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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旅行者[综影视小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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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的也不知是什么,壁画一样,在水汽的熏蒸下,越发妖娆艳丽,像要脱离阿青的身体飞出来,缠绕住观者的四肢。长发男人的手指拂过令人着迷的图画,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很性感呢,朝。”

    那一声“朝”故意压着声音,像舌尖舔过你的神经末梢,引起身体的震颤,阿青将手指插、进男人的发间,垂下眼睛看他,说:“这样说的话,你也很吸引人。”

    男人发出低低的愉悦的笑声,好像觉得非常有意思,手掌拍到水面,溅起大蓬的水花。阿青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水流从他身上落下,露出宽肩细腰,长腿跨出浴缸,随手将身体擦干,披上酒店的浴袍,走出了浴室,坐到床上,低头点了一根烟。

    没多久,那男人也出来了,身上同样披着浴袍,坐到他旁边,倾过身从阿青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凑到阿青的嘴边,借着他的烟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朝半空吐出烟圈,然后转过头,两人很自然地接吻了。

    倒在床上的时候,男人的长发披散下来,覆在阿青的脸上和肩上,发尾有些湿。阿青扣住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一边用力地吻他,一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都是年轻的身体,欲、望上来得很快,直到阿青的手探向他后面的神秘之谷时,男人的身体忽然僵住,一把抓住阿青的手,喘着气说:“等等,我可没有兴趣做下面那一个啊。”

    阿青的眼角被欲、望染成薄红,沉沉地盯着身下的男人,说:“我也没有兴趣啊。”

    男人露出头疼的表情,“麻烦了啊。”

    阿青并不管,扳过他的脸吮咬他颈侧的肌肤,一边抚摸着他的大腿,引导着盘在自己身上,侧过身手指一路向下滑进他的股逢。男人先还和他争夺主导权,慢慢地被欲、望燃烧的意志便软化下来,便有些半推半就,推搡着伏在自己的身上的阿青,有些不爽地嚷道,“至少先让我出来啊。”

    酒店里的床很舒服,被子也很柔软,但,睡不着。身边的男人倒是睡得挺熟,趴睡着,黑色长发铺散在白色的枕头上,裸、露的后背散发着蜜色的光泽,非常漂亮。阿青拿了床头柜的遥控器,开了电视,喧嚣的音乐忽然充斥在房间内,电视上正在播放TRAPNEST的成名曲,屏幕里的长发男子穿一身白西装,弹贝斯,眼神冷而酷。

    正在这时,被吵醒的男人忽然抓起床头的手机砸向电视,暴躁地嚷了一声,“吵死了,让我安静地睡觉!”

    阿青关了电视,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下来。阿青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TRAPNEST么?

    他拿过床头柜的烟,点了一根,掀开被子,捡起地上的裤子套上,穿戴整齐后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想了想,又将笔扔回去了,打开门,走了。

    一之濑巧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呻、吟一声,抬起眼来环顾一圈,是在酒店,阳光从窗帘缝隙射进来。虽然因为酒精的关系,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有些模模糊糊,但身体被异物侵入的感觉还是记得非常清楚,即便后来也有享受到,但还是觉得非常不爽啊,尤其是,发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居然就这么走了?

    一之濑巧沉着脸,拿起床头的烟盒,结果发现是那个男人的烟——black stone——褐色的细长烟身,沉稳、内敛、追求品质。

    一之濑巧嗤了一声,将烟盒扔回床头柜,房间里忽然响起手机铃声,最后在床尾的地上找到了自己屏幕裂了一条缝的手机——

    “到底有什么事,快说!”不知不觉发了脾气,说话的语气非常暴躁。

    电话那头的经理人小竹吓得说话都打了疙瘩,“那个……巧,还没有起床吗?还是身体不好?十二点半有一个电视访谈节目要录制,如果身体不好的话……”

    一之濑巧揉了揉眉心,打断了小竹的罗嗦,“知道了,马上过来。”

    拖着酸软的身体走进浴室,大玻璃镜里映出自己阴沉的脸,打开水龙头,将冷水扑在脸上,让自己精神一点,结果还是无法克制身体里面蠢蠢欲动的烟瘾,只好又走回房间,拿起那个男人的烟,点了一根,烟草的味道总算让自己舒服了点,不由地失笑,昨天果然是有点喝多了,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啊,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尽情享受身体上的快乐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向别人索取爱呢?

    爱,只会让人卑微,令人陷入刻骨的悲观主义不可自拔,陷入终生的自由的服役。所以,一之濑巧的人生里,永远不需要那种东西。

    六月份的时候,阿青考上了东京的美术大学。打工的超市老板听说他考上大学后,通情达理地将他工作的时间调到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酒吧的工作已经辞了,这样一来,忽然收入少了一大半,支出却成倍地往上涨,学费、画布、颜料,都是不菲的开支。阿青干脆活用他正在做的一些业余研究,充当歌舞伎里负责准备小道具人员的咨询老师,有时还帮忙考证百货公司里所摆设的人偶衣裳,然后从这些地方收取微薄的费用,这样一来,认识的各行各行业的人也多了起来,生活虽然清苦,但很充实。

    当然,美术大学这种怪人成堆的地方,对阿青来说,也是很新鲜的经历。

    冈崎真一有时候会过来借宿,慢慢的,居然跟虎次郎熟起来,奇异的,两个人居然非常聊得来,凑在一起,经常会发出大惊小怪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冈崎真一,本质上,只是个单纯的孩子。曾经有一次,那个少年问他为什么会把他带回家——

    “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吧,这个社会,人跟人之间的信赖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赶紧离开,不要惹麻烦上身。是有什么企图吧,虽然长着一张无害的脸,谁知道内里是怎么样的人,也许是少年犯也说不定——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吧?”少年垂着头,冰啤酒拿在手里轻轻晃着,灯光在他的头顶打了一个温暖的光圈,脸却投入了一片阴影中,垂着眼睛,说着无所谓的话,却让人感觉,有些孤单。

    阿青站在他旁边,眺望着夜晚的东京湾,喝了口啤酒,淡淡地说:“我不是救世主,也没有想过能够拯救什么人,只是那时候,你恰巧出现在我面前而已。”

    “只是恰巧么,也就是说,我并不是特别的,也许换一个时间,换一个人,你也会这么做——”

    阿青看他一眼,大手覆盖在他的头顶,用力地往下压了压,说:“假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遇到的人是你。”

    头顶的手宽厚而温暖,听到这样说的少年忽然觉得非常开心,但还是虎起脸,挥掉阿青的手,抱怨,“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啊!”

    入学两周后,天气开始慢慢炎热起来,那天下课后忽然接到冈崎真一的电话。

    “……总是,就是我们女王大人邀请你过来参加麻将大会——”少年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然后隐约传来女孩子的大吼——混蛋,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我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而已,明明是你自己那样想的——那边人似乎很多,吵吵嚷嚷的,什么也听不清,再接着,手机终于换人听了,是个沉稳的男声,“藤本先生么,你好,我是高木泰士,上次见面之后一直都很想跟藤本先生聊聊,我们家真一一直以来受你照顾了,不介意的话,过来一起打麻将吧。”

    刚巧那天也不用去打工,因此阿青就答应了下来,在附近的和果子店买了一盒樱饼作为礼物,按响了那幢欧式老公寓707的门铃。

    没过多久,门开了,门后面的男人,穿深蓝的花色衬衫,黑色的长发披肩,一双狭长凌厉的眼睛带着客气的笑意在见到阿青之后,忽然有些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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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后天要入V的关系,明天可能会停更一天存稿,希望大家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哟~

    感谢小夜曲的地雷。


 番外(花泽类)

    双脚实实在在踏上日本的土地,花泽类不由地产生一种近乡情怯的感情,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出口,一时间,居然无法迈动步子,那些高楼,那些路牌,那些出租车……熟悉又陌生的,曾经多少次在异国他乡午夜梦回。

    花泽类坐上家里派来接他的车,这次回来,他并没有通知阿司他们,虽然四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变,但大家也不再是从前肆意妄为的少年了,这些年,渐渐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平时也就偶尔用邮件联系。

    花泽类在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回到花泽宅,被红色玫瑰包围着的白色洋房依旧美轮美奂,只是在人瞧不见的地方散发出一丝暮气和寂寥。母亲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她有些老了,眼角和嘴角都有了细密的皱纹,那是再好的化妆品也填不满岁月留下的沟壑,但依旧穿戴得体,那就是他的母亲,永远精致优雅又冷静的女人。

    来不及阻止佣人将母亲唤醒,沙发上的女人惊醒过来,看向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的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回来了。”没有激动欢欣的拥抱,也没有语不成调的哽咽,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花泽类的心里有些难受。母亲信任依赖的一直都只有她的大儿子,对小儿子,向来忽视冷淡甚于宠爱亲昵。

    “嗯。”花泽类应着,将行李箱交给佣人,坐到母亲身边,想了想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曾经觉得像高山一样不可逾越的母亲其实娇小得他用一只胳膊就能够搂过来。母亲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说:“刚下飞机先去休息吧,房间早就收拾好了,其他的事情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慢慢商量。”

    花泽类点点头,“公司那边……”

    “公司那边暂时不用担心,董事会可以处理一般的事务,这段日子你大嫂也会去公司帮忙。”

    正说话间,一只遥控飞机不知从哪里飞过来,静静地落在沙发旁。花泽类抬头望去,就看见楼梯上坐着一个黑发黑眼的小男孩,穿着羊毛线衫,手里拿着遥控器,好奇地看着自己。

    花泽类的心头一震,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男孩看。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当年父亲过世的时候——午夜时分,青提着行李风尘仆仆地回来,坐在沙发上安慰憔悴不堪的母亲,他就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看着,希望哥哥能够发现他,能够上来拥抱他安慰他,他等着,一直等着,但是他没有来。

    “慎,过来奶奶这边。”母亲的声音打断了花泽类的回忆。

    男孩慢慢地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母亲揽住他,指着类说:“这是叔叔,记得吗?每年都从国外寄礼物给你的类叔叔。”

    如果是别的孩子,估计已经乖乖地开口叫叔叔了,但花泽慎只是抬眼看了花泽类一眼,又低下头玩着手中的遥控,给人的感觉,小小年纪已经非常有腔调,并不会随着大人改变自己的意志。

    后来又在回房间的路上遇到男孩,这回男孩手上已经没有拿着遥控器了,幽幽长长的走廊上,他站在背光处,那张与花泽青极度相似的脸上没有一点孩童的天真,他问花泽类:“我爸爸已经死了,对吗?”

    突然被一个六岁的孩子这样问,花泽类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男孩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妈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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