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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小母后,你别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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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孤也会把你找出来,这辈子,都别想逃!

*……*

摇摇晃晃,秋月夕只觉得自己被扔进了一个摇篮,晃来晃去的,头异常的昏沉。

嘴角干涸一片,她难耐地按住头,脾气有些差,“别晃了。”

她本是低吼的声音,却因身子的无力,显得有些单薄,细如蚊蚋,却依旧传入了旁边的人耳里。

端了一杯温水,递到秋月夕唇边,那人动作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在呵护心爱的人。

“谢谢。”抿了一口,秋月夕缓缓抬眸,眸子里一片淡然,却反倒让那人微微一愣。

“娘娘赎罪,羽儿主子只是太喜欢爷了,所以才……”

那人嗓音低沉,面露愧疚,秋月夕却只是淡淡一笑,“即使她不说,我也会离开。”

这倒让那人有些惊诧,这皇城里,谁都想巴结太子爷,而如今这娘娘是爷最看重的人,她怎么会……

仿佛看出那人的心思,秋月夕的笑意加深,撩开轿帘,发现是一片狭隘的山路,难怪这么颠簸了。

“徐主簿,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

更得有点晚,抱歉抱歉~~

☆、V041 只要那个女人!

那声音清甜,仿佛在谈论去哪逛逛一般,秋月夕脸上有些复杂,欣喜混着落寞,突然想起什么,呀的一声摸了摸腰间,又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弄丢。”

再抬眸,徐恒远的表情有些惊诧,估计看她太过于怡然自得了吧?

秋月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宝贝地拿着那小小的包裹,“这个,是我从宫里偷出来的宝贝,以后吃饭,估计就得靠它了,不能丢。”

她解释着,却见徐恒远有些无奈,“娘娘,您不用担心,吃的住的,都为您准备好了。”

“不,不用,你们其实现在就可以将我放下来,我自己可以生活。”秋月夕笑着摇头,而徐恒远低着头,似乎在揣测她话语里的真实度。

也许,会怀疑她还要进宫找那个人吧?

秋月夕想了想,干脆靠在马车里,状似不在意,“不过你们要跟着也好,我也不用愁吃穿,乐得轻松。”

“谢谢娘娘。”徐恒远低头,态度依然恭敬,随后出去和车夫坐在一起,将偌大的空间让给她一个人。

垂下眸,秋月夕才收了笑意,小心翼翼打开怀里的包袱,里面其实东西并不多。

一道圣旨,几件衣裳,还有那条扯散了的手链。

指尖拂过那淡紫色的水晶珠子,秋月夕很想笑,鼻头又有些发酸,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暗沉一片。

已经很晚了,现在,他在做什么呢?如果发现她不见了,他又会是什么反应?

明知该放下,她却依然想着每一种可能。

他,会不会想她,如果看到她让清舞送过去的那枚香囊,他又会不会有一丝舍不得?

*……*

酒楼里,红日缓缓落下,再看四周,早已一片空旷,寂静的空间里,几十人却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主位上,凤初漠神情依旧淡淡的,慵懒地睨了一眼众人,倏尔勾起一抹笑意,“这么大一个人,也能弄丢,孤是不是该考虑换一批暗卫了?”

清影皱眉,率先跪下,“爷,这里人太多,若是要找一人,只怕得费些时日。”

“喔,那得费多久?”凤初漠挑眉,语调里听不出喜怒,而一直跟在一片的清影却是心下一惊。

后面,酒楼老板走过来,附和地笑着,“太子爷,这人肯定是可以找到的,您就别担心,这点小事就交给小的们来打听吧。”

那趋炎附势的嘴脸,让清影冷笑,不知该不该说那人是无脑,还是不懂得察言观色。

“小事?”凤初漠浅笑,站起身,在那名老板面前站定,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不寒而栗,可偏偏那人不懂得把握分寸。

“是呀,不就是丢一个女人么,太子爷,若是你想,小的可以去那怡红院里找些未开苞的给你送来,绝对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您一定喜欢得紧。”老板笑得更加谄媚,点头哈腰的,眼角甚至带了纹路。

这样一张脸,让人看着生厌。

凤初漠依旧带着笑意,淡淡倪了清影一眼,“偏偏孤谁都不要,只要那个女人,清影,你说这可怎好?”

那一声,明明他是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让屋内几十个人瞬间感觉到一道杀意,这老板,最终的下场,一定不死即残,这是所有人内心的想法,而凤初漠的举动,也恰好证实了这一点。

只用两根银针,简单地结束了那人的生命,随即往楼上走去。

屋内,跪着一名女子,粉衣白襟,南宫羽脸色有些苍白,看到凤初漠的时候,立即踉跄着爬了过去,“初漠哥哥,真的不是我,月夕姐姐她……”

“羽儿,知道吗?”凤初漠扬眉,俯身看她梨花带泪的模样,却不再有丝毫怜惜,就连说出的话,也是冰得渗人,“光是凭你没保护好她这一条,孤就可以杀了你。”

最后三个字,让南宫羽瞬间感到浑身冰冷,抓着他衣摆的手,也开始颤抖。

“初漠哥哥,你答应过会宠我一辈子的,可你又是什么意思?为了秋月夕,你都不理我了,初漠哥哥,你忘记你当初怎么对哥哥说……”

南宫羽瞥见他难看的神色,止了口,低眸,泪水掉了一地。

而余光里,他早已抬步离开,对着清影说了些什么,声音虽然不大,她却听得分明。

他说,没找到人就不回宫,他还说,让清影送她回到那处宅子里,不再送进宫……

后来,也许他说了什么,她却再也听不清。

他不会管她了吗?就因为她还秋月夕走丢了,所以他连那份疏离的关心,都不打算给了吗?

南宫羽难受地捂着脸,哭得很大声,这到底算什么?

明明是秋月夕主动说要离开的,为什么要将一切都怪在她身上?为了不让月夕姐姐遭遇危险,她还让恒远跟着,为什么初漠哥哥还要这样冷漠,凭什么?

*……*

深夜里,房间内烛火摇曳,门被再次推开,徐恒远看着桌前喝着酒的人,低声提醒,“爷,已经三更天了,是不是该回宫了?”

“人还没找到?”凤初漠淡淡抬起眸,映着那抹残月,握着酒杯的手指,紧紧收拢。

徐恒远点头,“听清舞说,娘娘早就打算离开了,这是她临走前留给您的,请您过目。”

手里多了一份薄信,上面娟秀的字体,是她的笔迹。

太子亲启。

即使写信给他,也要用这么疏离的称呼吗?凤初漠自嘲一笑,见恒远退到一旁后,才缓缓拆开,细看竟发现那双手有些颤抖,心里早已分不清什么情绪,只是,一股从所未有的紧张袭入心房,让凤初漠异常地烦躁。

捻亮烛火,白色的纸上,一行行整洁的字显现,凤初漠眯紧双眸,一个字都舍不得放过。

只是,看得越久,眼里的怒意越深。

直到最后,狠狠揉了那纸,扔到脚边。

☆、V042 皇上出事了……

徐恒远低头,蹲身打算去捡起,就听凤初漠不悦地出声,“出去吧,有事孤会唤你进来。”

手僵在空中,徐恒远应了一声,收回了手,躬身退出房间,手慢慢拉上房门。

就在门合上的那一刻,徐恒远微微皱眉,迎着那淡淡的烛火,他瞥见房内的人蹲下身,拾起了那皱巴巴的纸团,将它展开,又小心翼翼地叠了几下,放进怀里。

这动作,徐恒远全数看在眼里,缓缓合上门,想起先前那个女子落寞的神情,心里有些什么被深深触动。

*……*

五更天微亮,宫里就来了人,徐恒远推开太子的房门,跪下身,“爷,皇上……出事了。”

那双凤眸微眯,凤初漠握紧手里的杯盏,一瞬间,瓷器碎裂。

*……*

农家小馆里,秋月夕一脸素容,衣着朴素,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意。

手里端着托盘,为客人送去茶水,餐食,因为是中午,有点忙,而她却依旧耐心地对每个人都送上笑靥,真诚迷人。

“月夕,一份牛肉面。”人群里,一名少年举起手,眉眼带笑,露出纯白的牙齿,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秋月夕挑眉,笑意不减,“那先说好,要给小费。”

“那有什么问题。”少年回以一笑。

“修年,追女孩子不是这样。”旁边一名中年男子见月夕离开,大肆取笑道,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这点,你的跟着你刘叔学学,人家月夕可是大美人,你得下点功夫。”

“刘叔,你就别误导修年,这孩子下的功夫可不少,每天都要这里吃饭,早晚还得接送月夕回家,多体贴。”李大娘也插了一句,大嗓门弄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而修年却连脖子都红了,“月夕住在我们隔壁,我娘说让我多多照顾着。”

“那也犯不着天天像个小粘虫呀,修年,你就承认吧,喜欢月夕姑娘又不是什么羞人的事情,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声音,笑声弥漫着整个小酒馆,因为都是熟人,是以,玩笑也是随意开。

月夕端着托盘出来,就见众人不知笑着什么,弯唇,她走到修年跟前,将一大碗牛肉面递给他,俯身在他耳边很小声,“呐,张阿姨给你多加了很多牛肉,你待会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张阿姨便是厨房里的大厨,每次说起修年这孩子,张阿姨总是很喜欢,是以,每次若是知道修年来了,都要特殊对待。

可这番亲昵,可着实让众人开了眼界。

“月夕姑娘,又玩特殊了吧?修年那一碗分明比我们的牛肉多,啧啧,有关系就是不一样呀。”一名同修年一样的黝黑少年故意戏谑道,惹得众人附和。

“就是,牛肉多了一大堆。”

月夕红了脸,抱着托盘,鼓起双颊,“这是张阿姨的特殊待遇,你们若是想要,就去讨好张阿姨,我可做不了主。”

关系瞥得清清楚楚,秋月夕水灵的眼睛里,淌着笑意。

“唉,张阿姨可不喜欢我,上次我偷偷把她家的野鸡炖了,难怪每次我买的牛肉面比较少,哎哎……”那黝黑少年故作可怜,想博取众人的同情,熟料所有人异口同声。

“活该!”

秋月夕弯唇直笑,就见几名男子站在门边,霎时她敛了笑意,将托盘交给修年,“暂时帮我,我出去一下。”

似乎,每每不到几天,那些人就会过来找月夕,修年虽是疑惑,也没多问,就见月夕走了出去。

小酒馆里,沉默了片刻,立即热闹了起来。

“修年,那些人是月夕姑娘的什么人?”有人问,有些担心。

“对呀,经常看到他们找月夕姑娘,可一个个冷冰冰的,不像什么好人。”

“该不会是月夕姑娘欠了债,那些人过来要利息的吧?”

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而修年没有回一句话。

有些事,月夕从未跟他说过,每次他提起,她总是找着借口带过,似乎不想说,所以他也没有多问,但不在意是骗人的,握紧拳头,修年突然将筷子用力拍在桌上,四周霎时一片安静,而他早已大步走了出去。

屋外,月夕正和一名青衣男子说着什么,余光就见修年走了过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修年早已将她拉到身后,怒视着徐恒远,“你是月夕的什么人?想对她做什么?”

“修年……”秋月夕拉着他的衣袖,只听他打断,“月夕你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修年不是你想的那样。”秋月夕解释道,而手腕被修年拉住,因为激动用了些力,疼得她皱眉。

徐恒远见状,一丝情绪闪过,闪身到修年身前,而修年也学过武,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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