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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板凳姑娘-第6章

小说: 板凳姑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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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今儿在周家和你比试武功,结果一眨眼便将你逼落水中的那个商辂大少爷。”他真是个怪人,都要聘请杀手去把人家干了,还客气地称之为大少爷?没骨气!   
  “那个白面书生?”他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嘛。   
  “对,就是他。”   
  “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为非作歹可以,杀人免谈。这是她混迹江湖的基本原则。   
  虽然那小白脸实在很可恶,但犹罪不至死,况且她还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呢!   
  “因为史大娘收了我十万两。”   
  “不会吧?”她娘是很爱钱,不,是非常非常爱钱,但应该还不至于为了钱要她去滥杀无辜才是。“我这就回去告诉她,叫她把银两退还给你。”   
  “千掌魔手毒蜘蛛拿了钱还肯吐出来?作梦吧你!”   
  “你又是哪条道上的人物?”怎么今天净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   
  那男子像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差点儿岔了气。   
  “回去问你娘吧。记住,我这人是绝不做赔本生意的,一个月后,你如果杀不了商辂,不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跟他有过节吗,干么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我跟他没仇没恨,只不过看他很不顺眼。”   
  板凳看他眼中燃起得意洋洋的笑纹,想来这人八成是脑筋有问题,才会为了芝麻大小的理由就想置人于死地。   
  “你那么讨厌他,为何不干脆自己动手?强迫一个女人去帮你行凶,不觉得很烂吗?”   
  “住口!”他的脸腾地一红。“你只管去杀人,其余的事少管。记得了,我的耐心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你若没法完成交易,我就……”他托起板凳的后脑勺,狠狠地在她额头啄了一口。“拿人抵帐。”   
  “喂,你──”混帐!竟然……把人欺负完了就想一走了之?   
  板凳走到门口忽尔一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等,跳窗比较快。她两脚跨上窗台才发觉这房间是在一座高塔之上,这塔起码五、六层楼高,她轻功即使不错,但……还是……   
  “喂,你究竟走不走?”这声音近在耳畔。   
  “谁?是谁在说话?”这窗台实在太窄了,板凳一闪神险些就栽下去。   
  “小心。”有只大手一把拎住她。   
  “小……呃,商辂?”他是孤魂野鬼吗,怎么有办法站在那巴掌大的地方?   
  “唔,有进步,本公子尚未自我介绍,商辂这两个字已经让你如雷贯耳了?”他坏坏地粲笑,既不将她送进房里,也不放掉,一如老鹰捉小鸡般地擒在掌心。   
  “少臭美了你。”长眼睛没见过比他更夜郎自大的。“放开我,我要回家。”   
  “府上哪里?”   
  “不是”府上“,是我家,你是耳背还是怎么着?”须知她不仅目不识丁,甚至连较文雅的辞汇也没听过几个,举凡“家”的同义字包括寒舍、府上……统统跟她没交情。   
  商辂蹙了下眉,摇摇头换个方式问:“你住哪儿?”   
  “住……”千万不能告诉他住在怡春院,否则纸就包不住火了。“住在山坡边呀,我跟你说过了。”   
  “好,我送你回去。”但闻咻的一声。板凳己跟着他飞向迎面的树枝头,足不沾地,恍若御风而行地一路驰往东郊的山丘上。   
  走了整整三个时辰,在偌大的山坡上足足绕了七圈,不要说房舍,连个小茅屋都没有见着。   
  归鸟己驮着夕阳回巢,极目可及的市镇上己是星星点点地燃起灯火。   
  板凳的谎言在商辂超耐力的坚持下,己不攻自破。   
  “我走不动了。”再走下去她的脚铁定要报废了。板凳找了一处突出地面的树根,疲累地坐上去。   
  “准备从实招供了?”商辂亦盘腿捱着她坐。   
  “你怎么这么不通气,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个村姑,上没兄下没弟,寡母很凶,父亲不详,家无恒产,负债倒有一点,你到底还要我招什么?”烦不烦哪?   
  “告诉我,你为什么女扮男装接近周家的人?”商辂半合着眼凛然挡起一边,直睇着她。   
  “我几时女扮男装让你瞧见啦?”事到如今唯有来个死不承认了。板凳挺直腰杆,高抬下巴,叫他看清楚,她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美娇娘。   
  “别以为我认不出来,你就是史板凳。”商辂面无表情,黑眸暗沉。   
  “板凳?那是人的名字吗?你这人好坏,我找不到家已经很可怜了,你还──不如这样,我们到大街上问,假设真有这么一个人,相信不会没人识得他,咱们去问看看我是不是叫史板凳。”   
  她敢作此提议,自然有十足的把握。秀安镇内谁不是将她当成潘安再世的美男子?   
  “好,我们到怡春院问。”商辂抓着她的柔荑便要走。   
  “慢着。”板凳吃惊地凝向他。“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多,除了那男子的十万两之外,就只剩你身上的那柄匕首。”   
  板凳双肩一垮,了解今儿是一栽到底了。   
  “你一直都在场的是不是?包括那混帐非礼我,胁迫我的时候?而你却只是袖手作壁上观?”一点见义勇为的精神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我必须弄清楚你和他的企图,何况,他对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商辂是感到很抱歉,但他有不得己的苦衷。   
  “这叫手下留情?你睁大眼睛看仔细,这是我昨儿个穿的衣裳吗?”还有那一记恶心透顶的亲吻,板凳发誓,总有一天她必会割掉那臭男人的舌头,以泄心头之火。   
  “不必难过,那不是他为你换上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商辂俊美白嫩的脸庞腼腆益深。   
  “你怎么样?从昨天我被掳走后,你就一直追了过来,只是始终不肯出手相救?你还是人吗?”板凳伸出一指神功,狠戳他的胸口,继之左右两拳交攻,打得满头大汗却仍是打不到他,索性放弃赖在地上哭。   
  “你别这样,当我发现那男子对你并无邪念时,我才决定暂时不出面,看他意欲何为。而且……那女仆在为你更衣时,我立刻背转身子,什么也没看到。”他所言句句属实,若非担心她有个不测,也犯不着在窗外呆杵一整晚呀。   
  “我要是相信你,我就是白痴。”板凳起身抹干眼泪,仍余怒未消。“我要回去把武功练好一点,然后再想办法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喂,你听我说。”商辂觉得好无辜,他一生光明磊落,俯仰无愧,竟无缘无故背了这么一个大黑锅,真是没天理。   
         ☆        ☆        ☆   
  这山头杂树密布,窄路崎岖,板凳惶急下山,跌跌撞撞未辨方向,直至来到一处漾着霞气的密林中,才讶然于眼前景象的陌生。   
  “这是什么地方?”她知道商辂就在附近,故而大声地自言自问。   
  “人在秀安镇住了这么久,竟不知道这里是人称‘有去无回’的迷魂谷?”商辂还算有良心,见她气鼓鼓地乱走一通,便跟了上来,预防她遭逢不测。   
  “废话,我是混十三胡同的,又不是──”十三胡同是一般人对河堤两岸青楼妓院的总称。   
  “你是妓女?”他还以为她只是和怡春院的某人有些牵扯不清而已呢。   
  “嘴巴放干净点,敢再侮辱我一句,准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板凳对商辂的印象可说是已经坏到极点了。   
  “你既然不是烟花女,为何窝居在怡春院里?”商辂见她生得娉婷出尘,美奂绝伦,虽不似寻常的青楼女子,但言谈举止却低俗粗鄙,江湖味道极浓,又分明久居风月之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高兴不行吗?”难道她还不晓得她和怡春院史大娘的母女关系?这敢情好,不如来个将计就计。“算了,我也不瞒着你,没错,我的确是怡春院的小牌妓女。只不过尚未开张赚大钱就被老鸨逼着四处招摇撞骗,更倒霉的是出师不利,遇上了个贼煞星,害我连着几次,差点儿连小命都送掉了。”板凳翻起白眼,抛给他一个充满控诉的眸光。   
  所谓“贼煞星”不用明说,就知道百分之百是指商辂。   
  “屡遭风险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谁叫你要心存歹念。“你的目标既是周奎,何不直接诱以美色,干么多此一举,假意去担任周府的护院?”   
  “错了,我的目标不是周奎,是他女儿。”   
  “目的呢?”莫非她有不可告人的隐疾?例如……断袖之癖?   
  “这还用问?周奎就周朝云一个女儿,等我把她迷得团团转时,她当然就会对我言听计从,那不就可以遂行我……呃不,是老鸨的诡计。”这桩不法勾当本来就是她娘出的鬼点子,老天爷应该不会怪她推卸责任吧?   
  “是这样啊!”商辂脑子坏掉似的,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若非人从中作梗,我早就如愿到周家担任护院,尽管得女扮男装,但至少不必送往迎来,出卖灵肉。现在好了,我只剩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杀了你,第二,回怡春院当妓女。你说,我该选择哪一条?”   
  “这……”商辂被她逼问得哑口无言。表面上听起来,好像一切真的都是他的错,可……他哪里错了?   
  “没话说了吧?”板凳故作哀伤地苦笑。“放心,我这人虽然有一点贪心,还有一点可耻,但我向来慈悲为怀,连只蚂蚁都不会踩死,又怎会杀人。”   
  “所以,你宁愿回去卖笑营生?”商辂突然不知道该觉得她了不起,还是该觉得她堕落?   
  “对呀。”板凳将凌乱的长发拢至脑后,斜斜地打了一个髻,以便露出她风情无限的俏脸。“凭我这等撩人的姿色,成为知名艳妓想必是指日可待。”   
  “闭嘴!”商辂间露鄙夷,一股无名之火突地猛冒。“风尘淫窟乃万恶渊蔽,但凡良家女子都该视为禁地,你岂可自甘堕落?”   
  “不然呢?你要把钱借给我?”说大话谁不会?   
  “稍安勿躁,让我想个万全之策。”   
  “没法子好想了,除非你让我回去当周家的护院。”哎,天色越来越暗了,再不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今晚就要餐风露宿了。   
  她肚子快饿扁了,他还在那儿犹豫不决。   
  商辂沉吟良久,忽道:“这样吧,我给你十万两。”   
  “什么?”她没听错吧?板凳张口结舌,匪疑所思地瞪着商辂,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吓走的理智给捡回来。“开这种玩笑,你不觉得很恶劣吗?”光瞧他这身打扮就知道祖宗没积德,父母没庇荫。“你拿得出十万两,我的脑袋就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商辂二话不说,从怀中限出一叠银票递予板凳。“这里共七万两,明日午时,我再把剩余的三万两交给你。”   
  板凳捧着银票的双手非常没出息地颤抖了起来。   
  “好家伙,原来你已经跟周奎污了这么多。”短暂的诧然失措后,她立刻眉开眼笑,精神奕奕。   
  “你在胡诌什么?”   
  “甭装了,再装下去就不像了。”她自以为是地拉着商辂的手,挤眉弄眼地跟他打暗号。“我早猜到你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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