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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蔺先生,一往情深-第200章

小说: 蔺先生,一往情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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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即便蔺君尚可以让人清空全城的报纸,可以阻止网上新闻的蔓延,可事情已经发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在控制缩小事件的传播蔓延时,却忘了,她即便不出门不看报不上网,她还有一只手机,总会有人知悉这事情,告诉与她。
  打开飞行模式之后的手机,数条信息与未接来电,比如沐少堂,比如喻雁,他们都太震惊了,给她打,是求证,是关心。
  喻雁向来能把任何事的细节描绘仿若再现,从她口中听今日的新闻,不亚于情天亲自看一遍。
  朋友在骂爆料的人,连带着事件中提及的顾西迟一起骂,说不知道是谁那么恶毒将这些全都摆到大众面前,揭人的伤处。
  沐少堂知晓此事,向来与情天感情好的他自然意外又震惊,然而当事人的她在电话中却格外冷静,他知晓,意味着现如今全沐家都已知晓。
  接电话时的情天很平静,挂了电话之后握着手机坐在床沿,才发现自己肩膀竟然是那么无力。
  新闻中夸大的遣词用句,像是巴不得将她描述成一个病情严重到命不久的病人,原来人的言语,比任何的利器都更伤人。
  她的右耳听力受损,听力不能如常人,前不久还有下降的趋势,她自己也会担心也会怕。
  怕听不见,怕有一日不能再感受从小到大已习惯的有声世界,那样的慌,没人是她,没人能懂。
  接到电话之后的她脸色是苍白的,反锁了门,独自抱膝坐在卧房床里良久,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抱一抱自己,告诉自己,发生了,是事实,就要去面对。
  别人想让她垮了,她却偏偏不能如他们的意。
  …
  午饭之后,蔺君尚在草坪上独自抽烟。
  平日只要情天在跟前,他几乎是从不碰烟,即便是在烟瘾犯了,也是距离她很远的地方才抽一根。
  今日他的烟瘾,明显很重。
  两人去了一趟花园,她要剪花枝插花,他就在旁静静陪她,此刻她坐在偏厅里修剪着花枝,抬头几次,门外草坪,那人侧影修长,黑西裤黑衬衣,背景显得肃冷清傲,手里夹着烟,随着偶来的一阵微风白雾弥散如拉长的薄丝带。
  他手里的烟一直就没有断过,也不知是在与谁通话,眉头一直紧蹙,面色沉冷,她看着也不禁跟着蹙起眉,手里剪着花枝,差点就伤到了自己的手。
  把花插好时,那人刚好进来。
  “我刚刚,差点伤到了手。”她对他说。
  蔺君尚一听,沉了脸过来,拉着她的双手看,“怎么那么不小心。”
  检查,并没有伤到,心中才放下,抬眸,却触及她微微带笑的目光。
  “想看你紧张我的样子。”
  今天这氛围实在不太好,她不喜欢。
  蔺君尚叹息,也不顾她还没洗手,低头在她手指上亲了一下,“何止紧张。”
  不让她再碰花瓶,他牵着她去洗手,水池前,伸出去的是情天的手,却是他在洗,情天转头看他,对上他的目光,墨色如夜清寒,触及她的视线,才会微微有了温色。
  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他说:“我们去午睡。”
  闻着他身上的烟草气息,那人刚给她擦干双手时,她突然握住了他手腕:“其实,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了。”
  他所有的坏情绪虽然在她跟前极力隐藏,她却怎会看不出,这样的气氛在他与她之间,无声折磨着两个人,她宁愿摊开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蔺君尚凝着她清致白皙的小脸,眸中晦暗一晃而过,平静笑说:“嗯,知道就知道了,外人说什么,与我们无关。”
  牵着她上楼回房,情天知道,他的话只是安慰她而已,却连他自己都安慰不了。
  像是变戏法一样,房中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盒巧克力,依旧一样的牌子,是她喜欢的口味。
  坐在沙发上,剥了一粒,他喂入她嘴里,黑巧克力滋味醇厚浓郁,没有太多甜味,有时候,就像是他给她的感觉。
  他不提那件事,她却主动开了口。
  “往好了想,以后,我就没有弱点在别人手中了,没有什么怕的了。”


第687章 想将她妥帖安放,不再忧她受伤
  “还记得刚刚我写的那一句,‘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佛祖有云,心没有挂怀和障碍就免除了恐惧害怕。”
  “往好了想,以后,我就没有弱点在别人手中了,没有什么怕的了。”
  情天对他微微笑。
  “嗯嗯……”蔺君尚手扶着她的肩,应她,却低眸不看她,唇角勾起弧度良久,突然说:“你看,刚才喂你的巧克力,沾到了手上,我去洗一洗,就来陪你午睡。”
  他下床去,始终没抬眸看她一眼,往浴室进去了。
  情天看着他的背影,听到了不同以往的门扇合上的声响。
  不算用力,但是重。
  进了浴室转身关上门,蔺君尚没有往洗手池前去,只是背抵着门板,仰头紧紧闭上眼睛。
  呼吸尽量平缓,面色也保持无恙,却还是有什么从紧闭的眼眸慢慢溢出,晕湿了眼角。
  仰着头,深呼吸,下颌与喉结都紧绷,他不看她,是不能看她,依然在坚强微笑的那张小脸,多一眼都会令他眼睛刺痛。
  他不知道他能怎么做,当他的情天安慰他说她从此没有弱点了,他只觉得那一刻自己心脏里都空了。
  ……
  不知何时,情天悄然来到门前。
  抬手,手掌贴在门板上,好像可以越过屏障触碰到他。
  怎会不知他?
  她不是不痛不委屈,不是不会伤心难过,只是她知道,她难过,他会比她更难过。
  向来习惯了坚强,今日这件事爆出至今,已经知悉外面的不善言论满天飞至今,直到此刻,她终于第一次掉下眼泪。
  她想起刚才他在她跟前垂眸弯起的唇角,那么牵强,那不是笑,像是生硬刻在脸上的一抹弧度而已,让她想起她的四叔,当初在玉致居最后一次一起吃晚餐,四叔跟她忆及过往,唇角也是那样硬刻扬起的弧度。
  那样的弧度其中藏了多少心事与悲哀,多少牵强与无奈,为了在她跟前不失态,所以用笑容掩饰,却不知,她一点不喜,不喜看她四叔那样,也不喜如今看到蔺君尚这样。
  她可以不因外界的伤害而哭,却会为了他现在这样替她难过而哭。
  隔着一扇门,背靠着门板仰着头的他在里,手掌贴着门扇额抵着门板的她在外。
  薄薄的门板,两人的心是没有阻隔的。
  “君尚……”
  听到门外似乎有声音,蔺君尚却不确定那轻唤是否是幻听。
  “有你在就够了,真的。”
  声音虽轻却笃定,至少她还有他珍惜呵护着,不是吗?
  话音落,面前门扇忽而打开,男子迈步出来一把将她搂紧在怀里,如此用力,像是想要将她就此融入身体生命,将她妥帖安放他心口里,不再忧她承受伤害伤心。
  他无话,是说不出话,唯有紧紧抱着她,脸深深埋在她的颈脖她的发。
  情天任他抱着,很快,便感觉自己颈脖之后潮润一片。
  …
  有些人幼年时,或亲身经历或亲眼目睹,都应该见过那么一些情景。
  比如同班某个同学或是邻居某个同龄的小孩,因为天生或者后天的原因造成身体有轻微的某些缺陷,在那个还不知顾虑别人感受的年纪,总是会成群结队以人家的弱点嘲笑瞎起哄。
  腿不方便的嘲笑成瘸子,说话学得晚的被喊成哑巴,即便能说话,内向磕巴,也有人按上一个“小结巴”的外号……太多太多随口的嘲笑,从未想过会让对方心中留下阴影,伴随那人此后的成长,直至一生。
  其实这样起哄添乱不用负责的人性,不止在小孩子中,在成人的世界里依然有,唯一不同的,是成年人思想成长之后具备了道德感,有道德感约束,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
  可还是有一些人的心性仿佛从未跟着身体成长,永远停留在无知与自私里,以别人的短处痛处为乐。
  那么今天的新闻爆出,意味着什么呢?
  会有不认识沐情天的良善市民说一句:“这女孩子年纪轻轻遭遇这些,不容易。”
  那么也势必会有人事不关己地嘲讽一句:“沐家再有权有势又如何,才女美人又如何?一个耳朵听不见的残疾,难怪萧然会那么急于撇清与她的关系。”
  有句俗语,大意是一样的米能养出百种的人来,良善的人有,口出恶言的也有,那不像报纸,只要清光销毁就可以了。
  悠悠众口,最难抵挡,陌生人或良善或落井下石,都不是可以左右的。
  既然无法左右,那么唯有接受。
  接受不是承受,接受是愿意面对现今外界的不善言论,但又不因那些言论而被击倒。
  沐情天从来不是温室里的小花,一路走来,更像是历经风雨的雏菊,历经过凛冽冬雪的寒梅。她与普通人一样,她不是百毒不侵,不是无痛无心,但她从来也知道,上天很少会雪中送炭,却会乐意给世人锦上添花。
  生活总是回馈强者,遗忘弱者,那么,她要当前者。
  …
  午间的长久拥抱之后,关于这件事,松云居中无人再提,好似,在这里曾吹过一阵飓风,但又消散平静了。
  蔺君尚当然希望是这样,即便他的妻子表现得多坚强,他也知她承受的伤害有多大,他心疼。
  然而,他可以拒绝任何人,却无法拒绝母亲的亲自登门。
  这一夜,晚饭后七点半,蔺家老太太由司机载来,出现在松云居客厅之中。
  彼时,蔺君尚刚陪情天在外散步归来,听闻何琴来报,搂着妻子的肩吻她的额头:“之前你说过想看的片子,先去放映室看看?我一会就来。”
  “这样没关系吗?”
  情天抬头看他,他的母亲来家里,他却让她离开。
  “没事,我在。有些话,想要单独跟老太太谈谈,你去看会电影。”
  说着,他将她带往放映室,一切设备给她开好,遥控板放到她手中,揉了揉她的发,说等会给她送吃的,才终于离开。
  情天看着那扇门合上,收回视线调向荧幕,她该相信他。


第688章 请不要,用奇怪的目光看她
  蔺君尚进客厅的时候,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季玟茹抬头,目光,自然有往他身后看,却唯有他一人。
  何琴过来倒茶,离去前蔺君尚低声交代了句什么,何琴点头离开了。
  此后长达一小时的谈话中,松云居客厅附近,再无人来往靠近,唯有母子二人对坐客厅之中。
  “等不到你回电话,我就自个儿先过来了。”
  是老太太先开了口,放下了茶杯。
  对面坐着的是她的儿子,现如今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她无不希望他好,盼着他娶妻,生子,却没想先卷入这样的事里。
  “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
  提到“报纸”二字,明显蔺君尚神色变冷了几分,对于妻子的情况,他很严谨认真,更不容许任何人随意胡说。
  “没有报纸上的胡编乱造,她高中时因药物性中毒引发晕眩症,后留下病根,本来至多让她身体比别人弱一些,但您知道的,她身处沐家那样的环境——”
  说着时蔺君尚看向母亲双眼:“十八岁之后这几年,她身边一直意外不断,数次遭遇危险甚至曾险些丧命,这样的情况,身体无法吃得消。”
  提及过往,便触碰到他心中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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