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驱鬼师一起的值班夜m-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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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放置装饰用品的角落像是有龙卷风产生，文具花纸全被卷起，到了天花板又跌回地上，每卷缎带都有卷动，直至所有缎带全被拖到地上为止……
“为什么没有看到鬼魂的？”
“可能那个的力量波动不够强，未能印在这些影像媒介上。”甘书托腮来看，不是太紧张的样子。
“这案要分配给下面吗？”照这种程度来看，不会甘书出手也可以。
”……若给谢绯就两下子搅定的，给青柏也可以……还是我们自己来吧，也不是很远的地方，也顺便让你练练囚魂锁吧。”
“好。”张凡来了精神站起来，“要现在动身吗？”
甘书本想说自己刚洗好澡不想动，但又看到张凡蠢蠢欲试的样子，就回房换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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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街上人挺多的。”这两主仆照例牵着手在大街上走动，张凡闪避着人群作出评语。他现在习惯被人无视，却仍未能适应别人穿透他通过，说感觉不是一般的别扭，而且偶然有点灵力但又看不到他的人给撞到的话，还是会被震到，虽然不痛不痒的，但总觉得很烦扰。
“要不，晚点再来？”甘书把张凡拉到一旁的小巷，有点担心地问，张凡摇摇头，伸手按在对方皱起的眉心处∶“不是说了吗？不用太保护我。”甘书看着张凡，呼了口气，松开了眉头道∶“试试这个看看行不行？捉紧我，想像自己很轻很轻，轻得像氢气球般似要飘起来了……”
张凡照着甘书的话闭眼想像，有一下真的觉得脚尖离了地，急着张眼，双脚就踏回地面，像是不甘心般又再尝试，最后试到把甘书抱紧了才把那感觉摸索清楚，甘书把使鬼大人的反应收尽眼底，笑道∶“你这样倒像个孩子似的。”
张凡顿了顿想了想，说∶“说的也是呢，以前都会很在意别人的眼光，现在好像比较能放得开，例如……”甘书本正在洗耳恭听，不料张凡绕到背后袭来把人抱住，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越靠得紧密好像就越不费神飘呢，你今天就背着我走吧。”说完又飘起一点包住了甘书的肩膊。
张凡的声音近距离震动着甘书的耳膜，让他有点分神，好不容易回神回答∶“牵不到手呢，所以我才迟迟不教你……噫哇啊？”
张凡在甘书的耳背及颈侧各啵了一口，他最近发现自己特别难控制这种冲动，看到爱人可爱的一面就啵了再说。“今天就让我一次吧。”
甘书第一次听到爱人撒娇似的请求，着魔似的点头，任由张凡从背后抱着，自己就迈步走了，飘着的张凡几乎没有重量，在普通人眼中，甘书这个高挑的男人走路的姿势还算正常，就是会自言自语的有点怪，都没有太靠近，张凡就再没有被其他人碰到了。
“你们还是这么热烈呢。”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艳鬼苏菲亚，甘书停住了脚步，张凡看到她又是挽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跟上次看到的那个不是同一人，男人显得风度翩翩的问∶“苏菲亚，这位是？”
苏菲亚微笑，艳光四射∶“这位叫甘书，是位驱鬼师，在行里的声名不错的，要是你被艳鬼缠上就可找他帮忙了啊。”
男人瞄了甘书一眼，戏谑一笑道∶“啊？有你在，就算世上真的有艳鬼这种神怪的东西，我也不可能移开眼睛了。”
苏菲亚对着男人优雅一笑，张凡却觉得那里头满含轻蔑，她没有张口，声音却又再传来∶“俊哥儿好像能力又升级了？最近跟主人很。恩。爱。啊？”
张凡知道这两个话在逻辑上没有因果关系，但由一只艳鬼说出来，却又觉得很合理似的，他看着那个男人被迷住了的样子，又看甘书没什么反应，了解到苏菲亚是只对他一个‘说话’，犹豫了会便用这种方式交谈，也厚着脸皮问了些问题……
甘书见苏菲亚优雅地用手掩着嘴笑得诡异跟男人离去，正觉得古怪，张凡又没有作声只继续从背后抱着自己，想问个究竟，张凡就在耳边说∶“甘书，快点把工作做完吧。”甘书也没多想，就向花店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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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街不是街名，只是因为花店几乎都集中在这一条街而得名，这当中还是夹杂一些小店的，现在的时间已过了一般的营业时间，但因为最近很多店铺都被捣乱过，除了有驻守的少数警方人员外，有些店家也留了人通宵看店，又因为看过闭路电视的片段，知道这些夜里不简单，看店的人都聚在一起壮胆子，毕竟也只是货品有选择性地被破坏，还不至于觉得恐怖，那就希望下一家受害者出现前还来得及抢救，人有时就会在奇怪的地方勇敢起来的。
甘书出现的时候，引来大家警戒的视线，不过甘书并未在意踱步而过。
“甘书，在那里。”甘书与张凡分别观察街的两边，有一个小身影出现在张凡的视线范围，便低声在甘书耳边留话，甘书忍住了掩着耳朵的冲动，望向张凡所指的方向，远离人群的地方，有一位年轻女性静静地站在店家的橱窗前正在摸索什么，若不是那双脚跟地面有一点距离，在这样的光线上很容易被忽略掉。
驱鬼师两主仆静静地靠近，还是被那女性发现，对方正要转身逃去。“凡，你来。”张凡会意，放开了甘书，用鞭子卷上女鬼的手腕，女鬼唤痛，张凡不禁松开了力度，女鬼借机挣脱，张凡反应也快，再举鞭打在女鬼身旁的地面，女鬼想越过被鞭打到地方，却有麻痹的感觉，四边也走不出去，一时间动弹不得。
你这个已经不是囚魂锁了，功效上还比较像隔魂壁，不省力，这次……杀鸡焉用牛刀。”甘书给自己的使用大人评分，张凡也对自己有点失望道∶“我应变得不够冷静呢。”一边说一边调节自己放出去的力量，女鬼觉得四周的压迫力减弱一些，但又看到手上多了一对环，成为扣押着她的枷锁。
“有人往这边靠过来了，我们换个地方吧，跟我们来。”张凡看到那些看店的人向这边走近，先跟甘书提议，再转头跟女鬼说，发现女鬼的眼神不对，盯着自己跟甘书猛瞧，不过看她也跟着走便先找好地方再说。
终于多走了十几分钟，在一处偏离闹区的地方才停下。
“好了，能说说为什么要那么做吗？看你也死了不是很久，也不是恶鬼厉鬼的。”
女鬼盯着跟她说话的甘书一阵子，终于开口∶“送花什么的，只是商人要大赚一笔才想出的主意，大家都被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拉自己都眼残，把小凡那句“今天就让我一次吧”看成了“今天就让我做一次吧”（汗死了）
话说； 妈都把艳鬼唤出来了，孩子们给力啊（挥手帕）~
19
19、花（下） 。。。
“一个死人的忌日，就把东西抬贵几倍，实在太荒谬了。”
甘书与张凡就在小街上听一只自称叫小娟的女鬼高谈阔论，内容由宗教、哲学、道德到环保也有涉及，最常提及到的还是奸商的暴利。
张凡觉得这种论调熟悉无比，对了，他强势的小妹就有跟他分析过当中的毛利率，后来甚至自己开起店来，当时是什么情况下开始这个话题呢？
张凡似想起什么，便跟甘书小声说了几句，甘书一脸不解，还是跑开了，留下张凡继续跟女鬼谈话。
“你说的也不是不对，但有很多人都是明白这些道理但还是照样付钱无误，你总不可以把他们的权利也剥削了的。”
女鬼小娟无言，张凡也不好追击得太绝，那会让他错觉在欺负自己的妹妹，于是放软了语气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无知的，各人也有不同的考虑啊，你那么聪明伶俐，一定都已想到了。”张凡感到甘书已经在附近，便解开了女鬼小娟的囚魂锁继续说：“对不起，很不舒服吧，可以给我们表示嫌意的机会吗？”
一束巨大的花束被放到小娟面前，一个女孩子要双手都用上才抱得稳，小娟没有接过，反而驳斥道：“你们怎么这么不体贴的，这么重的东西我怎么拿？”甘书听到后皱眉不解，张凡却给了他一个‘别说话，看吧’的暗号。甘书于是隔着花束看小娟的表情，这小姑娘无论怎看都不是在生气，反而是嘴角透露出喜悦。
看甘书一副困惑的样子，张凡再抛一个‘交给我吧’的眼神，便开始跟小娟说话：“那也是呢，好了，让我们送你上路吧，捣乱破坏非你本性，再留在人间被当成坏鬼就会招祸了。”
女鬼小娟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好一会才开口说：“我可以多留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张凡以眼神询问主人，甘书点头，小娟听到两位帅哥的答应，抬头时眼睛回复了光彩道：“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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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抱着巨大的花束漫步，男人的表情淡然，感觉不是不愉快，但也不是很愉快，如果距离够近的话，可以听到男人偶尔会发出鼻音，像是回应着谁人。
“马丁，那不是甘书吗？他在那里干什么啊？等女朋友么？”
“亲爱的，我还没告诉你他那个也是男朋友啊，我看看……这小子好艳褔的。”
“？”
“别管了呢，我看他应该是在工作吧，过几天找他吃饭再谈好了。”
这边厢，甘书并不知道附近有熟人在谈论他，他正被小姑娘挽着臂弯，他的使鬼大人就在小姑娘的另一边，同样被挽着手，夹在中间的女鬼小娟正在谈些闲事谈得眉飞色舞，张凡间中会答上几句。
夜深了，街上人已渐少，很多商店已关门，只有大街中央的一个小钟楼依然无分昼夜地运作，两鬼一人就坐在那附近供人休憩的长椅上，看着大钟的秒针一格一格的跑，没有谁开口讲话，小娟正对着那花束的花一枝一枝的数，这里头的花种有好几种，主要还是玫瑰，张凡看她有些不舍的表情便说∶“如果你活得更久一点，就不只这一束了，有点可惜呢，你这么年轻。”
小娟停止了数花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道∶“……我……”
“我不觉得女孩子没有收过花就是代表没有吸引人的特质或是不可爱，不过女生在这种生活细节也是会备受压力吧。”
小娟定睛看着张凡，甘书也硬撑开正在打架的眼皮看着爱人。
“收花多与少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当中的心意，来生，希望你能遇到那个有心人。”
大钟的指针都搭上数字十二，小娟默默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过来说∶“这一生，是那些帅哥们错过了我呢。”甘书打了个响指，地上出现了淡金色的指引线，女鬼小娟踏上那线上，又走回来，分别在甘书和张凡的脸上亲了亲又站起来说∶“谢谢了呢，虽然就只有这几分钟，但有两个帅哥跟我一起过情人节，真是赚翻了。”说完就步履轻快地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