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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融化的冰by情殇恋羽(冰山杀手攻 身世悲苦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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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很明白不过:要杀「黑鹰」,就得从陆璆儿的尸体上踏过去。

  『就算我不要你,你也要护着我?』戚少俊的声音总是这样冷冷地响起。

  陆璆儿感觉到了身后的寒意,让他背上滚烫的伤口也冻得开始收缩;虽然闻言心里抽痛得厉害,但陆璆儿却没有迟疑。『是!要不要璆儿,是少爷的事;而要不要护着少爷,是璆儿的事。』

  『璆儿,你可想清楚了?』桑又其捏着玉佩,提醒陆璆儿。

  『那你和我一起死吧。』戚少俊冲着桑又其冷哼了一声。

  桑又其知道,那是赢家的示威。

  陆璆儿笑了,不过,这笑容桑又其仅看到了一个侧面,就马上消失在陆璆儿的背影上。陆璆儿转过了身,那个笑容是冲着戚少俊而去的。

  『不管到哪里,璆儿都跟着你。少俊。』陆璆儿环住了戚少俊的腰。

  这一刻,他已经不再胆怯。

  人之将死,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所以,陆璆儿照着天水居士的建议,称呼戚少俊。

  『你刚叫我什么?!』戚少俊有些吃惊。陆璆儿的这一声称呼,仿佛突然间将他与他的距离拉到现在相互拥抱这么近。

  陆璆儿脸一热,在戚少俊怀中深埋,『少俊。』

  耳边戚少俊的胸膛内的鼓动突然强烈起来,这多少让侧听的陆璆儿有些不安。

  桑又其盯着他们两人,一言不发。

  究竟要如何处置这两人?戚少俊不会乖乖伏法,这点无需置疑;而要就地处决,陆璆儿必定以死相许……而且,很明显,自己被排除在两人之外了。

  『璆儿,那和我一起死吧!』戚少俊搂住陆璆儿,看了一眼桑又其。『不论如何,戚少俊多谢你曾救过璆儿一次。』说罢,看了一眼五步之外的悬崖。

  『璆儿,你怕不怕?』陆璆儿感觉今天的戚少俊话特别多,而且,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陆璆儿摇了摇头。

  背上的血,还在流着。

  一滴滴直撒。

  陆璆儿被戚少俊抱着,已有些恍惚。

  在戚少俊抱着陆璆儿纵身跃下的时候,桑又其并未阻止,只是那捏牢玉佩的手又紧了紧。

  两人重叠的影子尽数消失在桑又其眼下了之后,桑又其这才回过神来。

  『你应该感谢我。』桑又其背后一个声音说道。

  『哼!为什么?』桑又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若非不是我离开时朝他下了毒,你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稳的胜算?』邪邪的笑,自桑又其背后响起,那是黑剑客觉梓泰。

  『如此卑鄙的手段,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使得出来!』桑又其走到亭边,拔出戚少俊的剑转身一指,『别以为我桑又其会感谢你!』

  『呵呵。』觉梓泰笑了。『我既然朝那下毒可以让他毫无查觉,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也会朝你下毒么?』


第五十二章 死之将近
  『哼。』桑又其朝觉梓泰挑了挑眉,『在毒完全发作以前,我也有把握将带伤的你解决掉。』

  『哈哈!有意思。』觉梓泰笑了。

  这笑,让桑又其感觉很讨厌。他转身就走。

  『你不擒我?』觉梓泰停住了笑声,捂着左腹问道。

  『我为什么要擒你?』桑又其没有回头,停住了脚步。『你不是我需要缉拿之人,抓来又有何用?』

  『那你不就不怕我朝你下毒了?』觉梓泰在笑。

  『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伤势再去担心别人吧!』桑又其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身后与夜色重叠的黑衣人,不屑地轻笑了笑,提着戚少俊的剑一个纵身,就直往今安城中奔去。

  『今天遇到的,怎么都是些钢烈之人啊……』觉梓泰拉下面布,捂着腹部的剑伤猜想起刺伤自己的那个蒙面人的身份来。『他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觉少爷,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件事:应该先处理一下伤口比较要紧吧?

  *

  等海赢再度站在李繁花跟前的时候,已是桑又其向朝庭报告官场杀手「黑鹰」已在北山就地正法了之后。因尸首不慎落入安江,故仅留其兵器作为物证,向朝庭覆命。北山之顶的大量血迹也为桑又其的话作了不可轻视的旁证。虽说兵部尚书赵誉远身亡属桑又其护卫之过,但同时「黑鹰」已除,为朝庭解决了一个潜在隐患,也算是将功补过。此事仅在朝庭内风传了几日,便自安静了下去。

  『主子。』海赢还是和往常一样,垂目站在李繁花跟前。

  『海赢,你……』李繁花抓住海赢的衣袖,希望他能看着自己。『还活着?』

  『当然活着。本居士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惭他扛回天水阁的。』天水居士在海赢后一步迈了进来。『把我整个累得骨头都散架了。』

  『有劳居士了。』李繁花冲天水居士抱歉地笑了笑,『过两日繁花便为居士送去香山浮萍。』

  『此言当真?!』天水居士一听李繁花所言,居然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这香山浮萍乃难得之物。一国之内,除了香山源地与国师府内已寻不得第二处,他天水阁当然也不例外。

  曾经多次向李繁花索求,均以物稀,且为颜奕铭所赠之物推之;如今,没想到一个海赢就足以相抵此迟迟不肯相赠的此物,合乎合乎。

  『当然。繁花何时失言过?』

  『那……』天水居士瞟了一眼在旁一声不吭的海赢,『既然海赢我已安全送到府上,我也回阁内静候佳音了。』天水居士朝李繁花略行辞礼,又补充了一句。『海赢的伤,还不能大动,尽量避免过重、过大的动作。舞刀弄剑最好不可。切记了。』

  『主子。你又何必将香山浮萍转赠给天水居士呢?』在天水居士离开了之后,海赢开口了。

  『难道你认为你不值?』李繁花看了一眼海赢,他仍旧是垂目而立。

  『主子大可赠他其它金银珠宝,香山浮萍乃颜贵人所赠之物,就这样转赠出去,恐怕……』海赢当然知道李繁花在看他,但他却不敢抬头。

  这么几日,海赢在天水阁内的所有时间无时不刻都想见这眼前之人,可现在真又重新回到他身边了,却又不敢正视了。

  『香山浮萍乃居士一直期盼之物,向我索求已不止一次,今日他救了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之人,我以同等价值的东西赠之,有何不妥?』

  此言一出,海赢吃惊非同小可。『主子……』

  『你以为,你每月向奕铭禀报我的行动,我不知?』李繁花突然拉起正颜道。

  『你以为,你每晚定要待我睡去之后再离开,我不知?』

  『你以为,你每夜暗自潜入我的卧房,我不知?』

  『你以为,你乘我熟睡非礼于我,我不知?』

  海赢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在李繁花连珠似炮的反问下有些不知所措。

  李繁花所言的确不假,这些事,他都做过。

  他只是没想到,这些都没能逃出李繁花的眼睛。

  原来,李繁花他从来都未曾在自己面前放松过任何戒备,他海赢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奴仆而已……

  『怎么?我说的不对?』李繁花看到海赢的手已握成了拳,轻声问道。

  『是。主子说的,一点也不假。』海赢心一狠,答道。『海赢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监视主子的,并且每隔一月定期向皇上汇报。』海赢牙一咬,「扑通」一声跪倒,并抽出佩剑双手呈在李繁花跟前。『既然主子都已经知晓,那就请赐海赢一死!』

  如果背叛此人,自己定会生不如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死在他的手里,也可以了却自己一桩永不可达成的心事。

  至少,现在是作为他独一无二的奴的身份死去。

  海赢呈上剑时,已抬头闭上了眼。

  屋内,什么声音也没有。甚至连两人的呼吸都不可闻。

  『你傻的么?』李繁花的声音,在海赢耳边轻响。他什么时候凑到海赢身前,海赢都未曾发觉。『你就这么想死?』

  『主…主子…』李繁花身上淡淡的香味侵蚀着海赢,手中的剑也被李繁花取去搁在地上。

  『我的话还没说完。』李繁花的眼盯着海赢仿佛在说,别打断我。『这一些,我都可以原谅你。在你替少俊阻住黑衣人受伤时,我什么都原谅你了。』李繁花只手抚上海赢的脸,『那时,我才明白,你对我是多么重要……我以为,我快要失去整个世界了……』

  『主…主子…』海赢以为自己听错了,支吾着。

  『叫我名字。繁花。』李繁花看到海赢难以置信的表情,双唇已贴上海赢的。『这是命令。』

  『繁……花……』海赢的话,被堵在两人交缠的四片唇间,一时间,海赢完全沉仑了!

  做梦,定是在做梦。

  可梦里,为什么会散发着李繁花的香?

  这个味道,他闻了多年,这个世间不可能有替代品。

  『现在,你明白了么?海赢。』李繁花一改人前的和蔼微笑,仿佛正待宣判的人般看着海赢。

  『主子,这……』海赢还未从刚刚的深吻中清醒过来。

  『要再确定么?』李繁花跪在那里,又将自己送到了海赢的唇边。『如果这样还不能确定,那么,别的也可以……』李繁花拿起海赢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只要你答应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不离开我。』

  『这点勿需置疑。』海赢的话,很干脆。就算李繁花不开口,他自己也打算这么做。『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李繁花笑着站起身,一如之前灿烂,并向海赢伸出一只手来。『先站起来吧。』

  握着李繁花的手,海赢终于感觉到了真实。

  『你要一直握着也没有关系。』似乎看穿了海赢的想法,李繁花在笑。

  海赢赶紧抽回了手。『那个……戚少爷他们怎么样了?』一时间找不到话题摆脱尴尬,海赢只得扯到了与李繁花相关的人身上。

  『少俊没死。』看到海赢略为发窘的脸,李繁花也不忍再戏弄他,『他已经托人捎信给我了。看来,有好长一段时日看不到他了。』

  『为何?』难道是重伤不愈?

  『少俊正与璆儿打得火热,你说他还会像往常一样闲得无处打发时间么?』李繁花大笑。

  『呃!』海赢愣了愣,不懂李繁花所笑何意。是为戚少俊高兴,还是另有所指?或者,两者皆是?

  不过,他很快明白了李繁花的意思。

  『为免再有官场杀手出现,今晚开始,你就搬到我寝内贴身护卫我了。海赢,你可有意见?』

  『属下尊命。』海赢是李繁花专属的奴,哪能抗命?当然只能欣然领令了。

  李繁花看着海赢笑而不语。

  而海赢也不再畏缩,迎上了李繁花碧色深情的眸子……

  《全文完》(骗人的)


第一章  绝处逢生
  春。

  今安南都郊外。

  鲜少有人知道的一处辟静之所:求阁。

  虽门匾并非红漆所制,但「求阁」二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行家一看便知是用内力贯透利器一气呵成所书。

  说是门匾,其实也不过是悬于藤枝缠绕的篱笆之上的一块枯木所削的木板而已,但也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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