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交融-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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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淼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老人，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这个外孙女啊，从小看到大，也不见她对谁这么上心过。”摇摇头，扫了眼手牵着秦清淼的手总是想要到她面前护住她的古郁琰，外婆温声道，“就算是小涟也没办法让她那么难过。”
垂下眼帘，手还是紧握着古郁琰的手，想到两年前某个哭得两眼通红一脸委屈的孩子，秦清淼心头一颤，动了动唇，依旧没有说话。
“外婆，那个不是淼淼的错……”只是秦清淼不作任何回答，古郁琰却不会让外婆因此对秦清淼产生不满，急急忙忙地就道，“因为出了点事情，她是为了保护我才……”
抬手摆了摆直接制止了外孙女的话语，老人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吗？被阿森和小涟护着那么多年，跟个孩子似的……秦小姐那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我也不怪她……”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今天来跟你们说这些，不是要让你们分开或者做出什么承诺或者解释……”如是说着，抬手指指古郁琰，“你这个丫头，好歹收敛一点吧，外公可不像外婆我这么好说话，你想被他打死？”
“外……外婆……”小脸上的神情甚是复杂，又是惊讶又是呆愣又是有些开心，古郁琰结结巴巴地叫着自家外婆，“那……那您的意思是，我……我可以和……淼淼……”
“我说不许你会愿意和她分开？”语调一扬，对自家外孙女了如指掌的老人只是没好气地看着她，“你都这么大了，外婆总不能就这么拴着你吧？”
“外婆……”双眸一亮，松了秦清淼的手小跑到外婆面前，嘻嘻笑着拉着外婆的手，古郁琰拖着语调撒娇，“我就知道外婆最好了。”
“你啊……”拍拍她的脑袋，外婆只是笑了笑，感觉到秦清淼望着自己出神的模样，又叹了口气，“秦小姐，我不阻止你们，并不算是支持你们……毕竟，阿森已经去了，小琰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她的快乐比起其他要重要得多，这是我的想法……当然，那个古板的老头子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明白。”不知想起了什么，秦清淼眼眸里闪过一抹落寞，却又很快振作了精神，往前几步到了外婆面前，“您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琰的。”
“这个我自然是放心的。”呵呵一笑，老人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摸摸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的丫头的脑袋，“比起过去那两年，我们家丫头长进了很多啊……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两个孩子了，我回房休息去。”
“不会打扰的，外婆。”吐吐舌，手还是扶着外婆的手臂，古郁琰眉眼俱是弯弯的，说是这么说，还是扶着外婆一起到了门外，看着外婆对着自己再次露出慈爱的笑容后离开，立刻关了门蹦蹦跳跳到秦清淼面前抱住她，“淼淼，外婆真好！”
“嗯。”轻轻应了一声，手回抱古郁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处，秦清淼闭上眼，似感慨般发出一声叹息。
房间里一下子显得静谧起来，古郁琰抱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秦清淼身后的墙壁，脸上那傻乎乎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睫毛轻颤了两下，声音也低落了下来，“淼淼，你是不是……还想哥哥？”
身子一僵，抱着古郁琰细腰的手一下子将她推了开来，秦清淼冷冷地看着她，身子微微有些发抖，显是被气到了，连说话都是咬着牙，“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外婆是个开明的好外婆……
不知道能不能补更……ORZ……
☆、第一百零八章
“我……我……”在秦清淼面前一向都是弱弱的很乖巧的，除非秦清淼傲娇时才会露出无赖模样的人咬了咬唇；垂着眼不敢看她；“刚刚外婆……说哥哥的时候……你不是难过了吗？”
淼淼曾经好几次骂她变。态的，因为每次她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总是会逼着她喊她的名字……而她每次都是傻傻笑笑任她骂着没有多说；却没有告诉她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总是会想起那个夜晚秦清淼抱住她喊出哥哥的名字。
纵然；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爱自己的，可是；总是会觉得，如果是哥哥还在，那么她喜欢的人一定不会是她。
而这样隐隐的自卑；古郁琰并未在秦清淼面前展现出来，一直努力地克制着不去想这么个事情。只是刚刚，当外婆说出“阿森已经去了”的时候，她分明看到秦清淼眼里一闪而过的难过，心里便是一痛，只不过碍于外婆还在，才死死克制着那一瞬间几乎有些想要崩溃的情绪罢了。
刚刚还略显怒气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讶异的神情，盯着古郁琰看着，秦清淼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伸手抚上古郁琰的额头，“抱歉，我以为你不介意这个了。”
面色一滞，接着便是抬头用那难过的眼神看秦清淼，如果说刚刚心口那里只是隐隐作痛，此刻便当真是如同要裂了一般了，鼻子酸涩的感觉却一下子消失了，欲哭无泪的心情在心口泛滥，古郁琰张了张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秦清淼轻抚自己额头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觉得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什么叫做以为她不介意这个了？以为她不介意这个了，就可以还惦记着哥哥，还会因为哥哥而牵动心神么？
咬了咬唇，眨了下眼不让眼泪滑下，古郁琰几乎有种干脆转身走人的冲动了，只是倔强地看着看着面前这个她那么那么喜欢的人。
双手环在胸前，好看的眉紧紧拧着，秦清淼望着古郁琰那副瘪着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又是一声叹息之后拉她进怀里，嗓音比之平日温柔了许多，“你到底在介意什么，虽然我没有说过我喜欢你，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
身子轻轻挣了挣，从秦清淼怀里退开，沉默着却不愿意靠近，古郁琰别开脸不看她，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如同使性子的孩子一般。
眼眸一闪，因着古郁琰退开的动作面色微变，秦清淼一挑眉，却又很快用那温柔的语气道，“你是在跟我耍性子？”
“……没有。”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古郁琰还是一脸的执拗。
“刚刚，只是想到我的外婆罢了。”极少在人前解释自己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的理由，此刻却是无可奈何地柔着声音如是说着，秦清淼摇了摇头，也不再去拉古郁琰，而是径自坐回床上，缓缓道，“只是想，如果我的外婆还在，会不会也像你的外婆这样宽容……外婆在我读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眨巴了下眼，一直沉浸在那种无法比得上哥哥的自卑与心痛之中的人一下子抬起了头，望向坐在床边一脸平静说着的女人，眼神惊异，还带着些许的犹疑不定。
“不信我？”微抬头看了眼古郁琰，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出了不敢相信，秦清淼猛地抬高了语调，眯了眯眼，“古郁琰，你很好。”
“我……我……淼淼……”这下子是真的感觉到秦清淼很生气了，古郁琰顿时心慌起来，往她那里急走了两步，又停下，满脸的慌乱，“我不是……”
冷着眼眸盯着古郁琰，秦清淼抿了抿唇一言不发，那颇为冰冷的眼神直让古郁琰一阵阵的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咽了口口水，僵直着身子没敢动弹。
寒着脸又看了古郁琰一会儿，本欲骂她一顿，却又因为看到那张已然苍白了的小脸以及微微泛红的眼眶而心疼起这个比自己要来的小的人，秦清淼终究只是又叹了口气，连语气都放缓了一些，“过来。”
自知惹恼了她，古郁琰不敢再继续犟着不靠近，挪动着步子到了秦清淼面前，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手便被那冰凉的手握住了，下一刻便是听到了那一贯清冷的嗓音吐出几个字，“古郁琰，我爱你。”
视线同那道直视自己的视线相撞，分明从里头看出了认真，古郁琰心头猛地一跳，嘴唇颤动着，眼眶越发的红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在介意那个晚上？”聪明敏感如秦清淼，此刻看着古郁琰这幅让人心疼的模样，只稍稍一想便可联想到她每次做那亲密的事情时，总是不依不挠地要自己叫她的名字是因为什么，睫毛一颤之后，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我以为你早就知道那是我故意的。”
鼻间一阵酸涩，原本就在委屈的人此刻更委屈了，一直克制着的眼泪一滴滴落下，却又要咬着牙不去哭出声来，直着身子任秦清淼拉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泪水顺着脸侧滑下来，恰好滴在秦清淼的手背上，令那只手轻微地颤动了下，然后便直接按在她的背上将她搂到自己怀里。
“两年多前，你可没有现在这样……”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脸颊上一抹红一闪而过，秦清淼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手搂着古郁琰，“那……那样的时候，保持理智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然起身，仗着高跟鞋的高度而比自己来得高的女人，古郁琰一脸傻乎乎的，连流泪都忘记了，只知道看着因为自己的直视脸颊逐渐泛起绯红的人，“那样？”
贝齿轻咬唇瓣，低头和她对视了两秒，又很快闪开眼，秦清淼连耳根都有些发红了，语气却还是冷冷淡淡的，“嗯，所以要故意喊出古郁森的名字，还是可以的。”
手揪着秦清淼的衬衫，古郁琰眼神闪烁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想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大着胆子，“那……那你现在……现在喊我的名字……”
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眼神亦是凌厉起来，秦清淼直接瞪了她一眼，脸颊由绯红转为赤红，“你还敢说！”
如是说着，直接将古郁琰推开，“爱信不信，走开。”
“咦……”早已没了刚刚的心酸感，正抱着秦清淼放松身子软在她身上的古郁琰差点被推倒在地上，眨巴着眼，稳了稳身子贴上去抱她，然后死死搂着不肯松开，“淼淼……”
“做什么，你不是不要么？走开。”挣扎着要从古郁琰怀里出来，秦清淼双手推拒着她的肩膀，声音里还带着气愤，“放手！”
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明明是自己在生气委屈，这会儿却一下子调转过来，古郁琰将她搂得紧紧的不让她将自己推开，软下声音，“淼淼淼淼，别生气了嘛。”
“走开。”冷下声调来，一想到这个家伙刚刚居然敢把自己推开，秦清淼更是恼了，手上推拒她的动作越发用力起来，“听见没有。”
“不要。”这种时候立刻无赖起来，古郁琰嘟了嘟嘴，“淼淼是我的。”
轻哼了一声，听她这么说，秦清淼动作停了停，语气不屑，“做梦。”
“唔……淼淼……”垮下脸，古郁琰在她肩上蹭啊蹭的，就好像之前那副被抛弃了的伤心样儿不是她一般，声音软绵绵的，“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嘛……”
“是吗？”感觉到古郁琰抱着自己没那么紧了，秦清淼身子一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