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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老豆发芽,旧爱开花-第89章

小说: 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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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你是听说了什么。”

程子墨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父亲这样做,到底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而且刚刚他和秘书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也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爸,你说我笨也好,说我不是经商的料要好,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程敏慧······哦,不是,是姑姑,我怎么也想不通,您这么帮着她,到底为了什么。”

程子墨小心的看着程瑞的脸色,他今天是很坦诚的想和程瑞谈话的,并不想像以前一样,两父子见面一语不合就吵起来,“我们家又都不喜欢他们家人。”可是这句话,程子墨却没有忍住,还是小声的说了出来。

程瑞并没有因为程子墨太过直白的话,而感到气愤,那是因为,他觉得今天的程子墨特别的有意思,“你是觉得我这件事做的不妥,所以才要知道原因吗?”程瑞试探着问。

“是,我不明白”程子墨很诚实的回答。

程瑞端详着自己的小儿子,他在心里斟酌是否要告诉程子墨自己的真实想法,“儿子,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我想知道。”程子墨很是坚定的回答。

程瑞站起身,将该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还给程子墨,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可是,我若是说,我为的全是你,你信吗?”

程子墨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大了起来,“为了我,怎么会,我就更不明白了。”他似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程瑞觉得自己作为父亲,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可奈何,他没有那样颐养千年的福气。

“子墨,你和你哥哥,都不喜欢行商,过去我还想扭正你们的思想,可是这段时间我看开了,不想再逼着你们,可是我毕竟年龄大了,总有一天要变成一把黄土,这程氏是你爷爷的心血,也是我的心血,我不忍心就此看着它在我的手里败落。”程瑞的声音顿了顿,说道:“你哥哥还好,有学历有能力,现在多少也是小有名气了,除了不能如我所愿管理程氏,其余的我还是满意的,可是你不同。”

程子墨,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他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到目前为止,他还是要父亲给予生活费的,就算是“离家出走”,也是需要母亲和哥哥接济的。

程子墨低下头,不敢面对程瑞,闷闷的再次询问,“那和窦骁有什么关系,您总不会要把程氏送给他吧?还指望他养活我吧?”

“我是看着窦骁长大的,这几年我也仔细的观察了他的为人,他在商场上行事虽然有的时候狠厉狡猾,但却是个抱负远大的,他虽不喜欢你姑姑程敏慧,但是若是我们两家结了姻亲,我再给予他些实质上的助力,那么就算我百年之后,他多少会对你照拂的,你也还能生活的舒服一些。”

程瑞是第一次将自己的心理剖析给人听,其实他并不确定这样的做法对不对,可是至少,这样能保住程氏,还能给程子墨一个安稳的未来。

“爸,您······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觉得您的想法是异想天开,商人重利,您也说了,窦骁为人狠厉狡猾,又野心勃勃,他还不喜欢程敏慧,哦,我姑姑,你怎么能确定,在您······后,他还能照顾我呢,再说我还有亲哥哥呢?”

程子墨还是不能理解,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很差劲,可是也不至于要仰仗窦骁这个外人的鼻息生存,程子墨突然觉得自己很不服气,有有些心酸,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此康健的父亲,会为了自己,早早的安排身后事,这难道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程子墨想,自己往常那样任性,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我何尝不知道,若非要计较这些,那么为父也是在赌,我总是觉得,窦骁和他父亲一样,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只要我能赤诚相待,也许就能换他一寸赤心。”

这是程瑞的真心话,他如今做的多少事,也不过就是一场投资,回报与预期是否相符,还要老天爷的安排罢了。1

“公司里有您那么多的心腹,何苦您要将程氏托付给一个很有可能成为白眼狼的人。”

程子墨很不想承认,因为年年,他对窦骁很有意见,他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他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一来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岁数都不小了,二来我也担心,他们会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设想一下,谁会甘心伏小做低一辈子,老了老了,还要服侍人家儿子的,没有谁会心甘情愿呢,莫不如将程氏交给一个有能力将它发扬光大的人。”

程瑞不是没有考虑过,从程氏里面选出一个踏实又有能力的人辅佐程子墨,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绝对的忠心,可是,他观察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太聪明的,他怕程子墨被骗,太愚钝的,他怕会镇不住程子墨,总之,最后他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程子墨很执拗,“那我也不觉得只有窦骁一人合适,为何偏偏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看不上窦骁这个人。

“我一直未对你说,你爷爷也是极看重窦骁的,一直想赠送他些程氏的股份的,但是当时我存了私心,想着你和你大哥,总得有一个,将来有一天会出息的,所以并未顺从你爷爷的意思。”

说起这件事,程瑞记得自己当时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他并不理解父亲,就算在喜欢程敏慧,也用不着用程氏去讨好人家,何况人家并不见得一定会领情的。

他当时存着一口气,发誓一定要培养一个接班人,却想不到,造化弄人,老天的安排就是如此,他如何也强求不来的。

程瑞落寞的表情,并没有逃过程子墨的眼睛,他只浑身的血液,热烈的翻滚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如同虚度了一样,他可以不在乎轻视的目光,可以不在乎嘲讽的言语,却好像再也不能让自己的至情,再为自己操劳。

程子墨觉得自己非常的惭愧,在得知自己父亲会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去逼迫窦骁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无地自容,可是现在想来,父亲又哪里会甘心情愿的去做这样违背道德的事情,又何尝喜欢被人诅咒埋怨。

是他,都是因为他,这个不孝的儿子,优越的生活,让他养尊处优惯了,从未体会过生活艰辛的他,又是如何用自己偏执的想法,却伤害一心为他考虑的父亲。

突然,程子墨做了一个决定,即使不是深思熟虑,也是真心实意的想法,不只是为了自己含辛茹苦的父亲,还有他自己,他也想做出一番成就,不求让人刮目相看,只希望,对的起自己就好。

程子墨想通后,看着程瑞,坚定的说:“爸,若是我说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的向您学习如何经商,你们不是都说我聪明吗,那就请您相信我,我一定能尽我所能,保住程氏,你是不是就能放心了,就不必为了程敏慧,这么为难。”

程子墨的表情太过严肃,目光坚毅,一时程瑞有些愣住,这样的程子墨,他好像从未见过。

“子墨,你这是······”程瑞站起身,他的手扶在桌面上,用来支撑自己,有些摇晃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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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墨一点不觉得父亲的反应是否有些夸张,这反而更加坚定他的决心,“我是认真的,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想一直浑浑噩噩的下去,请您考虑看看。”

面对儿子坚定不移的目光,程瑞也觉得血液沸腾,这一幕,他幻想了无数次,却想不到,真的有一天会发生在他的面前,这是上天怜惜他,赐给他这个机会吗?

程瑞在心里,依然毫无迟疑的选择答应,只是,直到程子墨一声不吭的走出他的办公室,他也没有做出反应,程瑞极其镇定的控制着自己狂喜的情绪,如果这是梦,他希望,自己的梦永远不要醒。

结果显而易见,程瑞得偿所愿,却没有给与程子墨过多的关注,他只是“勉为其难”的要考察程子墨,当程子墨竭尽全力要赢得父亲的信任的时候,他似乎觉得曾经被他鄙视的生活方式,其实也没有多么难熬,甚至他还觉察出来一些乐趣,这是他从未真心体验的生活,其实他还是有些喜欢的。

程子墨的表现出乎程瑞的意料,他从未想到自己的儿子,并不是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样一无是处,他甚至想向全世界呐喊,自己的儿子既聪明又能干,终有一天,他的儿子也可能会成为让人刮目相看的商业奇才。

连续看了三天文件和报告的程子墨,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滚烫,他如何也想不到,是自己的父亲半夜睡不着觉,在指天发誓。

不过不管怎么样,程瑞还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撤出了所有对御龙集团的制约,这场逼婚闹剧终于平息了,一切又回归到风平浪静的状态,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到底能维持多久呢?

一先很墨好。可是,最开心的人,莫过于窦骁了,在确定了这个消息后,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赶快回家,去抱抱年年,告诉她这个消息。

“年年······年年······年年······”窦骁急迫的喊叫着年年的名字。

“来了,马上就来。”年年匆忙的从楼上下来,看见窦骁站在门口,连鞋子也没有换,就向她招收,年年很奇怪窦骁刚走了两个小时就回来,想着,是不是他忘记了什么东西,“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不是落了什么,我这就去帮你去。”

窦骁赶忙叫住年年,“回来,听我说。”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一字一句的对她说:“年年,没事了,这一次,我们熬过去了。”

年年一下子根本不明白窦骁是什么意思,只是窦骁手舞足蹈的样子,让她感到很惊奇,“你在说什么呢,窦骁,没头没脑的。”

窦骁想自己大概是兴奋过头了,连最重要的还没有讲清楚,他压抑着喜悦,慢慢的讲给年年听,“我是说,御龙和程氏之间的较量,暂时没有事情了,这一次,我们成功了。”窦骁已经来不及等待,关于分析程氏为何会突然改变决定的做法,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激将法,似乎有不太像,总是,这个结果,窦骁还是很满意的。

年年看着窦骁像孩子一样兴奋的样子,心里感慨颇多,她见识过面前的这个男人,种种的表情,这一次他这样高兴,可是她自己却觉得有些心酸,年年抚摸着窦骁眼下的黑眼圈,很是心疼的说:“是吗,真好,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窦骁任由年年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抱住她的腰身,将她压向自己。

“年年,你知道吗,我接受御龙这么久,不管是拿下过再大的案子,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你知道吗,这就意味着,程氏不会干预我和程敏慧的婚约了。”窦骁很了解程瑞,他这样妥协,虽然有些不正常,但是他的这种做法,一定就是就是这个意思。

年年放回手,回抱住窦骁,感受着和所爱之人相拥的幸福,“窦骁,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压力,你从不表现出来,是怕我担心吗?”

窦骁亲吻着年年的额头,这段时间,他的确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可还是不能都归咎于年年,“不,年年,不是,我······我是害怕我自己动摇,我不想整日想着如何摆脱程氏,那样会让我更加支持不下去的,御龙毕竟是我爸爸毕生的心血,我不忍心,让它就这样衰败下去,所以我并没有那么坦然。”19SfF。

年年不自觉的就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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