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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面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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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桩随意问道:“说说,都有什么?”
  未名说:“今晚除了王庭御膳堂供应的野鸡炖蘑菇,烤乳猪,八珍野猪。剩下的就都是我们落雪宫的御膳堂做的了,按您的吩咐都是清淡的了,有五果杂烩,轻水煮百菜……”
  未名一边说,众人边向落雪宫走去。悠雪与悠晴一上来落雪宫的石阶上,就看见了悠息用魔法绘制的宫名,悠晴吃了一惊,揉揉眼睛,指着那三个大字叫道:“是师傅施的法?”
  居桩点点头,自豪地说:“很漂亮吧?是我自己起的名字!”
  “何止是漂亮,这可是极为高深的魔法,我们都还从未见师傅施展过。”悠晴目不转睛地看着,头也不转地对居桩说。
  居桩见悠雪也是一副陶醉的样子,不禁也仔细地打量了起来“落雪宫”三个大字,如阳光射雪般的晶莹剔透,上面飘落着的雪花也极为真实,“好像是很高深的样子。”居桩勉强评价到,他可清楚记得悠息也就轻轻挥了下袖子。
  悠雪回过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居桩,说:“这已经不再是三个字那样简单了,里面蕴含了很多的禁忌。”
  居桩见悠雪极为认真的样子,只得又瞪着眼睛使劲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好小心地问:“蕴含里很多禁忌,在哪呢?”
  悠晴百忙之中转过头,给了居桩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然后说道:“这所宫殿除非你真心允许,任何人都无法入内,包括我们。”
  居桩吃了一惊,说:“不可能啊,我殿内有近百名侍者呢,而且我真心不想教母进来,她还是进来了啊?”居桩说完才发觉自己失言了,果然,悠雪与悠晴都对他怒目而视,尤其是悠晴那眼神似乎要把居桩活剥了。
  居桩赶紧说:“我是说…我就是想说,没你说的那个功能。”
  悠晴白了他一眼,说:“师傅是施法的人,当然不能算在内,至于你的侍者是师傅挑选的,被信任了,不再禁忌之内。”居桩赶紧摆出一副特别信服,特别崇拜的样子来,连连点头。
  悠雪又重新抬头看着殿头那三个字,似乎是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对居桩与悠晴诉说。
  “这是我穷尽此生,舍弃一切也要达到的境界!”
作者有话要说:  

  ☆、国王居然的伤痛

  很快,居桩就习惯了国学学习的生活,他同样习惯了灵长对他的百般刁难。他很喜欢所问的课程,所问真如居然说的那般博学,居桩每天都将自己的疑惑之处记录下来,等到所问的课上来问,每次都得到了答案。其他老师的课程,就不尽如人意了:四大族长的课不是父子在演双簧,就是对本族的吹嘘,而且堂堂课都要提到自己种族成长的不易,然后就变成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说。
  静思这个老师完全对不起他的名字,说话不过大脑,也不能安安静静地,经常说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比方“人的陌路在穷途”,“今天的太阳站在我的肩膀上”,“我沉默于夜的黑暗”等等不着边际的话,说完还夸张地大笑。
  紫衣的课很生动,为大家打开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但是居桩觉得她总是神经兮兮地看着自己,搞的居桩每堂课都要自我检查仪表很多遍。
  伯父居瞿的《人之国上下一万两千年》对于居桩来说,简直是如数家珍,也是他出尽风头的一堂课,伯父也很疼爱居桩。
  大月司舞盛乐精通舞乐,第一堂课便一舞倾倒众人,怎奈居桩乐感不强,即便十分认真也无法学得很如意。
  大礼司尚礼的《礼》,复杂严谨,很是束缚人,居桩不喜欢。
  武彝的课是是唯一在户外教授的课程,也是居桩最吃力的课程。他总是摆出很多高难度的动作,要众人照着摆,还要坚持一段时间,一堂课下来,全都腰酸背痛,汗流浃背。
  灵长的课深涩难懂,又喜欢刁难居桩,是居桩最不喜欢的课程,居桩猜测对他人来说,整节课唯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看灵长如何刁难自己,最少居燕是这样的,整堂课都咧着大嘴笑;
  至于大魔法师悠息的课,居桩没有特别的感受,他已经习惯了,唯一令他高兴的是,有这么多人陪着他听悠息讲授。
  和他一同上课的人,冠面尊者居桩全都认识了:悠雪与悠晴是最好的,和居桩成为了好朋友,每天都一同上下课堂,偶尔就会到离教习殿比较近的落雪殿共同用膳、学习。
  其他人有祭祀族的灵月,戴着淡黄色鬼脸面具。虽说是祭祀族的,却不像她哥哥灵日那样对居燕言听计从,为人泼辣正直,经常制止居燕的讨厌行为。
  王族的居玄烨,算来是居桩和居燕的哥哥,经常充当二人的和事佬。
  预言世家的红袖,紫衣是她的姑姑。她戴着月亮的面具,长着一头金色披肩发,声音很奇怪,居桩至今都不知道他(她)是男还是女,但人很和善。
  学者世家的所答,是所问的儿子。他戴着的面具也是一本书的封面,但是上面的四个字居桩不认识,问了其他人也都不认识,居桩忍下来没有问所问,他不能想象当着所答的面问所问,“你知道你儿子面具那四个字读什么吗?”会产生什么样的情形。所答人如其名,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高高举起手来,积极地回答任何教习老师提的问题。
  智者世家之一的静言,是静思的孙子,戴着王都外貌图案的面具。一点也不想他的爷爷,小小年纪却有了智者的风范,成天一副“我在思考,请勿打扰”的样子。
  舞乐世家的姬舞乐,面戴一些排列杂乱无章的音符面具,也是一个舞乐的天才,经常自创舞曲,令人敬佩。
  画家之家的绘慧,居桩亲眼见他一挥而就,一副活灵活现的鲤鱼跃龙门便跃然纸上,那条鲤鱼似真的要越出纸张一般,他本人十分谦虚,经常说的就是:“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礼仪世家的尚仪,面戴冰地王仪仗的面具,是个沉稳的男孩。
  武者世家的武攻,武彝是他的叔叔,他戴着的面具和武彝一样,只是那个没脸的人的姿势摆的不一样,话特别少,但是很喜欢帮助别人。
  冠面尊者剩下的就是被居桩不喜的人,首当其冲就是居燕,依旧那么讨厌,有事没事地找居桩吵几句,居桩不胜其烦。第二个就是那个鼻孔朝天、智者世家之一的连俊,莫名其妙地清高,仿佛世俗污染了他。剩下就是祭祀族的灵日与灵天,完全就是居燕的狗腿子,配合着居燕的无耻行为。灵日是灵月的亲哥哥,很机灵,戴着紫鬼面具,被当做大祭祀的继承人来培养,灵天就笨笨的,戴着灰鬼面具,总是低着头抠自己的手指。
  剩下的未冠面尊者,因为身份尊卑有别的原因,总是默默地坐在后面,居桩几次观察都发现他们眼里全是激动及崇拜之色。他们是对王国有影响力的十六大家族的继承人。其中一个做兽族生意世家的钟离俊很是惹人注目,年纪虽小,相貌很是不俗,一看长大了就是个美女。
  令居桩高兴的是,国学的课程安排很宽松,每天只有三节课,下午总是有小半天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因为悠雪与悠晴他们有自己的魔法课程安排,悠息也不再管着他,所以居桩便自己找些事情来做,很快他迷上了逛王庭。他发现王庭真的非常的大,除了人们常到的宫殿,像议政宫、御膳堂、教习宫等,还有一些人迹罕至的宫殿,而且还有不遵循宫殿规格的独立大殿。它们坐落在王庭的某一角落,安静的矗立着,却有着不俗的背景或用途。比如,今日居桩刚刚发现的永寿殿,被殿门外的守卫告知是历代国王的安寝之处,只有国王才能进入。
  于是,每天在课程结束后,居桩会陪着悠雪与悠晴走到“曲径”(是魔宫与王庭连接处),然后他回到自己的落雪宫换身衣服,带上大张的纸以及笔便出发逛王庭。傅义强烈要求陪着居桩,被居桩一口回绝了,结果傅义毫不让步,竟跪下来恳求,居桩无奈只好退了一步,叫侍女未名跟着,傅义留下来打理落雪宫的事务。未名很乖巧听话,亦步亦趋地跟着居桩,从不多问一句话,不像傅义总是告诉居桩这不行、那不行的。
  这日,最后的课是静思的,他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中间穿插着哈哈大笑声。因上午最后一堂课是武彝的,大家都很疲累,有很多人都托着下巴昏昏欲睡。居桩每当这时都会十分不满自己的座位,正对着教习台,连做一点小动作都不行。他强打精神,努力地架起自己的眼皮,却发现悠雪不但听得认真,竟然还能记着笔记,居桩不觉得静思刚刚那句“路边开满了令人心跳的花朵,路中央走着迷醉的魂魄。”值得记下来。好不容易熬到了课程结束,居桩精神一振,急三火四地催着悠雪与悠晴,然后脚下生风地向“曲径”走去。
  悠晴大为困惑,她紧跟着居桩的步伐,大声问居桩:“你这么急赶着去哪?”
  居桩快速回头回了一句:“逛殿!”
  “就那么有趣?”悠晴更加不解地问。居桩一想,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感兴趣,他脚步停了下来,歪着头仔细地思考了起来。
  悠雪看着居桩那样,问:“是不是有探索的感觉?”
  居桩大悟,对悠晴说:“因为每个宫殿都会有一扇门,门口或许有人,或许没人。但是门的后面是什么的东西,你无法预知。感觉就像是…”居桩搜肠刮肚地寻找类似的感觉,突然,他精神亢奋地说:“就像你不知道今天御膳堂供应的包子是什么馅的,你得咬一口。”
  说完却发现悠雪与悠晴眼色古怪地看着自己,居桩不禁一阵心虚,小心地问:“怎么了?”
  悠晴扑哧地笑出了声,她笑的夸张极了,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副要笑死了样子。居桩很是奇怪,看向悠雪,却发现悠雪也在微笑着,她扶起悠晴,说:“你别笑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悠晴勉强直起腰,说:“对,我们得赶紧回去,不能耽误了王子桩去探索包子!”
  居桩总算明白了,他也为自己如此差强人意的比喻感到脸红。
  三人一路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曲径,居桩与悠雪悠晴告别完便急急忙忙地回落雪宫换了身随意的青布长袍,外面披着一件青色披风,脚下一双青色软靴,看着格外精神干练。未名早已准备好了居桩逛殿的物什,二人毫不拖拉,立马就动身了。
  平时居桩总是活跃在魔宫和落雪宫及教习宫这三宫之间,今日,他打算去逛一下议政宫另一侧的宫殿。他带着侍女未名直奔议政宫方向走去,居桩边走边和未名说些闲话,未名比刚见时胖了一些,看起来不再那么单薄了。
  居桩问未名:“你今年多大了?”
  未名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团红云,她小声地说:“我今年十四岁了。”
  居桩在心里换算了一下,普通人成长的极快,十八岁便成年了,而冠面尊者要一百二十岁才成年。很快,居桩得出了答案,抬起头看着未名说:“就是相当于我的九十四岁了?”未名害羞地点点头,居桩又问:“是继承你母亲当得侍女吗,家里是做什么的?”
  未名依旧小声说:“不是的,我是大魔法师选上来的,我是我家第一个为王族当侍者的。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家里哥哥多,都要成家,便要我出来找些活做,补贴家用。正好赶上大魔法师为您挑选侍女,她选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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