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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谋情gl-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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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房门,一条桃花铺就的花瓣路摆在脚下,司马澄着心里已是激动万分,缓缓的朝屋里面走去。灯火阑珊处,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如一朵娇羞的桃花,坐在床上。淡淡的兰花香扑鼻而入,司马澄细细的品味屋子里的幽香,缓缓的走到床前,挑起大红的喜帕,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映照着自己痴迷的身影。
  窗外,一抹红影微微挑了挑唇角,收起自己的玉笛,身形一转朝另一个地方飞去。
  红影如鬼魅般飞进一个贴满喜字的阁楼,抓起几颗石子,朝楼门口的几个人轻轻弹去,转瞬间便见人滑落到地上昏睡过去。
  看了看侧卧在地上的春分和谷雨,来人无奈的笑了笑,便转身溜进了屋内。
  和紫语楼那边的一样,有个大红喜袍着身的女子安然的坐在床上,只是不同的是,这个女子浑身透露着一股萧索和无助。
  红衣女子故意清咳一声,转而坐到一边的桌子旁,拿起所谓的交杯酒独饮起来。
  柳怡然握紧手,害怕,自己确实是在害怕。刚才听谷雨说,陛下要过来就寝,整个心都被提了起来。自己怎么愿意嫁进这深宫之中?要不是父亲那一脸难色,自己死也不会成为皇帝的女人,也不会去当这个然妃。
  酒杯相碰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柳怡然提着的心越揪越疼,她知道隔着喜帕的那个人是自己未来的夫君,是自己要服侍一辈子的人,可是任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平复不了这颗害怕的心。
  看着床上那人微颤的身形,紫雨晨略有几分心疼,这个女人面对陌生人时总是会害怕,慢慢放下酒杯。
  “然儿,我不喜欢你嫁给司马澄!”。
  柳怡然听到异常熟悉的声音时,觉得自己的心莫名奇妙的泛起酸楚,是个女人?而且这声音为何那么像那个人?一想到那个人,总是会有奇怪的感觉,明明是恨?明明是自己亲手伤了那个人?本以为,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可是在听到如此相似的声音和语调后,泪竟然没出息的流了出来。
  没有多想,柳怡然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泪眼婆娑中看见了那个刚刚走进自己屋子里的女人。
  不是,不是她?柳怡然看清伏在桌子上的人后,轻轻仰头,将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再低头时,眼里已是全然的戒备和敌意。
  紫雨晨下巴搁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她眼里的戒备自然看得清楚。低头抿了口酒,“然儿,不要这样看我!”。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想你了,所以我就来了,我不想你和司马澄洞房,所以我把他支开了。我叫什么?然儿,记住了,我叫紫雨晨。紫色的紫,细雨的雨,早晨的晨。要记住我的名字哟!”,紫雨晨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不想告诉她自己就是秋至。不是害怕她听到那个名字后会愤怒,而是已经做够了一味忍让的秋至。
  “你,你到底是谁?”,柳怡然眼中染了薄怒,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跑到自己的洞房了干什么?紫雨晨又怎么样?不想也没必要知道她的名字?
  “我是谁?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紫雨晨感觉头有些发沉,一想到平时沾酒便醉的自己竟然喝了整整一壶,不禁苦笑。踉踉跄跄的走到床前,顾不得床头某人惊讶的要喷火的目光,脱了鞋子和外衣,倒头就睡,嘴里还嘟囔着,“然儿,你不能再找别的男人了,陈旬,司马澄,不能再有第三个!”。
  柳怡然盯着这个醉醺醺的女人,没听明白她最后在嘟囔什么,只是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去,可是一向温柔惯了的柳小姐下不了这个狠心也没这力气,干脆就缩到床头,谨慎的看着这个神经不正常的女人。

  第八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丝薄的床帘,一缕缕的洒进。
  “不,不要!”,床上原本应还在闭眼沉睡的人,眼睛突然惊恐的张开,满身冷汗打湿了衣角,就连气息都跟着错乱。
  柳怡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浑身微微颤抖,整个人因为刚才那个噩梦而蜷缩成一团。梦刚开始还和以前一样,如梦魇般手脚不能动弹的自己,正赤体被一个看不清样貌的黑影的毫无忌惮的爱抚。渐渐的那个人的脸开始清晰,是秋至的模样,再后来自己哭喊着让她放开自己,可是她却突然拿出一把剪刀,目光凶狠的刺向自己。
  都一个月没有做那个困扰了自己七年的梦了,昨晚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她呢?秋至,秋至,一想到这个名字,柳怡然心里总会泛起莫名的情绪,有恨,有怨,有痛,也有悔。
  真的后悔,自己怎么会如此无情的刺了她。
  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抓起被子缩到床头,惊慌的看向床尾处,昨晚那个女人还在吗?看着空荡荡的床尾,柳怡然长长的舒了口气,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如此亲昵的叫自己然儿?
  再次见到紫雨晨是在一个时辰以后,按照皇宫里的规矩,所有新近的妃子都要到皇太后那里去请安行礼。
  柳怡然带着春分和谷雨,一行几人刚踏进皇太后的永坤宫,就听见一个娇弱、温柔的声音在向皇太后问安。
  “雨颜祝皇太后,福禄安康,长命无极。”。
  “平身吧!。”。
  “谢太皇太后!”
  “昨晚,皇上在你紫语楼就寝的?”。
  “回太皇太后,正是!颜儿得皇上眷顾,日后更会尽心尽力伺候好皇上。”。
  “嗯!果然是个灵巧的丫头,难怪皇儿大清早在我耳边念你的好呢!”。
  柳怡然跨进大殿,向主座上的皇太后和皇上躬身问候后,便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上。说实话,自己厌烦这种阿谀奉承、尔虞我诈的场面,如果当初旬哥哥不死,自己那至于嫁进皇宫。
  举起茶杯,轻抿一口,柳怡然对着身边假装热情的妃嫔轻轻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颜儿,你快告诉朕,你是如何让那百十只萤火虫飞成一条线的?朕此生真的此为见过如此奇妙的场景!”,司马澄望向紫雨颜的眼神中,含着无限的爱恋,他在心中认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带他进入那么美的意境,同时他也认定这个清晨为自己咏颂诗词的女子才貌双全,百世难得一见。
  “回皇上,此方法是颜儿少时听一方士所言,用一种药物撒到空中,那些萤火虫就会纷涌而来,沿着路线飞翔。”。
  “哈哈!妙,妙,颜儿,你当真是一个难得的奇女子,昨晚朕真的为那些美妙的场景动心了!”,司马澄心生喜悦,眼前这个温和娴雅、才华横溢、灵动多情的女子不就是自己找了一辈子才找到的女子吗?
  听到司马澄毫不吝啬的夸奖一个新近的妃子,其他妃嫔均纷纷看向正一脸羞涩的紫雨颜,有不屑、有白眼,但更多的是嫉妒。
  柳怡然亦是微微抬头,心里想看一看如此才情的女子是什么模样,却在抬头间,一眼就看到了颜妃身后站立的紫雨晨。
  恰在那时正好和看向自己的盈盈目光相接,心里一慌,迅速低头,柳怡然都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慌,却又忍不住拍了拍胸脯。暂不说这个叫紫雨晨的女子长的如何,单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周身流露的气质,还有她那双光华四溢的深眸,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相像秋至?可是看相貌、看身高,明明就是另外一个人呀!
  柳怡然稳了稳心神,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是庸人自扰,秋至不会也不可能进宫,而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叫紫雨晨的陌生女子。
  紫雨晨轻抿嘴角,扭过头来,不再继续看她。昨天晚上,自己在她那里呆了一夜,沉睡的她一声声的哭喊着,‘秋至,放了我。秋至,放了我。’。到底,自己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你真的如此害怕再见到秋至,见到我吗?
  “颜儿,昨天的笛声是否是你所吹,朕至生从未听过如此缠绵悱恻又清纯透彻的声音,仿佛琼汁玉液,如痴如醉,撩人心神。”,司马澄理所当然的把昨晚美好的一切全都归于紫雨颜身上。
  “这,……回圣上,这笛音颜儿在屋内也有听闻,可是并非颜儿所奏,相较之下,颜儿更擅长琵琶!”,虽然紫雨晨告诉自己,昨晚所有的一切不是她而是自己精心为皇上准备,可是万一哪天,皇上来了兴致让我奏上一曲,岂不是露馅了!十几年在紫府养成的戒备之心,使紫雨颜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谁知道哪一天帮自己吹笛的人消失不见,到时候自己该如何收场?
  紫雨晨眉角轻挑,这样的回答早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看来这个紫二小姐除了长了一张妖艳的脸,脑子也挺灵光的。
  “颜妃还会琵琶,那给母后及朕弹一首如何?”,司马澄心被迷住了,一心向表达对颜妃的喜爱之情,根本忘记了去追究昨晚是谁吹笛引她去紫语楼。
  一个月后,紫雨颜荣升贵妃,司马澄亦是三千佳丽,独宠一人。
  偌大的后宫,表面上依旧是一片祥和,可随着颜妃的日益得宠,渐渐有了几分金枝欲孽里的阴谋算计。
  看着这烟雾缭绕、轻纱飞扬的房间,紫雨晨彻底明白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意思。紫雨颜永远是紫府风骚的二小姐,成不了真正意义上稳重、内敛、温柔的颜贵妃。
  “紫雨晨,你为什么用哪种眼光看我?看,没有你的计策,我用我的办法,照样能俘获皇帝的心。”,紫雨颜斜躺在软榻上,一手支着头,一手那葡萄往嘴里送,眼里充满着挑衅。
  “是,夜夜笙歌,□横流,你用你的办法拴住了司马澄的身体。可代价,你知道吗?太后的不悦,皇后的愤怒,妃嫔们的嫉妒。紫雨颜,你如果听我的适时收敛一下,现在的你怎么会惹得如此多人的仇视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仇视?怎么会,前几天,不是有几个妃子送东西过来吗?再说,爹爹权倾朝野,还怕她们不成?”。
  “算了,既然你不听,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想请你做件事?”。
  “做事?紫雨晨不是一向都足智多谋吗?就连爹爹说要我多听你的,你会有事求我?”。
  “这事不仅与我有关,更与你有关。柳怡然,然妃,你记得此人吧?”。
  “柳怡然,就是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躲在自己屋子里装清高,谁也不交结的柳怡然。不过是一个文官的女儿,有什么好忌惮的?”。
  “你真这么想吗?肉吃久了,会有想吃青粥的一天。万一哪一天,皇帝对你倦了,最有可能去谁那里?而这众多妃嫔中,你最没把握找到把柄的又是谁?”,紫雨晨脸上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手轻轻的叩在一边的桌沿上。
  是的,如果不出所料,司马澄一旦厌倦了这个徒有其表的女人,最可能找的就是然儿。所以,在那之前,必须把她弄出怡然阁。
  “你的意思?”。
  “先下手为妙,找理由把她打进冷宫,或者是送到其他地方。总之,不要让司马澄看见她。”。
  第二天,紫雨颜还没来得及穿戴好衣物,便听见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踹开。
  紫雨晨死死盯着这个女人,眼里是怒不可止的愤怒,手紧紧握紧,真的恨不得把这个死女人打的灰飞烟灭,“紫雨颜,你凭什么把柳怡然送到那个地方?”。
  “如你所愿,掖庭离皇帝的宫殿最远,柳怡然去那个地方最合适。”,紫雨颜嘴角流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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