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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龙仪天下-第79章

小说: 龙仪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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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上都政变。”

龙啸桐揉着太阳穴的手猛地一停,抬眼看看柳长风,“继续。”

“果真如陛下所料,曹丞相出事了。不知为何青衣手持您的诏函,诬陷曹大人和雪妃娘娘有染,称他已经潜逃。现在宫中大小事务,皆是由他负责。”

“这青衣,贼心不死,我当下修书过去,看他如何嚣张。”

“其实,臣来报之前,就已经书信朝中各位大臣莫要听那青衣胡言,却至今没有回信,怕是他们有专门的人拦截,阻断了通信。”

“这是在逼朕回宫。”龙啸桐一皱眉,“荒唐,那青衣以为这样威胁我就可以让我弃甲而归成为天下不耻的落水狗?他究竟盘算的是什么!”

“陛下,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这事蹊跷的很,绝非几人而为,更不是一时冒然。南边的瞬妃党羽、西边的靖南王、上都的青衣,这之中,肯定有什么还没亮出来的杀手锏。”

“你刚才说,青衣有我的诏函。”

“没错。上都最后一封信刚刚送到,提及政变。再以后,都被青衣把持没办法送消息出来了。要不要臣回上都探探情况?”

“不,兴兵打仗最忌回头路,我们已经损失了很多人,没有精力去扑后院的火,我现在担心的,是南边。”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请您明示。”

“说。”

“为何玉将军身在天兵手中,您却没有出兵援救?”

“因为我信任她。”龙啸桐淡定的说,“凭着她,一定可以找到逆转的方法,我这个时候冒然领兵南下,只会损失西部战场,得不偿失。”

“陛下,但愿您和玉将军可以早日胜利会师。”

“所以,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歼灭靖南王和万城铁蹄,这才是玉鸾希望看到的。”龙啸桐话说成如此,眼神中,却始终有那么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思。

玉鸾,我信任你,你不能辜负了朕的信任。

“这几天越来越多的人往南边来,这对我们很不利。”

陈江骑着马走在韩若生身边,韩若生不说话,“喂,你最近话少得很,怎么,担心老大?”

“他们南下,就是为了看一眼那破石头,不顾南边战乱,真是蠢的可以。”

自从半个月前南边传来凤仪天下的神碑出现在玉华国,南下寻宝的人越来越多。多多少少也带了些上都的消息。

青衣主持大局,曹彬逃跑。

除了韩若生和子桐,大概谁也不知道这简单的政变背后的玄机。

那是宫变的前兆。

“陈江,我问你,如果那块玉上写着你是龙,你怎么想?”

“笑话,怎么可能有我的名字!”

“石头脑袋,我是问如果!”

“那当然是天意了,那是天上落下来的神器,不能违背天意。”

“天意真的那么重要?重要过人心?!老子不信邪,倘若那上面说老大要造反,你也信?”

“……老大不会造反。”

“如果狗屁天意说了,老大要造反,怎么办?”

“为国,只能与老大兵戈相向,为自己,我宁愿回家养老也不愿意和老大动手。”

“你就没有想过和老大一起对抗天意!”韩若生也不知道是和谁在生气,却是小孩子一样认真起来,“完了完了,你都真么没心没肺,那全天下都要跟老大对着干了!”

“怎的,你做梦梦到老大造反不成?”

不是做梦。

老大女儿身暴露的一天,那就不是做梦。

逆常理反男权,欺上瞒下,输了对不起陛下,赢了对不起天下,怎么做怎么错。

韩若生恨不能把自己头抓下来一脚踢飞,就不用费脑细胞纠葛这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的未来。

老大她就不应该进宫,不应该爱上那狗皇帝,不应该出宫,不应该再回宫,不应该为了他再披战甲,不应该把自己搭上。

故事应该很简单,白玉鸾,玉家军的老大。

句点,结束。

这样最好。

可惜,一件接着一件,就那么发生了。

就是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子桐突然驾着马冲向断后的韩若生,一把拉出他的马绳,“出大事了!”

“曹彬跑了,青衣掌权,我们知道。”

“不是!”

“西边首战告捷,苓老将军两千精兵全军覆没,我们也听到风声。”

“不是!”

“怎么?老大有消息——”

“哎呀——”

“不会是你来那个了吧,女人啊,麻烦。”

“我打死你!”

子桐挥来一拳头被韩若生捉住,陈江说,“别打了,什么事,快说!”

“我在前面碰上几个从玉华国回来的,路上听说是白玉鸾带队都跑来围观,指指点点,我就顺便抓了一个,一问,原来是找到了那什么狗屁神碑!”

“喂喂,头上三尺有神灵,注意影响。”

陈江看看口放厥词的韩若生,他刚才可没少说狗屁这两个字。

“总之,那石碑上写的鸟文,真的是白玉鸾的生辰八字——”

“然后?”

“写的居然是——龙仪天下——”

娘个腿的,奶奶的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韩若生当下和子桐交换了个眼色,陈江满不在乎地说,“不愧是天意,说的很对啊,老大本应该是凤仪天下,但是他是男子,情况特殊,自然是龙仪天下,上天也准了老大和陛下这对,不是大好?”

是的,前提是,老大是男的。

可是,真相是,老大是女的。

于是仪天下的老大终究会凤吞龙,篡权夺位,成为真龙天子,坐拥女皇江山。

韩若生这样想。

一个月后,当龙啸桐班师回朝在上都边境面对瞬妃党羽和白玉鸾时。

全天下都这样想。

那时,白玉鸾只是风清云淡的说:

——陛下,这是天意,请你动手杀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舆论的压力是强大的~~~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媒体啊

——鹅子的写后感 

王牌卧底

龙啸桐消灭岺老将军两千精兵后不过一周,靖南王的军队就开始逐渐向山下移动,不知是养精蓄锐多时打算背水一战,还是已经和万城国的先遣部队勾结而有恃无恐。

和上都的通信几乎全部中断,除了偶尔寻来从上都方向来的旅人,问一问市井流言,龙啸桐的西征军几乎和东边失去了联系。

这一日,柳长风和龙啸桐商议好新的部署后,又是例行公事的报告了一番。

“上都风传陛下身负重伤,迟迟没有传回战事的消息是因为您封锁了消息。还有很多人传着您有意废掉太子而把皇位传给失散多年的兄弟青衣…”

“没有想到,瞬妃他们趁我人不在上都,搞了这么多乱子出来。”

“陛下,要不要臣领一只兵回上都以正视听?可以假借岺嫔妃之死将尸体运回上都为由,您看如何?”

“长风,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少了你,这仗更是打得艰难。”

“陛下,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您在此奋力拼杀,打下来的成果却是被青衣他们一党拿去,臣实在为陛下不值啊。”

“我明白。那么你就即日起程,带着我的诏书回去,将青衣之党羽全数幽禁,找得到曹彬更好,若是寻不到,就由你坐镇。”

“陛下放心,臣比曹彬那木头多九窍,一定为陛下守好江山。”

翌日,柳长风便带着两百人的分队,抬着一口棺木,当着全军士兵的面,启程而去。

“天殿下,西边也有动静了,一切照计划进行。”杜笙雪将信笺呈上,青衣面无表情,连一丝得意或是兴奋都没有,只是说了句:

“一个左腾闹翻了南边,想不到,我们西边的人,作用更大。”

“这是瞬妃娘娘二十年来精心布局,只等天殿下您登顶这一天。”

“杜笙雪,你为我,不,为我家族如此卖命,为了什么。”

“臣为君亡,自古之理。”

青衣居然笑了。摇了摇头,“多亏中间出了差错,最后我娶了你妹妹而不是你——”青衣手指一点杜笙雪,“你不如你妹妹诚实啊。”

杜笙雪一愣,“那天殿下以为,我为的是什么?”

“一开始是为了你妹妹,为了你妹妹可以不用像你一样成为我母亲复仇的工具。现在,是为了曹彬吧——事成之后,你唯一的要求,是放他一条生路,对吧。”

杜笙雪没有任何回应,很久很久,只说了一句。

每个人,都有他做事的理由,和意义。

来到曹彬的房间门口,毫无例外听到碗被砸碎的声音,琉璃又是一言不发退出来寻着墙角的扫帚,一抬眼看见杜笙雪,又再低下头去。

杜笙雪叹了口气,推门进去,曹彬胡子拉碴,脏兮兮像个野人,为了防止他趁机逃跑,连澡也没洗一回,大小便都是屋内解决,下人定时来打扫,屋子早已经是说不清的臭气。

堂堂丞相,阴沟里翻船,看着作乱之人兴风作浪无计可施,还在杜笙雪面前如此狼狈可怜,若不是对陛下怀有深深的歉疚,他必然已经自尽。

算准了这个男人还有翻盘的念想,杜笙雪没有担心过他会一死明志,倒是没有想到他能够忍受如此不堪的待遇,依旧保持着那高高在上的圣人面容,以一种鄙夷的姿态看着她。

每见他一回,心便抽痛一次。

什么各为其主,什么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什么天意难违,看到他,杜笙雪一切的理由都变成借口。

不过是一条路上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于是就索性沉沦,麻痹自己,不去想这路的尽头,是天堂还是地狱。

而曹彬就像是每隔几里就出现的路标,提醒着她一切的荒唐不堪,逼迫她一次又一次拷打自己的灵魂。

本以为一切皆空,原来只是装的太满。

天殿下那一句,问的她无可分辨,妹妹曾经问她要什么,而她,真正想要的居然只是,一切过后他还活着。即便是不能再对她微笑。

“你身子很虚,我特意熬了鸡汤,你砸一碗没有关系,我熬了一锅。”

杜笙雪不顾着屋子难闻的气味,还是走向汤罐,舀汤,端出满满一碗,放在曹彬面前。

眼下的曹彬,手脚被缚,勉强能够到桌面,杜笙雪手推着汤碗靠近,曹彬猛地捉住了她的手,用力之大,几乎要扭断她的手腕。

杜笙雪眼泪都快下来,却是没有哼一声,还热着的汤洒在手上她微微一战,只是说:

快喝吧。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避作乱犯上的罪名了?

——我没有作乱犯上,我的上,一直都是天殿下,就像你母亲在你一小的时候,就灌输你龙啸桐是真命天子一样。

——陛下和青衣不同。

——怎么不同,都是皇子。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寇,天底下朝代的更迭,哪一个不是后人踩在前人头上为自己歌功颂德。

——至少陛下登上皇位之后,对的起臣民对得起良心。

——你又怎么知道,天殿下不会?

——青衣用如此不耻的手段上位,可见他不会是个好皇帝!

——你的龙啸桐,不也是借了凤仪天下的光。他的上位,算得上光彩吗?

杜笙雪趁着曹彬一愣神,抽开自己的手,却不是缩回来,而是掐住那胡子拉碴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起汤碗,往自己口中一送,俯下身,嘴对嘴送了进去——

一切都只在一瞬。

琉璃站在门外看着。

杜笙月隔着回廊在自己的房间的小窗看着那边发生的一切。又低下头绣着凤凰。

姐姐经过自己的门口,她才不大不小的说了声:

“小心隔墙有耳,门外有眼。”

杜笙雪停下脚步,“怎么,今天轮到你来提醒我了?这是我那自以为清高经常教训人的妹妹么?”

杜笙月没有停下手中针,“西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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