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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综仙古]墨迹未残闻弦歌·东风不还-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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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清净地落脚便是。你觉得如何?”

    “悭臾所想是很好,倒是这委托却是从何而来?”

    长琴不过随口一问,悭臾却是不知如何作答。这委托自然不是类似于官榜一类,玩家也有玩家的联系,玩家之间专门有一处榜单列举了玩家的各种委托。从捉小鸡抓小狗,到妖仙征战一应皆有。委托越难,玩家支付的报酬自然也是越贵重越丰厚。

    只是这些却不能对长琴细说。

    好在长琴体谅他,只道他若有难处不说便是。倒弄的悭臾颇为不好意思。

    “若是能一直这样……”

    长琴看着悭臾欲言又止,在悭臾疑问的目光中扬唇笑笑。现在,还是太早了。

 第49章 萧瑟

    “多谢少侠救我孩儿性命。此等恩德,在下没齿难忘。”

    锦衣蓝衫的青年对面前的白衣少年俯首施礼,身后怀抱幼子的妙龄夫人也深深一拜,淡施脂粉的脸上满是感激。

    白衣朱边的青葱少年怀抱着一只白貂,面上是一派云淡风轻的高人风范。但若仔细看去,便会注意到这位‘少侠’微微抽动的眉梢。拜托,他只是随手而为,不要这么感恩戴德啊!他最受不了别人对自己拜来拜去的了!!

    “不必。我施术救人不过是随手而为,不愿令公子幼年早夭。先生请不要如此多礼,龙琴实难承受。”

    不论过了多久,他还是不习惯被人这么感谢,现代教育的遗留症真是……深入骨髓啊。

    白衣少年正是化名龙琴游历人间的悭臾,走过许多名山大川后,便在黄山之中挑了一处颇具灵气的山峰定居。

    他最近尤喜以医者身份行走,今日不过是下山采药,路过一处豪门宅院间的其中诸人尽是哀伤神色,不禁过问了一句。这慕容家居说曾是大燕国的遗族,虽是富贵人家,却都有一副好心肠,是附近郡县中数一数二的善行人家。这家主人慕容承去年方才喜得贵子,奈何这孩子一出生便是胎毒缠身,求医问药也不过拖的这一年半载的时日。如今这孩子却是快要咽了气,所有人心中都不免有些哀伤。

    悭臾一听,便决定出手救人。他如何看不到这户人家积累的累累善行功德,知晓了缘由,自然没有不出手相帮的道理。若是这家是伪善之人,他却是绝对不会救人的。

    这个孩子的胎毒虽不凶狠,但却难缠在它深入五内,盘根错节。虽说悭臾若是以法术治愈很是简单,但若是单以药石之力,便是要好一番施为了。万幸这里除了半吊子医生悭臾还有一位杏林高手长琴,不然,当真是要丢大人了。

    只是救完人后,这家人真挚道谢,还欲以家财相赠,弄得悭臾是焦头烂额,连连推脱。

    于是,便有了上面的一幕。

    “少侠侠义心肠,在下佩服,只是若不让在下报答少侠恩情,在下良心难安。若是少侠有所需求,慕容家上下必是粉身碎骨会尽力达成。”

    悭臾张了张嘴,这慕容承虽然刚刚年过及冠,但却是卓尔不凡,自由一种高贵的气质,传言慕容家乃是昔日贵族倒也是有凭有据。只是……悭臾看着慕容承坚定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并不是信口许诺。但就是这样才麻烦啊啊啊啊!!!

    悭臾心中抓狂,脖子上白貂的尾巴扫来扫去,他低头看去,却见白貂一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不禁有些羞怒。在他人视线不及的地方捉住白貂的尾巴,轻挠白貂的掌心。化作白貂的长琴顿时觉得难过之极,却又动弹不得,只好连连叫唤求饶。悭臾这才放过了他。

    但问题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金银财宝他看不上,只好想一个够情分又不会过分的要求了。

    悭臾伸出一只手臂托住又要下拜的慕容承,扯出一个长琴版的笑容道。

    “先生不必如此客气,既然先生执意道谢,那在下有一个请求。”

    “少侠请讲。”慕容承大喜,连忙道。

    “听说此子只有一个乳名,所以——在下只希望给这孩子起一个名字,可好?”

    悭臾望着妇人怀中笑得开心的婴孩对慕容承道。

    “少侠这……”慕容承犹豫了。

    “是在下唐突了。”悭臾洒然一笑,也不强求。

    “不,不是。少侠能为吾儿起名,自然是好事。只是这也算不上什么回报,少侠却是心善。”慕容承有些仓皇的解释,却见到悭臾侧首低声浅笑,明朗的阳光透过院中树叶,斑驳而柔和的光线洒下,却是令他一时看得有些失神。只觉得这人心善,人也一样美如诗画。虽然这比喻有些不恰当,但确实是令人惊为天人之姿。

    他心中不含半分杂念,只是觉得上天恩宠此人乃是应当,好人本就是应该得天宠。

    “呵呵。先生莫要觉得这要求简单。须知人活这一世,这名字便是要跟随一世的。我只期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一生顺遂。这个期望,却是比世间金银异宝都要贵重的。”

    “少侠所言极是。如此便请少侠为小儿取名。”

    “既然如此……便叫紫苏吧。紫苏性温和,微辛,又不惧环境变迁。希望这孩子便能如紫苏一般,平顺而坚强的活着。”悭臾细细思索,定下了这名字。

    “紫苏,紫苏……是个好名字。贱名金身,意义深重。”慕容承拊掌大笑,回首对妇人道。“夫人,还不快来谢过少侠。”

    那妇人也是颇为欢喜,盈盈拜下。“妾身替孩儿多谢少侠救命,赐名之恩。”

    “不必多谢。”悭臾摇了摇头,看着妇人又皱起了眉头,闭幕筹算,睁眼叹道。“二位命中有二子三女,三个女儿倒是都能有一个好归宿,只是这幺子……怕是也如紫苏一般,年少体弱多病。若是送往仙山,倒是能够安泰一生。”

    “怎么会……”慕容夫妇顿时大惊失色。

    悭臾摇头,沉默以对。这种事情外人是无论如何也插不上话的,为人父母的,那个不是最担心自己的孩子一生过得是否平安顺遂,恨不得将孩子一生的苦难都背负过来。不求孩子一生风光如何,只愿他能长命百岁,一生喜乐无忧。

    悭臾想起前世自己总是贴身收藏的,那个做工精致的银质长命锁,上面刻的,不就是‘长命百岁’四个字么。这四个字,就是天下父母对孩子的最大的心愿。

    悭臾终究看不过慕容夫妇二人难过的样子,忍不住劝慰。

    “在下于术数易理之上并不是十分精通,说不定是在下算的错了。年长日久,未来的事情现在也无需如此烦忧。”

    话虽如此,可悭臾知道,自己是什么修为身份,莫说是一介凡人的命数,就是大罗金仙,他也能算得出他七成人生。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注定一生亲缘淡薄,若是送往仙山只怕一生都无再会之缘。悭臾还算出,那个孩子一生牵连甚多,虽然都是有惊无险,甚至成仙有望,但情缘亦是无多。

    这些,悭臾又怎敢对着这对年轻的父母说出?白发人送黑发人固然是悲伤之事,但是相思两地却始终无缘相见,待到知晓时,已是阴阳相隔,又何尝不是人生的悲哀?

    人世多苦难,一生难平。悭臾黯然的垂下眼眸,长生究竟有多好,才会让这些世人念念不忘,穷尽一生之力追寻?因为‘长生’二字,他已见过多少人亲离子散,郁郁而终……人心不足,欲壑难平。岂不闻知足常乐?何苦要为虚无缥缈之事丢弃为人的欢乐?

    悭臾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活得清醒,却单纯。爱恨情仇,他鲜少接触,若非他人苦苦相逼,他也不愿如此。但若是他当真陷入这人世之中,沾染了这些丑恶之物,他恐怕再也不会像现在一般心中平和,欢乐了……

    “希望如此……”慕容承形容萧索的叹息。

    悭臾受不住这种沉重的氛围,觉得此件事情已了,不如早早离去。山上虽然有些枯燥无味,但却没有这些烦人的事情。

    “先生既已无事,那在下便告辞了。……如是,有什么困难,就令飞鸟传信。在下暂居于黄山青鸾峰,想来一时也不会离开。”

    慕容承见悭臾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

    ——————————————————————————————————————————

    “悭臾……”

    长琴变回人形。自从他将魂魄收回之后,外貌就变化的越发接近他往日的模样。此时他看着沉默了一路,周身缠绕着寂寥之意的悭臾,不知该如何安慰。

    “悭臾,这是人生注定的苦难。凡人生命短暂,生老病死,悲欢离愁皆是寻常。然人活一世,若是能够无怨无悔,哪怕再多险阻艰难,孤苦一身,也是潇洒。你又何必如此多愁?”

    “我知道。只是仍然不免有些心酸。世事两难全,纵使神魔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凡人?”

    悭臾仰天叹息,“但我就是忍不住想,为什么上天总是如此伤人?给世人留下这么多的遗憾。而长生又有何好处?令世人如此追捧。人生不过百年,在你我眼中好似蜉蝣,朝生暮死,转眼即逝。可就是这样短暂的生命,常常令神魔都为之惊叹。就是因为他的短暂,才令凡人的生命虽然短暂,却如星辰璀璨……一世恩仇,一碗孟婆汤,前事尽忘,又有何不好?重新开始,对于有些人来讲是无法求得的新生。为何,为何……”

    长琴沉默,“子,非鱼……”

    悭臾一颤,悠长的叹息。

    “是了,我不是他们,自然不能明白他们的心境。由己及人,是我想错了。”

    悭臾开心地笑起来,长琴见他想得明白,也忍不住为他开心。

    山间清风徐徐,却夹杂了沉重的死气和血液的腥味。

    二人相识一叹,不明白为何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来。长琴还在静心养灵,不能沾染浊气,变化为白貂一跃跳在悭臾肩上。悭臾当即向味道的源头跑去。

    “住手!”

    悭臾声音未至,一道法咒金光已经电射而去,正中土匪将要落下的大刀。

    一声清脆断响,大刀从中断为两截,断口平齐。众土匪皆是吞咽纠结,这一招随手而为就有如此威力,若是动真招……

    土匪头领似的大汉见财物都已经进了自家包裹,当机立断大吼一声。

    “兄弟们,风紧,扯呼!”

    说完转头就跑,几片落叶飘下,竟是人影全无。悭臾急于救人,也懒得理会那些逃跑的土匪。

    “……恩公……”

    悭臾这才发现这里活人竟然没两个了,除了被眼前一身血污只出气没进气的男人和他护起来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先别说话,我来看看。”

    悭臾按下男人,这才注意到男人已经不可能救活了——胸口贯穿两刀,一道正中心脉,后背一刀已经将他的脊骨打碎,就算救活了,也注定是个废人了。

    悭臾看着男人明亮正直的眼睛,不禁有些遗憾。

    “恩公……不用看了。”男人在必死的情况下依然是笑得自然爽朗,只是他越是这样笑,悭臾就越是为他觉得难过。“我……我时间不多,恩公不必为我费心……恩公一看就是个善心的……定然……定然不会拒绝我这个将死……的……请求吧?”

    悭臾听他语气轻快,还有些奸诈,顿时哭笑不得,怎么觉得自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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