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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最终审判-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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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西雅无动于衷的将空了的瓶子放回了袍子内,仿佛死亡对她来说就好像吃饭睡觉那么平常。她顺着牧羊人留下的暗红的色血路继续前进。

血色的走廊穿过这一片丛生的树木。稳健的脚步踏在枯枝上,却没有令它断裂。在很近的地方,一只羽毛鲜艳如刚沐浴过彩虹一般的鸟儿在欢快地跳跃。

这一道划破纯粹的血迹丝毫不能干扰着一片和谐。

这条鲜红走廊的尽头是山崖。从茂密树叶覆盖的地方走出来,这里并没有树,因此阳光得以朗照。就好像一下子走到了光明中一样。但阳光底下的罪恶更显得血腥。这个地方,血雨初霁。地面上,残缺的身体和鲜血淋淋的滚圆头颅在绿色背景的映衬下,交织出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胸膛被纵向切开,内脏全部翻露在外的,是较完整的尸体,从各种断肢的混合物中,奥莉西雅不能分辨死在这里的人的数量。但约摸估计一下还是可以的——四减一等于三。

全身都是暗红色液体的弗雷德丽卡,若不是因为站着,从颜色上根本不能分辨她与尸体的区别。{奇。书。网}她右手紧握着这场血雨的制造者,奥莉西雅紧握着它与骑士们作战的时候,剑自己告诉了奥莉西雅它的名字——妖刀战魂。剑柄处已经生长出了血色的触须,纠缠着弗雷德丽卡的右手。而弗雷德丽卡的双眼,就如同没有灵魂的玩偶一般。

这剑的危险程度超出了奥莉西雅的预料。剑上附着了强烈的怨念,已经分不清是渴望战斗,还是渴望杀戮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把剑本身并不锋利,却可以赋予握着它的人精妙而妖异的剑招——代价则是灵魂。

心急的秃鹫从空中飞落觅食,弗雷德丽卡连着手臂的剑轻轻一挥,便将它斩成两段,可怜的鸟儿成为了地上那一滩血肉混合物的一部分。

弗雷德丽卡向奥莉西雅走来,她移动时的样子好像僵尸,丝毫不介意踩踏在死者的头颅上。但打斗时的速度,弗雷德丽卡却丝毫也不含糊。而相比之下,奥莉西雅却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现在那把妖刀也不再手中,她唯一能仰仗的,便是奥西残留在这个身体中的战斗直觉。所以当弗雷德丽卡半途突然的加速的时候,奥莉西雅根本没有任何感觉,那果断和速度导致影像的连贯就好像弗雷德丽卡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奥莉西雅的身旁,当妖刀的锋口紧贴着奥莉西雅的身体划过的时候,奥莉西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自动地向旁边躲闪了半步,才堪堪躲过了这凌厉的剑招。

但那样拙劣的躲闪对于妖刀来说实在是不够看,只是短暂的几秒钟的失去中心已经露出了巨大的破绽,接连第一招横斩的直刺稳稳的插进了奥莉西雅的胸膛。

为什么会刺偏了?奥莉西雅不明白,那妖刀所赋予的神乎其技是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为什么她又会看到弗雷德丽卡那双没有灵魂的眼睛里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奥莉西雅感到插在自己胸膛里的剑在微微的颤抖,弗雷德丽卡保持着和她这样的距离,维持着举着剑的动作。“你为什么不爱我。”弗雷德丽卡脸部的肌肉僵硬的运动,她的语气如同金属有节律的摩擦。“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

妖刀侵蚀灵魂的力量并不是不可抗拒的,这一点对与使用过妖刀也及时收手了的奥莉西雅来说再清楚不过。她明白,她眼前的这个浴血的人形依然保持着弗雷德丽卡的意识。她沉默了许久,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说。语言的组织对奥莉西雅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困难。“我是喜欢你的,但不知道怎么表达。”奥莉西雅能够感到鲜血从剑刺入胸口的地方涌了出来,但她的嗓音与语调依旧保持清澈而没有波澜的形式。

但那清楚的一个一个的音节,仿佛具有魔力一般。那个沾染了暗红色肮脏而污浊的鲜血的人形,那个只懂得杀戮的没有灵魂的僵尸,随着这些平凡无奇的音节微微颤抖。“你只要直接说就可以了阿!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泪水混合着污浊的血迹向下滑,弗雷德丽卡激动的大吼的同时,双眼也恢复了神智,而缠绕着手臂的血色触须却迅速增生,侵蚀着弗雷德丽卡的肉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弗雷德丽卡失神地大喊着,她手中握的剑刺在奥莉西雅的胸膛里,“我只是想拿起剑,我想要保护你,我只是想要让你喜欢我而已!”但事实却是亲手把剑刺进了奥莉西雅的胸膛!

奥莉西雅口中默念着古老的语言,慢慢地走向弗雷德丽卡,任由妖刀更深地刺进她的胸膛。她轻轻的搂住了泣不成声的弗雷德丽卡,温暖的怀抱安慰着恐惧的女孩。

妖刀迅速增生的触须已经蔓延到了弗雷德丽卡的肩膀。随着奥莉西雅咒语的完成,血色触须随着那低沉的最后一个音节炸开。弗雷德丽卡发出尖锐的惨叫,她的右手臂也一起炸得粉碎。

奥莉西雅是无法控制好魔法的,咒语的影响同时也令地上的尸体也一起爆炸。

巨大的冲击波将两个女孩一起甩下了山崖。

第五章 飞翔之梦
在空中飞翔,那是一种无比畅快的感觉。仿佛洁白的羽毛将身体轻轻的托起,所有的压抑都随着身边急速划过的风逝去。明朗的内心就好像天空一样的广阔,淡蓝与白色无边无际的交错。

飞翔,是人类不朽的梦。摆脱沉重而笨拙的躯壳,如同空中的飞鸟一般,轻盈的身姿翱翔在无限广阔的领域。

但事实上,弗雷德丽卡所体验到的,只是堕落的快感。自由的飞翔,凌驾在狂风之上,只有少数高等的空气魔术师才能够勉强做到。如果仅仅是增加降落时的空气阻力,即使是奥莉西雅也能够做到。当然,比起一般的职业空气魔法师来,奥莉西雅要更加的不济。晃晃悠悠降落的两个人,不时地撞倒崖壁,或被树枝勾到衣服。待到落地的时候,那两件莱特的贵族看着都眼红的材质上好的衣服,已经和街头乞讨者的工作服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了。

失去右手的剧痛,令弗雷德丽卡昏迷在了奥莉西雅的怀里,而这一场悲剧的始作俑者,妖刀战魂,也从崖上落下,在空中打了两三个圈,深深地插到了松软的泥土里。

“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天上掉下两个美女,其中一个还是尊贵的黑袍法师小姐呢!”

拨开树丛找到奥莉西雅和弗雷德丽卡的,是一个黑衣的年轻人。那张调笑着的脸,没有人回应。两个少女,一个已经昏迷,一个一贯冷漠。奥莉西雅虽然是男装,但被撕碎的衣服根本掩盖不了她的性别。

“走开。”奥莉西雅冷淡地说。

“这样好吗?”喘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扬了扬眉毛,“你的同伴似乎伤得很重。”

弗雷德丽卡整条右手手臂都已经消失了,而且还在不停的流血。奥莉西雅沉默着,她不能不考虑弗雷德丽卡。

“放心,我帮助你的条件,只是希望你帮助我飞而已!”那人的眼中闪烁着野望的光芒。

弗雷德丽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一个是奥莉西雅的声音,如同山间的一汩细细的清流。不知为何,只是听到这声音,她就感到十分的安心。另一个声音陌生而模糊不清,弗雷德丽卡并不关心。

弗雷德丽卡吃力地睁开眼睛,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奥莉西雅,她察觉到了弗雷德丽卡醒来,立即转过头来看的样子,依旧是没有表情的脸,弗雷德丽卡却能感到温暖的被关爱的感觉。

奥莉西雅立刻走了过来,扶弗雷德丽卡坐了起来。

弗雷德丽卡刚刚睡醒,尚且相当的迷糊。而她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的空虚,她终于发现,她想撑起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根本无能为力。她的右手没有了。

一抹猩红随即泼洒在了弗雷德丽卡眼前,她的耳边,再度想起了牧羊人死前的尖叫,她仿佛还能感觉到自己握着妖刀的右手,干脆地劈斩,温热的血液溅在自己的脸上。她瞪大了双眼,她变得呼吸困难。她感到嘴里充满了腥味,污秽与红色所混合的颜色的味道。

奥莉西雅将颤抖着的弗雷德丽卡搂住。空虚的弗雷德丽卡热烈的回应,仿佛要用紧拥来填补这片空白。但刀尖划破皮肉的触觉依然挥之不去。“我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弗雷德丽卡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泪水随着嘶吼无法禁制地涌出。

“没事了,已经过去了,弗雷德丽卡。”奥莉西雅仅仅是抱着弗雷德丽卡,虽然她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还是尝试着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

无力的话语起到了预料之外的良好效果,弗雷德丽卡变得稍微平静了点儿,只是泪水还在不停的流下。她的睫毛被沾湿,就好像早晨的露珠。

一旁传来了另一个黑袍的无奈的叹息声,原本白皙的脸上沾染到了黑色的油污,手上拿着一把金属的扳手,无奈的耸了耸肩。刚才与奥莉西雅探讨空气的浮力正在兴头上,对于她那个可怜的断臂同伴和他们之间的故事,黑袍的年轻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这个黑袍的年轻人就是这个大的过分了的房子的主人,但与其说这是住所,这里更像是仓库。只有在这个角落,随意地堆放了一张床、一套炊具和几张小矮凳,连专门用来吃饭的桌子都没有。其他的空间,都被各种或木质或金属的各种机械所充斥了,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中央巨大的鸟型的机械。它的主人称他为飞行机械。

而这个黑袍的年轻人,就是牧羊人口中的塔妮,作着飞天美梦的少女!当然,她不是那个死神少女塔那托斯。

因为工作的关系,塔妮的衣着也十分的中性,当然这和某个有奇怪癖好的男装的黑袍少女不同。她疯狂所想的,只有如何能够飞上天。一张在空中飘动的纸片,比起一个重伤的人来说,更能激起她的兴趣。当她看到两个人从山崖上掉下来的时候,若不是她们借助空气的力量缓慢的降落的动作,她也根本不会走过去看个究竟。

黑袍并不一定都是可怕而强大的人。他们只是叛离于社会的秩序,于社会所不容。黑袍是恐惧给予他们的美誉,秩序所赋予他们的真正名字则是——疯子。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思怪想,虽然更多的人渴求的是魔法的力量。

两个女人间情意绵绵的纠缠不清令塔妮失分的不习惯,她躲到了屋顶上仰望星空。她只是渴望飞翔而已,但所有人都说她疯了。她过着俭朴的生活,把祖父留给她的遗产全都用在飞行机械的研究上。从小就最疼爱她的姑母总是劝她买一块田地,雇几个奴隶嫁个好人家,但最近也不怎么来找她了。她的未婚夫也抛弃了她。她走在路上,小孩子们会向她扔石头,口里骂着“疯婆子”。村里人对她也总是爱理不理,见了面连招呼都不会打。

但塔妮不在乎这些。或多或少,每个人在小时候都做过飞翔的梦,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和现实磨平了他们梦想的锋芒。但塔妮相信,她是能飞起来的!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和受伤,塔妮都没有放弃。

奥莉西雅安抚了弗雷德丽卡再度睡着,在屋顶上找到了塔妮。

“你们两个感情真是好啊,我还以为会发生什么激烈的事情,很自觉地躲开了。”塔妮露骨的嘲讽着。

“我是女人。”奥莉西雅依旧是丝毫没有语气的淡漠,她显然省略了后半句话“弗雷德丽卡也是”。

“那又怎么样?”躺在屋顶上的塔妮并没有坐起身,只是仰起头作了一个质疑的动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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