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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银锁金铃记-第399章

小说: 银锁金铃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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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却已抬起头来,见她小心翼翼,话中已不觉带了点笑意:“你躲在墙后面做什么?”
    银锁一惊,道:“少主,收拾好啦,要我搬什么东西进来吗?”
    金铃站起身慢慢走过来,看了一圈,道:“你把你自己的东西搬来吧。”
    银锁吓得跳起来,涨红了脸,道:“少主、少主,这…这不太好吧!?”
    自古以左为尊,金铃独居后院,连地势上都是最高点,她小龙王却只是个小乞丐,蒙此间主人垂青,才得一容身之处。目下她住在前院最角落的屋中,仅能容身,就在门口附近,却是颇方便她大早起来劈柴挑水。
    金铃不说话,就这么瞧着她。这原是她惯用伎俩,常人只怕片刻就服软了,不料银锁竟未屈服,胆敢与她对视。金铃心中异样,道:“这家里,好像是我当家?”
    银锁方觉僭越,低头应诺,回房捡了自己的东西,抱着床铺走回来。
    金铃似是很满意,不再指挥她,坐下来继续看她那本书。
    中午时分寒儿与莲儿都不回来,银锁只得一个人把莲儿做多留给她们俩的饭热了,端来饲喂少主。
    饭中银锁不禁问她,“少主,家中这么缺人手,何不买些仆婢,还要你亲自动手呢?”
    金铃听了她的话后,依旧慢慢嚼饭,不像是要作答的样子,银锁心知唐突,吐了吐舌头低头乖乖吃饭。
    金铃忽道:“我师父原是派我出来找人,须得保密。我初道容易,因此只带了两个人。孰料比我想象的要麻烦,若是再问师父讨人,不免被他责怪。”
    “原来如此,那莲儿寒儿两位娘子必是怕我探听,才防范我的。”
    “不错。”
    金铃看着她,忽然拉着她站起来,道:“你叫人摔了一跤,可知道为什么吗?”
    银锁不知她指什么,茫然摇头。
    “你像昨天攻戴前辈一般攻我。”
    银锁犹豫了一下,出拳打来,金铃站定不动,银锁的拳头到她面前辄止。她摇头道:“不是这么慢的。”
    银锁又活动了两下,一拳打来,金铃倏地换了位置,左手勾住她的拳头,脚下一绊,她又飞了出去。
    金铃往前走了两步,看似很慢,却直接绕到了银锁背后。她往银锁背上一摸,把她接住,一手揽住她的腰,怕她站不稳摔倒。
    “你可知你为何会被摔一跤?”
    “不知……忽然就飞起来了……”
    金铃又上前一步,摸住她后腰按了一按,“你往前冲的时候,腰力松了,叫人寻到破绽。我这样拨你一下,”金铃抬起她的手,照刚才那样掀她一掀,银锁立刻向后仰倒,“哎呀哎呀”地要抓她的手。她放在银锁后腰上的手使了使力,“腰要紧,再往下伏低一点。”
    银锁依言为之,金铃再用力扳她,果然没有扳动,银锁喜道:“真的!少主,你真厉害!”
    金铃轻轻浅笑,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其实年岁相差不多,但银锁要比金铃矮上一些。加之金铃稳重寡言,又是一家之主,银锁却天真烂漫,跳脱得很,顿时显得长幼有别。
    银锁却是高兴坏了,心里砰砰直跳,脸上泛起一层嫣红。
    她忽然退后了两步,一连翻了三个跟头,头朝下用两只手在屋里跑来跑去。金铃也不阻拦,只是托腮坐在案前看着她胡闹。
    蓦地平地一声雷,却是寒儿:“小龙王!你作死吗?!谁准你进去的?!”
    银锁一轱辘站起来,往窗外一看,寒儿正站在厢房屋顶上,怒视着她。
    金铃站起来,走到阳台上道:“寒儿,你回来了。”
    寒儿一见少主,瑟缩了一下,低头道:“少、少主,方才,方才我没瞧见你……”
    金铃整了整袖子,招呼她过来,道:“若我是敌人,你可就把命送了。何事值得你大惊小怪?”
    “少主,我见小龙王竟然在,竟然在你房里,担心她……担心她……我分明是不准她进你屋里的……”
    “因此你一生气,就忘了看看四周?我记得师父当初,不是这么教你的……”
    “是、是我的错,请少主责罚。”
    “是、是我的错,请少主责罚。”

  ☆、第484章 一轮月三

也许是前线战事吃紧,向碎玉第二天一早就和喻黛子回了前线。太阳初初升起时,江陵城被江上吹来的白雾笼罩着,显得十分宁静。
    眼见马车走入天地之间那一抹混沌当中,银锁贼兮兮地冒出来,问道:“大师姐,我几时和你回乌山拿钱?”
    这人当然是从被子里刚钻出来的,被子自然是昨夜里两人一人贡献了一半体温暖热的。
    金铃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角微微泛红,犹带着一丝丝春意,心里涌出一股暖暖的滋味,颇为受用。可是这股暖意竟然渐渐地涌上脸颊,是以她便也忍不住跟着脸红起来。
    她将冰凉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低声道:“现在就可以回去。”
    只见一双黑色的靴子落在她面前,银锁过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大师姐舍得吗?”
    她问的,自然是舍不舍得在王妃这里一股自由自在的气息。王妃看破两人的关系,却并没有横加阻拦,足以让人觉得欣喜。
    金铃果真默默摇了摇头。
    “可乌山我也不能不回去,”她瞟了银锁一眼,可是里面有掩不住的笑意,“更何况你明教在旁虎视眈眈。”
    银锁得意洋洋:“好好好,回去,回去。我也该回去了。”
    “我瞧你跟我出去这么久,也没往外通半点消息……”她顿了一下,回头望着银锁,“你的消息就是通过小佟传出去的?还是你大晚上从我旁边偷偷溜走,我却半点也不知道?”
    银锁做了个鬼脸,“我若是大半夜把你松开,你过会儿就冻醒了,怎么可能是半夜?”
    “我也做如此想。你是怎么在我眼皮底下做到的?”
    “说来毫不稀奇,”银锁正色道,“我们教中事都有章法,小佟将义阳传来的消息给我过目便可,不需要我事无巨细过问。从前我也是和你说过的吧?”
    金铃点头道:“不错,这些事我不如你,还要和你讨教。”
    银锁不以为然:“大师伯从前不教你,现在倒一股脑全甩给你。依我看不如你快些娶我,我去做乌山少夫人,事事都给你打理得顺顺当当,你做你的甩手掌柜,只跟着我享福便是。”
    金铃笑道:“接着外戚专权,国丈权势滔天,转眼间向家天下就姓了陆,是么?”
    银锁咯咯直笑,愈演愈烈,很快笑得直不起腰了。
    王妃抬头道:“笑什么呢?”
    两人已走到了王妃常画画的小花园里来,周围竟然一个陪侍的侍女也没有,金铃走上前去拿起墨条来替王妃研墨,银锁找来找去没事做,只得摸了个团扇,在王妃身边打扇子。
    王妃笑道:“你们两个莫以为这样谄媚,就可让我不追问了,屏退众人自是为了让这小馋猫儿来偷糖吃,她来了还怕你不来么?”
    金铃心道好一个引蛇出洞,面上不露声色地指了指银锁,淡淡道:“她说她要嫁到王府。”
    “我不是……我没说嫁进王府!”银锁瞬间红了脸,她方才确乎是说要嫁进乌山做少夫人,可没说要嫁进王府做郡马。
    王妃手上的笔抖个不停,索性放下笔道:“法子也不是没有……小姑姑当年那么偷梁换柱的不就成了?”
    银锁早就找了个由头躲到了屋顶上,金铃依旧正正经经地跪坐在一旁,像是在和王妃讨论什么大事一般,“固然是成了,只是于礼不合。”
    王妃笑道:“自然不合,宗庙之中写的是别人家的名字,三书六礼上亦是别人家名字。除非抽梁换柱换得彻底些……不若我将你与她的生辰八字拿去合,假托是荀儿的,最后抽梁换柱换成你的名字……哎呀,好像太容易被看出来了。”
    见金铃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王妃大着胆子继续说道:“最后合卺之礼我就找个由头把荀儿支出去,兄长不在,妹代拜堂,也不是什么大事……嗯,我瞧这么就成。”
    金铃道:“破绽是有些多。”
    王妃掩嘴吃吃笑道:“有我从旁照应,便是有破绽,也不会给人看破去,这就是有内应的好处。”
    金铃点头道:“三军之事,莫亲于间。娘从未读过兵书吧?”
    王妃道:“从未读过。”
    金铃续道:“从未读过兵书,而行事暗合兵法要诣。娘若是当了将军,少不得要打几场胜仗。”
    王妃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莫奉承我……金铃总说自己无趣,我瞧嘴甜得紧,是不是……是不是……嘻嘻。”
    她最后也没说出口,金铃陡然间想起银锁也曾说过她嘴甜,她当日反唇相讥“胡儿嘴甜,我吃多了胡儿”,今日这话原原本本给人反到自己身上来,大约是一种现世报。
    银锁从屋顶上倒吊下来,露出个头,冲着她做鬼脸。
    金铃微微一笑,并不管她胡闹,拱手一揖,对王妃道:“娘,我明日回乌山,特来辞行。”
    王妃一愣,“怎地就走了?不多住几日?正好你爹……阿郎这几日在家,你多陪陪他,也是好的。”
    
    “少主!”
    金铃笑而不语,似是非常喜欢捉弄她。
    银锁苦思不解,终于问出口来:“少主……可你我俱是女子,你怎么会的?”
    金铃忽然支起身,捧过她的脸,深吻良久,方才放过她,低声道:“譬如吃饭睡觉,呼吸眨眼。我看见你,就会了。”
    窗外雷声已经止歇,只有雨滴啪嗒啪嗒打在瓦片上的声音犹不停息。金铃又躺在银锁身边,把她往怀里紧了一紧。说来奇怪,心中烦闷纠结已然全部平复下来。
    她方才行功之时,经脉岔行,若非她强行停止,只怕已经走火入魔。虽然如此,经脉岔行也让她受了不小的损伤,心头更是心魔四起,心绪难平。她这一门功夫,平日对七情六欲都能紧紧克制住,是以整个人看起来都冷冰冰的。方才处于走火入魔的关头,好比王权暗弱,诸侯四起,平时强行压制的*尽皆出来作乱,统统都在心头乱冲乱撞,无法宣泄,甚至运不起本门秘传心法。银锁此时出现,恰如在她心头开了一口,洪水决堤而出,诸般纷乱心绪因而去了他处,才叫她又能压制“诸侯”,好似危难之时大将挺身而出,清君侧,平内乱,只是这样一来,大将功高震主,又不知是吉是凶了。
    天色将将蒙蒙亮,金铃只觉得怀中一震,于是勉力睁眼,却看到睁大了一双晶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她于是问:“醒了?”
    “少……少主……你……我……”
    “起来吧,否则莲儿等会儿定是要骂的。”
    银锁一听,果然惊起,随即发现身上没有衣服,只好缩成一团。她身为仆役,总不好叫金铃帮她拿衣服,但要她赤身*穿过内室走到自己房间,也太羞耻。金铃知她窘迫,爬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她。要帮她穿,银锁只是摇头。要她自己穿,她又叫金铃扭过去。
    金铃道:“昨夜已经看得通透得很了。”
    银锁面上一热,低声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银锁快速穿起衣服逃出房间,莲儿起来看见她,奇道:“你怎么又穿少主的衣服?”
    银锁语塞,难道说“我昨晚被少主脱光了早上没衣服,只好穿她的”吗?
    莲儿却疑心她偷东西,非要拉住她问个清楚。金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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