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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暂且留情 (出版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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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忙?」关振山恍恍惚惚的问。

墨钰从衬衫口袋拿出一张美国运通支票递给关振山。

关振山茫然的接过,纸面上烫金的华丽纹路,显示能开出这张支票的人身分不凡,而其上的天文数字令梵克与凌逍看傻了眼。

墨钰点起一根烟,徐徐地抽着,精悍世故的望住关振山。

「相信这个金额足够帮助你的事业度过难关,至于明日的婚礼是否依然要举行,就看你个人的意愿,这不会影响你无偿使用这笔钱的权利。」

关振山颤抖地捧着那纸支票,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似哭似笑,豆大的泪一滴滴无声的从他眼眶跌落,然后,他彷佛再也承受不住,双膝及地,掩面恸哭。

梵克赶紧扶住崩溃的关振山,凌逍截住飘落的支票,气急败坏的质问墨钰。

「你既然可以不远千里从美国飞来香港送张支票给关哥,怎么就不能早一步伸出援手,他们两个也不致落得这样的结局!」

墨钰瞟他一眼,浅浅吐出烟息,沉默以对,但身旁的夏淘儿可吞不了这口气,她恨恨地瞪着凌逍。

「你当我哥哥是什么人?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们一样为了钱做什么都可以吗!?要不是到了生命的尽头,我哥哥不会拿这种事去添学长的麻烦。」

她满脸泪水,指着关振山痛彻心扉的骂。

「你这个负心汉!我哥哥他……他做什么事都那么小心,若非为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心神不宁,也不至于出这场车祸!」

「你……你是亚伦的妹妹,那……那他……他有没有话留给我?」关振山狼狈的扑向夏淘儿,但一旁的保镳立时阻止了他。

「有,他当然有话给你。」夏淘儿冷笑,厉声道:「可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的,你没有资格知道他最后的想法,你这个为了钱抛弃他的懦夫!」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懦夫,懦夫……亚伦,我错了,你一定很恨我,到死都不愿意原谅我,对不对,亚伦……」关振山喃喃。

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骆驼,他跌了几步,倒在地上,不顾梵克的拉扯,不住的用头去磕柏油路面,口中不停唤着那已经不会回来的人名。

「振山,你清醒点!」梵克拿他没办法,眼睛着急的看向凌逍求救。

「他都已经这样了,你又何苦再折磨,快说出夏亚伦最后的遗言吧!」凌逍拉下面子向墨钰请求。没有夏亚伦一句话,死心眼的关振山也许会就此一蹶不振。

「见到亚伦最后一面的是淘儿,恕我爱莫能助。」墨钰淡淡道,搂住哭得不能自已的夏淘儿,作势离去。

「等一下!」凌逍气急败坏的想拦住他们,却被保镳挡住。

他急急的喊道:「你们住香港哪家饭店啊?该不是马上就要回美国了吧?」得趁他们在香港的时候问出话来,否则回了美国,还去哪里找人啊!

轿车迟迟没有开动,坐在车内的墨钰沉吟了片刻,然后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半岛酒店。」在冉冉升起的车窗边,他最终还是给了答案。

凌逍松了口气,几缕曙光洒落在望着绝尘而去的车队,他怔怔地望着。

不愿关振山继续自我虐待,梵克干脆打昏他,让他整个人躺平在路边。

「看什么啊!人都回酒店了。」伸了伸懒腰,梵克打了个哈欠。

「真是太可惜了……声音还满好听的嘛,要是只看他左半边脸的话……」凌逍除了喜欢美人,更喜欢好听的声音,他语带惋惜,似乎无限感慨。

「其实……」梵克思索片刻,唇角扬起不怀好意的诡笑,「我总觉得墨钰对你特别包容,也许……他对你有意思呢!」

「别开玩笑了!」凌逍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一副你饶了我的表情。

「我可没在开玩笑。」梵克一本正经的盯着凌逍,「我看振山今天这个婚是结不成了,我去帮他收拾善后,至于夏亚伦的遗言……」

他用力拍了拍凌逍肩膀,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就交给你啦!」

「什么叫做交给我!?难不成你要我……去勾引那个丑八怪?」凌逍忍不住怪叫。

「你觉得呢?」梵克挑挑眉,觉得他根本是多此一问,「要是你希望振山抱憾终身,就尽管袖手旁观吧!」

墨钰,今年三十二岁。

第一次见到凌逍时,是在一场慈善音乐酒会。

那些繁琐的令人不耐烦的商业话题,他已不复记忆,唯一记得的,是凌逍轻快的弹奏着盖西文的〈蓝色狂想曲〉。

没有东方人的苍白孱弱,早熟的凌逍,臂上的肌肉是一束一束罩着阳光气息的小麦色,他睥睨着整场来宾的笑是跋扈的,他挺拔的身形让钢琴都渺小了,彷佛那些乐声是在他血液里沸腾,然后从他手指燃烧涌现。

每当他敲下最后一个琴键结束乐章,便会惯性微微地昂起下巴,几绺茶色的浏海垂在睫毛上柔软了那嚣张飞扬的眉眼,率性勾起的唇角,令人战栗。

表演结束,凌逍踏下舞台,像海神波赛顿破海而出般旁若无人,他的笑是洒脱中带着点不耐烦的,他的言语在世故中夹杂着稚气,他的一举一动如海潮一般,时而汹涌袭上墨钰的心房,时而孱弱的褪去,残留雪泥鸿爪深刻在墨钰脑海。

墨钰像是患了偏执症,默默地出席凌逍每一场的演出,阅读他在报章杂志的小道消息,他对他知之甚详,但心里竟像是犯了饥荒,止不住的饥渴……

「墨先生?」

似近若远的嗓音打破了他的回溯,记忆中摇曳的茶色发丝,正在距离他不到一臂的眼前,随着餐厅适宜放送的空调轻轻地晃动着。

没有被人发现走神的困窘,墨钰神色自若的抬起眼,将视线专注的回到隔着一张桌子的凌逍身上。

「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啊?」凌逍笑嘻嘻地问。

那双黑曜石般的瞳,瞬间闪过一丝让人捉不住的复杂。

「我在想,你怎么会有空在这里跟我吃饭,我以为你现在应该陪在关先生身旁。」他深深的凝视彷佛看穿凌逍一切企图。

「其实我跟关振山只是一般交情,没要好到那种程度。」凌逍耸了耸肩。

「原来如此。」墨钰没再多问,端起水杯润了润唇。

脱离墨钰的注视,凌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并非什么罪恶感作祟,扯谎对他来说像家常便饭,一点也不痛不痒,而他总觉得墨钰根本打从心底就不相信他,但却也没有拒绝他。

就在初见面的当日下午,凌逍想尽办法接通饭店内线到他房间,非常幸运的是本人接起,他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拙毙的搭讪口吻邀约男人。

「墨先生,我是凌逍,你还记得我吗?今晚有一出风评不错的现代舞表演,不晓得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一起观赏?」

「……」在将近十秒的沉默后,墨钰温润的嗓音回复:「几点?」

通完电话后半小时,神色从容的墨钰在他出现面前。

「希望没有让你久等。」墨钰微笑,洗炼而世故的问候。

「不会。」凌逍飞快回以假笑,心中巴不得他最好永远不出现。

忍不住暗暗咬牙切齿,这人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又马上应声而现,他不是大集团的总裁吗?看他这副丑相,也不敢随便出面谈生意吧,难怪这么清闲!

出乎计划外,不得不顺势邀请墨钰共进晚餐,离表演开始只容得下一顿饭的时间,没办法带他到熟识的私房小馆,只能随意挑选邻近剧院的法国餐厅。

摊开开菜单才发现全是法文,凌逍顿时目瞪口呆。

「这次就让我请客吧。」墨钰搁下菜单,维持着温煦的浅笑,「我一直很想来这家餐厅,没想到竟会如此凑巧。你不介意由我来点餐吧?我知道一些风评颇佳的料理。」

墨钰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困窘,用一口漂亮的法语招来外籍服务员。

凌逍应当松了口气,但心中却突生了某种不满的情绪,觉得眼前男人脸上的红斑越看越像某种假面,让人巴不得伸手狠狠撕下来……真是该死的不顺眼!

幸而食物很快上桌,为了避免视线碰触到令他反胃的脸,凌逍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例如,墨钰的手指。

「墨先生的手指很漂亮呢!」他稍微提高了声调,彷佛这么做能显得比较真诚些。

「会吗?」墨钰微微一笑。

「是真的,而且我发现墨先生用刀叉的动作流畅又优雅。」看来他很喜欢被赞美,凌逍赶紧再接再厉,溢美之词不嫌多。电子书,更何况这算是由衷的赞美了。

陡然搁下正在切割肋眼排的刀,男人歪了歪脑袋,默默地审视着自己放松的手指片刻,抬起眼,那双澄澈的黑眸直直地凝住他。

「这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自己虽然不这么认为,但能得到一个钢琴家这样的称赞,那应该算是我的荣幸吧。」

没有虚与委蛇的谦让之辞,眼神中反而流露出被赞美的温暖喜悦,墨钰出人意表的坦率让刻意恭维的凌逍感到心虚,窘迫的别开视线。

「这是事实嘛……」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你看,虽然我是弹琴的,但你的手指却比我的还要细致……」

为了遮掩自己心虚的态度,凌逍粗率的伸长手臂,将左手贴上墨钰放松摊平在桌上的右手。

墨钰整个人难以察觉的震动了下。

那是极短暂一瞬间,就连凌逍都怀疑那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是凌先生谬赞了。」总是不疾不徐的嗓音似乎有些紧绷。

「我不觉得呢!」凌逍的听觉一向灵敏,他唇边勾起有趣的角度。

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墨钰圆润的指甲,感觉自己掌下的白玉般纤指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你体温好低……会冷吗?」他大胆地攫握住那骨感的手。

「不会。」除了稍微加促的呼吸,墨钰面不改色。

凌逍却可以从他紧绷的肢体,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压抑,奇异的是他的眼神,毫不逃避,直直地望着自己,凌逍这才发现,这男人有着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

「眼睛意外的漂亮啊……」他低沉的呢喃。

这只容许两人听见的音量,让墨钰整个人再次震动。

「还是第一次听到吗?没有人这么称赞过你是吗?」半身横过桌子,凌逍凑近他,不自觉好奇起隐藏在那双黑眸下,充满矛盾的,与强悍截然相反的纯粹情感。

「真不可思议哪……你耳朵红了耶……」就这样调戏般调侃着眼前这个看似镇定的男人。他真的完全不为所动吗?凌逍打量起墨钰。

从男人修长的上肢,到些微起伏的单薄胸膛,然后,是男人那同样如玉的颈项,白皙的似乎可见青色静脉,不怎么明显的喉结,像是忍耐到极点的颤动。

「牛排要凉了。」倏地抽回右手,墨钰敛下眼睫,恍若无事般继续切割那块肉排。

凌逍露出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邪佞且勾魂。

他长期猎艳的直觉很肯定,这男人喜欢他。

心中涌现不怀好意的恶作剧乐趣,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第 二 章

凌逍开始频繁的约墨钰。

上太平山看夜景、兰桂坊街边迎着夏夜晚风饮啤酒、乘游艇出海垂钓泅泳、在私人俱乐部里赛壁球,凌逍多的是约会的去处。

有时他像昼伏夜出的彼得潘,领着墨钰尝试他年轻人的新玩意,活力无穷、光芒四射,有时他像拢在墨钰手腕上昂贵的古董表,静静地陪着墨钰去看展、听音乐会,令人惊艳,却不去夺墨钰的锋芒。

凌逍了解自己的魅力,知道何时该狂放、何时该收敛,他不了解的是墨钰。凌逍的快乐是大把大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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