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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撒艾]魑魅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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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俄洛斯因撒加如此迅速地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而露出了少许惊讶的神情,随后倒也觉得理所当然,于是向他颔首行礼:“多谢关心,一切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请原谅我在古风跟现代之间穿来穿去,真的好别扭嘛= =




    第二回 玫瑰楼 (中)

  玫瑰楼正厅内一个清净的角落里,两道身影在临墙的月牙桌边落座,一位妙龄少女拖着酒盘停驻在桌边,将一壶酒跟两个酒杯放置于桌面,动作间,身子不知不觉地向着艾俄洛斯倾斜,少女腰间薄薄细纱的景致便映入眼帘,艾俄洛斯脸上立时浮现了一片薄桃红。
  撒加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随即对那少女吩咐道:“这里不用你服侍了,下去吧。”少女愣了一会,本想往撒加那边靠近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于是颔首弯腰地退了下去。
  撒加握住那斗彩酒壶,直起身子为艾俄洛斯斟酒,酒香随即飘散出来,酒气清香,如行春郊,一闻便知是百草酒,可惜有百草酒却无古藤杯,实在有些遗憾。撒加想着,坐回位子上也给自己的瓷杯斟满,然后举杯敬酒。
  饮过一杯之后,撒加见艾俄洛斯依旧沉默于是先开口道:“方才你吹的《鹧鸪飞》可真是绝妙。”撒加考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把自己从乐曲中感知的那一丝幽怨指出。
  “过奖了。”艾俄洛斯侧目望见花台上正在大兴歌舞,又将目光移回撒加身上,“话说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瑰楼?”
  撒加被这么一问,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是跟着人家进来的,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么。
  “舍弟加隆不知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所以我只好出来各处寻找。”撒加面不改色地将加隆推上了台面当借口,一来算是表达自己兄友弟恭的关系,二来也对自己的行踪做出了恰当的解释。
  “这么说你还没找到他?”
  “听下人说他曾经到过你的山庄,所以我刚才也去了拜访,但你家丫鬟说今天并没有人来过,而且还说你要明早才能回来。”撒加忽然想起了美惠的话,原来艾俄洛斯是来了这里。
  “有这样的事儿?”艾俄洛斯蹙着眉,不会是艾欧里亚跟穆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不过我猜想他只是好玩成性,所以在某处流连忘返罢了,或许明天就回来了。”撒加继续心安理得地冤枉着加隆。
  “但愿如此。”艾俄洛斯在心里琢磨着,明早回去之后还是要亲自问问艾欧里亚才好。
  撒加又抬手为两人斟酒,艾俄洛斯的脸色虽然有些不对,但还是接过饮尽。
  “对了,昨晚那少年应该是令弟吧?但我看这位阿布罗狄……”
  “你猜对了。”艾俄洛斯朝着花台上望去,那里的舞蹈已经结束,阿布罗狄正领着三个提着彩色灯笼的少女站在台上,看来是惯例的灯谜时间了,“他是我义弟。”
  “你们的名字都颇为奇特,难道是从西域那边来的?”撒加又做了猜测,只见艾俄洛斯恍惚了一会儿,一脸掩饰不住的欢笑:“就当是吧。”
  就当是吧?这样的回答可真是蕴含了颇多的含义,介于是与不是之间,又隐晦地表达了不愿告知的心态。撒加越发觉得,这艾俄洛斯,昨日的艾欧里亚,甚至是今日的阿布罗狄,一定隐藏着诸多的秘密。
  
  酒过三巡,撒加再次为艾俄洛斯斟酒的时候他却伸手推拒了,撒加这才发现对方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想到对方可能是酒量极差之人,顿时觉得是自己不对了。这时,阿布罗狄忽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看了一眼艾俄洛斯又看了一眼撒加:“我想艾哥哥已经有些醉了,不如今天就到这吧?”艾俄洛斯没有表示什么,撒加也是明白人,于是起身拜别。艾俄洛斯也站起身,身子有些摇晃,阿布罗狄自然地扶住了他,望向了撒加:“那就改日再续。”
  “告辞。”撒加抬手作别,艾俄洛斯朝他点点头,看见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忽然转过头来:“对了,昨日的风寒,现在好些了吗?”
  艾俄洛斯几乎忘记了美惠为自己撒的这个谎,迟疑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感动地答道:“已经无碍了。”撒加笑着点头,这才跨步走了出去,阿布罗狄在一旁脸色怪异嘴角带笑,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玫瑰楼是个不眠之地,虽然已近午夜一刻,厅内依然喧闹非凡。阿布罗狄扶着艾俄洛斯上了三楼,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那里显得清净了许多。刚进房间,阿布罗狄立刻就放开了搀扶艾俄洛斯的手,走到茶桌旁翻开瓷壶盖,看见里面还有水,于是倒了一杯。
  艾俄洛斯的精神状态显得非常好,一点也不像是酒醉的样子,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街上人流渐稀,所以很容易就看见了那蓝色的身影登上了马车。
  “衣冠楚楚,气宇轩昂,难怪能把我们家淡然坦然的艾哥哥惹得欲说还休呢!”阿布罗狄用着拖沓的语调调侃着艾俄洛斯,后者就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一般错愕,慌乱地关上了窗户:“阿布,你在说什么呢!”
  “哎,我就觉得你今日酒醉装得最像,特别是脸上无须做作的红晕,艾哥哥,有进步哦。”阿布罗狄毫不收敛地说着,走上前递给艾俄洛斯一杯清水。
  “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多喝酒!”
  “是是……”看到对方这么不上心的反应,艾俄洛斯有些不满地看着阿布罗狄,自己家人之中,最让他头疼的人就是阿布罗狄跟穆了,巧舌生花,古灵精怪,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们才好。艾俄洛斯转念又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阿布,今天行为无礼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历?”
  阿布罗狄见艾俄洛斯手里捧着那空瓷杯久久都没放下,索性上前接了过去,盖在了杯盘上:“应该是通判杜大人家的长子,生性粗俗,几次在我这闹事,我可真想拖他到阴暗的角落里揍上一顿。”听着阿布罗狄的口气,艾俄洛斯显得神色窘迫。
  “你放心,依我看,你那位俏郎君衣着华贵,行为举止又不似平常人家的教养,听他说话那口气更是不可能出什么事端了。”
  艾俄洛斯为着“俏郎君”这三个字承受了好久才将它生吞入耳,明知跟阿布罗狄争辩毫无胜算只好作罢:“他是双子府的主人。”
  阿布罗狄这一听,水蓝的眸子四处流窜了一会,亮色的唇微微张开,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频频点头:“双子府?那可是圣州城富甲一方的商家,而且祖上似乎还跟皇城有些关系,这下你更不必担心了……”话刚说完,只觉眼前一黑,脚步踉跄地往后倒去,艾俄洛斯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上前搀扶:“哎呀,都怪我不好,只顾着说话了!”
  扶着阿布罗狄在榻上坐下,艾俄洛斯从腰间的金丝带里摸出一个小瓷瓶,约摸有拇指大小,纯白瓷质晶莹剔透。拔开瓶嘴的栗色木塞,艾俄洛斯翻开一个水杯,将瓶里的夕阳色粉末全都倒了出来,再用水冲匀,捧在手里摇晃了几下,才帮着阿布罗狄服下。阿布罗狄闭着眼睛坐了一会儿,便恢复如初了。
  “艾哥哥,我们总是麻烦你。”一改刚才调笑的神色,阿布罗狄望着艾俄洛斯的神情总算有了几分作为后辈应该有的自觉。
  “自家人,说什么呢。”艾俄洛斯笑着帮他顺气,随之神色严肃了起来,“阿布,最近圣州城不知为什么聚集了很多修道之人,怪异得很,你还是跟我回山庄去住一段日子吧。”
  阿布罗狄对这事也有一些感知:“要是他们真的聚集在圣州城,山庄也不见得安全,再说了,我的玫瑰气味能掩藏我在市井安然无恙地待这么长时间,这次也未必见得就会出事。”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到山庄去至少我们还是待在一起的,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啊!”艾俄洛斯继续劝着阿布罗狄。
  “好啦!我的艾哥哥啊!”阿布罗狄看他一脸好像真要出什么大事一样的表情无奈地笑着,将他按坐到床上,“你就先好好休息吧,谁有这个能耐难为我们所有人啊?你别杞人忧天了!”艾俄洛斯被堵得没话说,只好叹了口气作最后的努力:“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好,好。”
  “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到山庄来。”
  “是,是。”
  “或者事先做点准备。”
  “行,行。”
  “还有……”艾俄洛斯最后一句话被阿布罗狄略显凶狠的眼神扼杀在了摇篮里,随后又见他笑得风姿绰约:“艾哥哥,其实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个坏毛病。”
  “什么?”艾俄洛斯疑惑地望着他。
  “话唠。”
  “……”
  
  阿布罗狄刚走到楼下,一眼就望见瑰楼外面人头攒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端,有人正在吵闹着,于是踏步走了出门。本来人群渐稀的街道这会儿吸引了许多人,他们围成一圈将主角困在了里面,阿布罗狄侧身挤进人群,周边的人一见到他的容貌顿时像失了魂般地自动让开通道,所以他相当顺利地便挤到了最前头。被围着的是一名捕快,墨黑的短发,锋利的眼眸,使他看起来精明能干,阿布罗狄倒是认识这名捕快,他是这圣州城里最正气浩然的捕头修罗,而站在他对面的男子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之处,张狂的藏蓝短发,细长的眼眸,只是相比于修罗身上的正气,他则显露着些许邪佞之气。在他们之间正在吵吵闹闹的则是一个光头的中年人,看他火冒三丈地对着那蓝发男子指指点点,应该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
  “发生了什么事?”阿布罗狄随口问了问身边的人,立刻有人殷勤地解说:“听说是这蓝发男子偷了这光头一块玉佩,被当场抓获还态度恶劣,那光头硬要对方给他赔礼道歉,可是那人不肯,结果闹着闹着就把路过的修罗捕头给扯进来了。”
  “我看呐……”阿布罗狄左侧的一位妇女说道,“那个小眼睛蓝头发的长得那么凶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那光头就更不是好人了呀。”阿布罗狄反驳道。
  “公子怎么这么说?”右边一名书生奇怪着阿布罗狄的语气怎么如此肯定。
  阿布罗狄眨巴着水蓝的眼眸,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美型度太差了嘛!”
  周遭听见这番对话的人都沉寂了一小段时间,随之陆续有人附和了起来:“公子所言极是啊!”
  阿布罗狄笑得春风得意地接受着众人的吹捧,眼光流转在那蓝发男子的身上,又转到那光头的身上,最后竟然是落在人群当中。
  “我能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吗?修罗捕头。”阿布罗狄忽然就走上前去,立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修罗盯着阿布罗狄看了一会儿默默地点头:“原来是玫瑰楼的主人,你想说什么?”
  得到应允的阿布罗狄立刻又转头打量那人,他正一脸不耐烦地望着自己,盛气凌人的眼眸让人感觉敌意十足,而嘴边那抹笑意又明显带着恶人的标签,阿布罗狄不禁在心里感慨,好一个邪恶之徒。
  “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谁?”
  “迪斯马斯克。”那人回答的方式简直就是鼻孔里出气。
  阿布罗狄用嘴型应承了一声,转头对修罗说:“我想这光头的玉佩应该不是迪斯马斯克偷的才对。”
  “你说谁是光头!”那明显就是光头的人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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