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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盗墓笔记/瓶邪/世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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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他颈窝里当鸵鸟,听他轻轻地说,“吴邪,我在这。”

    “跟你一起站在这里的,早就不是五年前的吴邪。”

    “我知道。”

    

 五十二 领路。

    半天以后,我们俩背催地迷路了。

    其实,没找向导就上雪山是很荒唐的事,就跟没绑绳子就去蹦极一样是死路一条。当然了,即使我们不是匆忙上路,也未必找得到像当年顺子这么好的向导了,现在的猎户和采药人都爬不了多高,我们要去的地方又没具体方位,一般人还真帮不了我们。

    于是,我凭着记忆,走上了五年前的老路,先过“阿盖西”湖,再上雪线,最终目的当然是找到当年那个双层壁画洞。整条线路的大致情况我确实有记录在笔记中,但现在又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我根本不知道指北针指的位置是否正确,五年前我们虽然烧了小圣山陪葬陵里的那块磁石,但根据三头老龙的风水对称说法,在另一条龙头里也应该有类似的东西在影响我们的方位判断,于是指南北针一上山就变成了摆设。

    方位不确定,我就无法判断我们是不是走在当年的老路上。外加当时我们发现那个温泉洞,全靠胖子的‘就地一滚’才偶尔发现,而我们这次还有没有这么幸运,实在是未知之数。

    又是两个小时之后,我败了,觉得眼前的景色根本就没有变化过,除了山还是山,除了雪还是雪。我开始懊恼,心里乱成了麻花,暗骂自己脑抽,居然只因为来过一次就敢大喇喇地上来,天真得跟一小屁孩似的,还拖着闷油瓶送死,这万一连下去的路都找不到,我们就携手跳崖殉情算了。

    闷油瓶看出我的焦躁,便要求说停下来休息一下再走。

    我叹了口气,走到崖边又摸出笔记和望远镜,准备想出一条对策。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异动。

    我们猛然转头,惊讶地看到一群白色的鸟振翅而飞,发出噗啦噗啦的声音,成群结队地划过天空,掠过我们的头顶,向着西北方向远去了。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梦中的景象在这一秒内与现实重合,就像灵异小说一样,我猛掐自己大腿,却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我结结巴巴地指着西北面问闷油瓶,“这……这……你,你看到了么?”

    他眯着眼睛,点点头。

    “妈的,这都什么鬼鸟啊能飞到这高度,还雪白的跟鸽子似的,就算是万奴王养的那批人面鸟也不是长这样的呀,真当老子没见过世面么!”我一时间有点破罐破摔地语无伦次。

    “九只……”闷油瓶喃喃自语,“鬼车鸟!”

    “什么?!”我大叫,“醒醒,别当我是文盲,鬼鸟是红的吧!血红血红的。而且应该是九头不是九只!”

    “吴邪。”无视喳喳呼呼的我,闷油瓶脸色一变,强硬地说道,“跟着他们的方向走。”

    结果,五个小时之后,我们居然真的在西北面的半山腰上,找到一块刻着一条百足龙的封陵石。

    巨石歪在一边,露出一道可供人穿过的岩缝,和五年前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样毫无二致。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顿时脑袋一晕,深深地觉得自己大概是掉入了一本奇幻小说吧,既然连九头鸟能给我们指路,那么等下就算万奴王穿着比基尼跳着草裙舞出现,我也不会惊讶了。

    我问闷油瓶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他却沉着地答了一句,“兵来将挡。”然后率先爬进了岩洞。

    好家伙,就算失忆也能把成语玩那么溜,你不那么沉着淡定你会死啊!臭面瘫!

    一直到重回青铜巨门之前的经历都算是有惊无险。我们在温泉眼边休息了一夜,然后往里前进,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攻击,连我最担心的那群人面鸟也不曾出现,我们就这样毫发无伤大摇大摆地来到了裂谷的底端。

    站在青铜巨门前的空地上,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事情进程得太快太顺就像是奇迹,让我不禁觉得当年我们在这里出生入死损兵折将是多么荒唐而无谓。

    我朝上打了一发改良过的照明弹,确定了一下半空中没有敌情,并点燃数个冷焰火扔在附近,借着强光,象征着所有谜题和谜底的青铜巨门渐渐展露在我们眼前。

    三十多米高的巨门,似是整体铸造而成,其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门前的地上散落着许多化石一般的破碎人皮,有些甚至都碎成了末,厚厚地几乎铺成了一条地毯。

    大门紧闭,严丝合缝,森然得让人窒息。

    闷油瓶瞪大了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我挺能理解他的,毕竟任何人初次见到这阵仗都得倒退三步啊,就连我这来过第二次的人都不得不再感叹一下自己小小一个人类,要如何与这些上古神迹叫板,几乎是连希望,都快要看不到了。

    我和闷油瓶打着手电,亦步亦趋地移动,扫视着每一个边边角角,就生怕是遗落了重要的线索,忽然前方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一闪而过,我立马警铃大作,拉上闷油瓶往那边靠去。

    走了不到一百米,我们已经能看到万奴王放棺材的那个石台,我和闷油瓶的手电齐齐向那里打去,惊见一束亮光反射回来,定睛一看,居然在半开的棺材板上发现一个三棱镜,旁边还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大叫,“妈的,见鬼啊!谁他妈那么有兴致在这放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这要是心脏弱一点的肯定已经吓升天了!”

    此时,闷油瓶神色一紧,快步往前跑去,我连忙拉住他,“别上去,那有九条大虫在冬眠呢,上去就是一个死。”

    闷油瓶紧锁着眉看向我,颤抖着嘴唇,“三菱镜旁边那个,就是鬼玺。”

    

 五十三 激斗。

    事情急转直下,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闷油瓶已经脱下背包,把刀背在背上,然后在身上系好了绳索,五花大绑得像个粽子,最后拿着个登山绳看着我。我当然知道他要干啥,无非就是效仿当年的胖子,从空中去取鬼玺罢了,这年头人人都是辛康纳利,把偷天陷阱玩着转。我苦笑一声,“您真自觉,可为什么偏偏是你去,小爷我也要玩!”

    闷油瓶淡淡扫了我一眼,“你太重。”

    “你去死!”我大声叫道。

    反驳无效,我硬着头皮把他吊了上去,说实话,他确实很轻,就跟五年前一样,小身板看似弱不禁风,使出来的劲却力拔千斤,真他妈没道理。我愤愤地盯着在空中打转试图保持平衡的他。

    准备妥当,他轻唤一声,我慢慢地放下绳索。看着他沉着优雅的动作,我心里却不知为何泛起了一阵紧张。他的动作明明比五年前的胖子要赏心悦目得多,况且棺椁里早就没了尸体,更没有危险可言,但莫名其妙地,阿宁当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这些蚰蜒是肉食性昆虫,行动迅猛无比,最爱吃我们这种体型的,假如我手一滑,闷油瓶就要变它们的冬眠补充粮了。于是心里更是忍不住要嘀咕,隐隐地担心着这些大虫突然苏醒过来。

    到了点,闷油瓶迅捷地一伸手,抄起鬼玺就塞进怀里,我一高兴,刚想把他拉回来,却还没来得及使劲,事情就不对了。

    东窗事发只需一秒,电光火石间,石台边所有的火山蚰蜒瞬间苏醒,直起脑袋就向他攻去,闷油瓶反应极快,背后的黑金古刀立马出鞘,“嘡嘡嘡嘡”数声,他就着空中的绳子飞转了一圈,四周的攻击被悉数拦下。

    我却根本没有时间为他叫好,这一下突变惊得我三魂去了两魂半,飞快地想把他拉上来,可是闷油瓶在空中为躲九条大虫的攻击,不得不左闪右闪,搅得绳索不断反扭,我一点都是不上劲,能让他保持在半空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的蛮力。

    只见此时闷油瓶为躲左边那只的血盆大口,使劲身体往下一沉,拉得我也往前一送,那只蚰蜒扑了个空,却一口咬断了绳子,我尖叫一声,闷油瓶空中一个翻身,落在了万奴王的棺椁之上。

    千钧一发,九龙戏闷,千刀万剐,九死一生。

    他扬刀迎战,嘴里却向我吼道,“吴邪,走!”

    我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听他这种混账话更是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你他妈做梦!”忽然我急中生智,解下包上的照明弹,上了一发,怒吼道,“闭眼!躲开!”然后看准了九条大虫的空隙,就朝他们的中央打了一发进去。

    顿时整个石台亮如白昼,泛着火光,所有的蚰蜒身形一顿,我闭着眼睛朝前一冲,撞开了两条大虫就扑了进去,滚到了他的身边。

    闷油瓶压根没想到我居然会那么大胆朝他打照明弹,也没来得及完全躲开,被烫伤一块,他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揪住我,“你进来送死啊!”

    “爱死不死,要你管!”我用同样的分呗吼回去。

    强光太盛,我完全睁不开眼睛,此刻我只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在颤抖,这种微妙的感觉,和多年前,在魔鬼城里的火堆边上,竟是一模一样。

    照明弹贴在地上,不能完全燃烧很快就开始暗淡下来了,我和他火速转身,换了个背靠背的姿势,忌惮地看着四周的九条大虫,我忽然傻眼了,我问他,“然后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拿刀在手背上划了一个大口子,然后一甩手,血花飞溅,淋上在了蚰蜒的身上,结果那些大虫居然完全不为所动,继续在那长牙五爪的。我不甘心,也抄了自己的短刀割了一道,一甩手,好吧,效果是一样的。

    闷油瓶贴着我的背又气又急,“你干什么?!”

    “别看不起我,老子我的血也牛得很。我操,这群死虫改吃肉以后就他妈是不一样了,连你的血都不怕,算他有种。”我没好气地回答,“现在怎么办,冲得出去么?”

    “照明弹还有么?”

    “装备全在外面,刚不都脱了么……”

    “火把呢……”

    “也在外面……”

    “……”

    闷油瓶没有再接话,因为照明弹已经完全燃尽,所有的蚰蜒立刻朝我俩扑过来,他接下六只,我对上另三个。石台不是很大,放了九条五米长的大虫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了,我和他游走在其中闪躲,煞是辛苦。更气人得是这些火山蚰蜒的壳已经变得如岩石一般坚硬,我的短刀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只有我随身的沙漠之鹰还能吓退它们,却远不能杀死。

    闷油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虽然黑金古刀削铁如泥,但也只能砍下蚰蜒的三两只手脚,可这九条虫少说也有上千条脚,等他砍完我可能早就找好人家投胎去了。

    其实我俩一直在制造机会找出空档,只要跑出了石台的范围,那也就不怕它们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九条大虫跟受过训似的,把整个石台包围得密不透风,多手多脚的,就是逼得你无路可走。

    不久,我的手枪子弹告负,却堪堪被两条大虫围住,我只得架住一边然后闪身,却依旧着了道,肩膀被刮掉一大层皮,我大叫一声我操,一阵疼痛传上脑子,当场就有点晕。

    闷油瓶注意到我受伤,眼睛蓦地就变红了,他一把撑着石台跳起,右腿一个借力上踢,逼得那条大虫直起身子。顷刻间,他卡准时机,黑刀一扬,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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