过他一眼,连余光都没有。

    就像现在一样,他抛出去的台阶,她连下一步的意思的都没有。

    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女人圆润的肩头,缓缓的问,“我要是无动于衷,你不觉得更有问题么?”

    南湾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目光平淡无波,开口反问,“人家都说是结婚礼物,我要是不收,你不觉得更有问题吗?”

    确实,她向来坦荡,不收才说明有问题。

    慕瑾桓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既然已经收了,那就放着,但不许戴。”

    强势又霸道。

    南湾神色不变,声调很淡,“我想带就带,不想带就不带,你管不着。”

    慕瑾桓沉了脸,“我是你丈夫,是没资格管还是没立场管?”

    心脏上的那阵疼痛感似乎已经在消无声息间散去了一大半,南湾翻了个身,“哦,我脖子上带着一个,手指上带着一个,难道手腕上还要再来一个?不好意思,这么低水准的炫富我做不来。”

    脖子上的项链是他送的生日礼物,手指上的戒指是婚戒。

    慕瑾桓勾了勾唇,眉宇之间的暗色尽数褪去,深邃的眸凝着那颗傲娇的后脑勺,渐渐蓄起了绵绵的笑意。

    许久,手臂探到床头关了灯,将人揽进怀抱,叫她的名字,“湾湾。”

    嗓音旖旎缱绻,宛如怀里的人是他最亲密的恋人。

    湾湾,湾湾……

    每次他这么叫她的时候,都是最让人心动的蛊惑。

    手指无意识的攥紧被褥,南湾缓了好久才能让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无异,“你还要说什么?”

    月光落进房间,黑暗并不是很浓。

    慕瑾桓吻了吻怀里人的额头,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润深沉,“晚安。”

    ————

    沈之媚下飞机之后,就打了一辆车去了北岸别墅,内心深处的失落要比身体上的疲倦让人累无数倍。

    好朋友被‘没有情调的男人’送回家,嘉树只有大金毛,看到沈之媚的时候,几乎是扑进她怀里的。

    软糯的嗓音带着隐隐的哭腔,“妈妈,我好想你,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沈之媚心都化了,蹲下身子,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对不起啊宝贝,有事耽搁了两天,可是妈妈下飞机就来接你了,你就原谅妈妈好不好?”

    嘉树抱着妈妈的脖子,一个字都肯不说。

    温热的液体落在皮肤上,沈之媚鼻子一酸,把怀里的人儿拉出来,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蛋,问,“哎呀,我儿子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姑姑虐待你了?”

    嘉树低着头,用手背擦着眼泪,闷闷的说了两个字,“……不是。”

    沈之媚蹲久了脚有些麻,很配合的假装没有看到儿子哭了,站起身,,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再去陪巴顿玩儿一会儿,妈妈跟姑姑说几句话就带你回家。”

    嘉树乖巧的应了一声。

    周姨泡好茶之后,就上楼去收拾嘉树的东西。

    南湾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的,但其实一个字一张画都没有看进去,眼眸低垂着,似乎是在掩饰什么不想被发现的情绪。

    等嘉树跑远之后才开口,“怎么样?”

    沈之媚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长途奔波后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太多,淡淡的答道,“不怎么样,我没请动。”

    闻言,南湾手里的动作顿住,好一会儿才挤开喉咙,“为什么?”

    这三个字问出口后,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喃喃自答,“还能为什么。”

    虽然南怀煜的手伸不了那么远,但是……叶君彦可以。

    沈之媚低着头,长发挡住了她的脸,也挡住了仿佛是所有悲伤和无助都压在她身上的神情。

    嗓音沙哑,又低又缓,“湾湾,我没有办法了,你替我请慕瑾桓帮忙,好不好?”

正文 158。你想求谁,盛薄言?

    南湾去握沈之媚的手,声线低到如同呓语,“你丈夫是我哥,事情也是我造成的,如果……如果不是我,三哥也不会出事。”

    沈之媚虽然从未听过南湾这样说,但她们之间多年来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所以她知道,南湾一直都被困在这魔咒里出不来,即使从未提起。

    回握住难忘的手,侧过头去看她,水墨般的眉眼之间是温婉和曦的,“我没有怪过你,三哥也不会。”

    两人的手都是凉的,但握在一起的时候,竟能生出一股暖意。

    南湾靠在沈之媚肩上,看着不远处笑得童真的嘉树,声音依旧很低,“我知道。”

    就是因为没有人会怪她,所以她才会被那些充斥着鲜红血液的噩梦纠缠。

    就像是茂密的藤蔓紧密的缠绕在她周围,一层又一层,枝叶之间明明还是有缝隙的,但新鲜的空气却透不进来,仅仅凭借着里面稀薄的氧气续着命。

    沈之媚不太喜欢这种压抑的氛围,转了话题,“搞定慕男神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啊,虽然可能会有些棘手,但南小姐是什么人,必要的时候稍微牺牲一点……”

    顿了顿,跳过某个字眼,好看的脸庞漾出讨好的笑,“……那什么,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对不对?”

    这话表面上很普通,但沈之媚故作迷障的省略掉某些东西之后,就变得不再普通了。

    以前南湾可能不会往深处想,但她毕竟不是未经情事的傻白甜,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太好了。

    靠着沈之媚的身体坐正,故作镇定的端起茶杯喝着水,声线平稳,“他最近忙到周末都在加班,可能得等到春节之后才会有时间。”

    他应该会帮这个忙的吧……

    沈之媚眨了眨眼,“反正也没几天了,我正好休息休息。”

    ————

    沈之媚接走嘉树之后,周姨也收拾好了行李,本来一个礼拜之前她就可以回老家了,但是家里突然多了两个闹腾的小朋友,慕瑾桓就让她多留了一个周。

    拉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忍不住叨唠,“太太,您做饭的时候记得用温水洗菜,不要总是去后院吹冷风,拖地这种粗活留给钟点工做……”

    “周姨你放心,我早就没事了,”南湾无奈的截住周姨已经说了不下四五遍的话,低头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错过火车就很麻烦。”

    周姨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哦哦,那我就走了。”

    南湾站在门前,温柔的笑着,“嗯,注意安全。”

    ……

    慕氏总裁办公室门外。

    刘安看着一身职场套装,长发在脑后绑成了低马尾,脸上不再是苍白而是精致的妆容的余清露,眼睛瞪的极大,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为什么呢?

    因为,余清露脖子上挂着慕氏员工的工作牌。

    脑子一时有些堵塞,转不过弯来,“余小姐,您……您……”

    ‘您’了半天也没有任何下文。

    余清露单手拿着文件夹,伸出右手,莞尔一笑,“刘助理,以后请多多关照。”

    好一会儿,刘安才机械的伸出手握了握,当舌头依旧没有捋顺,“关……关照。”

    余清露丝毫不介意,越过呆愣的刘安,跟外间的汤秘书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汤秘书瞥了一眼猥琐男,冷冷的说,“哈喇子流出来了,擦擦吧。”

    刘安还没有回过神,听到话后下意识的去摸下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汤秘书已经走到十米远的地方了。

    拔腿追了上去,“哎哎哎,这是什么情况?”

    汤秘书甩开抓在胳膊上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不善,“什么什么情况,人家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通过层层选拔进来的,像你这种屁大点的事情都做不好的饭桶,恐怕得等下辈子才能追的上。”

    狗改不了吃屎,一看见漂亮姑娘眼睛都直了。

    刘安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竖起三根手指表忠心,“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个。”

    余清露的事情从头到尾接触和处理的都是刘安一个人,不止是汤秘书,慕氏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她。

    汤秘书如果相信他的话那就是见鬼了,面无表情的说,“让开,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

    “慕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声音是熟悉的。

    慕瑾桓从电脑屏幕里抬起头,幽深的眸看着办公桌前的余清露,眸里的惊讶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便恢复了惯有的沉静。

    余清露微笑的凝着那双平静得仿佛陈潭古井般的黑眸,嗓音从清淡转为温软,缓缓的说,“两天前你说的那些话我听明白了,但是,这个职位我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拿到的,如果你太太介意的话,我可以替你解释。”

    何止是听明白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是的,她装病,她买通医生做了假病历替她撒谎,她不止一次的通过伤害自己的身体来加深他的愧疚……

    可恨,又可怕。

    可是慕桓,我所有的心机,都是因为爱你啊……

    慕瑾桓接过她递到面前的文件,叫她的名字,“清露。”

    嗓音无波无澜,仿佛她刚才说的事都无关紧要,“秘书要做的事情很繁杂,你的腿还没有恢复好,不适合。”

    有关心,有却又有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余清露认识这个男人整整二十六年,他在菜肴丰盛的餐桌上皱一下眉,她就知道他不喜欢的是哪一道菜。

    所以,话里的意思不需要她深究就可以听懂。

    心脏像是被针扎一般,渗出细细密密的疼。

    死死的盯着那已经刻在脑海里的冷峻坚毅五官,脸上扯出一抹惨淡的笑,“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慕桓,划不清的。

    男人眉目不动,嗓音淡淡,“我答应过会照顾你,就不会食言。”

    余清露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那份愧疚和责任,他可能连一句话都不会跟她多说。

    可她也知道,那个死去的人就像一根钢钉一样扎在他的心脏上,即使随着时光的流逝,那疼痛会减弱,但永远都不会消失。

    而她,是唯一能拔掉那根钢钉的存在。

    从开始欺骗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收起所有的心痛和不甘,脸上是一个合格下属该有的谦卑,“我已经脱离社会很久了,想要工作,慕总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开除我,但这份工作我不会自己主动辞。”

    她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那只名贵的钢笔,看不到男人的神情,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只字片语。

    “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出去了。”

    办公室里极其安静,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面上都能听清。

    余清露没有得到回答,她便当他是默认,颔了颔手,转身。

    许是太久没有穿过高跟鞋,又或者是那能侵蚀心脏的冷意让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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