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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太后饶命-第50章

小说: 太后饶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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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物,它可轰动大陆震撼三国。三国国主多年来苦苦追寻另几块藏宝图,为得就是得到它。不过,如今那三块地图以及所有的宝物也仅有二人分享,至于那件奇物究竟会落入谁手,还须看谁更有这份实力。

当他赶到巫山,寻到那间吊脚竹楼,却已是人去楼空。而随着渐渐深入,他不曾想,荒州的天气环境竟是如此恶劣,甚至是最好的向导都有可能一不注意就轻易丧命。在地宫里遇到的情况,也比他想的更为糟糕,险恶的令他只想破口大骂。

虽然找到了一堆像样的宝石珍器,也将某些暗中跟随的“尾巴”彻底斩除,但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却始终无法寻得。在地下待了半个多月暗无天日的时光,最后实在无法,领着一群人带着一身狼狈草草退出大漠,窝在山中竹楼里继续商议下一步行动。

与阎罗教一起,双方停留在山里的那几个月,期间又一同进入荒州地宫多次,每一次都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一同退出。兜兜转转,竟总能绕回同一座墓穴。仔细回想,这地宫里莫不是真住了什么罗尹先祖的鬼魂?不然为何都已将地宫翻遍,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其中还牺牲了许多下属,而死因除了机关毒物等等一系列外因所致,其他原因却是诡异非常蹊跷难解。

最终,因将近年关,他不得不回宫主持琐事,这才暂时终止了此次不得结果的索宝之行。

但是!!!谁能详细告诉他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泷儿,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眼盲?

难道就因为一个孩子,一个始终是他心头一恨的孩子?所以她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主子,你能不能别欺负南宫玉?”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炸醒了游神的忻刹楼楼主。

他缓缓开口“什么叫我欺负他?我什么时候欺负过那臭道士?我何时需要去欺负一个道士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白泷扁起唇,习惯的揪着他的衣领“白泷听人说,忻刹楼和阎罗教暗杀了许多武林正派,其中有包括太岳的人。主子,南宫玉是好人,他从来不欺负白泷,对白泷可好了,你别派人欺负他好么?”

他扣着她的细腕,寒道“不允许你主子去杀别人,难道就可以忍让别人来欺负你主子?你,现在是在为南宫玉求我?”

“这是白泷最后一次求你,答应吧!”

“……白泷,为了救一个孩子,你的代价可以是眼睛,那么现在呢?为了救一个道士,你愿意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难道,白泷身上也有主子想要的东西?只要……只要不影响白泷的行动,其他都可以给你!是什么?”

她紧张的询问,生怕他拿走她的手或是她的腿。倘若没了手也没了腿,这叫她以后该如何去找南宫玉,又如何去找“珠子”?

话音悄悄散去,却久等不到回应。

一根,两根,三根……他缓慢而温柔的将女子那双揪在他领口的十指,一根根剥下。

“一路颠簸,现在肯定很累,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要事与无刃商讨,晚膳时再来看你”

“主子……”

“好了,我会吩咐厨房做你喜欢的花糕还有蛇羹,你就乖乖坐着,不准乱跑”

“主子,刚才谈的事……”她下床,摸寻他的身影。

“既然已经回来,就别再出去了,等无刃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主子!主子!南弘则!南弘则!!!”

她尖声呼唤,男子走了几步停在门外,忽然回头看她,无波澜的眼中看不出情绪,呼吸一顿,甩袖离去。

53。…第五十三回

环境有些嘈杂,形似非常忙碌的样子。

白泷一人独坐在一间宽敞的车里,端着刚沏的茶水静听车外不时变换的声响。贩子的吆喝声?人群的议论声?孩童的欢闹声……各种各样。

一个月前,她尚在寰竹山庄;一个月内,则是一直待在车里不曾挪过地儿;一个月后,人已在不知名儿的地方。

她不想猜,也不想问,问了也不见得会有人回答。尊主生她的气,半个多月不曾再来看她,只吩咐了奴子好生伺候,连无刃都被撇开了。她还想请无刃帮她传个信,免得“珠子”等急了没得到她的消息而开始胡思乱想,那事态可就严重了。

自五人离开大漠,白泷本想带年昱霄直接回寰竹山庄,可谁想这位大燕废太子竟先一步开口,希望能回燕国皇宫。

回燕国?而且还是燕国皇宫?回去做什么?找死?

白泷问了许久,一直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哪怕她故作生气,但从始至终都只听见少年一本正经的说,他回去是要拿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而不管接下来将会遇到多么凶恶的危险,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断然不会再放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那些曾经欺他的,他定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曾经负他的,他必不惜一切代价的讨回来!

杀与不杀,已由不得他去选择……

白泷不晓得她的年“珠子”何时竟变得这样陌生,但她的态度也十分坚定,休想拿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来敷衍她,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当时,若不是她早一步赶到,她最宝贝的“珠子”怕是早就让那个昏庸的皇帝下令砍了。她才不相信那皇帝当时对她耳语过的话,谁清楚那男人心里所想?倘若他真打算保护“珠子”,怎就轻易相信了小人的话反倒将“珠子”打入大牢?

僵持到最后,上前为二人讲话的却是医徒明月明。白泷听他的意思是愿意随年昱霄入宫,并保护“珠子”不受伤害,而一旦有状况发生,就会立即带“珠子”离开大燕前往寰竹山庄。若无意外,直到“珠子”完成心愿,他也定会前去找她。

白泷不清楚明月明随她出谷到底为了什么,但既然有个现成的高人愿意出手相助,她又何必再推辞,反正她也不懂客套。

至此,事情这才勉强解决,而也顺便将尤小六一同扔给了明月明带领,希望这徒弟能多涨些见识。

分别时,少年埋在白泷的怀里闷了许久,而也只是静静的相互抱着,没有再多的言语或泪水,只一个动作眼神。

一幕浅白的画面,看的一旁等候的三人不禁误生出这是场生离死别,一旦离去,就是阴阳永隔,再难相见。

“白泷,等我……等我变强的时候,就来接你”

“好,一言为定!”

暖春花开,微风料峭。

车行一个多月,最终停留在大隼京都地段以南,环境最是清幽宁静的一座宅院前。

车还未停稳,门里就先已涌出两排着装整齐衣料颜色相同的丫鬟奴才,一名女管事持着谨慎谦卑的态度低头疾步向车厢走去。

一辆简易的马车,仅有一名车夫驾御。知情人一眼就已明白,但不知情的定以为这车夫该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也对,身为寰竹山庄最普通的一名杂役,若算不上角色,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然而,若与暗处一路隐随的角色相比,那就真是不自量力了。

车门开启,女子打着惺忪的哈欠迈下车阶。银亮的长发,米色的药纱,雪白的衣装,一步一步,明艳刺目。

无人敢对她投去任何的好奇或质疑,也无人敢上前伸出臂膀搀扶她看路,更无人敢放松呼出哪怕一缕稍显粗重的气息。甚至当女子的背影彻底隐入大宅深处,府里仍是静悄悄的仿佛从无住人一般。

听着女人的声音,那一句句咬字清晰的言语似早已熟背的台词,一句一顿,似乎全在看她的脸色考虑是否继续“默背”下去。

白泷无趣的换了个姿态,轻轻一叹。登时,即觉女人的气息一窒,连四周本就薄弱的气息,也突然变得僵硬讷然。

她很可怕么?她有欺负过她们么?她偏首,明明就未睁眼,却仿佛视线已扫了一圈,让底下的奴才婢子顿感体寒腿软。

“主子呢?”她开口第一句直接扑入重点。一个多月未见,那男人也该消气了吧。

“回主子的话,在白府,您就是主子!”

白泷气息一冷“主子呢?”

“……并非奴婢有意隐瞒,而是南公子早已下令,若主子问起任何有关他的事,都不允回答”

南公子?连称呼都已改了么。难道将她“骗”来大隼,却又打算任她自生自灭?

白泷猜南弘则或许是在大隼皇宫,只是仍生她的气,所以不肯出宫见她。

这一猜再细想,越加肯定。

她喃喃“你不来找我,难道还要我去找你?算了,等你气消,我再去求你”

江湖乱,继续乱着。

武林忙,继续忙着。

三国僵,继续……

可叹,三国表面上似乎依然维持着和睦的景象,然而,看时日其实已僵不了多久就会撕破脸皮。

昨日有燕隼边界犯事,也不晓得因何事而起的小矛盾,小矛盾一激立马引起更大的斗殴事件。不过,燕隼二国陛下却各不理会。

今日有虞燕边境贫困百姓因抢占一块贫瘠之地,竟打伤致死二国士兵各数人,二国将领迅速将事件压下,拟文件呈报上级。

一日僵过一日,闹到最后,终于演变成国与国之间必然会经历的战事。

昨日有一万精兵反压三万军士,今日有五千骑兵夜袭敌方粮仓兵营,明日又有三十万大军与二十五万大军血争城池屠杀敌方。

三国战,各自都需两边应防,谁也不肯有人当那便宜的渔翁。既然已湿了鞋,那便全拖下水好了,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一时间,天下大乱,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英雄出于战乱,当适时,人才辈出,自四方扑入战火。

而不论外头到底已闹的多么轰动,蜗居“白府”高枕而卧的白泷白主子依然不改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就如一只吃饱了整日撑着的猪!难道她愿意如此?对,暂时看是这样。单就她懒散的态度看似没心没肺的性情,她对眼下滋润的生活那是抱着能有多奢侈就有多奢侈,舒服的过着绝不允许有一丝浪费的机会。

但其实,除了府中暗处隐藏的“影子”,谁也不清楚白泷的内心到底有多么焦虑,更是一日比一日的暴躁。“别人家”的娃儿暴躁时,若不是砸锅摔碗就是殴打下人发泄内心情绪,不然来点狠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可白泷的“暴躁”往往表现的不太寻常,就像天底下有许多人永远也比不过那个神秘的“别人家”的孩子,所以白泷也比不了。

白天,她除了吃,就不会再开口,于是府中连白日都变得异常安静。

夜晚,她除了寻机会破开那一道道阻扰她离开的黑影,多余的精力就是不停的锻炼自身如何不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双耳去听,用心眼去“看”,用直觉去感受,用她的剑,一招一式重编一套只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剑法。

白泷不会去深思,这些每晚突袭她却又万分谨慎尽量不使她见血的暗影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只一心一意的想要尽快出去,哪怕一次次的失败也毫不气馁,一夜又一夜从不间断地与影子们过招,一遍又一遍挥剑熟悉眼盲之后的世界。

不知日子又过去了多少,而她又重复流了多少血汗。她只感觉天气已渐渐变热,又从炎热慢慢转凉,凉入心窝,又开始有风雪降落。

日复一日,狼烟依旧。

隆冬时节,又降大雪。

真正的雪,同样触手即化,却比当初在尸谷里感觉到的更为冰冷寒凉。

听远街的爆竹声声传来,喜庆欢乐的气息与府中的寂寥形成鲜明的对比。

灵敏的感官已再无新鲜感,只心悴原来已是又一年。

长达半年之久,气意渐消的男人,却再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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