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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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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诩当时对此事只是随口而提。祖师爷说过的话,下代门主自然是铭记在心,一点不漏地传给了历代纵横家门主。鬼谷悬策有意让韩淮楚承继衣钵,便将这些秘辛讲给了他听。

韩淮楚当时还搞不明白,那范蠡创下的一个大阵,与圆有什么关系。

今日他见了这迷宫,忽然想到这阵莫非便是范蠡创下的那个大阵?卢生那个师兄的先祖,莫非便是那学究天人的陶朱公范蠡?

他这么一想,只觉有了点眉目。

“是了,以范蠡那富可敌国的财力,自然能够找来这么多夫役,搬来这么多大石。听卢生所说,这些乔木的长成须得两百年光阴。两百年前,正是春秋之末,战国之初,范蠡在世之时。他栽下这些树种,正是那个时候。

但要破这阵势,该当如何?又与圆有什么联系?”韩淮楚踱来踱去,百思不得其解。

一道冷晖从树梢缝隙间透下。韩淮楚举头一望,恰见天上圆圆的冰轮,被一线细枝横穿而过。

韩淮楚蓦地心中兴起一念,“圆的规律,最简单的莫过于圆周率了。以圆的周长除以直径,便可算出那圆周率来。”

他凝望着迷宫的入口,心中默想,“3。14,这第一步左行三颗树,便可看到一处通路,然后右行一树,又可看到通路,再左行四树,便被树影挡住视线,看不清楚了。”

他紧锁的眉宇间瞬时舒展开来,心中一片光明。

只是他尚存有一个疑问,不知那范蠡算出的圆周率,究竟算到了小数点后几位。

这圆周率,一般学生只能记住小数点后七位数,即3。1415926。而韩淮楚记下的圆周率,可到小数点后二十二位。这也不是他有什么超强的记忆功能,而是他记住了一句口诀。

山巅一日一壶酒,日落舞三舞,把酒吃,酒杀尔,杀不死,乐而乐。换成数字,便是3。1415926535897932384626。这是在小学时一位数学老师教给他的。

韩淮楚心想,“若不知道范蠡这阵用的圆周率在几位数,不可冒然入内。一步踏错,便陷入了这迷宫之中。别人不知这圆周率,自然是进去不得了。看来只有小生去探探路,试一下范蠡这位学究天人的高人,能把圆周率算到几位。”

他念头一起,便对众人道:“请诸位在此等候,韩某去去便回。”

项追关切道:“你若无把握,千万不要冒然而去。”韩淮楚点了点头,说道:“吾自会小心。最不济也可原路返回。”话一说完,一挺身,已进了那迷宫入口。

只见他如穿花蝴蝶般,左行三颗树,进了一处通路;又右行一树,进了另一通路;再复左行四步。

韩淮楚陡然停了下来。只见从他所站的方位看去,右前越一树有一个通路,越两树又有一个通路。他实不知该进哪个通路。

“若范蠡用的圆周率是3。1415……,则该进前一个通路。若他用的是3。142,则该进第二个通路。那范蠡再怎么说,到底也是两千年前的古人了,他不会算得这么精确吧。”

韩淮楚想了一想,一咬牙,越过一颗大树,进了前一个通路。

又见左面三颗树后,现出一道缺口。这一下韩淮楚心下已经了然,试着又探路一阵,沿着原路退了回来。

刚才他已经试出,那范蠡用的圆周率乃是3。142,连有些小学生掌握的都不如。只须按这数字,左右往复穿梭,便可过这密林。

不过他内心还是佩服不已。按史书上记载的,圆周率的计算,最早须等到东汉时的祖冲之。那祖冲之算出的圆周率是3。14,比范蠡的结果还少了一位。想不到在春秋之末,便有范蠡浸润于此领域。

那圆周率的演算,当时的人做法是用圆规在地上划一个大圆,用绳丈量圆周的长度,再除以圆的直径。圆划得越大,用的工具越精密,得出的结果也就越精确。他也不知道,那范蠡演算这圆周率时用了多大一个圆规。想他富可敌国,那圆规该当比祖冲之用的大吧。

范蠡有西施这等倾国倾城的美人相伴左右,还有闲暇来计算圆周率,种这么大一片树,搞来这么多的巨石,摆什么迷宫,真是活的太滋润了。

想来有钱有闲的人,都是如此显摆,挖空心思干一些常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

项追见他这么快就返回,想他一定是迷失了方向,不敢深入。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道:“进不得林也没关系。众人听令!掉转马头,准备回去与楚军决一死战!”

那阴魂不散的季布又冒出泡来,嘟囔一声:“还说什么上山去打游击,这下可把咱们害惨了!还不如不来这里,就在河堤垒下工事,也可占一点地利之优。”

只听韩淮楚轻声一笑,手一抬,道声:“且慢!”季布翻了一下白眼,问道:“姓韩的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此刻他也不称呼韩淮楚为韩少侠了,改口叫他“姓韩的小子”。

韩淮楚笑道:“大家还是按原定计划,随我过这树林,再上芒砀山。”

项追眨着一双杏眼,惊喜道:“韩公子,你可有了破阵之法?”韩淮楚点点头道:“若非如此,我怎敢带大家冒然而进这密林?”

项追用粉拳一擂韩淮楚肩头,笑逐颜开:“真有你的!韩公子,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

第十八章 成败得失

项家军众将士牵着马匹,一个紧接一个,随着韩淮楚在密林中穿来梭往。

不多时,众人已出了那密林。只见天空已泛出鱼肚白,原来已到了清晨。

出得林外,便见到一处平缓的坡地。那坡地上现出一条道路,直通上山。道上俱用方砖铺就,一级一级,连成一条长达千米的石阶。石阶上苔痕爬满,凝着那清晨的朝露,又湿又滑。

“这范蠡果然是大手笔,在迷宫之后,又修筑了这么一条山路,也不知要花多少财力人力。”韩淮楚心想。

“自己过了这迷宫,按道理那个范蠡的后人,卢生的师兄该当现身了,却仍不见半个人影,不知是何缘故。”

他正疑惑间,只听那山径之上飘来一音。却是那卢生在说话,经山谷回响,远远传来。卢生遥遥道:“韩少侠果然高明,竟过了这两百来年无人能过的迷宫,闯到了此间,没有让吾等失望。请诸位上来吧。”

“是了,他师兄原来在山上。”韩淮楚一挥手,说道:“大家随我上山。”

那山径十分的湿滑。众将士小心翼翼牵着战马,一步步鱼贯登山。

去到高处,却见路旁地势渐陡,巉石耸立,视野越来越是狭窄。到了山径的尽头,两边岩石如同剑鞘一般挺直,向中逼迫,路宽只容下一匹马通过。

迎面只见一块巨大的青石挡住了前行的去路。那青石似乎经过人工开凿,方方正正,正好塞在两陡岩石之间。方石的正面,龙飞凤舞用朱笔勾画,镂刻了三个大字——断龙石。

那断龙石又厚又沉,望去怕不有万斤之重。也不知当初是如何把这巨石弄到这山上来的。

韩淮楚一阵愕然,“这算什么?请我们上山,却又摆下这断龙石挡住去路?”遂提气高声喊道:“卢道长,为何不将道路打开?”

只听一声长笑,一年迈却不失清朗的声音从断龙石后传出。那石后之人说道:“听闻韩少侠棋艺高超,冠绝当世。老夫不才,愿向少侠讨教一局。若是少侠得胜,这断龙石自然会开。”

韩淮楚闻言嘿嘿一笑。以他业余四段的棋艺,连师傅鬼谷悬策也是不如,居然还敢有人来向他挑战,枰上较技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于是朗声道:“既是先生有意,小可奉陪便是。不知先生为何要同小可对弈?”

那老者道:“战场如棋,能将这棋摆弄好,想必叱咤沙场亦非难事。老夫闻少侠有经天纬地之才,虽未见过少侠运筹帷幄于疆场,亦可以一局棋观之。”

韩淮楚方知这老者原来是要考较自己军事才能。遂笑道:“不知先生想怎么个弈法?”

老者慢悠悠道:“让老夫九子。”

让九子是什么意味?

要知道现代专业九段与专业初段之间,至多也只能让两子。有时活跃于一线的初段与九段对弈,一子不让也能将九段干翻。那老者一开口就让韩淮楚让他九子,不是刚刚学棋的初贩子,就是要扮猪吃老虎了。

韩淮楚淡淡一笑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小可不知先生实力,不敢托大。先生让小可九子何如?”

老者干咳一声,说道:“那么就让老夫一先吧。”韩淮楚摇摇头,说道:“寸步不敢让。”老者沉默一阵,又道:“那么让老夫先行如何?”韩淮楚连连摇头:“先下手为强,这战场的先机是万万不可失去的。”

老者声音中透着嘉许,赞道:“少侠不骄不躁,这棋未下,老夫已知你之才也。既然少侠不肯相让,咱们就以下棋为题赋诗一首。老夫出上句,如少侠能接下下句,则由你执先。”韩淮楚点点头道:“如此也好。”

小妮子项追睁大一双杏眼紧盯着韩淮楚。韩淮楚的统兵之能她早领教过,而他的文采却没有见识。听说要赋诗,顿时兴趣盎然。

她却不知韩淮楚在穿越时空之前便是文学高材生,后来在鬼谷道场学了一年的文言文,写得一手好策论。他胸中装着两千年来的佳句妙辞,熟读唐诗三百首,那是不会吟诗也会吟了,又怎会怕这赋诗。

只是他明白这赋诗也有高下之分。诗由心生,胸襟开阔者,作出的诗有感而发大气磅礴,就像李白所写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一般。而识见浅薄者作出的诗则无病呻吟,读起来平淡无味,徒然浪费纸张笔墨而已。

老者要赋的诗,自然是来考较自己的胸襟,当然不是来与自己咬文嚼字作那无聊的游戏的。

老者道声好,起了一句:“黑白分两色。”这句说的是棋子分黑白两种颜色,起句倒也平凡。

韩淮楚略微思索,便接下下句:“天地割四方。”

老者抚掌赞声好,说道:“当今之世,诸侯割据一方,又喻棋盘方方正正,正是这句天地割四方了。老夫的下句是‘逐鹿争中原’,少侠可接得出么?”

“看来这老者心中也不甘寂寞,早有出山争霸天下之志。要不然怎作得此句?”韩淮楚心中一笑,遂笑着吟道:“扶枰论短长。”这一句又回到对弈上来,倒也点题。

老者又赞声好,快速说道:“入以蛇行窦,”韩淮楚略微沉思,续道:“出则鹰翱翔。”

老者连连咳嗽,吟出最后一句:“输赢皆一笑,”韩淮楚不假思索接上:“成败又何妨?”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老者道:“输赢皆一笑,成败又何妨。听了此句,老夫患得患失之心尽去矣。范增啊范增,你只要轰轰烈烈地来过一场,又何必计较什么成败得失?”

“范增?这老者居然就是范增?”韩淮楚一听那老者自报姓名,心头剧震。

别人不知范增是谁,身为穿人的韩淮楚是再清楚不过。

那范增是项羽的亚夫,有安邦定国之才,匡扶社稷之能。项羽的称霸之策,皆出自范增之口。若非刘邦用离间计让项羽对范增产生猜忌,最后范增灰心失望称病归隐,这楚汉争霸的最后结局还不知如何。

“原来这位老者,便是那西楚霸王项羽的智囊,亚父范增。想不到他竟是范蠡的后人。”韩淮楚心想。

“刚才自己与他赋诗一首,倒勾起了他的万丈雄心,萌生出山之志。这未来老板刘邦的帝王之路,又平添了一个巨大的障碍,倒是小生无心之过了。”

他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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