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大神不看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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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里匆匆赶来一个人。我看不清朦胧中的黑黑人。大概神色是失望的。我这般猜测。
雨点漂进檐下。人渐渐多了点，约翰稍稍和我靠紧了些。我面孔发热。
黑黑的人本是要离开了的，好像是看见我，兴高采烈地朝我这边走来，还喊着我名字。
我到底没认出是谁。
他叫我，“小仁。”
话说，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很少。除了那边的大神他们。疑惑着，看着来人走进，我受到身旁约翰紧张气势，也紧张起来。
来人有着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眼珠。双黑——今天是认亲大会么？
“小仁！”
相比他稍微惊喜的亲切口吻，我态度恶劣上许多，很大牌的回了句：“啊。”
涉谷有利。异世界真魔国魔王，我的陛下。
“有利、”我指着他对约翰道，“朋友。”又转头对涉谷介绍，“约翰，朋友。”
啊，对于这种偶遇我真是很苦手。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才好。不过他们不介意就……算了。
涉谷是某老板娘指定给我的任务对象。报酬就是让这对眼睛可以再看见世界。上一个遇见的西泽的弟弟，也是我的任务对象。现在还能运用能力就是这任务的报酬。
他们好像相处得很融洽。我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不是看到这不可思议的异常和谐的画面的原因。
聊得很开心的他们，突然有利喊我，“小仁，”
被叫到名字的我抬头。
“你们是要去哪里？怎么会在原宿？”
啊，对了。有利也怎么会在原宿，不应该是在那边吗？
“我们回原宿高中。”约翰代为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一直浑浑噩噩的，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望着有利。
“我也回原宿哦～”有利笑意满脸，很满足的样子。大贤者不在有利又这么傻了……
不过，有利怎么会在这呢？大贤者也不在。
阵雨来得突然离得也突然，淅淅沥沥地变小至无影，乌云散了些却还徘徊在原宿高中的上方。
“走吧！”有利先迈出回身招手，约翰其次。
刚抬头的我发懵，血液似乎一瞬间全集中到脑袋里来了，肿胀又疼痛，突然地那么一下五感全无。我踉跄着拼命抓住前面约翰的手臂。
约翰愣了下，回头看见我发白的脸慌忙扶住我问怎么了。
我……不知道……
先是整个天地都和我玩绕圈圈……现在眼前发黑。摇了摇脑袋。
好像好了些。
“小仁？”有利凑过来，半蹲着仰头看我颜色尽失的脸。“好晕……”
眼睛里出现全是旋转的有利了……
“我……试试。”
有利张张嘴，伸出手。我听不见任何，下意识畏缩了下，约翰抓得紧紧的，有利手泛着蓝光握住我的手腕。
先是凉爽沁人的。啊，我都忘记有利是水元素的掌控者了。然后柔柔的触感。水啊……不愧是万物之源呢。让人想放松，不，已经感觉到疲惫都消失了呢。
被灭五感真不好受啊……我揉了揉耳朵，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有利和善的笑了，发出的声音却不小：“哟西～！好了！”
我确认完自己安然无恙，也和涉谷一样吼着说，“嗯嗯～！多亏有利啦！”
“我们快走吧，不是说九点之前到么？”约翰急忙督促道。
涉谷反射性又一吼：“是！”
路人甲乙丙丁纷纷侧脸观摩。
啊……有利陛下不管是在异世界还是在这边都是一样热血呢……其实我更想说好丢脸啊……
但是陛下怎么会在这里呢？这真是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直接问会怎么样？我被左约翰右涉谷搀扶着走在回原宿高中……拜托我不是盲人啊……这种姿势真熟悉得让人讨厌。
踩点踏进学校大门，保卫科的看门大叔一脸可惜的望着绝尘而去的三人。
“呼……”
冷风吹过黑暗笼罩下的校园，白天里看到的开阔明亮的校园到了晚上就成了空寂随时可以冒出什么可怕东西的禁地。
我在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
那啥……风吹在脊背后面毛毛的……像是有东西即将挂在那里。
左右两边散着热气的人是我唯一可以感觉到存在的正常生物。
学校里，有很多灵。
……又是那不知什么时候升级的能力吗？……欲哭无泪……
我闭上眼，左右看了看。有利变成深蓝色，约翰是灰白的。
再有，肆无忌惮飘着的，有浓浓血腥味的灰色普通灵魂。
它们的记忆像是还不知道它们已经死了，不断呈现着来到这里的情景，不断重复。
他们也感觉到了。约翰甚至下意识想甩开我手拿工具……有利身上冒着蓝光。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能够食人血不被发现踪迹的僵尸，ESP不是专门对付这个的……很有难度。
“有利，等会扶住我。”我郑重对涉谷说，偏头和约翰对视一眼，约翰点点头。我放心的闭上眼。
我所能看到的记忆是表层的，如果想看更深入的画面，必须要让自己思想置身于记忆球中，简单来说就是亲身经历一番。
也就是说，如果记忆原主人被砍了脑袋——我脑袋会感受到同样被砍的痛苦。而且……这里的灵魂估计都是被吸血吸干而死的……
一不小心，可能会支撑不住。兴许是能力提高了的原因，我一下子毫无阻拦的进入了大刺刺朝我撞来的记忆里。
灰朦朦的……大约是会下雨的拂晓。
刚才还是黑黑的晚上呢。
（这么看来，他或者她是白天死的咯？）
视线两边是白天看到的泡桐，一条遥望不可及的道路踩在脚下，最尽是个黑点……
（什么时候路有这么长了？）
就像没有希望的未来，连生都是不可想的事……
（喂！我什么时候这样觉得啦……不对……）
……道路好像是突然会移动，居然下子到了教学楼。总是严峻的堂本老师站在大厅前的楼梯口，死神的代言人……
（怎么回事？……这个人知道自己要死了吗？！为什么堂本也在……？）
“呐，堂本君。”
“宫泽小姐。”堂本真悟行了个管家礼。此后，死神代言人一语不发带头领路。
前面就是自己的坟墓了吗？迈向死亡，我居然还可以这么轻松呢。
噢，不。我早就死了。在得知校长身份的那天。
（……我无力了……为毛之前令人orz的紧张感全被这啥有心情文艺的女人搞没了你确定你是正常人你确定你一点也没弄混死亡和有生命的差别……这还是啥灵异现场吧……话说那校长就是最后的大魔王吗？）
怀着期待，在堂本老师的注视下，在心脏激动得快要跳出的一霎，实验室的门自动打开。
里面……会是大魔王么？
话说我还从来没见过魔王呢～被学生们戏称为大魔王的校长……桀桀桀桀……
（……你怎么就认定里面是校长嗷——）
三、复生
血液噌噌往头顶聚集，几乎都可以听到脖颈上的大动脉跳动的声音。这双眼睛应该没有毛病……眼前的白墙怎么凹凸不平了……
就在愣神当头，脖颈嗖麻麻的。呆滞着眼神转过头去……一团分辨不清身体四肢的暗红色，伏在肩上凑在脖颈边！
在、在在吸血！他在吸我血！
血液违背常理全往脖子边上那团恶心的东西肚子里去！
死神！不、是……是魔王！魔王校长！
绝对是魔王……魔！
不！我要活着！
我不想这么快就换身体！
令人窒息的那团东西像是察觉到我的意图扯出一个□的笑。
呕……想推开这恶心的东西，却发现浑身麻痹，电流似的刺触从脖子那一波一波下渗。动不了……疲软了大半个身子，我居然隐隐倚在那团东西上。
不……！
我蹬腿！动手！扭头！才推开那东西半秒不到，恶心至极的东西立即缠上来。我眼睁睁地看着未来得及关上的门的外处，堂本老师眼观鼻口观耳的默不做声。
死神……代言人……
是这意思……原来如此……
***
嗉……嗉……
原宿高中素有魔王之名的校长先生居然这么早就约了我。
我望着四周灰暗冷清的街巷，突然想下车走过去。回神，我打开车门吩咐司机先回去。
昨晚有下雨，地上还是湿湿的。
寂静的街道。不远处校门大开。
像是，在恭候我的到来。
“小志！小志、小志！……”
“小仁。”
“仁川满志！”
迷茫中，我被拍醒。有利陛下还做着拍肩膀的姿势。
怎么了……才开始看啊。这个人才进学校什么都没看到呢。
“你差点掉池塘里了！”
一直温言温语说话的约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吼人，娃娃脸上面目狰狞。
腰部的疼痛传到大脑。我低下头看。
哎——！不受控制的双手一弹，站在我身旁池塘边上没有防备的约翰被我推进水池！揽着我腰的有利陛下立刻放手跳下水池去救人！
水池波纹在月光下粼粼闪烁。但是，为毛波浪越卷越大了……不对！今晚没有月亮！我抬头去看。
真魔国大贤者一脸无奈的耸耸肩，身后的白光照映在水中。
再回头看水池，已不见两人。嘛……我就知道。
“大贤者……晚上好。记得下次回地球顺便把我同伴也带过来……”
光芒中的大贤者比了个ok的手势，他的身影就随着消失的光芒散落了。
啊吖吖……杰克……真是对不住……
心里为约翰默哀了下，猛地意识到自己还在危险的池边，遂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远离事发地点的安全区域。
好险。记忆才看个开头，我怎么擂到教学楼这边了？多亏有约翰他们拉着。不然……我咽了咽口水，望向泛绿光的池塘……
唰……挲挲——
敏锐回头，谁！
难得严肃的我皱起眉头，用凛冽的视线射向池塘西侧发出响声的草丛。
“出来！”
夏夜凉爽的晚风吹动草木，隐藏在暗处的危险无法知晓。
我决定闭上眼看。
有点怕被杀了，我是来赚钱的，还没想过把命也给赔进去呢。
空旷的周围最为危险，谁知道会不会蹦出个僵尸。
放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深呼吸。
我的能力可以说是很鸡肋的。太多限制又不受我掌控更无法掌控，说不定哪天我就被暴涨的能力给撑死了。
飞快闭上眼往草丛里看。
咦？
黑色？没有人？
我再睁眼，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我装作没看见。
这是敌人的地盘，一来我不熟，二来他们就在四周。我感受到强烈的杀气和嗜血的欲望。
该死！僵尸的灵魂看不到吗？！
去你的能力！
可恶的老板娘！
我着急地闭上眼——没有武力，我能依靠的只有这垃圾无比神给的能力。
虽然说平常用着蛮好昂……看记忆找人、控制别人身体、不开口就能交流……嘛，还有个最终技能，噬魂。
可是现在既看不到敌人灵魂、也没有敌人身体啊啊啊啊！激气！
我无助的站在原地。来个人吧……
来个人象那次夏尔出现一样好吗……
……嘁！不行！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我睁开眼，转身向校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