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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重生之大科学家-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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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士钊见孙元起有些垂头丧气,便劝慰道:“我们现在府库比较充裕,其实可以照常征收钱粮,征收之后由政府对老弱、孤寡、废疾、贫困人群进行赈济,这种‘损有余而补不足’的法子,似乎比降低田租更易见成效。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杨度摇着纸扇道:“主意倒是不错,就是执行起来太困难。还是那句话,我们初来乍到,之前又没有任何处理民政的经验,只要府道州县的官员动动手脚,这笔钱粮就会被他们中饱私囊,一分一厘都落不到穷人的口袋里。所以说,我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先熟悉三省官场,再换上一批既听话又能干事的自己人,以后推行新政才事半功倍!”

章士钊叹息道:“大人,当年你创办经世大学的时候为何不设立法政系?如果设立的话,我们现在何至于手头无人可用?”

孙元起挠挠头:“那时候我也想不到自己会做总督呀!”

杨度、章士钊闻言哈哈大笑。

其实孙元起在经世大学不设法学院和政治学、法学等专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理工科学生对政治天生的鄙视和排斥。好比现在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等高校设立马克思主义学院,拥有马克思主义理论博士学位一级授权学科,在大多数学生心目中这更像是一枚政治标签,而不是学术或学问,丝毫不觉得骄傲和光荣。

杨度笑完说道:“所谓‘亡羊补牢,未为晚也’,百熙可以现在就在学校中设立嘛,反正你这总督以后还有的当,没准儿哪天还会坐上大总统宝座,手下没有自己的班底怎么成?袁慰庭靠的是北洋军,孙逸仙靠的是同盟会,以后值得你依靠的就是经世大学的那一大帮学生。”

“这个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孙元起也是哈哈大笑,旋即正色说道:“从古至今,中国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土地问题,要想彻底根除百姓的苦痛,必须要解决土地的分配问题。我们现在手中资金比较充裕,能否逐步购买地主的土地,然后以政府名义低价租给失地农民耕种?”

杨度、章士钊同时摇头。

杨度道:“难!很难!非常难!首先,土地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也是最可宝贵的家庭财产,普通人绝不会轻易出卖土地。俗语有云:‘休妻卖地,到老不济。’可见土地在生活中的重要性。其次,就算有人愿意卖,我们又能买多少?少了,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多了,我们也未必能买得起!第三,我们用低地租招徕失地农民的时候,肯定会得罪全国大部分士绅,以后做事便寸步难行了。”

孙元起心里暗暗想道:怪不得叫“土地革命”!看来不用暴力革命,还真的无法从地主手中拿走土地。

当然,孙元起没有太祖爷那种“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的霸气,也就不敢把所有地富反坏右全都打倒在地,踏上一只脚,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想了半天,才模模糊糊有个思路:既然无法把土地从地主手中拿走,那何不试着让地主主动从土地上脱离开来?但具体该如何做,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最后,孙元起说道:“虽然蠲免赋税、降低田租之策不大可取,但我们总要做点什么让普通百姓尝到甜头。今天我就独断专行一回:四川省明年钱粮全部蠲免,后年减半征收,第三年再足额征缴;陕西、甘肃两省明、后两年全部蠲免,第三年足额征收。”

本来孙元起就是最终决策拍板者,章士钊、杨度只是帮忙出谋划策,而且蠲免钱粮也无关大计,还能落个好名声,所以他们见孙元起难得专擅一回,也没再固执己见。

二七九、岂因祸福避趋之

孙元起见两人没有反对,暗暗长舒一口气,又说道:“既然清室覆亡在即,西历新年也马上就要到来,不如我们趁此良机与民更始,凡三省民众以前逋逃官府赋税一律勾销。如何?反正这笔陈年老账也没多少希望收回来,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章士钊道:“也好!我们勾销以前逋逃税款,又全额蠲免明年田赋,想来三省民众会对大人感恩戴德。经过一两年休养生息,以后再征缴赋税,应该可以事半功倍!”

见两人商议已定,杨度合上纸扇正色说道:“百熙,既然经世大学事情暂告一段落,你也开始正式理政,只怕这件事你要尽快拿个主意了!”说完,从袖管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孙元起。

孙元起见杨度神色是罕见的凝重,不禁有些疑惑,急忙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信纸颇为粗糙,不同于日常所用的八行信笺纸,而且边角都有些磨损褶皱,显然这封信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在被送达孙元起手里之前颇费了一番周折。信上用潦草的行书字体急匆匆写着:

内阁学务大臣暂署四川总督

孙大人钧鉴:

标下获悉中堂大人署理四川,不胜欢忭之至!大人弘文励教,兴学育才,天下景仰。标下愚昧无文,亦久闻令名。今中堂来巴蜀厘治军民、综制文武,恩泽之下,定可使相如重生、三苏复现。

标下原隶四川陆军第三十三混成协步兵第66标,前奉督办川滇边务大臣赵大人之命随军入藏,所部旋改为驻藏陆军混成协第一标,标部驻桑昂曲宗、薄宗,年来尚属平稳。

自月前湖北发生叛乱,藏地形势随之恶化,僧侣贵族颇为汹汹。风闻已革达赖土登嘉措得英属印度总督哈丁之助,已暗派鹰犬达桑丹东潜回藏区,蓄谋勾结逆党攻我川军,不日即将发动,情势危若累卵。不意标下今日惊闻我军已革标统钟鼓明(钟颖)于数日前猝然发难,策动喇萨川军兵变,囚禁驻藏办事大臣联豫、驻藏左参赞罗长裿等长官。是则藏人未乱,而我川军已先乱矣!

川军入藏人数不过两千有奇,弹压藏人已甚支绌。今又同室操戈,一旦缓急有事,则藏地糜烂不可收拾!标下此番冒昧渎陈,实因军情火急求告无路,唯有哀恳问计于中堂,尚祈中堂大人海涵。

即颂大安!

标下驻藏陆军混成协第一标后营管带程凤翔谨禀

宣统三年十月初七日

孙元起看完不由惊讶出声:“什么,西藏发生叛乱!如此十万火急的事情,怎么信件现在才送过来?”根据信尾的日期推算一下,农历十月初七日是西历11月27日,现在是12月24日,也就是说,这封信足足周转了近一个月才到自己手上!

杨度解释道:“从桑昂曲宗到成都需要穿越整个康藏地区,其间山高林密、水急崖深,本来就交通不便,加上现在已经入冬,大雪封山,道路更加艰险难走,所以这封信在路上就走了二十多日,四天前才被送到总督府。当时百熙你为经世大学的事情正忙得焦头烂额,杨某就自作主张暂时扣押了几天。”

孙元起忍不住批评道:“皙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经世大学虽然也很重要,但对于国家来说终究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如何能跟西藏事务相比?西藏事务关系国家根本,就是十个、一百个经世大学也比不上一个西藏重要啊!经世大学毁了还可以重建,西藏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可就万劫不复了!”

“百熙见教的是,这事杨某做得是有些鲁莽!”杨度起身朝孙元起深鞠一躬,随即又解释道:“当时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是这样考虑的:首先,经世大学的事情比较简单,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而西藏事务纷乱复杂,不仅牵扯到朝廷和地方,还涉及英国、俄国等列强,别说一两个月难见分晓,就是三五年都很难见到成效。其次,即便我们有心干涉,眼下也无能为力。因为现在康藏地区早已大雪封山,军旅根本无法通行,要想派兵只能等到明年冰雪融化。所以我便自作主张,暂时扣押了几天。”

孙元起反倒有些歉意:“皙子,是我鲁莽错怪你了!”

杨度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终归是我鲁莽灭裂在先。”

章士钊看完信后问道:“真是奇怪!作为驻藏陆军管带,这程凤翔怎么写信给四川总督?他不该尽快向朝廷奏明情况吗?”

杨度笑道:“想来程凤翔也明白现今国内形势,知道朝廷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心思来管西藏的事情。奏折递到北京,要么得来几句无关痛痒的抚慰申饬,要么是让四川、陕甘相机派兵入藏平叛。与其绕一圈再来麻烦我们,还不如直接求到百熙头上,省时省力,还事半功倍!”

孙元起问:“皙子,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看古代的小说戏文或影视作品,就会发现帝王将相在遇到难题时经常是问幕僚:“计将安出?”“这该如何是好?”“元方,你怎么看?”在日常工作中,领导、经理在开会的时候,也经常摆出一副深沉的模样:“大家是怎么看的?”“你们有什么意见?”相信每当此时,很多人都会情不自禁想道:作为主角,你敢不敢再霸气一点?不说主角光环一步十计、神机妙算,至少你也要隔三差五自己拿个主意吧!干嘛什么事情都要问问别人怎么看?

仔细深究就可以发现,这不是白痴无能,更多的是一个官场学问,也是一种领导艺术。

首先,当领导要有城府。有话要藏在肚里,宁可想着说,不要抢着说。别问题一出来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哗啦啦”把自己想法全都一股脑说出来,显得你很粗浅。所以当你可以随心所欲说话的时候,你要让自己少说、别人多说。

其次,当领导要永远正确。“领导永远正确”是官场规则第一条,如果你觉得领导说错了,请回头参见第一条。据传当年高宗视察江西,巡抚吴公侍游南昌大桥。大桥刚刚落成,两端还没来得及装饰雕塑。高宗信口问道:“两端雕塑呢?”

吴抚台以赣方言答道:“冇!”

高宗大笑:“猫好啊!太宗名言:‘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便是好猫。’你们用猫做雕塑,足见充分领会白猫理论,解放思想敢于创新!”

于是南昌大桥两头就有了黑白二猫。

这就是领导永远正确,说错了也是正确的,而且还要认真贯彻落实下去。

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第一个人提出的建议再好,总会有些漏洞或错误;提出的建议再差劲,也有可取之处。后面人加以补充和完善,逐步形成一个可行的方案。领导只有在最后提出方案或者拍板,才能尽可能减少错误。如果在出谋划策的时候,领导率先抛出了自己的方案,谁会冒着干犯天威的危险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否定领导的提案,就是变相质疑领导的能力;否定领导的正确,就是变相质疑领导的权威。

第三,当领导贵在能断,而非多谋。成语有“房谋杜断”,可见“断”至少和“谋”至少同等重要。但在实际生活中,“断”却远比“谋”重要。人谁无谋?吃饱了躺在床上,谁不能想出几个发财的点子、编出几个绝妙的故事?然而有勇气去做下去、写出来的人能有几个?

尤其在帝王将相身边,往往有一大群谋士,面对同一个问题他们能想出十几种乃至几十种解决方法,比如袁绍在官渡对战曹操之时,胜则王侯,败则草寇,一步踏错就万劫不复。在这个时候,你是力排众议独持偏见,还是少数服从多数?所以古往今来多谋如张良、诸葛亮、王猛、房玄龄、刘伯温,都只是一代雄主身边的辅弼之臣,而不能自立门户。只有能断而且善断的豪杰,才能择善而从,成就霸业。

久而久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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