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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剑网三)入戏-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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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又何必替我受那第一刀呢?又何必无视经脉损伤,强运内功呢?”
  战场形势万变,那瞬间的决断,与其说是深思熟虑的算计,不如说只是直觉——藏于内心深处、游离于理智之外的直觉,只遵从心底最真实的意愿。
  石珞静了片刻,移开了视线:“你我都……入戏了而已。”
  穆清风仰头一叹,似感慨又似解脱:“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道长在内心里,其实也是喜欢我的?”
  “你我是同一类人,穆公子作何想,我便作何想。”
  “我——”穆清风声音一滞,是少见的犹豫,随后他又摇头叹息,“罢了,我这种人,最没有资格说什么真心。”
  当初洛阳城外一战后,恶人援兵降临之快,完全超乎李漠玄与穆清风的预料,两人在重重追击之下只得回到壶中馆,恢复穆清风的身份,让楚关消失,才成功扰乱了敌人,但也给壶中馆招来了嫌疑。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还要归结到那一战中,楚关并没有公开倒戈,在场皆是高手,李漠玄以一敌四,未能确保将所有敌人当场格杀,而这些援兵,正是楚关的同伴中还有气的人拼尽最后的性命唤来的。
  没有亲手了结他们的性命,除了避免落下证据之外,也是穆清风给予这些“同伴”最后的敬意,却不想,换来了他们不屈不挠的救援。他从一开始就是背叛者,从未付出真心,却收获了真心,这份真情实意,暖得冰冷,甜得苦涩。
  这世上哪有什么正邪善恶,不过是不同的人,选择了不同的立场,走上不同的道路,为了不同的义,相互厮杀,至死方休。
  穆清风垂头不语,石珞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很佩服穆公子,身负两派武学,同时扮演两个身份,非常人能做到。”
  “我不过是跟随盟主学得一招半式,平日躲着藏着,真要动手,几招就会露馅。”穆清风自嘲一般地笑了笑,“反而是道长你明明经脉与废人无异,还能常立武学巅峰,才真正让我钦佩不已。”他抚了抚手中雪白的笛子,渐渐露出了兴奋的笑意,“可惜入谷晚,未能亲眼见识决云剑主的风采,如今竟有机会一战,不胜荣幸。”
  “哦?”这次换石珞露出奇妙的表情了,“穆公子何以提起这个久远的名字?”
  “因为草蛇香。”穆清风答道,“你能看出苏靖和我被千弩盯上,是因为你能辨认出草蛇香。这香是标记猎物用的,千弩在传闻中从未失手,在他遇到我之前,按说除了他自己之外,这世上不应该有活人识得草蛇香。”
  “这说明他曾经失手过,但是世人不知。”
  “千弩所杀的人中,唯有决云剑主与他实力悬殊。以决云剑主之能,就算遭遇暗算,也不至于轻易被杀。而且,千弩用来复命的只是折断的决云剑,并不能因此断定生死。”
  “所以你就认定,是尚决云帮他作弊了是吗?”
  “久远之事,只能猜测,但是我看到了你的剑招——你用来取鬼殊之命的剑招,因为生死蛊而阴差阳错地转移到索裟身上,反而让我捡了便宜。”穆清风无奈地笑笑,“伤口细小,出血缓慢,看似一剑穿心,但威力远非一剑能比拟。”
  石珞也不由自主地按了按头:“看来长安城一战,你我都露了破绽。”
  “那不是一剑,而是三剑——决云剑主的三环套月,迅捷无匹,三剑宛如一剑,只留一道微小伤痕,这世上只有决云剑主才能将这一招使到此等境界。”
  “哈,能使成这样的人很多,只是都喜欢躲在深山,反倒是最俗的人得了虚名。”
  “道长也太自谦,世人皆知决云剑主的左手剑天下无双,却从未听说决云剑主是一个废了右臂、经脉损毁、内力几近全失的人。”
  “失了内力,反而不必受困于招式,只需专注于剑法本身,以求无招之境。”
  穆清风低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就是道长所说的‘本’吗……”
  没错,“无招”——决云剑招式万千,源于纯阳剑宗,却早已超出条框之外,时而有形,时而无迹,不拘章法,出奇制胜。
  果然,这道长于文于武,都是穆清风此生所遇最好的对手。
  “武学之论,空谈无益。”石珞将剑竖直悬于身前,坐忘无我青气升腾之际,剑已换至左手,剑花凛然,“出招吧。”
  穆清风缓缓抬起手中的笛子,雪白无暇的笛身在夜色中如冰如玉。
  “道长,你这一生,为何而战?”
  “了却恩仇,不负本心。”
  “不负本心是吗,你我皆为心中不可背弃的恩人而战,却无法遵从本心而不战——这心,终是要负了。”他说到这里,忽然一愣。
  负。
  原来……!穆清风只觉脑中一阵恍惚,脚下几乎立不稳,连持笛的身形都跟着颤动了。
  道长啊道长,你为何,就不能管管你的乌鸦嘴呢。
  “我早说过,窥得天命,也不过庸人自扰。”
  穆清风凄然而笑:“人,永远在自作孽啊。”
  他雪笛一挥,系在笛上的流苏在夜色中划出一抹惨淡的血红。
  “浩气盟,天璇坛,穆清风。”
  “恶人谷,散人,石珞。”
  “叛徒楚关之命在此,凭实力——来取吧!”
  笛与剑,同时划破长夜。
  作者有话要说:  


☆、决战

    无招之剑胜在千变万化,石珞缺乏内力护体,区区三尺剑的攻击范围也有限,支撑他出剑的便是迅捷的速度与奇诡的身法,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而穆清风的情况正相反,他内力深厚,隔空便可出招,一旦击中便能造成绵延不绝的深重内伤,但是受限于运功时间,在速度方面造成了缺陷。
  可以说,这二人各自的长处完克对方的短处。
  眼前的白衣人影飘忽莫测,穆清风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不能让他近身!石珞欺近的瞬间,穆清风便疾速后撤,他可以感受到骤然铺开的生太极拉扯着脚下的速度,但他终归是撤了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敌人时的第一反应是退。
  石珞以攻为守,穆清风则以守为攻。石珞身形快如鬼魅,剑意自四面八方罩来。穆清风寻不到破绽,又无暇运功,几番出指骚扰后便要继续拉开距离,但脚下一滞,竟是半点轻功都使不出来。
  吞日月!以为石珞内力太弱于是专心应对剑法的穆清风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思维的定式——正因为这道长的内力太过可怜,所以只会用在最有效的地方!
  他还不及反应,四周又一剧震,这回不只脚下受阻,全身都动弹不得——人剑合一!
  穆清风暗自心惊,星楼月影脱出控制后一刻不停连续后撤,因为他几乎可以预见下一招打来的将是大道无术。
  可是,没有——他只是落进了另一个崭新的太极之中,气场的主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侧,仿佛一直就在这里等他一般。
  穆清风意识到自己刚才又陷入了另一个思维定式,平日里应对太虚剑意的经验被尽数推翻,他根本无法预料石珞会如何出招,而自己的意图却被对方看得透透的!
  当下容不得丝毫错愕,因为剑风已至,穆清风挥笛作挡,剑刃与笛身相撞,声如玉石。
  石珞的剑不带内力,唯有剑影缭乱,肉眼几不可寻。穆清风则以笛为剑,融合内力,见招拆招,交缠不休。石珞剑法精妙,穆清风亦非等闲,他也是专注修炼过外功的人,论近身招式,他一时也不会落得下风。
  笛剑交接,声脆悦耳。劲风灌入笛孔,不奏自鸣,呜呜然,如英雄悲歌。
  剑影遮天,笛声凄婉。身陷太极之中,穆清风自忖凭速度终究无法拼得过石珞,心念一转,手中的笛子在格住剑后并未离开,而是顺着剑刃向剑镡滑去,利刃剜在笛身上,迸溅出雪霰般的细屑。
  穆清风不顾笛身的损伤,在即将触及剑镡时一转腕,将石珞的剑引至自己左侧的身子,同时雪笛自石珞左臂之上绕过,直取胸口。
  剑尖触到自己的左胸之时,穆清风抬起左手猛然握住剑刃,指间鲜血飞溅,生生将石珞的剑路带偏三分,虽护住心脏,但剑刃却在肋间贯穿而过!穆清风强忍剧痛,左手未松,在对方未及拔剑的须臾,右手的笛子终于成功点中了石珞的胸膛。
  穆清风这一点凝聚了十二分的内力,石珞亦及时抬手格开了笛子,但终抵不住穆清风雄浑内力的一击,被震得倒退数丈,同时长剑从穆清风的肋间抽出,血溅五步。
  穆清风退了几步,迅速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这一剑伤及肺腑,令他一度窒息,但他不能错失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雪笛再次凝入内力,墨色大盛。
  不远处,石珞以剑撑地,竭力稳住身形,薄唇紧抿,却不能阻挡唇间汩汩溢出的鲜血。笛子一击霸道至极,浑厚的内力自胸口一点透入,冲至全身,五脏六腑皆被招呼了一遍,他几乎听到了自己胸骨碎裂的声音。恍惚间,穆清风新招已至。
  石珞足尖一点,从那绿光墨影之中蹭过,飘至一棵树后,他背靠着树干,又咳出一口血。因他内力薄弱,他的剑向来不给敌人任何将内力轰来的机会,可是穆清风认准这个致命弱点,宁可自损伤敌,以身受一剑为代价换得这一瞬的空隙。那一剑贯穿了肺部,穆清风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穆清风见那道白衣人影躲至树后,也没有奋起追击,确切地说是根本提不起力气来追击,他按住伤口踉跄了一下,喉间尽是蔓延的血腥味。
  论战斗持久力,穆清风无疑占上风,但这伤势拖下去可是要命。不知李将军何时能脱身回援,或者至少派个人来……思及此处,他忽觉叶影摇动,心中顿感宽慰——赶上了,不愧是唐姐姐。
  石珞察觉利刃破空之响,霍然掠出,白衣过处尽是射空的暗器。他回身一剑打落剩余的暗器,刚后踏一步以稳住身子,机关声动,他不及回头,再次跳出,身后的天绝地灭散开一圈华美的陷阱。
  蓝衣女子的身影轻盈地立于树梢之上,一手持千机匣,另一手高举在空中。
  啪——清脆的响指,却是催命的信号。
  面前荆天棘地乍然绽放,石珞提气再跃,余光瞥到不远处一个崭新的千机变正在成形,他又迅速折了个方向,向唐鸢所在的那棵树驰去。
  唐鸢站在高处视野广阔,唯独自己脚下是盲点,但她有机关可以覆盖四周,当下一记天女散花丢在白衣人前方的路径上。谁知石珞的身影突然拔高,竟是一个梯云纵掠上了树梢。唐鸢一惊,腕间的暗器疾射而出,石珞在这个瞬间与她擦身而过,唐鸢能够看到白色的衣袖从眼前拂过,还有几滴暗沉的血液坠入夜色。
  那是他的血。唐鸢在白影飘离后才猛然感受到肩膀剧痛,根本托不住沉重的千机匣。但是,没有流血。
  石珞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仅仅以手刀卸了她的肩部关节,没有出剑。
  然而,从树枝间一头栽落的却是石珞,他在半空中毫无防御可言,穆清风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快雪时晴像雨点一样打向空中的白衣人。石珞又一口血雨喷出,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撞上另一棵树干,滑落在地。
  他支剑跪起,昏暗的视野中,黑衣人步履蹒跚,慢慢向他走来。
  “对不住,道长,我一直都很卑鄙。”穆清风按住肋间的伤口,慢慢走到石珞跟前。他方才借得喘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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