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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闺宁-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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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走出两步,就被谢姝宁给拦住了去路,“憋着!”

闻听此言,屋子里的几人登时都变得呆若木鸡,拿着扇子的那个丫鬟更是直接将扇子脱了手“嘭”一声坠在了地上。

谢姝宁冷笑。

一个个的,稍给点脸,还真当自己是个角了。

“图兰,把她手里的包袱夺过来。”待到图兰进来,谢姝宁便慢条斯理地吩咐了句。

衷心到近乎愚的图兰什么也不说,上前就去夺。

绿浓眼眶泛红,也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手中抵死不放,嘴里嚷着:“八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呀!六爷知道了可得说您欺负九小姐了!”

谢姝宁张口结舌:“你觉着,我这是在欺负人?”

绿浓点头如捣蒜。

“我就是欺负人了,你又能如何?”谢姝宁感慨着,“我是三房嫡出的长女,娘亲忙碌,我代为管教庶妹,难道不可?”

话音落,绿浓“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包袱被图兰紧紧攥在了手里。

大门洞开着,窗户也都开着。

屋子里的动静,外头的人多多少少听见了些。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往里头走。

何况方才谢姝宁那一句话,就是说给满瑞香院的人听的。

她身为嫡长姐,愿意择时间亲自教导庶妹,那是庶妹的福气,谁敢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多说一句,便是被撕了嘴皮子,也不能讨饶。

瑞香院里静谧极了,只有已经趁着暖阳提前冒头的蝉在繁茂的树枝间“知了、知了”叫个不停。

屋子里,绿浓摔在地上,怨毒地看着谢姝宁。

谢姝宁没搭理她,只扭头去看炕上的谢姝敏。见她垂着头不吭声,遂轻笑:“敏敏素来大方,难道连副九连环也舍不得让长姐解一解?”

她说着,一边示意图兰将那只包袱在炕尾打开。

包袱皮像是花瓣。一点点绽放,露出里头明艳的花蕊。

摊开的包袱皮上,有几味香。

品种繁多,叫人眼花缭乱。

谢姝宁自三老太太的事后,曾花了大笔时间特地同月白一道,去学了辨香。

她缓步走近,将上头的香一一拣起,有气味芳馨浓烈的,也有混含果香味的。细细闻去又带着甜浓。她嗤笑,将其一一报出名来:“甲香、白檀香、零陵香、青桂皮、雀头香、麝香……”

真数了,她才发现当真是数不清。

这么多的香品,怎么得来的先不提,要花费多少银子却值得深究。

谢姝敏哪里来的银子购置这些东西?

才几岁的孩子,买了这些香又要做什么?

调制合香,焉是个孩子能做到的事。

她将手中香品一股脑尽数砸在了地上,“这些便是九小姐的小玩意儿?”

这话问的是绿浓,但她的目光却牢牢锁在了谢姝敏身上。

绿浓无话可说,强辩道:“不过是些香。八小姐生什么气。”

谢姝宁闻言便知绿浓看似厉害了,可其实这么些年来全无长进。

她嫣然一笑,眉目如画,道:“这香是九小姐让你买的?”

“……是……不是……”绿浓支支吾吾。

谢姝宁蹙眉,“到底是还是不是?”

站在她身后的图兰适时活动了活动手腕,骨节发出“咯咯”脆响。

绿浓哭诉:“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谢姝宁也就不问了,只走近了谢姝敏,叹口气:“这些是你让她买的?”

“我看了本书……觉得好玩才叫她去买的……”谢姝敏低着头,讷讷说道。

谢姝宁笑道:“你才六岁。竟就能看香典了?”

谢姝敏嗅着屋子里陡然浓郁起来的混杂香气。心痛可惜得不行,因为强忍怒意。被自己压在裙下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她从醒来的那一日便知道,这具身体太小,身份太低。行事太不便,可直到此刻,她才真的再次尝到了那种绝望。

只差一点,她就再无法忍耐。

气恨到极点,她不由红了眼眶,也涨红了脸,摇头道:“胡乱看了些,字都认不全。”

谢姝宁腹诽,自己怎么到这会才察觉出不对劲来,真是安逸日子过惯了。

她任由谢姝敏辩解着,边听边点头,似乎极相信她,也不恼了。

但转头,等到谢姝敏一停下不说话,她便立刻让图兰收拾了地上那一堆香,重新用那块浅丁香色的包袱皮胡乱裹了起来。

又扬声喊人进来,道:“父亲不喜香,你们都不知?竟就这般任着九小姐胡来,惹了父亲生气,可是你们挨罚顶罪?”

敲打了几句,她就让人将瑞香院内一应香炉香片香粉,都整理到了一处,全部送到了隔壁的潇湘馆。

“我听说,九小姐夜里不点安神香,便睡不安生?”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她便指了谢姝敏房里的几个大丫鬟问道。

几人都是头一回知道府上的八小姐是个这样雷厉风行的小姑娘,当下谁也不敢小觑,七嘴八舌地应了。

谢姝宁就道:“往后谁也不准给点香。夜里难眠,是病症,等过些日子我自会让娘亲请大夫来为九妹妹医治。”

丫鬟们唯唯诺诺连声道知道了。

她这才笑吟吟对谢姝敏说了句“过几日我便让鹿孔来为你治病”,随后领着图兰扬长而去。

出了瑞香院的门,她就直接去寻了谢元茂。

图兰不能进书房,她就自己攥着包袱进去,一把丢在了书案上,糊了谢元茂新作的画。

谢元茂怒道:“这是做什么?”

谢姝宁冷笑,“九妹妹骨子里,到底也流着祖母的血,日日想着制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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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花招

她甚少说出“祖母”二字,谢元茂乍然听见,不由立时怒气消散,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女儿方才所言,父亲是哪个字听不明白?”谢姝宁佯作恼恨非常,袖手跺脚,只抛下这么一句话便自去了椅上坐下。

自她回京,她平素里说话行事都温和了许多,谢元茂便以为自己同长女的关系已如春日融冰,就算不能回到过去的样子,好歹也能缓和些。长此以往,兴许也能让他同宋氏的夫妻关系变得好些。

然而他这会望着谢姝宁,却只能看到一张自己不愿看到的怒容。

他假意咳嗽了两声,背过身,伸手去将那只被丢在自己画作上的小包袱拾起来,搁到了一旁的红木书案上。

谢姝宁在他身后道:“父亲怎地不解开瞧瞧,瞧瞧里头都是些什么宝贝玩意,你疼爱的小女儿可是将这些当成了心肝肉。”

说话间,极尽刻薄。

谢元茂有些不悦起来,侧目瞪她一眼,但到底没有说出重话来。

他知道谢姝宁年纪虽不大,面对自己时,性子也显得冷漠些,可向来都是个知礼懂事的孩子,断没有这样匆匆冲进来甩脸子发脾气的时候。反常即为妖,他虽不知长女究竟是因了什么才这般恼火,但也明白,同这包袱里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何况,方才谢姝宁提到了故去的三老太太,又提到了制香。

寿安堂走水的那天夜里,烟熏火燎间。香味四溢。

即便那些房舍被烧成了废墟,浓郁的香气依旧在上头盘旋了多日,才渐渐被后来降下的雨水冲刷淡去。

这般想着,久违了的香气。似乎就又在鼻尖萦绕。

他可没有忘记三老太太是因何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东西,是从敏敏那带来的?”他皱了皱眉,俯身开始解起上头的结来。

背后几步外,谢姝宁将背脊紧紧贴在雕花的椅背上,绣鞋垂着,只有脚尖能略微触地。她抬脚复又落脚。在原地轻轻点着地面,脆声道:“这事娘亲还不知晓,父亲拿个主意吧。”

明知故问,她已懒得敷衍。

在瑞香院里走了一遭,发现了内室里摆着的金鸭香炉,又抓到了绿浓的现行缴获了这堆香品,她心里的疑虑已渐渐堆积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府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三老太太喜欢侍弄香炉。

前世今生加起来两辈子,她敢肯定,这府里爱自己调制合香的人。除三老太太外,便再无旁人。

可三老太太已经死了!

连同寿安堂一道,被大火给烧没了。

长房老太爷亲自下的命令,满府的人都见证了火光冲天的那一幕。

她不可能还活着。

然而,年仅六岁的谢姝敏,却让身边的丫鬟去弄了一堆香来。

谢姝宁有些不敢想下去。却又不得不想。

三老太太去世后,谢姝敏曾在陈氏的疏忽下,因高烧大病一场,几乎丧命。

那之后,她便似乎更傻了些。

可后来却莫名地便开始好转,日渐聪慧,到如今她在父亲心里都几乎能用来取代过去的她了。

她从未想过,这其中会有什么关联。

直到今日,见到了这些香,封存的记忆霎时汹涌而出。

“这些香。她从哪里得来?”谢元茂已打开了包袱,看清了里头碎了的香品,沉思良久,问道。

谢姝宁端坐了身子,“这恐怕就要问过父亲了。敏敏哪来的银钱。”

她跟母亲离家一年半,府里的人事几乎都被父亲给弄乱了套,谢姝敏的瑞香院,更不必提。

单一个朱婆子,就不是什么好打发的。朱婆子因诬陷她让人折断鸟翼,“挑拨”了她们姐妹的关系,所以被赶出瑞香院,发配去了浆洗房。人一落马,那些早先追随朱婆子的仆妇,也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结果宋氏一整顿,就整顿出了许多漏洞。

朱婆子只半年光景,便不知敛了多少财。

油水最大的采买,更是直接被朱婆子想法子换了自己的弟媳妇前去管事。

一来二去,这群人就在谢元茂眼皮子底下,像蚂蚁似的往自家不知搬了多少东西。

宋氏恼了,打了朱婆子板子,而今人还躺在床板上起不来身。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当然就是三房的六爷谢元茂。

谢元茂自知理亏,听到她这般说,立即便回忆了一番。因府中冷清,次女又乖巧嘴甜,他很是掏了大笔银子出来讨她欢心。粉色南珠串成的项链、赤金的镯子……不知不觉,竟就送出去了许多。

手心汗湿,他板着脸,道:“定是早前朱婆子在她身边,唆使的!”

谢姝宁嘴角微撇,“所以,父亲打算如何处置这事?”

谢元茂转过身来,望向她,想也不想便道:“丢了这些个东西,教训她几句便是了。”

“只这般?”谢姝宁早料到他是个拎不清的,闻言倒也不觉得失望。

谢元茂叹口气:“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多教教便懂事了。”

看到这些香,他虽气,却也糊涂,想不通谢姝敏怎么喜欢上了玩这些。但转念想想,好比长子不喜读书一般,究竟喜欢什么又不喜什么,谁能弄得清楚缘由。

“父亲莫不是忘了,祖母的事。”谢姝宁直视着他,低声道。

谢元茂愕然。

谢姝宁面无表情地道:“祖母就是因为喜欢玩香,不慎打翻了香炉,引燃了床幔,这才惹了大祸。祖母尚且如此,九妹妹小小年纪,若也跟着玩香。便是寸步不离地看着,也难叫人安心不是吗?”

“是是,这可着实叫人担忧。”谢元茂愣了愣,旋即连声附和。

方才惊讶间。他差点以为谢姝宁这是知道了三老太太当初做下的丑事。

好在,并不是。

他松了一口气,道:“阿蛮的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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