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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往如若情深-第2章

小说: 一往如若情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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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深并不打算拐弯抹角,打听起流浪儿的情况:“为什么流浪?”只可惜拿着报纸状似无意的问语被完全忽略了,流浪儿低头玩着他昨天被修剪了指甲的手指,沉默不语。
  “需要帮助吗?”
  “…”
  秦深以为自己低估了流浪儿的戒备心,于是再问道:“那到警察局?”
  流浪儿立刻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深,最终又委屈地又低下头去。流浪儿哭了,秦深隐约觉得流浪儿的眼泪不是开心抑或委屈,而是一种惊惧。
  秦深不想看见流浪儿的眼泪,不是厌烦,就是不想看见,唯有默默假装看着报纸,让李蔚然再过来一次并且顺便买点5、6岁大孩子的衣服。此时的秦深还未知道,张知起已经满8岁了。
  秦深给流浪儿穿上衣服的时候,流浪儿依旧如壮士般岿然不动,表演沉默是金。干净清爽穿着干净衣物的流浪儿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秦深感到有丝丝缕缕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至少与别人相处的时候不是。
  简单引导了一下,除了得到了姓名年龄信息,以及知道了流浪儿对警察局和福利院怀着满心抵触,其他的重要信息一据无所获。这深深地打击了李蔚然作为一位专业心理咨询师的信心,这也成为了他反对秦深把一个来历不明、受过不知何种程度精神冲击、而且已经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意识的8岁流浪儿继续留在家里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孩子无端对他有着敌意,这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他如何容忍!
  秦深没有明确答复:“我再考虑一下。”这是被张知起盯着的时候突然提起音量说的。
  看着脸上虽没露犹豫之色但心里其实正在思量中的好友,李蔚然拍拍肩膀调侃着说了句:“那你自求多福哈!”还顺便瞄了一眼竖着耳朵偷听的张知起。
  李蔚然走后,在家中无所事事的秦深提到剪头发,少年万般不愿意,眼中甚至露出了昨晚不肯脱衣服的凶光,像一匹狼崽瞪住秦深。秦深心想,不洗澡,不剪头发,邋邋遢遢,这究竟是什么习惯,绝对不可纵容。蛮横地把人拽上车,在张知起不断拍打车门并且已经引起了部分行人注意的时候幽幽说了一句:“想留下来吗?”
  说完,张知起后知后觉再拍了几下就不拍了,脸上更是一脸不安与疑惑。而秦深其实也在惊疑这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语,他不明白这句话怎么就这么顺口说出来了。
  直到理发店门口,秦深忽然找到了少年身上的违和感出自什么地方,俯身在少年耳边的轻轻说了一句:“抬头。”低沉的声线却传来被压迫的知觉,少年的身躯立刻反射性挺拔起来。
  理发师刚要下第一剪的时候,少年猛力把剪刀拍走,年轻的理发师反射性惊叫了一下。但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领取高薪和福利的,在秦深一句风轻云淡的:“小孩子闹脾气,见笑了。”之下,只好一笑置之,虽然这孩子的脸色此刻看着真的有点不正常,进店的时候似乎还不是这样的。
  被秦深耳语几句,并按住不安分的双手,张知起终于不闹了,闭着双眼剪头发。
  “剪好了,挺好看的。”理发师说着客套话。
  “是长的挺好看的。”
  直至秦深走后,理发师还跟店里的其他员工讨论着那个俊朗的充满男子气概的男人。其中一位小姑娘说到:“羡煞旁人啊,30岁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关键是两父子都好看啊。”“就是他儿子有点‘那个’,可惜了。”殊不知,看着老成持重的秦深,今年不过二十五六。而张知起是不是“那个”还得日后分晓。
  剪了头发,想着明天不能旷工的年轻有为的老板把少年带到甜品店,昨天晚上他就看出来了少年似乎对甜食情有独钟。当小小的一份蛋糕吃好后,少年看着慢慢喝着咖啡看杂志的秦深,在10分钟内完全没有受到关注后,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我还想吃。”瓮声细语的,不仔细听真不会听得见,少年羞涩,依旧有丝丝蜡黄但一宿之后恢复得不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秦深放下并不十分滋味的咖啡,再点了两份甜食。少年战战兢兢但也津津有味吃着时,他发话了:“你乖点,下次再带你来。”
  秦深等了一下,然后无奈拿起咖啡杯,他觉得流浪儿应该是明白他所有的话语的,即使是表面意思,纵然他还小。所以,张知起应该给予他反应。
  然后,等到少年越吃越慢,从狼吞虎咽变为了细嚼慢咽,时钟上的舞者分针出色地完成了32转,秦深耳边终于传来沾了一嘴奶油的少年清越稚嫩的声音,“谢谢。”或许是因为中间漫长的等待,才令这一句谢谢显得特别悦耳。
  很奇妙啊,有些话语,普通、简短,有些声音,轻细、糯软,却让明白的或执着的人记了一生。
  只是这究竟是感谢秦深把他留在家,还是感谢秦深请他吃甜品呢?还有其他密密麻麻无关重要的思绪与此一起萦绕着原本果断坚决的男人。
  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秦深发现甜品对于张知起而言或许是一份很有魅力的奖励,但食色性也的威力也就仅限于此,因为它们并不能很好地成为治愈物。张知起不喜欢脱衣服,尤其是在有人的情况下,当然一般人都是不愿意的,因为羞涩与知耻,但张知起不是,就算李蔚然不跟他说,秦深也明白。
  秦深想着或许自己出去了,张知起就会自发脱衣冲洗,于是便把需要学会与注意的耐心给指导了一遍,然后关上门,到卧室里的浴室冲澡。
  少年冲澡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简直就是脱下衣服就穿上睡衣的速度。少年出来后躺在客厅弹性材质均佳的沙发上,明明神采奕奕的脸色偏生出一些慵懒的意味,似乎十分喜爱这套沙发。
  秦深冲澡出来的第一眼就是原本懒散躺着的少年立刻变得正襟危坐,穿着和他同款的格子睡衣,有一种准备接受责备的姿态。
  丢给少年一张毛巾擦擦还在滴水的软发,心想第一次见到少年的时候他的头发可是油腻腻的一撮撮,现在顺眼多了。他检查了一下今天大材小用地让特助秦菲菲打包的少年日用品,吩咐少年把东西意义摆放整齐,顺便带着张知起熟悉一下这个并不太大的寓所。
  少年虽然不太说话,却十分乖巧,似乎明白了寄人篱下的道理。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少年就抬头看一下秦深,明白了演示一遍就过,看到少年的聪明劲,秦深不可察觉地笑了笑,他原本还以为自己捡回来一个傻子,正在给自己做思想准备,没想到小孩儿还挺聪明的。
  把所有家电,用具都过了一遍之后距离睡觉还有一小段时间,秦深找了一个付费的卡通台让少年看,他敢肯定少年绝对不会转台,即使他知晓方法,而他自己则在一旁处理文件,毕竟他是一个小老板,工作还是挺忙的。
  过了5、6分钟左右少年突然关了电视,秦深并没有特别关注,给予指示,因为少年蠕动到了他的身边。仅仅是在秦深的身边,并没有对笔记本的内容产生兴趣,更没有对秦深产生兴趣。
  秦深打开那封内容只有“再等几天”几个字的电邮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几秒后,便关闭了页面。身旁的少年已经睡着了,头已经完全歪到了沙发的大靠枕上。秦深把人抱进卧室的沙发床上盖好被子,检查了一遍家里的情况,便回房睡觉。
  秦深思考着自己这两天的行为,为什么会给少年这么多的例外,越发睡不着,只好戴上眼镜把尼采的《查拉图拉特斯如是说》拿出来,翻了几页便觉困意,也睡了。
  “如果你拥有某种重要的美德,而且它确实是你自己的美德,那就不要与任何人共享它。
  你给这一美德取名,它就会被众人共享,而你也会最终因为这一美德而与普通大众无异。
  你最好这样说:‘使我的灵魂感到痛苦而又甜蜜,使我的内心向往不已的东西,是不可言喻的。’”
  秦深把这一切归为自己的美德,虽然他的美德不是经常活于尘世。
  这一晚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少年又发恶梦了。虽然没有尖叫,但压抑的□□与间断的痛苦的嘶吼还是把秦深吵醒了,秦深坐到沙发床边,像昨晚一样给少年拉了拉被子,用纸巾拭去冷汗,伸手在额头上覆盖了几秒,少年便渐渐安稳下来。想着明天的工作,秦深也就会自己的床上睡觉了。
  在床上忽然回忆起晚上工作时少年怯生生蠕动到他身边时的表情,维持嘴角扬起,入梦,直至清晨。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有时候是甜品

  秦深是在一股食物香味之中醒来的,比闹钟更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瞟到沙发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时,他压抑住心中莫名其妙的冲动快速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来到餐桌上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鸡蛋面,因为他家就只有鸡蛋和面是能煮的。
  秦深尝了一下,觉得面不错,至少咸淡适中。张知起还在一勺一勺舀着面汤喝,还没怎么动碗里的面的时候,秦深的碗已经空了。他看着低头仔细吃东西的小孩,发现吃相没有昨天那样狼吞虎咽,急急忙忙。
  在秦深观察张知起的同时,小孩也是会观察大人的,而秦深的吃相相当优雅礼貌。
  “面不错。”秦深张口赞扬了一句,脸上没有显露高兴之意,倒是看着张知起在他说完后立刻把他的碗收进厨房是小小疑惑了下。
  张知起又端来一碗面,面并没有发胀,看来是张知起是做这份早餐是动了心思的。端过来的时候小孩儿还小声说了一句:“还有。”从小,秦深早餐都是适量吃的,五六分饱即可,看着小孩有点红晕的脸颊,他再次拾起筷子。
  他叮嘱少年好好呆在家里,有事可以打电话给他,在家里可以学着使用各种电子产品,但最好是看一下他从书房里挑出来的青少年读本。然后秦深反锁了铁门,开车上班。
  晌午,秦深没有回来,只是在电话里让张知起先煮个面凑合,并记得关好煤气灶。
  直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秦深的脚步声终于再次在家里响起,张知起崩了一天的弦也就松开了,因为中午的电话,他有点害怕秦深今晚又不回来。
  秦深带回来很多食材以及日用品。在厨房重地里,秦深是没有成人意识的,他跟张知起合作完成了今天的晚饭,家常的三菜一汤,虽然两人的厨艺均不太精,倒也吃得其乐融融。在做菜期间,张知起还对秦深指点一二,而故意装作不懂的大人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还跟小孩在加蒜不加蒜的问题上小小讨论一番。
  就这样,秦深上班,张知起呆在家里或说被反锁在家里,午饭点时一起吃饭或通个电话,下班回来一起做饭吃饭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一切都平平淡淡,不慌不忙地行进着。
  小孩不仅把家里的家务全包了,做饭还有些许进步,除了“知道了”、“好”之类的答复短句偶尔还在饭桌上跟秦深交流一两句的,而且句子虽然不流,胜在越来越长。唯一遗憾的是晚上老是发恶梦这点并没有任何改善。
  值得一说的是今天午饭时秦深问张知起做家务累不累的时候,小孩儿红着脸说了句:“一点。”秦深难以察觉地顿了一下,他还以为小孩会说不累,除了语言问题,在不触碰他的敏感点时,他觉得张知起属于乖巧早熟类的小孩。他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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