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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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真正的价值不能全部用金钱来衡量。”
“哦，那就换个说法，这东西很重要？”
“呵，”高杉欠了欠身子，“至少我喜欢，你说呢？”
“是这样啊。”神威一骨碌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将烟灰缸端端正正摆在茶几上。
高杉似乎满意地点了下头，可下一秒神威却单手将烟灰缸推下茶几，与地板碰撞发出“咣当”一声不悦耳的响声。水晶玻璃烟灰缸的质量不错，没有被摔得粉碎，只是一个尖叫不幸被磕掉。高杉的脸瞬间绷了起来，而神威脸上的却挂着惯常的微笑，双眼似乎都笑弯了。
“哎呀，不好意思呢，因为是高杉先生喜欢的东西，所以我不小心砸烂了。”神威笑着解释道。
“你不觉得这个借口很矛盾吗？”高杉略低着头，视线由下往上盯着他，此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森。
“是吗？噢，我生来对咬文嚼字不在行呢。”神威还是笑。
高杉从宽大的座椅上起身，绕过气派的写字桌，踱到茶几前。他看了一阵神威的脸，而后俯身将烟灰缸捡起，放在手里掂了掂。“哼。”他蓦地双手举起烟灰缸用力向地板砸去。这一次摔掉了一大块，连木质地板也出现了些许凹痕。“喔，这玩意儿还挺结实，早知道当初多买一个就对了。”自语一句，高杉从怀里掏出烟盒，再度看向神威。
“嘿，怎么样？这就是我喜欢的东西。”
“不错，不错呦！”神威拍手道，“这一下蛮有魄力的。”
“这么一来就变成废物了，废物一文不值，我也不会有丝毫留恋。”高杉点燃衔在嘴边的香烟。
“我也不喜欢投放多余的感情，对我来说物品就是物品，除了商店里为它们标出的价格，我不晓得其他价值。”
“嗬嗬嗬，这只是你的说辞，再我看来可不是。”高杉嘴边渗出阴郁又略带得意的笑容，“刚才你那是嫉妒产生的行为吧？我说了喜欢，你就恨不得把它毁了，因为你嫉妒它。倘若真像你自己所言，不对物品产生多余的感情，就不会这样了。物品终究是物品，和人不同，对吗？”
“不对哦，如果说嫉妒的话，我针对的是高杉先生投放在烟灰缸
上的感情，而非对于那件东西本身。”
“哼，你顶嘴的本事倒是见长啊！”高杉横了他一眼，快步走回座椅。
神威见高杉真的生气了，赶忙道歉：“啊，我知道错啦，真的对不起哦。那么我这就把地板收拾干净。”
“算了，搁着吧，一会儿教保洁的人来弄。”高杉重重坐下，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磕掉一截烟灰。“你老实坐着就行了，别再屋里碰其他东西了，听到没？”
“噢，好。”神威立即挺直腰背，双手放在膝头。
“你又瞒着我出去惹事了吧？”高杉一挑眉毛，忽然问起。
“咦？我最近都待在练功房嘛，是谁在乱打小报告？啊，这段时间又子也几乎每天都在练功房，不信的话，高杉先生可以问她。”
“此话当真？”
“当然。”
“那就好。”高杉用手里的打火机在桌面上磕了一下。“不过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个私家侦探谎称是社会调查员在附近打听你的事。”
“哦——？有这事？那家伙在哪儿呢？我亲自来告诉他——”神威“咔嘣、咔嘣”活动指节，“我现在，好得不得了！”
“慢着！侦探的话，必是受了谁的委托来调查，我在想委托他的人究竟是谁？你有没有印象，曾对你个人比较感兴趣的家伙？”高杉转着打火机问。
“这个……”神威歪头犹豫一下，“抱歉，我想不出来呢。也许是过去被我打伤打残的家伙想来报仇吧。”
“能想出具体点的人选么？”
“呃，很困难呀，我不擅长记别人的名字。”神威如实回答。
“也罢，”高杉吸了口气，仰靠在椅背上，“既然这样，那就再等等，等背后调查你的家伙多露出些马脚再做打算。”
“高杉先生怎么这么肯定打听我的家伙是个侦探呢？”
高杉颇是自负地哼了一声，“我问你，你在少年感化院留下这里的地址或是电话了吗？或者和其他人提起过？”
“没有。”神威想了一下，“我是在离开那地方之后，有一段时间才遇到高杉先生的，没必要特地回少年感化院汇报嘛。况且我也没有几个熟人，不过也许阿伏兔无意中和其他人提过吧，他过去在学校人缘还是不错，这点比我强不少。我这就问问他去。”
“没必要，就算他曾和过去的熟人提过，也不可能弄到众人皆知的地步。再说了，少年感化院不会随便将曾出入那里的未成年人的资料泄露出来，除非对方是警察，需要取得案犯的资料。一般的社会调查员应该不会知道的你的名字和外貌特征吧？从少年感化院里出来的人有的是，为什么单独将目标锁定在你身上？稍稍加以
分析就能揭穿他的伪装。”
“那，也许那家伙是个警察呢？”
“警察向他人寻访情况，只需要出示证件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必要伪装。伪装成其他身份的人是私家侦探惯用的伎俩，能当侦探的也是有点本事，他们能够伪装得天衣无缝，普通人自然难辨真假。”
“原来是这个道理。”神威点点头，“可还是很奇怪，侦探怎么会专程来赤坂转悠？”
“所以才说是受了别人的委托啊。知道你目前情况的人把这些透露给了私家侦探，并拜托他打探更多的消息。或许目的并不在于你，而是冲我来的。”高杉弹了下打火机，“那侦探连续来过几天。就在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我怎么可能消息不灵通，这不是很快就有人来汇报了。”
“那现在呢？”
“不知道。”高杉耸了下肩，“打听出了需要的情报就回去报告委托人了吧。我想就先静观其变，等着这个背后委托人下一步的行动了。呵，说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还不至于会害怕那种家伙。”
“人如果有致命的缺陷或是欲望，就容易被他人利用。”高杉斜眼盯着地板上碎裂的烟灰缸说，“终究只能被当做棋子，用完之后一脚踢开。”
“哈，高杉先生，这话是对我说的吗？”神威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若说欲望，我最大的就是食欲了吧。”
“不，谁都有缺陷，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高杉重新靠回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但缺点与缺点不同，小毛病自是无所谓，而致命的缺点可是了不得呦。”他从办公桌左侧最上面的抽屉中取出一只精巧的小盒，拿出一支带有银线的黑色雪茄。
有意思的事情即将发生喽！神威知道高杉这一习惯，他脑中策划诡异的点子时，必定要抽那种名贵的雪茄，这仿佛是某种仪式，虽然神威对雪茄的牌子和产地一无所知。
高杉喜欢抽烟，拥有五花八门的烟具。除了平时常吸的纸烟，也有为数不少的需要装烟丝的烟斗和烟杆。神威本以为这些是作为爱好的收藏品，谁知高杉说这些他都用过，只是平时嫌麻烦才不摆弄而已。东西就是拿来用的，不然光摆着欣赏有什么意义？根本等同于炫耀。东西就是要物尽其用。高杉向神威解释，这和金钱的意义一样，有些守财奴只管拼命赚钱，死攥着钱不放，对于真正需要钱的人一毛不拔，要么自己过着穷奢极侈的生活，要么每天数钱为乐，还总是讥讽别人的穷困潦倒，这种做法根本将金钱的价值贬为手纸，发挥不了任何意义，金钱若是有灵魂必然会哭泣的；而有些人呢，也是拼命地赚钱，可他们将辛苦赚来的钱投资在更伟大的目标上，无论是
扩大事业还是捐助慈善机构，当然其中也有不地道不仁义的做法，但从结果来看，最后都是促进了社会的发展，帮助了真正有困难的人，而前者是他最憎恶的，可悲的是身为前者的有钱人太多了。也许描述稍有出入或曲解的地方，但大致上是这么一番话，神威是不喜欢琢磨深奥的东西，反正跟着高杉不但吃喝不愁，还总能经历到一般人眼里认为是铤而走险的事，这是过去只知道找对手再将对手打倒的他不曾体验过的刺激，虽刺激最后却总是能够全身而退，警察一次都没有找上门来，他都不禁啧啧称奇。神威想要知道，年纪上比他大不到十岁的高杉为何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太好奇、太感兴趣了。
“高杉先生，还在琢磨同警察叔叔之间的游戏吗？”
高杉正惬意地喷云吐雾，听神威这么一问，不由得扭过头去。“警察叔叔？”很快明白了，他指的是佐佐木异三郎。“那件事是条长线，我已经说服自己不急着办了。眼下遇到一个有趣的人，在想如何更好地加以利用，呵呵。”
“是谁，是谁呢？”
“你也别急，早晚要告诉你。既然一网打尽一时难成，那就改为步步为营，一个目标一个目标地击破好了。”高杉玩味地笑了笑，继而转头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春天又到了呢。
*
土方亲自去联系印刷厂谈包装和仿造防伪标识的事。他不管伊东怎么折腾，反正他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制作盗版软件的生意。
近藤听从伊东的建议，将一部分个人财产投进了股市，并交给税务顾问打理，定期向他汇报情况。伊东不理解组织里明明一直有理财方面的专业人士，为何不充分利用，真是浪费资源。近藤一琢磨，的确，组里高价挖来的税务顾问，一直只负责管理收支账面，没想过安排他做其他活计。
“把股市当做一种理财方式就好，不能奢望一夜暴富，但只要精心算计，一年下来收益还是不小。近藤先生目前对股票尚不了解，不必勉强大量投资，只消将觉得可花可不花的那一部分钱先放进去，先观察效果。倘若对此产生了兴趣，并有了一定研究，再注入更多资金也无妨。”这说到底不也是一种精打细算么？土方就气恼在这儿了，伊东说在股市里算计钱就叫做高明，而自己上次建议削减不必要的成本开支之类的，就被近藤称为“贫农思想”。现在老大是不是认为只要和金融挂上钩的事都算作高明，其他的生意都是落后思想的产物？说到归齐还不就是赶时髦思想在作祟嘛！土方可不认为近藤会一直虚心钻研股票交易，兴许等热情一过，就将这些抛之脑后了，目前他正处于热衷期，自己最好不
要劝阻，冷眼旁观就是了，有意见也等他对金融什么的失去兴趣再提，要不准还得吵架。
反正我就是保守谨慎，这又没错，土方想。印刷厂的老板向他们借过高利贷，当时以厂子作为抵押，这会儿自然对土方言听计从。没用多久事情便谈妥了，土方带着保镖回到车里。
他当然愿意相信伊东是好意，替组里将来的发展着想，但未免太过急功近利了。谁都不否认黑道组织自形成发展至今，已有很多改变，只靠传统的垄断卖淫，放高利贷和团体暴力犯罪等生意，根本无法在当今社会生存下去，社会在进步，黑道的生意向科技、经济等方向发展也是势之所趋，可是需要过渡呀，得一步步来，哪能一口气吞下个胖子？就目前而言，组里的成员对于金融的知识差不多等于零，也就是从新闻和报纸中学到过几个专业名词的程度，伊东忽然大力游说大伙朝这未知领域进军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土方觉得回去有必要问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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