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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瓶邪』喪家犬-第14章

小说: 『瓶邪』喪家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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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谢过这位热情的女主人,环顾四周,虽然已届五月,但世界屋脊上的城市仍冻得狠,
灰白墙上两扇雕花木窗被风灌地格格作响。
?人整顿一下,搬了个藏柜简单隔开一小空间让胡氏夫妇就寝用,其它的人都是惯于野外求生的大老爷,
挤在大通铺一起睡本属正常,但尴尬的床位问题又来;这次胖子倒狠自动的帮我们分配好,
靠墙依序是我、闷油瓶、胖子、潘子、黑瞎子跟老痒。
然后仿佛为了掩饰自己心虚似的,我跟老痒开始高声聊天,并且把笔电搬出来接上网路,
看阿四那边有没有来消息。
老痒用的是3。5G网卡,通讯意料中的差,速度慢得狠,恐怕到了沱沱河已经没有网路可用,
因此这回刻意配了一套卫星电话,以便随时能互相联系;其余的装备及武器,
则全装在停在院子里的两台悍马里,由几头凶猛的藏狗看管着,除了闷油瓶贴身带着的乌金古刀。

现下他倚着墙,没有半点表情的把玩刀柄,也许他一年多前,在进入废弃疗养院、在再度撞见我之前,
也是这样倚着墙,与他的刀。
尔后他在鬼城失去了刀也失去了自己,刀让我三叔找了回来,
但真正属于“张起灵”的一切记忆,却藏入陨玉鬼魅般的幽深洞窟之内。

但那不重要,已不重要。

我缩着膀子溜到床位边,躺下,视线刚好落在他那布满硬茧、关节突出的手,
奇长的手指无声扣着乌木刀鞘,其他的人或聊天或打发自己的时间,甚至胖子不甘寂寞地开始找人锄大D;
狠吵,我却觉得这一切都让我无比安心。
接着他的手停止动作,嗖一声滑到我颊边,两根手指贴着我的颧骨。

可这一觉睡得并没有想像中安稳,不知水土不服或是安逸日子过了太久,氆氇虽然厚重保暖但清晨的低温仍是冻得够呛;
天濛濛亮我就被冷醒了,睁开眼时还让张起灵放大的脸部特写吓到。
他在外头一向浅眠,见我醒了也跟着起床,房内所有的人都还在睡,除了被强迫戴上舒鼻贴的胖子那滑稽的呼吸声外,
远远还传来低沉的诵经声及里外走动的声响,想来应该是嘉措与他的妻子。
我站起了身,离开氆氇与毡垫肌肤温感瞬间骤降,室温大约只有五六度;无怪乎藏人随时把灌满酥油茶的保温瓶放在床边,
下床前先来上一碗平衡体温。

我与他各喝了几口茶,果然感觉不那么寒,披了件外套下楼;经过楼梯前瞥见灯光自前厅经堂撒了过来,
嘉措正中气十足地念诵早课;藏传佛教念经的音律狠特殊,格外的低沉浑厚,由于发声的部位使用大量共鸣腔,
容易引起生物大脑皮层中某部份的感知;因此有些妖物特别害怕喇嘛咒,
其实就是因为这种旋律加深它们对“恐惧”讯息感受的提升。

楼下大门是半开着的,厨房里的冒出食物的香气,央金在院子里点完供香,转身碰上下楼的我们,
她笑了笑,向我们道早,接着进了厨房搬出一大桶深绿色的肉粥,说要喂狗。

我和闷油瓶闲着无聊,帮她把木桶搬到院子里去,肉粥狠香,掺了青稞粉与碎骨一起熬煮,藏语叫“糌吐”,
她将一个个木碗装满,然后推到狗面前;昨晚天色黑没瞧清楚,这会儿总算是看到铁栏后的藏狗,
约莫有五六只,每一只体型都相当硕大,蓬?的鬃毛狮子般的,十分威武。
我问央金,莫非这就是藏獒,她摇摇头说,还不是獒,真正的獒还要更大,跑起来像虎、吼起来像狮,
那是喝着喝雪山的水、吹着高原的风才能孕育出来的猛兽。

早些年她的丈夫赶搭藏獒热潮,进牧区找了好些威猛的獒要搞繁殖,但城市哪是这种庞然巨物的家?
嘉措体认到这一点后,把獒送回了牧区,只留下一些无法成为獒的藏狗,但这些狗仍备受宠爱,
我想不只是基于主人爱狗,而是藏人骨血中就有着对这些多毛朋友无法割舍的情感。

所有人都知道狗由狼而来,人类在数万年前驯养幼狼,给这些离群的狼食物及屋?,
再训练它们利用本身的天赋追击猎物,甚至对抗早已殊途的老祖宗们捍卫人类的财产,
在以畜牧狩猎为主的地区,对狗的重视程度更甚。

央金说,藏语的狼?作“契普将”,而狗读为“契”,由“狼崽”的意思而来;
传说洪荒时上天曾降下大水,冲毁了所有庄稼,只剩下一只小黑狗高举的尾巴上粘着几颗青稞种子,
藏人的祖先才有青稞可以吃,有些地区在家族吃饭前还得先喂饱家里的狗,正是这个原因。
我听着她叨叨絮絮说着“狗经”,便同她说我爷爷曾经养过一只西藏璜,还救了他一命的故事,
忽然我一个机灵,问了她一个问题,为何昨夜我们拿出狼牙,并请她送上二楼经堂供养之后,狗吠叫的如此凶猛?

她沉默了一下,确定楼上诵经声还在继续着,之后,附耳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昨儿个上楼就瞧见天狼星挂在神山上头啊,那个亮啊,居然是血红血红的!”






25

央金说,天狼星是凶星、是不吉祥的星宿,人们认为天狼大亮必是流火之年,使庄稼歉收,
同时也意味着巨大天灾的发生;但她不敢对嘉措说,即便伏藏师在星相观测上有自己的一套?释,
在正式占卜之前,绝对是忌讳所有先入为主的征兆。
我向央金解释了一些简单的天象学,大概是反圣婴现象造成的气候异常之类的,
她要我们入唐古喇山一定要小心,她小时候?过狼的苦头,普通的藏狼就已经狡诈的够呛,更何况是成精的狼主?

此时诵经声已经停止,央金见丈夫下楼,也不多说了,?自走进厨房干活。

天色大亮之后,?人用过早餐,开始清点悍马里的装备:雷明登照明弹、探险头盔、
卫星定位器以及一些制作精良的炸药;其中最惹眼的莫过于那十来枝的枪,从大口径的狙击枪到九?米警用手枪一应俱全,
二叔广大的“人脉”惊的我咋舌,不会是他哪个好朋友刚好是南洋的军火商吧?

嘉措说,开了铁路后,从西?到沱沱河这段路平稳又安全,但入山后就等于进了无政府地带;
这条牦牛队走出来,镶在峭壁上的古道,不只有马熊野狼等猛兽出没,至今仍有不少盗匪马贼抢劫;
更可怕的是神山那反覆无常的气候及陈年的积雪,必须要有个经验老道的向导,还要有个厉害的猎人,
而在藏地,最强的火枪炮弹不一定派的上用场,永冻土太多,除非现场评估状况才能用炸药,
否则还是得土方炼钢………动手挖,这片平均海拔超过四千公尺的高原,存在太多无法确定的变因,
许多时候科技产品反而不灵光;胡太太自愿陪我们进城采买,她是搬山道人之后,深谙五行克制之道,
有前辈领着添些老方子,让人放心许多;胡先生和嘉措则要去北方草场接人,不与我们同行。
这时阿四正好也来了消息,他刚到西?,双方人马不会合,直接约在入山处,
阿四一行只有三人,果然他信守承诺,只带了两个伙计。

于是决定把人分成三队;老痒、潘子及黑瞎子留守,顺道探查阿四那两位保镳的底细,
胡先生与嘉措往北,我、闷油瓶、胖子及胡太太进城。

我们开着一台卸了装备的悍马到了城西的老市场,胡太太有个地理杂志摄影师的职衔,
来到老市场自然是背着单眼相机拍不停,胖子忙着找小吃考察民情、闷油瓶发呆,我则随意浏览摊贩摆着卖的小东西。

一排排佛像、唐卡、天珠、转经筒及佛盒,镶满蜜蜡玛瑙绿松,华贵又不失质朴;藏民喜爱将饰品及信仰戴在身上,
显示地位的同时也希望能获得庇佑;这样的地方自然不会缺少充满野味的羊头骨及狼牙坠,
只不过熟悉古物市场的都知道,这儿卖的狼牙多半是由牛羊或山猪骨磨成,藏狼的牙已日渐稀少。

我漫不经心的拿起了一个狼牙坠看了看,外型跟各路人马抢翻天的那只根本没多大区别,若不是拿手电一照,
发现上头刻了密密麻麻的经文,还以为所谓的狼主之牙只是路边摊买来的工艺品。

“客倌儿眼尖,这只是真狼牙。”摊主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来与我攀谈,是个中年人,蓄长?,
戴着一副墨镜,满腮的胡子,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
“这么有缘,算您十块钱如何?”他拉住我的手,就要将狼牙往我手里塞,我觉得不舒服,连忙将手抽掉,
这时候闷油瓶突然拉住我另一只手,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整个人往后拖。
我转头看看他,只见他恶很很地盯着摊主,冷冷地大喊一声“走!”

随后我像是被他反身架着,就见胖子拉起胡太太,跟着我们大步跑开市集,?直往停车处跑去。
“……等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手臂被扳得极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闷油瓶仍然没已停下来的意思。
“来不及了!到我身后!”他猛然转身,将我往路边的汽车一靠,挡住我,亮出军靴前端那两把亮晃晃的刺刀。
“掩护胡太!”他朝胖子大喊,胖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仍是把胡太太往身后一档。
“到底什么事?”我推推他的肩膀,他没有理会我,抬起头往上方看。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条小巷,没什么人走动,两旁是一排四五层楼高的水泥建筑,间距可以并排三台车,并不算窄;
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瞧,却看到完全超越现实、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只见两道黑影从最高处往下跳,顺着墙面电线或招牌等突出物,蹦了下来,动作极快;
那大小、那身形,分明是不可能出现在城市里的狼!

“操你祖奶奶!这什么怪物!”胖子大嚷起来,胡太太也惊得瞠目结舌;待那些“狼”一站定在车顶,
喉咙里发出混浊的吼声时,我们心中的惊讶与恐惧也攀升到了最高点。

───那居然是两头半腐的狼,灰白的狼毛被污血染的红一块黑一块,露出白森森的骨与绛紫色的皮肉,
咧着烂掉一半的嘴,扑将过来!

闷油瓶啧了一声,起脚劈了过去,胡太大嚷,将地上拾起的空酒瓶扔了过去,闷油瓶接过,
咖的一声将玻璃敲出尖锐的口子,像一口利齿,砸进另一头半腐狼的脖子里。
即使割喉,但血液早已干涸,自然无法“杀死”这只俨如粽子的狼,他顺势发力,
握住酒瓶口反向划开,粘着皮肉血骨的狼头被他“活生生”切了下来,表情狰狞至极,
怪得是这些狼并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就这样倒了地,化成一摊臭不可闻的腐水。

另一边胖子跟胡太也惊险地解决了一只,他俩都是挂过符的“摸金校卫”,
胖子那混世魔王手段之残不必说,连摘符多年的胡太都还是如此利索。

“……这些……到底是什么?”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整个巷子?漫着腥臭的血味,中人欲呕,
闷油瓶摇摇头说,刚刚那摊主有鬼,他墨镜底下的,是双红色狼眼,至于这些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

胡太顺了一口气,说,这可能是一种酰罟爬系牡寞术起源就是在西藏,
可能有人将旁诶堑纳硖謇锝倏匦惺セ鳎铱髡判「绶⑾值目欤
否则被那张含有剧毒及腐液的大嘴咬伤,大罗神仙也难救。

检视一下?人,由于还穿着冬衣,裸露的皮肤都没被腐液溅伤,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还是先回伏藏师家里,该处必定设有屏障,妖邪难以越雷池一步。

而就当四人往停车方向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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