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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庶女生存手册-第100章

小说: 庶女生存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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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大太太的多疑,又怎么不会由此生隙,开始猜疑防备自己的养子?

    恐怕也是心痛于自己竟然从来没有看透过九哥吧。

    说来说去,还是七娘子没有应付好,叫九哥以为自己是个受气包……

    她长出一口气,把无奈深深地埋进心底。

    又笑着关心叔霞,“也站了一会了,还是先进屋歇着吧,我就先走一步了?”

    叔霞也笑吟吟地谢七娘子,“七娘子常来坐坐……我们三姐妹都念着您的好呢。”

    七娘子远远近近,也卖了两个人情给这三姐妹了。

    七娘子投桃报李,“十二姨娘也要保重身体,给我们杨家多添弟弟妹妹。”

    叔霞抚着肚子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些天腰腹又隐隐作痛……”思及七娘子的身份,又忙止住了话头,“谢七娘子的吉言了!”

    两人就在浣纱坞前分了手,七娘子转身过了小竹桥,回了轻红阁前的小径。

    远远地望见了叔霞进了浣纱坞,她才低沉轻唤,“出来吧!”

    立夏就从墙角冒了个头。

    不紧不慢,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出了小桃林。

    七娘子不禁莞尔,“亏你想的出来。”

    百芳园里虽然也有单设净房,但离轻红阁究竟远了。

    走到这里忽然内急起来,进墙角方便一下,虽然不雅,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亏得立夏想得出以这个借口遮掩。

    立夏也回了七娘子一个笑。

    比起送琼花时的故作镇定,此时的她,可说得上若无其事了。

    “怎么样?”七娘子问。

    立夏笑而不语,微微点头。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绕上了去小香雪的青石径。

    ……………:……

    小香在努力攒稿子预备加更,大家请期待……

    不过因为这个月有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所以现在比较忙,还不大能预计这个月要外出几天,所以……小香会加油的!

    再宣传一下快热的的新文,已经要裸裎相见了快,



79  遗毒

今年的年景特别不好。

    腊月底苏州就热得和夏天一样,草木都纷纷出芽。才进二月,一场冻雨倒浇下来,大江以南今年的果树是全都绝收了。

    “这还好下得早。”大老爷和大太太感慨,“若是等到插秧时节再来这一场雨,天下就真要乱了。”

    西北战事如火如荼,江南这边消息虽然还没有传遍,但也隐隐有了些动乱的风声。今年要再歉收,即使是江南,怕也要有人*****了。

    大太太更关心的却是许凤佳的安危。

    “听说西北一带已经开始缺粮了?”她问大老爷,“也不知道凤佳那孩子能不能顶的住饿,以三姐夫的脾气,恐怕是不会厚待他的……”

    平国公许衡治军极严,手底下带出的兵竟是直有岳家军的遗风,这样的人,指望他对儿子有什么特殊待遇,简直是天方夜谭。许凤佳的几个庶兄随父亲练兵的时候,吃住甚至要比一般的军士更差,否则许夫人又何必气成那个样子?

    大老爷似笑非笑,“许家又来信说结亲的事了吧?”

    大太太不禁有些嗔怒,白了大老爷一眼,没有做声。

    西北的战事,并不能说很顺,北戎是有备而来,大秦却是仓促迎战,虽然平国公指挥若定,是挡住了北戎入侵的脚步,但粮草是有些跟不上了。

    这一战若败了,许家可就要栽下去了。

    在这个时候,许夫人想要多结一门强援,也不是不能理解。

    再说,多年来许家可没有少照拂杨家。

    大老爷也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场子,“许家这门亲事,现在可不好应。至少也得等凤佳从前线回来了再说,不然这万一……”

    大太太倒是没有和大老爷抬杠的意思,默然认下了大老爷的意思,这才问,“本家查账的人上路了吧?”

    “春天路不好走,到苏州至少要五月了。”大老爷叹了一口气,“今年江南的年成看着也不会太好,库里的粮米,又肯定要调到西北去。只盼着能有个收成,别叫江南百姓饿肚子……”

    江南百姓饿了肚子,官府又拿不出米粮赈灾,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大太太也不禁念了几句佛。

    “只盼着平平安安把今年过了,也就好了。”

    这一次北戎来势汹汹,一旦突破了边境防线,进关掳掠,那就是多年来未有的奇耻大辱了。

    朝廷里关于太子和皇长子的角力,也慢慢松弛了下来。

    太子能不能出阁读书,也就看这一仗,平国公是胜还是败了。

    二月初的这一场冻雨,冻坏了才出的小芽,也冻坏了随寒暖添减衣物的百姓。也不知道从哪里冒起了头,一夜之间,苏州城就染上了风寒,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个个都打起了喷嚏。

    “失踪已久”的小神医权仲白,也终于在此时恰到好处地重新现身,与欧阳家携手免费施放药汤,一时间活人无数,有了小菩萨的美誉。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也都竞相请他上门扶脉,一时间就连没病的人家,都要找些病出来请一请小神医,当作炫耀的资本了。

    不过,要说脸面,全苏州城自然也没有哪家的脸面比杨家更大。连杨家相请,权仲白都来得不情不愿,别的人家,又有谁的面子能比权家更大?

    大太太自从生了五娘子,就坐下了嗽喘的毛病,一忙一乱,很容易就不思饮食,嗽喘不止,春秋之际更是常常卧病在床。欧阳家的方子吃了几年,也渐渐不那么效验了,这一遭犯病,自然想起了权仲白,想要换个方子吃吃。

    权仲白于是就又一次进了杨府。

    就连三娘子、四娘子都放下架子,和六娘子站在一块,叽叽喳喳地议论权仲白。

    这几年大老爷公务繁忙,没有陪大太太去光福,她们自然也少了去赏梅的机会。就没能见识玉面小神医的翩翩风采。

    大太太却很绝情,淡青色的帐幔围得严严实实的,从正院一路围进了堂屋,几个女儿家只能在帐幔后头挤挤挨挨的,抢着看一眼小神医的步伐。

    七娘子就含笑听五娘子描述几个姐妹的样子。

    “叽叽喳喳,小雀仔似的!好像几辈子没有见过男人。”五娘子很不屑。

    七娘子不巧也正卧病在床。

    立夏在这场席卷全城的风寒大潮里也不幸中标,家去休息了几日,痊愈了一回来,倒是七娘子也倒下了。

    也说不清是不是从立夏那里过来的病气。

    这么一点小病,自然用不着特意劳动小神医。不过既然已经请动了权仲白,七娘子也就蹭上了被小神医亲自问诊的福利。就连九哥脸上的旧伤都被安排了就诊。大老爷的算盘也算是打得响了。

    “这一次是父亲出面说项,拨了三千斤常用药材给欧阳家制药行医,散给来往行人……小神医才肯出诊!”五娘子说起来也不禁咋舌,“这三千斤药材算起来,也值大几千两银子呢!”

    虽然出诊费付得多,但说到底,又不曾从杨家的库房里往外抬银子。

    七娘子就笑,“也是做好事……今年天气反常,春天的桃花汛来,又要有瘟疫了。防范于未然,也是好的。”

    又问五娘子,“权二少爷是要先进浣纱坞给十二姨娘扶脉吧?”

    五娘子就撇了撇嘴,“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是想请权二少爷给娘扶脉呢,还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十二姨娘今早就到堂屋候着了,就等着给权二少爷扶脉呢。”

    “五姐学问见长呀,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都说出来了。”七娘子就笑着逗五娘子。

    五娘子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就你嘴巧,不许我也引经据典?”

    话尤未已,七娘子又轻咳起来,白露连忙过来把她按在床上,嗔五娘子,“七娘子正闹嗓子疼呢,您就别逗她说话了。”

    五娘子白了七娘子一眼,却也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才喃喃地道,“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再有恩科了。”

    今年如果平国公大捷,自然是会有恩科的,反之就难说了。

    也不知道五娘子怎么又惦记起了恩科。七娘子眼神微凝,没有搭腔。

    春日里阳光和暖,肆意地洒在五娘子脸上。

    五娘子今年也有十一二岁了,豆蔻少女的风情,就好像含苞的桃花,一遇着阳光,就一点点地舒展了开来。

    “权家二少爷,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五娘子似乎沉浸进了自己的思绪里,“说到美姿仪,他还排不上号……”

    她就望着窗外的云彩,怔怔地出起了神。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

    白露好奇地给七娘子使了几个眼色,七娘子都微微摇头。

    很快,院子里就喧闹了起来,几个老妈妈急匆匆地进了东里间,不由分说,就放下了床头的帐子。

    “还请五娘子回避。”又有人客客气气地把五娘子请出了东里间。

    七娘子啼笑皆非,只好隔了一层如云如雾的纱帐目送五娘子。

    两个老妈妈就一左一右,门神般站在床边。白露和立夏都被吓得不敢上前。

    大老爷办事,果然是官味十足。

    没过多久,权仲白就进了屋子。

    堂屋的两个二等丫鬟为他拎着药箱,又捧了文房四宝……俨然是一副名医的派头了。

    两个老妈妈就咳嗽了一声,“请七娘子伸手。”

    七娘子于是只好把手伸出了青纱帐外。

    权仲白就在床边早备好的圆凳上坐了下来,伸手扶脉。

    由始至终,他面容肃然,目不斜视,一脸的魏晋风流不知何处去,余下的只有一团认真。眉目微凝,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遮去了他晨星一样明亮的双眼。

    丫鬟们把迎枕垫到七娘子腕下,权仲白就轻轻地将两根白玉一样的手指,搭到了七娘子腕边。

    他的脸色忽然就明朗了起来,唇线稍稍一撇,竟哈哈笑了起来。

    一笑之下,眉眼间风流尽展。屋内竟似乎亮了起来。

    “是你啊!”他哈哈一笑,“小姑娘,这才没几个月,你又病了?”

    两个老妈妈面面相觑,一时竟也没有开口。

    七娘子只好轻轻一咳,“偶感风寒,让世兄见笑了。”

    权仲白就活泼起来,“还当是哪个娇养的小姐,连给公主扶脉都没这么大排场!原来是你这黄毛丫头。”

    就瞥了两个老妈妈一眼,“都退下吧,留两个丫鬟侍候笔墨就是了,这么点点大的小姑娘,也用得着这样讲究?”

    权仲白支使起人来,格外就有一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味道。

    毕竟是富贵乡里滚出来的人。

    两个妈妈只好委委屈屈地退出了门外,一并连主屋的两个二等丫鬟,都退了出去。——犹自还隔着窗子,依依不舍地张望着小神医的背影。

    七娘子也半坐起了身子。

    隔了一层薄薄的幔帐,权仲白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随手一搭七娘子的脉象,他就直起身抱怨,“这不就是城里正流行的风寒?到慧庆寺门口领一帖药回来煎,早都好了。”

    白露就奓着胆子,“那可是免费散给白身百姓的……”

    “还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一样都是人,又有谁更高贵些。就是皇上染了风寒,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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