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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瓶邪』喪家犬-第20章

小说: 『瓶邪』喪家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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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痒一个箭步冲上前帮忙他脱身,敦珠达瓦也去帮他拖,前缘的四人仍不敢?懈,刀枪握地死紧。

“退了,死的是头狼。”黑瞎子被老痒拉了起来,大口喘气,雪衣的袖子一片湿漉漉的,
应该是受伤了;?人扛着狼尸,展示似地铺在上风处,让狼群知道首领已死;
头狼死不瞑目,怨毒的眼恶瞪着,狙击枪带着刺刀的那头尽数没入它的心口,
底座甚至有点变形,完全可以想像双方的力气有多么惊人。

“它们不会再来了,没有头狼,不能打围。”达瓦淡淡说了一句,
起身检查雪地上的数十具狼尸,表情却显得有点没落。
“你看这,母的,奶涨着呢,窝里一定有崽,可怜它们没娘,也活不成了。”她摇摇头,
伸手覆上死狼圆睁的眼,我们帮着她把死狼围成一圈,头狼的放在最外面,
感觉像是枭首示?,今晚还要在这儿扎营,此举可保狼群不再进攻。

风雪稍歇,雪岭间此起彼落,?荡着狼的哀鸣,我们闷闷地收拾营地,刚打了胜仗,
几乎没有伤员,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得狠不舒坦。

黑瞎子进帐篷上药,为了挡狼口,他的左臂暂时是废了,幸亏当时枪杆子横在人狼之间,
否则这下子大约只剩下空荡荡的左上臂;我看看老痒,他向我比了一个OK的眼神,
这种伤对黑瞎子来讲并不严重,只剩下右手可以用的他照样下斗利索。

白毛风来的惊人,退的也快,只剩下鹅毛般的细雪覆住满地的血腥,我退到人比较少的地方抽烟,
企图把那股郁结从身体中抽出,闷油瓶默默跟在我后方,提着刀,还在警戒。

“……嗨。”达瓦还在狼尸间走来走去,嘴里呢喃着我不懂得咒语,我向她打了声招呼,
她没理我,眼罩也没戴起来,往色拉丹东的方向看得出神。
突然之间,她喉间诵经的声音轧然而止,连带那些悠长的狼嚎,也在同一时间内静了下来。

我感到颤抖。
没有理由的,我的牙关上下打颤。
闷油瓶察觉异状,拉住了我的手,我才发现,他居然也在颤抖。
达瓦转过头来,欲言又止看着我,两片嘴唇抖的厉害。

接着,我们听到一声清脆的“喀嚓”声,大地隆隆震动,
悬崖上的万年积雪开始?动、翻腾,像白色的浪。

终于,狼山对我们这些入侵者下了最严厉的制裁。






34
一滴冷汗沿着闷油瓶的额间滑了下来,他用唇语说了“雪崩”。
可我直觉不是雪崩这么简单,先前在长白山的那一次虽然惊险,却没有现下这种难以言谕的恐惧,脚下的山体酝酿着一股更大的能量,像一条即将苏醒过来的白色妖龙,企图伸展祂僵化万年的背脊;而后……………………

天崩地裂!

耳边全是雪块移动的沉重声响,闷油瓶拉着我就要往出水口方向跑,
所有的人正仓皇撤进洞口,嘉措扯开喉咙大喊,达瓦疯了似地叫唤她的狗群,
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完全被大地的怒吼吞噬。

只消一眨眼,大片积雪就坍了下来,牦牛群行走不及,埋了一半进去,脚夫也顾不得抢救,
扯开腿就往洞里跑;雪崩的速度太快,要跑回洞口已经没有时间,达瓦扯着我们的手往另一个方向狂奔,
继续疯狂大喊,跟上的狗只有三只,连札埃乐都不见了踪影。

我冻得脚都快失去知觉,仍没命的跑,碎石雪块擦过脸颊,整个世界只有黑白灰三种色阶;
地震持续着,造成的伤害与影响远比雪崩更大,眼见一道怵目惊心的裂缝瞬间在面前形成,
我们三人连反应时间也没有,脚下猛然踩空,接着就被一团坍下的雪冲了下去。

雪量不多,但流动的力道极强,要是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掩蔽物,几乎是死定了,
我左手抓着闷油瓶右手拉着达瓦,他们也在找可以缓冲下坠速度的物体,
青康藏高原处于版块交接处,地质不稳定,冰河地形早将冻土层蚀的千疮百孔,
闷油瓶看准一个冰臼,刀一横,硬生生嵌入岩壁缝隙中,达瓦翻身跃入洞口,忙将我跟闷油瓶拉了进来。

洞狠小,人只能贴在一起,达瓦望着洞口不断下坠的落石积雪,泪流不止,
那几只跟着她来的狗全不见了,这种情况下,必然连尸体也找不到了。

土层移动的闷响不见停止的迹象,这个暂时栖身的洞穴能不能撑过地震完全是未知数,
在大自然的面前,再强大的人类都显得脆弱不堪。

高山氧气不足与地层的晃动让我严重耳鸣,甚至失去计算时间的能力,
风云变色的瞬间仿佛一世纪那么久,现在唯一能做的,剩下等待;
闷油瓶紧握我的手,隔着手套,还是能想像熟悉的体温,这让我感觉不那么坏,至少要死也是死在一起。

等到天摇地动的感觉逐渐缓和后,被沙土、雪尘遮蔽的视线也慢慢清晰,我们小心翼翼地探出洞口,
这道裂缝非常宽,绝非这次地震才形成,四壁都是平滑的岩石及冰河擦痕,这里好像原本就是一个冰斗,
或许前阵子玉树大震暂时将此处填平,刚才的天摇地动只是还原了它的地貌。

我们离落下的冰川表面已经有十米远,顶头不断有碎石滚落,胖子跟潘子站在裂缝边缘向我们打手势,
没有人伤亡,但牦牛及装备全给埋了,其他人正在想办法挖挖看有什么用的上的东西,
好将我们弄上去;我要他们放几把手电下来,裂缝底下光线不佳,天色渐渐转黑,已近日落时刻,
一轮满月吊诡的挂在天幕东边。

过了一会儿潘子将手电垂吊下来,还附了一些纸条与笔,地震过后雪层依旧?动,
避免大声喧哗,暂时只能用这样沟通。

敦珠要我们先在底下待着,这里的确是个冰河槽,他们应该能从另一边绕下来与我们会合,
帐篷牦牛粮食全没了,只剩一些身上的配备,所幸武器大部分拿在手上,弹药还可以应付;
用手电照了一下,底部尚平坦,两壁有些天然形成的孔洞,有几个大小刚好可以栖人。

闷油瓶说,之前这里被雪封住,应该不会有大型猛兽,我们探探,没什么危险就进洞里休息,
至少可以挡风,话虽然这么讲,但没人敢大意,全把刀枪横在身前。

达瓦脸上的泪迹未干,没说一句话,撑着精神跟着我们走;天色已经全黑,
月光投射进这道大地伤痕般的裂口中,天空清朗异常,连一丝云絮也没,
对比之前的狂风恶雪、天崩地裂,显得极不真实。

我们前进了大约十米,来到山壁的转角处,月光大亮,不打手电也能看得清楚,
灰色的岩石与白色的积雪之外,竟然出现了红色屋瓦与歇山式的金顶。

我们惊的说不出话来,连忙将手电打了上去,一座白墙红瓦的藏式典型寺庙悬在数十米高的山壁上,
大多数埋在雪堆里,露出来的部份也有倾颓的迹象;达瓦激动指着双鹿护轮下的藏文说,
这是四臂观音的真言,这座半倒的庙,百分之九十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35

我心中“咯登”一声,“达瓦”不正是藏文“月亮”的意思吗?
如果不是我无聊,离开帐篷去看达瓦在做什么,如果没有碰上刚才的地震,
恐怕就没有办法如此顺利发现目的地。

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过份乐观,命中注定什么的设定拿来套一下,
就足以构成行动的理由;眼下三人,身上装备不够,不敢贸然开挖,
于是折回原处,写了纸条告诉顶上的人已经发现寺庙的遗迹;
天色已经全暗,他们要摸黑下来大约还需要两、三个小时,
幸好这一带冰川沉积物并不多,应该是被冲到海拔更低的地方了,
道路被落石封住的状况会好一些。

绕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危险后,打算生火取暖,清开一处的积雪,
捡了一些枯枝干草,用身上的打火机点燃,篝火劈劈啪啪地响着,
那些泣血的狼嚎,又开始在山间?荡。

我们选的地方是一堵背风的岩墙,比较暖,如果周围有什么动静,
可以从石头上的影子看到;达瓦跟闷油瓶都一言不发,
只有我唱独角戏似地不停说话,多半是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其实并不是非讲话不可,只是雪山过于广漠荒凉,
如果没有一些人声,感觉就好像被世界所隔离。

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又冷又饿,达瓦将衣袋里最后的一包压缩饼干分了;
藏袍狠宽大,暗袋能塞进狠多东西,她吃完自己的那份,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转经筒,
背过我们喃喃念着咒语。

我和闷油瓶无事可作,既然现在无法开挖,环境也不好就地休息,便打开手电,
就近探照;大学上民俗建筑的时候提到,藏区寺庙附近多半有些僧人守夜的小屋或岩洞,
如果幸运让我们搜到遗址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直通殿内的捷径;
依照此定律下去找,果然,在火堆后方的岩石隙缝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闷油瓶先钻了进去,此处极窄,如果跟胖子卡在一起,肯定转不了身了,
幸好瓶子身板瘦,我跟着塞进去,站起来后空间虽相当局促,但面对面调了一个角度后,
勉强还可以移动。

“………是之前你写在家里窗上的字?”凭着他的手电照射,我耳后墙上有个红艳艳的种子字,
约有半个人身大小,这是代表吉祥天母本尊的一种图腾。

闷油瓶点点头,伸出二指,挨着我的腰半蹲,开始摸索;扳开一堆滚落的小石子后,
十几个天书般的藏文陈列在种子字下方,我不识藏文,正要挤出隙缝唤达瓦来读,
却见她呆立的背影,双肩发抖的望向前方。

月光清楚照出那头大狗似狼的身影,它额上红成一块,双腿有些颤抖,
金黄色的毛上还沾着血污,负伤却依然顽强挺站着,像是撑着长剑的老将。

九死一生,札埃乐。
哼哼地,几声狗看到主人时,讨人抚摸的,鼻音呜咽。

达瓦楞了一下,又哭又笑,急得上前要抱它,没想到札埃乐吃力跳开,
冲着亲爱的主人,露出白森森的牙、皱起吻部怒纹,凶恶地吠叫。

达瓦马上反应,往身后看去,在她身后一百公尺处,不知何时站了三个全身发胀、
绛紫色皮肤的“人”,双眼无神,僵硬地往这里缓缓移动。

我心里暗叫声糟,这活脱脱就是三个粽子,而且还是三个轻功练到炉火纯青、
走路比猫还小声的粽子!

那三头怪物察觉活人的生气,立马奔了过来,速度极快,
之前在嘉措家里养病时就曾读到这种文献,藏人称为“部多”的行尸,
通常是遭人下咒或戾气极重之人死后所化,遇到活人就要扑,但对其他动物不会造成影响,
被他“摸顶”的人会立刻成为他的同类,初听这种类似西洋B级片的情节多少令人莞尔,
但当时嘉措信誓旦旦地说,旧时藏区许多门房建的十分低矮,就是为了防范这种怪物。

我担心最前头的达瓦会先遭遇攻击,却和闷油瓶卡在岩缝里出不去,
她往反方向跑开,一边大喊:“躲!他们要过去了!嘴巴鼻子堵起来!
不要管我!我有他们怕的东西!”

而事实发展如她所讲,行尸往我们这边冲来,纵使身边有哑巴张这种高手,
挤在狭小的隙缝中,连拔刀的空间都没有,估计数十秒之后它手一构,我们可能也玩完了。

勾魂使者飞快窜到跟前,闷油瓶于是很很撞了上来,将我压在山壁上,
整个人紧贴,他“嘘”了一声,侧脸封住我的唇,我与他身高相当,
鼻尖抵在一起,这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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