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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迪拜恋人-第52章

小说: 迪拜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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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翩的口吻有些尖刻,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关心:“然后刚才,透过酒店的玻璃墙,我看到你从一个男人的车上走下来,还回身吻了一下他。这个人是谁?除了那个有妇之夫,我还真不想不出谁能让你这样急切地离开,春光灿烂地回来。”
    我愣住,刚才我吻别穆萨之前,特意环视了周遭,看见周围空无一人才敢弓身下去。本以为没有人看见,没想到,竟是被等在大厅的连翩瞧得一清二楚。
    连翩握住我的手,皱紧眉头:“闵汐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向来理智明理,怎么能去当别人的第三者?”
    “第三者”这个词刺痛了我,我强悍地仰起头,试图坚定地说:“我不是。”
    “那是怎样?”连翩盯着我看,突然放缓了神色,“难道,不是那个人?你换了一个?”
    我抿着唇,不说话。
    这份沉默被连翩瞧在眼里,刚才升起的期盼又化为失望,闷闷浅哼了一声:“这么说,还是他了?”
    我心里有几分沮丧,但也不想与她多解释,说道:“走吧,我去房间把你的包还给你。”
    说完我转身朝电梯走去,急躁地摁下房间的楼层,气息不稳。连翩跟了上来,电梯门关上,把我们封闭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闵汐汐,我是你的朋友才关心你!”连翩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得下?我对自己说,他叫你出去或许是有什么公事。可我记得你们连小组都不在一块了,还有什么需要深夜谈的事?越想越不安,生怕你做出傻事。那可是个有妇之夫!”电梯门打开,我大步迈出,连翩压低了声音,急急地警告我,“汐汐,你要知道,婚外恋在阿联酋,后果是很严重的!”
    “这不是婚外恋!”我顿下脚步,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连翩,再一次重复道,“这不是。”
    进屋,关门,从行李箱中找出连翩的包,递给她:“你的东西都在里面,早点回去休息吧。”
    “汐汐……”她的声音软化下来,很是无奈,“这些话虽然不好听,但是……”
    “我真的没有!”我睁大眼睛打断她,眼眶有些发红,别过头,忍住鼻中的酸意,低声说,“我和他之间,没有亲密关系。他想娶我做二老婆,这不过是娶之前的正常接触行为。这是在阿莱茵,你自己亲口认可过的界定。”我抬眸看向她,一字一顿地强调,“这…不…是…婚…外…恋。”

  ☆、104 驰骋

连翩忽地滞住,愣愣地站在原地,竟是无从辩驳。
    良久,她艰难地咽下一口水,混乱地说:“汐汐,理解这种行为,和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是不一样的。”
    她的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问道:“汐汐,你告诉我,你难道真的愿意嫁给他做二老婆吗?你身边不缺追求者,怎么甘心给别人当小妾?你接受得了吗?”
    我冷着脸,不想再过多纠缠这个问题。连翩看着我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沉吟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愿意看着你蹚这趟浑水。先不说你愿不愿意嫁给他做二老婆,就算你愿意,也得他家族同意,他大老婆同意。信仰的鸿沟,家族的鸿沟,你跨得过去吗?最开始你不知道他要结婚,暧昧着玩一玩没关系,可现在你连他的婚礼都参加过了,怎么能还纠缠在一起?”
    连翩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带着苦口婆心,可那些话语,却像是刀子般句句扎在我心上。我无言以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逃避这尖锐而尴尬的境况。
    连翩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非要把话说完不可:“爱德华跟我说过,某些迪拜本地男人仗着自己有钱,玩弄外国女人的例子并不在少数,他对你也不一定是认真的。你同他这样在一起,能图他什么呢,钱吗?”
    我竭力控制着心脏的痉挛,终于忍不住崩出话来:“我自己的钱足够用,我更不需要靠谁生活。在迪拜的法律制度下,这也不是婚外恋。我没有错,没有错。”
    我喃喃叨念着,一边用话语坚定自己的心,一边寻求理由解释自己的意,“如果说,我真的想要图谋什么,那么我和你是一样的,图的是一场爱恋跌宕起伏的感觉。连翩,你自己换了一个又一个外国男朋友,为什么偏要制止我呢?”
    她再一次呆住,目光凝重。我说完了方才那一番话,胸口微微喘息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话语之中,到底有多少能够说服连翩,又有多少能够说服自己。
    作为一个从小接受一夫一妻制教育的中国人,我还未曾深刻地理解一夫多妻到底意味着什么。在道德、法律、感情的交错之中,我好不容易才寻出了一个看似平衡的点。可是,又有谁能告诉我,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或许,你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认为这一切真的可以顺理成章。可是,从朋友的立场,我依然希望你能放弃。”连翩的目光飘游不定,侧着脸,犹豫着,“汐汐,只是为你自己好。这种体验,苦楚一定多于快乐。”
    连翩转过身,拿起她的包走了,房间内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倔强地昂着苍白的脸。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龃龉与否定渗了出来,又被自己强行镇压回去。垂下眼睑、紧闭双瞳,仿佛孩童般一步步摸索着前行,不停地告诉自己,我没有错,我从未逾矩,我只不过想要维持情感与道德的平衡,并且已经为此付出了足够的克制和坚持。
    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迂回,是非曲直的判断,都被这迷离的脚步消解殆尽。
    第二天来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守在讲台上,收着郊游前布置的论文作业。我从教室的后门进入,而穆萨刚刚交完作业,正从讲台走向后排。
    看见他迎面走来,我的心底难免跃动出欣喜。微微垂下头,强行克制住**与思念。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近。
    我们,有一次擦肩而过的机会。
    没有多余的言语,我们只不过像点头之交一样颔首示意,在闹哄哄的教室中,对着彼此展开笑颜。他的眼睛亮亮的,整个人因着这一笑,光彩焕然。一瞬间,昨夜的迷离徘徊都被吞噬在深夜,阳光撒在他的脸上,又为这份柔情添了些暖意。
    就在我们错身而过的一瞬间,我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摩挲过他的手。皮肤的触感被放大百倍,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我冰凉的温度,仿佛已被捂出暖意。
    只是这样的擦肩,就能喂饱我空乏的思念。只是喂饱以后,更深更快的饥饿感涌来。得到越多,渴求越多。
    我和穆萨私底下开始时常见面,他每一天都会给打电话,在安静无人的角落或者过于喧哗的大街,总之,要保证周围没有家人朋友。我这样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为了这段感情,竟也像是做贼一般。这里不比国内,一个男穆斯林单独和中国女人走在一起,原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所以,我们连普通的朋友都不便伪装,能做的,只能是人来人往中的点滴颔首。
    但毕竟不再做陌生人,私下见面时,不再有从前的抗拒和激烈。我把悲伤和郁结都藏在心里,只对他微笑。拥抱他,依偎他,数着他的心跳,贪享着他的气息,每一秒,都是如此地珍贵。
    这个周末,不想闷在屋里,我提出去MotorCity开卡丁车。
    穆萨很开心,问我:“怎么想起来开卡丁车了?还想着跟我PK吗?”
    “是啊。”我笑着说,“就你上次的水平,我觉得自己很容易战胜你,就想再体验一次胜利的快感。”
    他大笑:“这么想赢我?”
    我明知自己技术尚浅,如果穆萨不让着我,完全没有赢的希望,可还是厚颜无耻地挑挑眉:“怎么,你还不让我赢了?”
    他握住我的手,眉梢眼底都溢出温柔,“只要你开心,我可以一直输下去。”
    有些感动,鼻子泛起微不可觉的酸意,抬眼对他笑道,“这还差不多。”
    在前往MotorCity的路上,穆萨驾着车,行驶在拥堵而宽阔的马路上。
    “前几天,我遇见你的那个女朋友了。”他突然说,“印象中,我记得她叫连翩。”
    我心头一怔,愣愣地望向他。想起连翩之前对我的告诫,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连翩性子活络,向来有话直说,我害怕穆萨听了以后,会对我们的关系有顾忌。
    穆萨想了想,开口道:“她是个不错的朋友,很为你着想。”
    这么说来,连翩已经对他告诫过了。我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既感动于连翩的关心,又隐隐有些埋怨。
    “她有没有说得让你难受?”我试探着问。
    “我没事。”他应着,“她只是希望她的好朋友能够过得更开心一些。Cece,你平日里,很不开心吗?”
    “没有啊。”我的笑绚烂若阳光,“每天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地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开心,也没有什么不开心。但见你的时候,的确是很快乐的。”
    只是这快乐,是因为我明白幸福时光的稀少寥落。
    穆萨陷入了沉默,又过了好一会儿,轻轻开口道,“Cece,对不起。”
    “不用这样说。”我佯装着轻松的语气,解释道,“那次郊游回来,她把包落在了我这里,一直在酒店大厅等着,这才撞见了你送我回去。以后,我们都多注意些。你的车不要总出现在酒店,免得被人瞧见。如果要见面,可以约好地方,我自己过去,你也最好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比较偏僻的地方。”
    他再次沉默,这沉默中,带着痛心。
    “Cece……”他轻唤着我的名字。
    “嗯?”
    “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吗?我告诉过你,你并没有错,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变得不开心。”
    “嗯,我会的。”我重重地应了一声,试图让这话语显得铿锵有力。事实上,这也是我每天都在反复提醒自己的。可是这份是非对错,却一直在心底来回穿梭、游弋不定。
    但愿,一切真的没有错吧。我握紧拳头,再一次用力坚定自己的想法。
    到了卡丁车赛场,我们没有再去租借装备。穆萨不光自己有一整套专业的卡丁车行头,也给我备了一套。
    “如果你喜欢,我们今后可以常来。”他笑着说。
    我乐呵呵地说道:“那以后每次来,我都会在下车时把头盔戴好,不让人碰巧认出我。就像你上次在赛场上教我学习卡丁车的时候一样,满头是汗也不愿取下头盔。”
    突然他的笑容就变得僵硬起来,我本是无意之间的玩笑话,却不小心说穿了我们之间藏匿的现状。不过很快,他便重新恢复淡定,领着我进入卡丁车赛场。
    我的技术已经比上次进步许多,胆子也大起来,少了之前窘迫羞涩的心境。我们都玩得很是尽兴,包裹在制服下的身体热汗淋漓。
    这是我与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难得的互动,能心无芥蒂地闯过同一个终点的红线,于我已是足够豪奢的饕餮。
    换下制服之前,我问穆萨:“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
    我冲他眨眨眼,用调皮的一笑遮掩心中的深意:“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玩卡丁车的时候。”
    穆萨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运动的男人比较有魅力嘛,而且你卡丁车技术勉强还过得去,赛车手都是很容易受女人欢迎的。”
    “是吗?仅仅是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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