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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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耳边任我行的厉喝犹如晴空惊雷,那黑衣大汉还没回过神来,胸口衣领一紧,已经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
前世的记忆,总不会说消散就消散,如此污言,于他而言,心里难免会有膈应。任我行固然冲动暴虐,但他心思机敏,行事细致,竟还能想到了这一点。
东方不败身形一晃,也从屋檐上跃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任我行若有所感,转头看向东方不败,两人目光相对,会意地微微一笑。
“西厂掌印雨化田不同于寻常官僚。”任我行忽然开口,“此人心思细密,武功深湛,听说至今未逢敌手。更难得的是,他虽是个……宦官,却心怀大志,西厂建立不过区区数年,他年纪轻轻,就能将树大根深的东厂压了一头下去,这里面的手段,绝不简单。”
东方不败眉梢一挑,露了分难得的讶然之色:“你也知道朝廷之事?”他一直以为,任我行一心一统江湖,对官廷之争从来不屑一顾。
那名被任我行扔出去的教众也不知为何他会突然发怒,也不知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顾不得在青石板上跌碎了几颗牙,连滚带爬地起来,趴伏在地上,不敢再发一言。
“滚。”任我行看了东方不败一眼,不耐地挥手示意那人立刻在眼前消失。
那黑衣大汉如蒙大赦,飞快地从地上蹦起来,匆匆行了一礼,拔腿就往外跑,恨不得肋生双翼。
东方不败看着那人离开视线,转过头去,等任我行的下文。
“我教在中原之地成立之初,不但在威震江湖,更与当今明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日月神教原本叫做明教,总坛也不在黑木崖,而是远在昆仑山中。这‘日月’二字,便是自明朝之后,为了避嫌避讳,由‘明’字拆分而成。”
任我行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出一段几不为人知的隐秘来。这里面的渊源,本是每一代教主传承时口口相传。他又看了东方不败一眼,“葵花宝典”乃是夺自于别人之手,又怎能当得了本教传承的象征,上一世他本就无意将教主之位传给东方不败,所以才会将“葵花宝典”说成是教主之位的象征交给他,而这一段真正的隐秘,东方不败却并不知晓。
东方不败听得仔细,没工夫计较前世他果然没有真心将教主之位传付,也没心思去想现在任我行将这段话告诉他意味着什么。他微微皱着眉,嘴角轻轻绷起,任我行知道这是他思索时难得仅有的小动作,便继续道:“之所以保留‘日月’字形,既是警戒朝廷之意,也是规劝每一任的教主,没有十足的把握,须谨记民不与官斗。是以……”
东方不败接口道:“是以日月神教横行江湖,杀伐无忌,一旦面对朝廷官府,哪怕是再小的地方官吏,也向来严格约束教众,不得生事。”
远离官场,这是日月神教教规的第一条,违令者废去武功,挑断手足经脉,革名出教,刑惩极重。
“不错。”
人人俱知,当今朝廷的开国之帝出身草莽,因不满当时元廷外族欺压暴虐,方才高举义旗,成就了一番帝王之业。若是这“大明”的“明”竟是取自于“日月”之和……
东方不败不禁动容。他能想到江湖一统会令朝廷生出忌惮之心,因此就连这次五岳剑派的挑衅,他也一直有意给了足够的警告威慑之后留他们一线生机。不为别的,只为能留着这些人的性命,分散朝廷对黑木崖的注意力。
可若是黑木崖从一开始就被盯住了呢?这其中涉及到的隐情,东方不败此时已经隐隐能猜到几分,若是如此,又该如何避嫌?除非整个日月神教飞灰湮灭,又该如何取信朝廷,他们一心只在江湖?
左思右想,竟无破解之法。千军万马,乃国之利器,武功再好,势单力孤,如何能敌?一时之间,东方不败犹如被魔障梦魇,怔怔地出神。
手上忽而一紧,被任我行握住。东方不败抬了抬头,任我行眼里还是带着那般熟悉的嚣张之意,好像天下的一切,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记不得多久之前,当时他还是第一次登上黑木崖。
见到任我行站在山巅,披散的黑发在狂风中仿佛无数开天辟地的长鞭,杀气凌厉。稳稳地站在那里,阳光照射在他脸上、身上,明暗交汇的光影下,这日月神教教主威风凛凛,宛若天神。当时也不问东方不败的姓名,开口就直指胸臆。
那时,他眼里就满满都是这种嚣张跋扈的光芒,比阳光更亮,好像一把火,将人全身的血脉都燃烧地沸腾起来,回想起来,犹记得眼前那云海茫茫,万物俱在脚下。
东方不败手腕一翻,反手和他的手交互握在一起。粗砺的手掌温暖有力,莫名地令人心安。热血仿佛被点燃,在胸口翻涌起来,不为名利,也不为武功。
东方不败忽然仰天一声长啸,啸声远远地传了出去,清冽绵长。
任我行哈哈大笑,和他并肩而立,笑声一止,也仰天而啸。
声若狂风怒号,和东方不败的啸声相应相合,似彼此相衬,又似互相抗衡较劲,只震得飞鸟四散,山谷鸣响,湖面生波。
曲洋和刘正风内伤才开始好转,听在耳中,曲洋猛然站起,刘正风手上的乐曲也吹奏不下去,胸口发闷,不寒而栗。
“本座雨化田,请见日月教教主。”
突然间远处山下隐隐传来一句话,穿透啸声,自山下送上来,语声轻细。
两股长啸之声犹如感知到了撩拨,忽然拔高。那声音的尾音微微一乱,顿了一顿,最后“教主”两个字传到山上时,虽然较前半句轻了许多,却仍然清晰地犹如近在耳边。
“是他?”任我行立刻想起三年前在泰山脚下的客店里听到的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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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啸声角力神马的我想写很久了~最爱啊最爱~
雨化田【下巴微抬,杀气内敛】:谁说本座这一章就能露面的?
圆月【缩脖子】:这个……不是给了一句台词么……
雨化田:一句台词就想打发了本座?你找死!
嗷呜——教主救我——
59章
在繁茂枝叶中时隐时现的石阶上;一抹身影犹如盘旋飞鸟,来得极快。啸声的尾音还在山间回荡;那人已经从“梅庄”高墙上飘然而落。
锦袍依然;华贵依旧。若非那斜飞入鬓的眉宇间藏也藏不住的一股厉杀之气;直当是一个游湖归来的王孙公子。
果然是故人相识。东方不败微微一笑。
“是你?”
虽然只见过一面,雨化田还是一眼就将东方不败认了出来。
有些人,无论在何处,和什么人站在一起,总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到他。这是一种屹立人上的气势,无关身份。现在站在这里的三个人;无疑就都是这种人。
“一别经年;雨大人别来无恙。”
“果然是日月教的人。”雨化田上扬的眉梢挑了一挑。
其实,以西厂的权势;东方不败当日又直报姓名,雨化田若是想要他和日月神教的关系,可谓是轻而易举。
只是雨化田为人自负,自武有所成以来,一直未遇敌手。朝堂上,从大内御卫,到东厂万喻楼,任谁都要逊他一筹。江湖上,他几次遇到的那些所谓成名的高手,也都不堪一击。令他年纪轻轻,倒生出了些许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寂寞之意。直到三年前和东方不败在泰山脚下的客店中交手一场,竟是胜负不分,棋逢对手。他心中大惊之下,不免生起几分争胜之意,竟弃手下的暗探而不用,将闲暇之余都用在了练功上,只为他朝再见之时,能一分高下。
这次接到的平乱之令,他却是嗤之以鼻。
龙椅上那个人坐拥天下,却对日月教紧张万分。而他却看得清楚,日月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江湖帮派而已,教众再多,武功再高,又能如何?当今朝堂内外虽风起云涌,但那一线的平衡微妙而牢固,又有万千训练有素军士将领,还有他雨化田坐镇,又何必去惧怕一个对庙堂无意,又无丝毫行军经验的江湖帮派?
是以自接到平乱之令起,可以说他一直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不但没费心思去打听这个“普通帮派”的来龙去脉,连日月教教主的名字,他都懒得去听去记。东方不败的名字,他第一次听见时,还名不见经传,如今这个名字已经威震江湖,可他一心只在朝堂,因为种种原因,偏偏又无缘再次听见。
直到现在。
雨化田本来带着人马往黑木崖而去,却在路上收到消息,五岳剑派获悉自家家中反为人所袭,纷纷撤走,回去救援。江湖不乱,他就没了出兵的借口,这来势汹汹的一趟路程,自然也就算是白走了。
而雨化田何等人物,久历官场的尔虞我诈,一眼就看出这只是一出假意围魏救赵的戏码,再派人一探,果然就发觉五岳遭袭的消息都是由杭州城内传出,两相计较,日月教教主的所在可谓是昭然若揭。
能想出如此计策的,雨化田忽然生出了要会他一会的心思。谁想竟在山下听到了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的啸声,压了数年的那股争胜之心又起,方才提气发话,想要和他们一较长短。却不想自己一心相较的对象,竟是东方不败。
“我还以为江湖上何时又出了如此高手,原来是东方教主。”
雨化田当年认出了日月神教的教众打扮,却因东方不败的一身白衣而拿不准他和日月教的关系。而东方不败遇上雨化田时,对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仍然心怀不忿,是以当雨化田询问他和日月神教的关系时,出言便以雨化田和西厂的关系暗指应对。如今雨化田再回想起来,一句“东方教主”叫得顺理成章。
可下一刻,一名黑衣教众从门外奔入,向着任我行躬身行礼,口中言道:“属下阻拦无力,请教主降罪。”
雨化田记性极好,那人曾在他上山时就企图拦住他去路,被他一掌震开后又一直追在后面,只是轻功不济,又受了内伤,到此时才刚刚赶到“梅庄”。虽然只是个打了照面的小人物,但他却仍然记得清楚。
那他称的“教主”又是……
看着任我行抬了抬手,那名黑衣人便乖乖地退到他身后,雨化田有些困惑起来:“这位是?”
“既知我日月神教,又岂不知任教主?”
回答他的是从后院匆匆赶来的曲洋。
他听到雨化田运气送音,竟清清楚楚地穿透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两人的啸声,心知是来了强敌,他虽有伤在身,却也不能不理。谁想才一走到前院,便正好撞上雨化田闹出的这一出小小乌龙。
“任教主?”雨化田皱了皱眉,一贯敏锐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转而向东方不败,“你不是日月教的教主?”
“当然是。”
任我行一掌拍到站在他身侧的东方不败肩上,说出口的三个字,曲洋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定力,死死地低着头,方才没让自己当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近年来,东方不败在日月神教内的上升速度可谓是史无前例,而任我行对他又是言听计从,日月神教可以说东方不败早已是半个教主。这一点,有些低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